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書迷正在閱讀:繁花陌路、愿以余生共白頭、狹路相逢受者勝(刑偵)、重生獸皇、你說、第三者關(guān)系、惡白兔與大灰狼們(NPH)、未央公主(父女 骨科 NP)、喻先生的心尖寵、雙向暗戀(偽父子,雙性)
雖然秦子墨為了配合妻女,已經(jīng)放慢了回京的速度,但小秦夏畢竟只是個半歲大的孩子,頭兩日或許還對窗外的過眼云煙感到好奇,第三日一早便開始啼哭不止,好不容易哭累了,眾人松了一口氣,趕了不到半天的路,奶娃娃又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 許大夫反復(fù)診了好幾次,都說沒毛病,只是可能受不了旅途的顛簸。 此地離河套不足半日行程,洪齊、阿暮、沈碧落三人輪流哄著,總算是在城門下鑰關(guān)閉前進(jìn)了城。 從出生后連咳嗽都少有的小秦夏入夜后迎來人生中第一次發(fā)燒,雖算不上兇險(xiǎn),但燒紅的小臉,沙啞的哭聲也足夠沈碧落心疼的了。 秦子墨一直陪在他們身旁,擰毛巾替兒子擦身降溫這些都親力親為,動作或許還略顯生疏,但不阻礙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或許是舒服了,也或許只是哭累了,在喂了幾勺水后,小家伙慢慢呼吸平穩(wěn),入了夢鄉(xiāng)。 已經(jīng)折騰了大半夜,沈碧落沒讓洪齊抱走,將孩子留在身邊。 她給孩子擁好被子,才出來找秦子墨,卻見他坐在廊下,對著朦朧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她擁緊了大衣,坐到他旁邊。 他反應(yīng)有些激烈,待看到是她后,眼中殺氣才有收斂。 他低聲問道,“夏兒睡了?” 沈碧落點(diǎn)點(diǎn)頭,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向下方院中,光禿禿一片,著實(shí)沒什么可看。 才不過入了冬,河套的天氣已十分惡劣,此時天空飄了幾片雪花,雖還未下地已融化在空中,也足夠讓人驚異了。 她伸出手接雪,一片雪花正好落在她的指尖,還沒看清楚有幾瓣,便已消失無蹤。 她突然看向秦子墨,似下了很大決定,“你明日先走!” 秦子墨看著她,搖了搖頭,“等夏兒稍微好些,我們再啟程!” 沈碧落不置可否,抬手撫了撫他的眉心,片刻后才道,“我雖猜不到襄京里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你近日總郁郁不歡,想來是很要緊的事!” “你若實(shí)在不放心我和夏兒,多留幾個人手給我便是!” 秦子墨還在猶豫掙扎,沈碧落又猛推了一把,打趣道,“我都能從京城安穩(wěn)摸到蒼月關(guān)來,你還擔(dān)心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秦子墨現(xiàn)了笑意,想到她為自己所做的,夫復(fù)又何求! 也好,自己早些回去,若前路當(dāng)真兇險(xiǎn)萬分,自己何不一路披荊斬棘,為她清理出一條康明之路,讓她永見不著藏在陰暗處,肆意增長的邪祟。 ······ 第二日一早,城門剛開,秦子墨就帶阿江、允文并一隊(duì)十二人的精兵在城門分兩路離去,一路直搗襄京,另一路往南,一直往南。 沈碧落依舊沒送,她不喜歡離愁,秦子墨不過是先回家看看,她堅(jiān)信,他會在家里等著她。 