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話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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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們將亭子收拾干凈,換上新的炭火,又送上香茶。 皇帝吹了吹杯中茶沫,狀似不在意的問道,“朕記得夫人身邊還有個(gè)小丫頭的,今兒怎么沒見著!” “呀!”沈碧落四處觀望,半響才不好意思腆著笑意道,“這丫頭平日里被民婦寵壞了,慣會(huì)躲懶,這又不知跑哪兒去藏著了!” “陛下實(shí)在要見,民婦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攆出來的!” “不用了!”他眼中添許冷意。 這張巧嘴,慣能顛倒是非,一個(gè)丫頭,也值得他費(fèi)此心機(jī)。 這時(shí),陳太妃身邊的孫婆子到了亭外。 “奴婢參見陛下!”孫嬤嬤先拜了皇帝,又往剩下幾人方向一一見禮。 沈碧落瞬間松了口氣,與之相反,皇帝臉色算不上和睦,聲音有些沉悶,“何事?” 孫嬤嬤臉色不變,態(tài)度不卑不亢,“老夫人聽說陛下和郡主來了,讓奴婢過來相請(qǐng)!” 皇帝臉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沈碧落,沈碧落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只管低垂了腦袋。 皇帝嘆息一身,道,“那就走吧!” 孫嬤嬤恭送皇帝一行離開,又朝秦子墨夫婦道,“老夫人讓王爺和娘娘也一起過去,清心閣也備了你們的飯!” 這下倒換成沈碧落臉色難看,說實(shí)話,她實(shí)在不想此時(shí)過去“添亂”。 “有我呢!”秦子墨勾起她的手,將她拉在身邊。 沈碧落也只能擠出笑意,跟著他的腳步往清心閣去。 待與婆母見了禮,沈碧落這才看到唐可兒也在席中。 回來那天的情形歷歷在目,唐可兒當(dāng)時(shí)心疼情郎,自然沒給她好臉色,此時(shí)見她看來,倒是微微一笑,恩怨盡了。 “今兒沒想到皇帝會(huì)過來,廚房做的簡(jiǎn)陋,皇帝你就將就將就吧!”老夫人令人將一道冷食推到他面前,“我記得你最愛吃這道醬牛rou,嘗嘗!” 一旁的太監(jiān)連忙拿了筷子夾了一小塊試嘗,片刻后,才換了筷子夾給他。 皇帝微笑道,“果然還是姨母這兒的醬牛rou最為正宗!”又讓人為陳太妃布了菜。 兩人相互夾菜,情感上倒更像母子,陳嬌嬌在一旁偶爾兩句撒嬌,三人其樂融融。 反觀他們這三人,唐可兒默默吃食,秦子墨態(tài)度冷淡,除了偶爾朝她對(duì)視一笑,其他時(shí)候堪稱最佳木偶。 沈碧落干扒碗里的飯,努力當(dāng)透明人。 一頓飯吃的分外煎熬,好在皇帝,陳嬌嬌兩人先前吃了不少烤串,是以用了一小碗雞湯之后,便再吃不下。陳太妃也不勉強(qiáng),憐愛的看著兩人,讓人煮了消食茶過來。 沈碧落沾光,也被分了一碗消食茶,雖然她并沒有吃多少。 ······ 午后的陽(yáng)光最是愜意,陳太妃興致高昂,讓人在庭院里擺了茶點(diǎn),與皇帝兩人相鄰而坐,陳嬌嬌親昵的擠在一旁。 連續(xù)兩夜晚睡,再加上如此溫和的陽(yáng)光,沈碧落有些昏昏欲睡,陳嬌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耳中。 “祖父留在襄北,說是要去拜會(huì)一下故友,我想著姑母,便搶先回來了!” “母親憂傷過度,舅舅便將她留在幽州了,說待到春暖花開再將她送回!” “不,我才不要回去,那兒冷冷清清的......” “姑母最好了,您最好了......” 陳太妃不知說了什么,陳嬌嬌突然興奮的跳了起來,沈碧落一個(gè)激靈,正看到她沖上去,整個(gè)擁住陳太妃。 “你這孩子!”陳太妃雖有些不習(xí)慣,但嘴角仍掛著柔和的笑意。 不像對(duì)她! 沈碧落突然有些酸了! 秦子墨伸手過來,覆上她擱在茶幾上的手,微微一笑。 沈碧落心情更加復(fù)雜,卻沒抽回。 “這里真好!”皇帝語氣微澀,“只有我一人住在那個(gè)冰冷的地方!” 眾人一陣沉默。 陳太妃柔聲道,“皇帝......”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身為皇帝,生來便是孤家寡人之命。 “朕沒事!”彷佛剛剛只是眾人幻覺,此時(shí)他又一副溫和笑臉,“改明兒朕過來串門子,姨母莫要再趕朕便是!” 陳太妃沉默片刻,規(guī)勸道,“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還要以國(guó)事為重!” 皇帝卻沒生氣,只微微嗔道,“姨母真偏心!” 陳太妃笑回,“你和墨兒都是男子,獨(dú)阿嬌一個(gè)女兒,我怎能不偏心她!” 陳嬌嬌聽此,對(duì)皇帝嬌笑道,“姑母就是疼我,皇帝表哥不服啊!” 皇帝哈哈大笑道,“服,服!”也是一臉寵意。 沈碧落看向秦子墨,他倒是一臉無所謂,只唐可兒微微咬唇,笑容有絲崩裂。 沈碧落頓覺有些過意不去,之前聽她提起陳太妃,感覺情若母女,如今受她所累,竟也被如此冷漠相待。 ······ 他們?nèi)齻€(gè)透明人陪了將近兩個(gè)時(shí)辰,皇帝才意興闌珊的回了宮,陳太妃素手一揮,各自散場(chǎng)回家。 沈碧落見陳嬌嬌攙著陳太妃去休息,想來是要留宿清心閣,果然受寵至極。 待遠(yuǎn)遠(yuǎn)離了清心閣,沈碧落將唐可兒攔在通往可心閣的回廊處,一臉悔意,“可兒,對(duì)不起!” 唐可兒有些不知所措,待回過神來,臉微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沒事!” 沈碧落雙手合十,“幫我跟永寧說聲抱歉,我雖不喜歡他,但無意害他被罰,更,無意牽連你!” 唐可兒臉色乍變,難以啟齒道,“沒事,他......” “他也說了你許多壞話!” 沈碧落“噗呲”一笑,“我猜到了!” 至此,兩人之間的那份尷尬氣氛才算徹底消弭。 兩人又約了明日在景和軒相聚,唐可兒這才帶了丫頭往可心閣去。 “和好了?”秦子墨自柱后轉(zhuǎn)了出來。 沈碧落有些詫異,剛剛沒見著他,她還以為他自另一條小徑回了墨閣。 婆母究竟是個(gè)怎樣的人? “嗯?”秦子墨一臉疑問。 沈碧落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竟將問題說了出來,索性也不回避,徑自走到他身邊,盯著他雙眼,問道,“婆母她,不喜歡我吧!” “她說與我母親是舊交,可是真的?” “外祖母讓我?guī)Щ貋淼模降资呛挝???/br> “還有......” 秦子墨一時(shí)竟覺得眼前絮絮叨叨的媳婦兒分外可愛,似是想到什么,他好看的唇形添了淺淺笑意。 沈碧落似見到冰雪初融的麗景,她努力克制自己無處安放的五爪,微添薄怒道,“你笑什么?” 秦子墨笑意更濃,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暈開,“我怎么覺得你嫁的,更像是我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