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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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愛我 說是去墨閣議事,其實兩人也沒什么可說的,關(guān)于哈德努,他們可算是知之甚少。 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今年二十有余外,其他可算一概不知,連長什么鳥樣都沒看過。 之所以還能對這大名如雷貫耳,除了聽聞他是北荒老王最疼愛的小兒子,從小天資聰穎之外,無怪乎幾年前墨家軍軍旅生涯中唯一一次慘勝,就是因這廝坐鎮(zhèn)軍中。 這北荒老王病死數(shù)月卻密而不發(fā),想必就是為了他,可如今這廝行蹤成謎,北荒各方勢力都想派人將他絞殺,讓他回不來郾城,指不定他早死在哪個山溝溝里了。 如今令他們擔(dān)心的是,一旦北荒哪位皇子殺出重圍,成了新王,只怕會拿南襄邊境開刀,以此立君威,穩(wěn)民心。 他如今遠(yuǎn)在京城,鞭長莫及,只能吩咐永寧起書鎮(zhèn)守蒼月關(guān)的部下,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范于未然。 兩人書寫一半,便有奴才來問,午飯在何地吃,秦子墨幾無思考,脫口而出,“擺在景和軒!” 永寧未停筆,但眉心卻皺成了川子形,秦子墨全當(dāng)沒看到,吩咐道,“你令人盡快將這書信送到許宣手上,讓他小子小心行事!” 永寧點點頭,準(zhǔn)備收筆,蓋上墨家軍特有的軍印。 秦子墨見他正在收尾,道,“你去可心閣將可兒喊上,人多熱鬧點!” 永寧嘴角扯了扯,半響,還是點了點頭。 秦子墨轉(zhuǎn)頭吩咐人多加了兩道菜,才大步流星的往景和軒去。 他遠(yuǎn)遠(yuǎn)就見自己的小媳婦一臉狐貍樣,想來又在套可兒什么話,他突然起了興致,特意放慢腳步,準(zhǔn)備嚇?biāo)齻円粋€措手不及,可那句“你不愛墨哥哥”卻震耳欲聾,久久在他耳邊回蕩,他心臟陡然揪緊,腳下這一步卻是無論如何也跨不下去了。 一句“你不愛墨哥哥”自然也將沈碧落的心臟提的老高,之前她以為唐可兒是個不經(jīng)世事的官家小姐,人美心眼少,是以,放心大膽的將她與秦子墨拉郎配,哪知,一個不小心,陰溝里翻船,倒讓她將心思猜了個大半。 沈碧落再不敢冒進,委屈做小,以免她再生疑心,“自古男兒三妻四妾,王爺他身貴權(quán)重,自不可能只我一人,能嫁他這般蓋世豪杰,碧落已心滿意足,如今這府中人丁凋零,我再不歡喜,也總得替他張羅張羅,替王府開枝散葉!” “屁話!”一向溫柔甜美的唐可兒竟爆了粗口,令沈碧落再次刮目相看。 反正已經(jīng)露了底,唐可兒也不再藏著掖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撲閃撲閃,故作兇狠,道,“去他的三妻四妾,不過都是不愛的借口罷了!” “憑什么男人能左懷右抱,女人就必須從一而終,我偏不,永寧哥哥若對我不能一心一意,我就去找十個八個男人氣死他!” 沈碧落徹底被她的豪言壯志征服,探道,“丫頭,你莫不是穿越來的!” 這丫頭,比她活得還像個穿越者。 唐可兒也就是酒喝的有點多,稍稍上了頭,這會兒被突然竄入的冷風(fēng)一吹,已清醒了大半,正反省自己的所言所行,見她陡然發(fā)問,疑惑道,“穿越何意?” 沈碧落見她一臉迷糊,不像作假,遂打哈哈道,“就說你思想獨特,甚合我的胃口!” “來,喝酒,喝酒!”說罷,又給她添了一杯。 唐可兒這下卻不敢再接,梅子酒雖好,但后勁也是厲害,剛剛自己的所言所行若是讓永寧哥哥聽到了,只怕是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來床,如此一想,又是一陣后怕。 