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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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皇帝留飯的邀請,秦子墨正午時分出的宮。 永寧一直候在宮外,見他出來,小跑兩步過來,“怎樣?” 秦子墨臉色有些難看,回頭望了望皇宮,揮手道,“回去先準備著吧!” 永寧一聽,臉色也有些不好,義憤填膺道,“明明是他等鼠輩先潛進我南襄的,他還......” 秦子墨阻了他話頭,“走吧!” 待上了車又問,“落兒回去了沒?” 永寧看了看他,語氣帶了三分不確定,“應該沒有吧!” 見秦子墨看他,又不免再給他解釋這人情世故,“鎮(zhèn)國公再不滿意這段婚姻,閔家人去下聘,總要留送聘的人吃飯的!” “此時正是飯點,人應該還沒散!” 秦子墨點頭,“那就先找個館子,我餓了!” 永寧心中起疑,“陛下沒留您用餐?” 不應該啊,皇帝難道氣還沒消,可早上言公公迎出來時那樣子也不像還在置氣??! “留了!”秦子墨面無表情,“我拒了!” 永寧更加震驚,主子這是恃寵而驕? 果真是近朱則赤,近墨者黑,嘖,被王妃帶壞了! 秦子墨見他還要問,冷眼一瞥,“你今兒哪有這么多話!”口氣十分不耐。 永寧見他靠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聰明的閉了嘴。 王妃就是擱在王爺與陛下之間的一根刺,陛下想來又是動了這根刺的。 ······ “你瘋了!”自那雙手從腰間穿過,沈碧落就像是被毒蛇蟄了一般,渾身發(fā)寒。 這兒不是廊外能隱身的假山洞,也不是人跡罕至的冷宮,不,重點不是何地,是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能夠相擁的關(guān)系。 今日見他一直陪在鎮(zhèn)國公左右,由始至終沒看向這邊一眼,她以為他都放下了。 沒成想...... 這光天白日的,又在祖母的松柏苑,沈碧落只能心里罵著臟話,嘴上還想勸他清醒,張懷之卻松了她,將她身子扳過來。 “我們走吧,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現(xiàn)時就走!” 他眼底有稍許瘋狂。 “去哪兒?”沈碧落不敢激怒他,只當他玩笑。 “往南走!”張懷之短暫清醒,朗月一笑,“北荒快要打過來了!” “他們顧不上我們的!” 沈碧落心中卻是一顫,“你怎么知道北荒會打過來?” “你與那北荒王牽扯有多深?” 為了無憂和她,他才搭上了寧太妃這條線,可那哈德努能將自己的命置于身外,必然是受了寧太妃很大的恩德。 算算時間,哈德努在揚州消失,正好與北荒王病逝,北荒眾王子全力追殺他的那段時間重合。 他中間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困境才能九死一生暫且不提,但助他回到北荒的那個人非寧太妃莫屬。 想想這個女人如此深藏不漏,竟一路布了探子,她都覺得不寒而栗。 北荒要打?誰去應戰(zhàn)?秦子墨? 她突然推開張懷之,不管不顧的就往外沖,卻被張懷之一個大力拉了回來。 “去哪兒?”張懷之目眥欲裂,一向白凈無暇的臉上此時透著不尋常的潮紅。 沈碧落卻沒看出,使勁扒拉著手臂處的手掌,語氣促急,“放手!” “你要去找秦子墨?”張懷之聲音已有些危險。 沈碧落扒不開,冷了臉,“對,我要去找他!” 張懷之卻不放,“你不能去找他,你要跟我走!” 沈碧落失了耐心,再抬首已經(jīng)恨急,“你憑什么不放,先放開我的明明是你!” 張懷之一怔,手上勁道略松。 沈碧落皺了眉頭,下了猛藥,她冷笑道,“你知道嗎,當初若是你這樣說,哪怕是自此海角天涯,我也是愿意跟你走!” 張懷之踉蹌兩步,手臂無力垂下。 兩人都情緒激動,神經(jīng)緊繃,自然瞧不見門外人影一閃而過。 稍許,沈碧落正準備開溜,那張懷之先她一步,再次拉住她雙臂,眼中星光重聚,“落兒,我以后會對你好的,我會補償你,我再也不會棄你而去,我會......” 沈碧落嘆口氣,使勁拂開,“我不愿意!” 還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非要她讓彼此都難堪,不過若真能讓彼此回到自己的位置,她不介意來當這個壞人! 她語氣冷漠,一字一句皆刺他肌骨,“當初你為了忠勇伯府棄我,如今我也因鎮(zhèn)國公府棄你!” “我們一人一次,彼此公平,自此恩怨兩消!” 他再次像被打擊到的破碎娃娃,卻仍在掙扎,“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所有的都是我一廂情愿嗎?” “若是當初,若是當初......” 他自己都不能說下去,若是當初,哪還有什么當初! 他苦不堪言,雙手抱著頭慢慢蹲了下來,“落兒,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 “我錯了......” “哈哈哈.......” 看著狀若癲狂的張懷之,沈碧落微微有些不忍。 她上前一步,卻又堪堪停住,將他們之間不該存在的情感徹底切斷,“我現(xiàn)在很愛秦子墨,我不想離開他,也不想他離開我!” 她頓了頓又道,“長樂很愛你,好好對她!” 說完,再不停留,轉(zhuǎn)身拎了裙擺便往外跑,卻在門外與一人相撞。 那人似笑非笑,不陰不陽,“今日見著皇嫂,我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鐵石心腸!” 沈碧落不與她斗嘴,直截了當,“表哥似有些不好,你還是進去看看吧!” 長樂輕哼一聲,“要你說!”便匆匆進了屋。 沈碧落沒有多停留,叫聲表哥,以后便永遠是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