聽著秦子墨起身,輕輕關(guān)門,她都假裝酣眠,待馬蹄聲嘶昂,她才睜開如墨雙眼,一絲不舍殘留其中,她側(cè)身望著旁邊吧唧著小嘴酣眠的兒子,輕輕拍了拍,讓他睡的更安穩(wěn)。 “兒子,你要快快好,我們要回家了!” 小秦夏似聽到了她的話語,又吧唧兩聲,嗯嗯輕哼著。 再過半刻,小家伙餓醒了,見她就在身旁,罕見的沒哭,她抱著喂了母乳,小家伙喝飽了,咿咿呀呀的要與她聊天,精神氣兒十足,全不像昨日里蔫了吧唧的模樣。 許大夫來診了脈,笑著說已經(jīng)無礙了,眾人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因?yàn)橄聜€城鎮(zhèn)離河套尚有兩日行程,沈碧落決定多留一日,讓小家伙徹底養(yǎng)養(yǎng)精神,卻沒想這一留,下午就留來了個不速之客。 陳伯帶著十幾人行色匆匆的奔進(jìn)客棧,白鎧過來告訴她的時候,語氣很不好。 沈碧落壓住心頭疑惑,讓人招了他進(jìn)來。 “娘娘!”陳伯氣喘吁吁,“老奴總算是趕上您了!” 他提手交上一個包裹,“小世子的衣物你落在府里了!” 沈碧落看了看阿暮,阿暮也是一頭霧水,小秦夏的所有東西都是她親自收拾的,中間還反復(fù)查看了幾次,就怕有東西落下。 見沈碧落點(diǎn)頭,她上前將包裹接了過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開,里頭確實(shí)是兩件小孩棉衣,花樣也是沈碧落所畫。 阿暮將包裹攤在桌上,又進(jìn)內(nèi)室翻了翻,過不多久拿出來兩件相似的衣物。 “陳伯,這才是我給小世子做的!”她將衣服交給沈碧落,又去細(xì)看了看針腳,皺眉道,“這倒像是柴娘子的手藝!” 陳伯老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衣服上擦擦手,“是老奴糊涂了!” “老奴令人打掃院子,看到內(nèi)室還有兩件小孩衣物,便想當(dāng)然的以為是小世子的了!” 說罷,他還擦了擦額角的汗,表情當(dāng)真是愧疚至極。 沈碧落笑著安慰,“無礙!” “陳伯這一路追趕,如今已過飯點(diǎn),想來還未用餐休息,不如先帶眾位大哥下去吃飯,休息一日,明日再回將軍府!” 陳伯笑道,“那感情好,老奴是有些餓了!” “娘娘且先休息著,老奴這就帶他們下去吃飯!” 見沈碧落點(diǎn)頭,他才出門招呼跟著的府衛(wèi),沈碧落聽著外面聲音漸漸散遠(yuǎn),這才隔著窗戶往下看去。 不過是送個衣物,這帶的府衛(wèi)也未免太多了。 她回身重新坐下,洪齊輕哄著小家伙,小家伙兩眼滴溜溜轉(zhuǎn),要她抱。 她神色復(fù)雜的搖搖頭,讓洪齊先帶著孩子下去了。 阿暮也心領(lǐng)神會,關(guān)了門出去。 待外面都沒了動靜,沈碧落才轉(zhuǎn)向白鎧,說道,“王爺走前,讓我信你!” 她一動不動的盯緊,果在他臉上看到詫異之色。 她掙扎半響,開口問,“陳伯有問題?” 白鎧沒料到她問的這般直接,緩了半響才道,“是!” 沈碧落眉頭一皺,又問道,“為何?” 陳伯是陳家世仆,忠心不可懷疑,陳王是他看著長大的,也算得上正經(jīng)主子,自己身為陳王之妻,理論上他不會對自己有迫害之心,可她見白鎧自剛剛臉色就很差,盯著陳伯的視線也格外銳利,而一向處世精明的陳伯卻視而不見,實(shí)在無法不令人生疑。 秦子墨昨日回房后,非要多一句“關(guān)鍵時,可信白鎧!” 初初她也沒在意,可此時卻無法不疑! 秦子墨是不是早猜到了什么,與京中局勢有沒有關(guān)系? 白鎧本是婆母之人,她自會信任,他臨走前又要多此一舉的含義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