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zāi)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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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談判都沒能讓秦子墨松口,盛一偷偷放了銀兒出去,還沒等展翅翱翔,就被一個姓左的小哥半道截了,翅膀受了輕傷,盛一早憋了一肚子火,當(dāng)場爆發(fā),一人獨(dú)挑幾大暗衛(wèi),雙方都掛了彩。 流觴臉色黑如鍋底,每人都打了板子,盛一他管不了,請示了秦子墨,于是才自由沒幾天的盛一又被關(guān)了小黑屋。 沈碧落自知理虧,躲在房中也沒敢去求情。 不過她怎么也沒想到,最終讓她達(dá)成愿望,順利出府的竟然是她的死對頭,張樂瑤。 來送帖子的是外祖母身邊的另一個嬤嬤,姓周。 周嬤嬤一張臉生的討巧,未語先笑,又帶了些福相,早年外祖母特意將她撥到張喬氏身邊,指點(diǎn)她打點(diǎn)庶務(wù),并各府間的人際走動,后來見趙喬氏游刃有余,才又收回到身邊。 今日她來,又特意在外面套了件絳紅色的比甲,沈碧落就猜到了必是她又重拾起了各府間的打點(diǎn)交際職務(wù),而且今日過來,必定是喜事。 左右不過是張樂瑤和閔家之事。 等她乖乖行完跪拜大禮,沈碧落讓阿暮搬了凳子,讓她坐近點(diǎn)。 周嬤嬤知她習(xí)性,又不敢真坐,只堪堪坐了一角,偏穩(wěn)不住身體,反而滑稽。 沈碧落笑道,“要是坐不慣,就站著說吧!” 周嬤嬤千恩萬謝,臉色這才恢復(fù)尋常。 “王妃,老太君派我來給您送帖子的!”她從袖中抽出一張燙金紅帖,上面有國公府的印記。 沈碧落翻了翻,只請她明日巳時前務(wù)必去一趟,內(nèi)容卻不甚詳盡! 她仔細(xì)看了看,確實(shí)是外祖母的筆記,這才放心問道,“明日府中可是喜事?” 周嬤嬤笑得一臉老褶,喜道,“確是喜事!” “閔尚書家的長子約定了明日過來下聘,老太君說,您是身份尊貴的娘家人,讓您去鎮(zhèn)鎮(zhèn)場子!” “不過......”她猶豫片刻,有些吞吞吐吐。 見沈碧落看來,她才又繼續(xù)道,“老太君也說了,王妃若不想去,也不必勉強(qiáng)!” “瑤小姐以后好壞,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沈碧落有些發(fā)愣! 才一個多月功夫,婚嫁六禮竟已過半,閔家這速度著實(shí)不慢??! 她疑惑道,“表妹不是還沒辦及笄禮?” 周嬤嬤笑回,“自然是要等到及笄后才迎親的!” “明日不過是過聘,之后兩家才坐下來商議婚期,總要今年底明年初才能出嫁的!” 沈碧落當(dāng)時出嫁的急,雖走全了程序,但幾乎是連在一起的,故才有此一問,這會兒聽周嬤嬤細(xì)細(xì)解釋,也明白過來。 不過閔家如此心急,估計會害怕煮熟的鴨子要飛了,未必能等到明年。 周嬤嬤見她不說話,有些不安,試探道,“那王妃明日是?” 沈碧落笑的燦爛,“去!” “表妹的喜事,我怎能不去!” “好嘞!”周嬤嬤喜不自禁,“奴婢就說是老太君多想了,娘娘多好的人啦!” 沈碧落心安理得的受了她的追捧,又命阿暮塞了她些茶水銀子。 周嬤嬤千恩萬謝,收了銀袋子告退道,“奴婢就不打擾王妃了,還有些本家老爺要跑!” 沈碧落點(diǎn)點(diǎn)頭,讓阿暮送她離開。 阿暮這個守財奴,回來很不高興:“你對她使什么銀子!” 見她不理,又嘟嘟囔囔道,“若是其他事,給了也就給了,替那壞丫頭來報喜的,哼,我還嫌占了晦氣!” 沈碧落瞥她一眼,“她終歸是替外祖母跑腿的!” “何況,本姑娘我今日高興!” 阿暮見她眼中笑意都快止不住了,不滿道,“那丫頭要結(jié)婚,你高興什么?” 沈碧落落井下石,“我高興她嫁了個傻子!” 阿暮一撇嘴,“傻子有什么不好,傻子才好拿捏!” 沈碧落白了她一眼,“那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嫁個傻子,你愿意!” 阿暮理直氣壯道,“我愿意??!” “只要這個傻子也有個正二品的爹,長的又相當(dāng)不錯,我為什么不愿意!” 沈碧落無語望天! 她都忘了這丫頭的財迷本性了! 片刻后,她才重回找回主場,“你愿意沒用!” “張樂瑤必然會對這樁婚事反對到底,可這場婚事進(jìn)行到現(xiàn)在,不是她想毀便毀的了的!” “她素來心高氣傲,相中的還是我家墨墨這樣的人中龍鳳,如今卻因?yàn)橐荒钪?,要嫁個傻子,你說,她現(xiàn)在是不是要嘔死了,而且將來還要嘔一輩子,你這樣想想,是不是很開心?” 阿暮還真撐了頭想了半刻,又稍稍糾結(jié)道,“就算這樣,可嫁過去就是閔家長媳,將來勢必要當(dāng)家的,那傻子又不會管著她,還不是很快活!” 