沈碧落瞧她花容失色的模樣,有些擔(dān)心道,“怎么了?” “沒事,沒事!”唐可兒伸手過來奪了她的杯子,“你也莫要多喝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沈碧落卻不理她,又顧自將杯子奪了回來,“你不喝,我喝!” 唐可兒愣了愣,半響,小心問道,“嫁給墨哥哥,你不開心?” 沈碧落笑道,“開心啊,怎么不開心!”說罷,又是一杯黃湯下肚。 “能嫁給名震南襄的戰(zhàn)神,別人艷羨都來不及,我區(qū)區(qū)一商家孤女,又怎么會不開心!” 唐可兒見她又將自己貶至泥塵,覺得她實在難讓人捉摸。 她對愛情所有的理解,都出自她的永寧哥哥,也實在當(dāng)不了什么教科書,只看她痛苦,又不免再勸了兩句,“墨哥哥,他從未對哪個女人如此用心!” “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請好好待他!” 沈碧落只喝著酒,久久沒有回應(yīng)。 亭廊下的身影逐漸僵硬,冰涼透頂。 洪齊卻在這時奔了過來,微胖的身型氣喘吁吁,“王爺,飯菜都擺好了,您和王妃,還有可兒小姐移步過去吧!” 亭內(nèi)兩人頓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全身毛全炸起。 待秦子墨面無表情的從亭階而上,唐可兒小臉慘白,舌頭打結(jié),“墨,墨哥哥!”突地又眼前一亮,望著剛踏入園子的永寧,猶如救星,“我和永寧哥哥一起吃飯去了,你,你們自便!” 她給了沈碧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顧地擰起裙擺,也不看秦子墨,飛奔投入永寧懷中,永寧似往他們這方向瞧了瞧,也未多停留,拉著唐可兒離去。 沈碧落恨恨朝那花蝴蝶似的背影瞪過去,沒義氣的家伙。 洪齊再瞧不出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算白混這么多年了,遂息事寧人道,“哦,老奴忘了還有一道菜沒上,我這就去廚房催催!”說完也不看兩人,顧自扭頭就走,那步伐全似年輕了二十歲,身輕如燕。 亭子里只剩下兩人,空氣靜的可怕,沈碧落似恍惚聽見了他輕喘的氣息。不知他何時來,亦不知他聽了多少,沈碧落心驚膽顫,更不敢看他此時表情。 她輕輕咽了口水,又?jǐn)Q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耳旁卻響起他的嘆息聲,“梅子酒雖好,也莫要貪杯!” 她聽此,倏地松開酒杯,酒杯與桌子碰撞,聲音清脆,九成滿的黃湯,輕輕溢出來幾滴。 一只修長大掌輕覆在她的柔荑之上,轉(zhuǎn)眼,她就被擁入一人懷中,清涼的嗓音在頭頂暈開,“你不信我?” 懷中伊人良久都未回應(yīng),秦子墨緊蹙濃眉,嘆道,“自娶了你,我就未再想過還有別人!” 他果然聽全了,沈碧落嘴角微帶一絲諷意,將手從他手心抽回,道,“你讓我如何信你?” 一杯梅子酒下肚,沈碧落嗤笑道,“你我姻緣,本就兒戲,何不各歸其途,你做你的皇親貴胄,我做我的沈家小姐!” “不許!”秦子墨聲音哽塞。 “你不愛我,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都可以等!”秦子墨將懷中女子擁緊,生怕一松手,就此遺落。 他心中苦澀,“她不愛我”這四字如魔咒一樣敲擊他的心房,他甚至聽到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響。 他何時,對她竟有了這份執(zhí)念。 即便她沒有心,也無所謂,只要在他身旁就行。 沈碧落被他擁在懷中,掙扎幾次未果,空氣慢慢變得稀薄,就像漂在大海上的浮萍,終失了魂魄。 懷中人兒突軟倒下去,秦子墨瞬間魂飛魄散,抱住她大喊道,“落兒,落兒!” “來人,快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