第149章 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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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明天夜里順利,他們就不會再回到這宅子里來。俞故笙還有些事項要在離開北平之前處理完,就讓金穗心先休息,他在書房里做事。 半夜里,俞故笙把最后一份文件丟進火盆里,看著火舌將紙張盡數(shù)吞沒,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他眼中有一絲疲憊,抬頭朝著書房門口望去,起身走了過去。 俞故笙以為金穗心見他還不回去,放心不下,過來尋他,因疲憊,他開了門未仔細瞧,就把來人一把抱在了懷里,長長吐了一口氣。 然而懷抱里的觸覺顯然與印象中的并不相同,俞故笙忙松開雙臂,往后退了一步。 就見余小鳳粉面含羞的微低著頭,兩手扭在一塊兒:“俞先生?!?/br> 俞故笙太陽xue處“突突”的跳動,要發(fā)火,還是壓了下來,聲音冷得不像話:“什么事!” 余小鳳輕聲道:“我有一點子事情想要跟俞先生說。” 她朝著俞故笙身后瞧了一眼:“我能不能進去說?!?/br> 她眼珠兒滴溜溜的朝著俞故笙轉(zhuǎn)悠,嘴角微翹,一身薄如蟬翼的睡裙,在她故意曲起修長白嫩雙腿時,令里頭風景若隱若現(xiàn),正是媚態(tài)頓生。 俞故笙眸色變了幾變,薄唇微抿著往上一牽,看了她一眼,他往后讓了一步。 他肯讓她進去,可見他對她也是很有想法的。余小鳳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悅,腳步輕快的邁進書房里頭。一只手已主動去解衣裳的紐扣,半轉(zhuǎn)過身去,就要往隨后進來的男子身上撲過去,誰曉得卻聽到身后“砰”一聲,門竟然被關(guān)上了。 余小鳳慌忙跑過去,要把門打開。 外邊響起了鎖門的聲音。 余小鳳不禁慌了,急忙喊道:“俞先生!俞先生你干什么?你放我出去!” 然而外邊只有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聲音。 要是到現(xiàn)在她還沒想明白,那也真是癡了!俞故笙這是看穿了她想做什么,叫她自己往這個陷阱里跳,要懲治她呢! 書房里的火盆還未熄滅,房間里因燒了那樣多的紙張滿是一股嗆人的焦味兒,方才還未覺得,才待了幾分鐘,已讓人吃不消起來。 而火盆里的火漸漸熄滅之后,房間里的溫度也緊跟著降了下來。 余小鳳過來之前就是抱著跟俞故笙歡好的念頭來的,身上自然不能夠穿太多。眼下這景況,簡直把她往死里折騰。 又嗆又悶,更是冷得渾身發(fā)抖,她不能夠開窗通風,開窗更加冷。也不能夠從唯一的窗戶跳出去逃生,這里是三樓,跳下去,死是死不了,要是斷了手腳,不也一樣要她的命嗎?怎樣叫喊外邊都沒有人理會,余小鳳這會兒已悔得不行了,她只當金穗心是個好拿捏的,只要把俞故笙睡了,什么事情都好辦。誰想到,偏偏是叫她栽在了俞故笙身上。 余小鳳在三樓靠邊角,況且俞故笙先前就交代過,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好去三樓,更加不能夠去靠近書房。他不擔心會有人半道上去把人放出來。不知好歹的人,就該給她一點兒教訓。 他進房,房內(nèi)壁角上方一盞小燈亮著,昏黃而溫暖。金穗心側(cè)著半個身子,被子蓋在肩處,睡得正好。 這溫暖令他眉間疲憊和心中郁憤都消減了去,他上床來,連人帶被把人往懷里帶。 金穗心被他一摟過來,惺忪著眼睜了睜,見著是他,便醒了:“這都幾點鐘了?” 俞故笙道:“兩點鐘不到點兒,還早,睡吧?!?/br> 金穗心揉了揉眼睛:“你才剛忙完?” 俞故笙“嗯”了一聲。 金穗心便道:“那你睡一會兒,我起來了。你到我這邊來,被子里還是暖的?!?/br> 一邊說,一邊要從他懷里掙出去。 俞故笙抱著她不讓她動:“不用,這樣就很好?!?/br> 金穗心還要說什么,他長臂伸著,把一旁的燈擰開了。 燈光乍亮,金穗心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不睡嗎?” 他道:“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說完再睡?!?/br> 金穗心努了努嘴:“我也沒怎么,就叫你看出來了。你是孫悟空嗎,長了一雙火眼金睛?!?/br> 俞故笙捏著眉間笑:“貧嘴。我是孫悟空,你是什么?豬悟能?” 金穗心抬手去撓他的臉,嘴里憤憤道:“再胡說,撓花你的臉!” 卻只是小貓爪子抓了兩下,轉(zhuǎn)而接了他的手,在他眉宇間用力的捏著,一邊問:“疼嗎?” 俞故笙身體往上坐了一點兒,任由那一雙柔嫩的小手在他眉間運作,閉著眼睛很有些舒適道:“不疼?!?/br> 金穗心默了默,才道:“我是想問你,你說唐韶華的姨太太曾經(jīng)是豫親王府的妾侍,那你曉得是哪一個?我阿瑪娶我額娘前,房里有好兩個妾侍,都是祖父母給的,只是我阿瑪娶了額娘之后,就將人都散了。我跟他們不曾見過面的,夜里的宴會,也不曉得能不能說上話。”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一個弟弟?!?/br> 俞故笙靜默了一會兒,將金穗心捏得有點兒發(fā)酸的手朝掌心里一握,低下眉來看她。 金穗心愣了一下,燈光照進她晶亮的眸子里,細碎的光點點閃爍,像是天幕之上最亮的星子。 她紅唇動了動,半晌才道:“你是說......” 敏杰不是她額娘生的,是阿瑪在外頭當外交官時與旁人生的,后來帶回來交給了額娘。那年冬天雪很大,她額娘身子笨重,在雪地里滑了一跤,把將要出生的小弟給摔沒了,正做著小月子,阿瑪就把人帶回來了。額娘是個心善的,并未因非自己生的而怠慢敏杰,反倒是幫著阿瑪瞞過了外頭,只說敏杰也是嫡出。 那個生下敏杰的女子究竟是誰,為什么她不跟著阿瑪回來,誰都不曉得。直到阿瑪離世,他都未提過這個女子,而俞故笙現(xiàn)在說的唐韶華的姨太太...... 金穗心搖了搖頭:“不能夠,不能夠......”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敏杰的額娘竟做了北平政府要員的姨太太,這,這...... 俞故笙將她的手握著輕輕捏了捏:“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外人?!?/br> 金穗心眸心閃爍,很是楚楚的仰頭看他。 他黑眸似有奇異的鎮(zhèn)靜能耐,直看到她心底里去,他說:“你現(xiàn)在是俞太太,旁人都和你無關(guān),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