沈碧落想起來她那日沒見過綠茶母女,更沒見到壽宴上的那幕好戲。 她耐心的解釋道,“她那婆母不是什么好相與之人!” 阿暮來了精神,就著剛剛搬來的小凳子坐下,問,“你與我說說,怎么不好相與了!” 沈碧落皺眉,這個怎么解釋? 她想了想,找了個理由,“因?yàn)殚h尚書他,畏妻!” 阿暮不懂,這是個什么回答。 沈碧落繼續(xù)道,“你說,那閔尚書在朝中尚且有頭有臉,可在她面前,一個屁都不敢放,說明什么?” 阿暮搖頭不知。 沈碧落擠眉弄眼,“說明閔夫人很強(qiáng)勢!” 阿暮姑且信了,點(diǎn)點(diǎn)頭,讓她繼續(xù)。 沈碧落再接再厲,“閔夫人就這一個兒子,哪怕是個傻子,也寵的很,連太妃壽宴這等重要場合都隨身帶著,以便時時看顧,你說,她能容許一個女的騎在她兒子頭上嗎?” 阿暮覺得她說的好像很有理。 沈碧落一笑,又道,“更何況,她還間接斷了那閔蓮的側(cè)妃之路,你說,她那小姑子是不是要恨死她了?” 皇帝要將閔蓮賜給王爺之事,她事后也聽說過,此時一想,太有道理了,婆婆強(qiáng)勢,小姑不喜,張樂瑤這還沒嫁進(jìn)去呢,就前途堪憂了! 她面色一喜,終于高興的附和道,“好像是蠻慘的!” 沈碧落得到肯定,繼續(xù)給他分析道,“閔家如此慣著個傻子,還不是就這根獨(dú)苗,傻子沒希望,那就趕快創(chuàng)造個繼承人出來好好教導(dǎo)唄!” “可你想,誰愿意嫁個傻子!”說道這,頓時又想想,加了句,“你除外!” “那好人家的女兒不會嫁,能心甘情愿的嫁的,恐怕都是帶有目的性的,閔家也不放心將傻兒子交到那些人手中!” “他們恐怕做夢都沒想到,他家那傻兒子會瞎貓碰上個死耗子,閔家就算短時間內(nèi)捧著張樂瑤,也不過是要她快些傳宗接代!” 阿暮捧著下巴揪出問題,“你怎么知道閔大人就只生了一個兒子?” 完了,說的太高興了,這種東西總不能說自己猜的吧,萬一人還有幾個庶子呢,豈不是自打臉面! 她偽裝強(qiáng)勢道,“你沒見那傻子不見后閔尚書慌亂的樣子嗎?” “何況他那般畏妻,閔夫人肯許他納妾?” 阿暮覺得她說的有理,可又總覺她的她突然這般兇神惡煞,肯定有所隱瞞,待要再問,沈碧落已一臉狂躁的趕人,“你怎么這么多問題,我餓了,去給我準(zhǔn)備些吃的!” 阿暮一臉懷疑,“你剛剛不是才吃了點(diǎn)心?” 沈碧落嘴硬,“我就是餓了!” 阿暮無奈妥協(xié),退出去卻見秦子墨站在外面。 “王爺!”阿暮行禮。 秦子墨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快去準(zhǔn)備吧!” 阿暮忙點(diǎn)頭告退。 沈碧落也聽到他的聲音,笑著迎了出來,“你怎么來了?” “公務(wù)都處理好了?” 這幾日偶有官員來訪,幾個副將也是走動頻繁,沈碧落猜測皇帝估計氣要消了,秦子墨只怕又要忙了。 秦子墨搖頭,拉著她進(jìn)屋,“我待會兒要出門一趟,回來換個衣服!” “哦!”沈碧落有些失望,還以為他能多陪自己一會兒呢。 秦子墨自己翻了褂子出來,沈碧落上前給她系扣。 秦子墨見她低著頭,認(rèn)真的跟扣結(jié)斗爭,一股捉弄之意襲上心頭。 他握住沈碧落忙碌的雙手,見她不解抬頭,才柔聲道,“閔興就一個兒子!” 沈碧落擰眉,沒聽得懂,雙手微微掙扎,“你再等會兒,就剩這個就扣好了!” 秦子墨放開手,讓她繼續(xù)扣。 直待她扣完,才又道,“你剛剛不是不確定嗎?” “你猜的沒錯,閔家就一個傻兒子,不過閔興倒是討了兩房小妾,就是一個也沒生出來孩子,閔氏善妒,外家又是藥商,做個手腳輕而易舉......” 他還沒說完,沈碧落就一口親了上去,堵住他的嘴。 秦子墨心安理得的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沈碧落缺氧有些站不住,秦子墨這才勉強(qiáng)離開她的唇,雙手仍霸道的摟在她的腰際。 沈碧落待有了力氣,瞪著他威脅道,“你不準(zhǔn)告訴阿暮!” “不然我以后在她面前全無威信了!” 秦子墨雖然覺得她本來也沒什么主子威信,但卻聰明的沒有點(diǎn)明,反而索要利息,“你剛剛說我是你家的什么?” “你再叫一聲!” “你家什么?”沈碧落云里霧里。 秦子墨略有些不好意思,“就你剛剛說張樂瑤覬覦我的那段!” 沈碧落倒沒想到他在門外聽了那么久,幸好沒瞎說! 可是,你家什么?她說過你家什么了嗎?她明明說的是我家...... 她突然笑得如偷了腥的貓,扶著他便喊道,“墨墨,我的墨墨!”又作勢要摸他的頭,“我的墨墨,你要乖乖聽話哦!” 胸腔中的蜜意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秦子墨喉頭一動,再也忍不住,又重新覆上那喋喋不休的櫻桃紅唇。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