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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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冷落她幾日,給她想清楚的時間,可還是沒抑制住渴望的心,行動快過理性,等他緩過神來,人已到了景和軒的門口。 兩護衛(wèi)正欲行拜,被他鬼使神差的攔住,一腳靜悄悄的踏進院子。 與聽到的微微不同,涼亭中一派祥和,沈碧落仔細的教著小娃兒落筆,神情溫和祥寧。 秦子墨靜悄悄的瞧著,歲月一片靜好,真愿此景常留。 “王爺?”沈碧落訝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若不是衣袖一角無意沾染了新墨,她特意回房去換,還發(fā)現(xiàn)不了掩在這視線死角中的秦子墨。 “今兒怎么有空......”她話還未說全,就被他身后突然竄出來的一張精致的小臉打斷。 “你就是墨哥哥的妻子!”聲音如黃鸝輕啼,清脆好聽。 關(guān)鍵,說的內(nèi)容更讓人異想天開,沈碧落眼神一亮,立馬提了興趣,問道,“你是?” 這些時日,她讓阿暮偷偷散財,就是想知道秦子墨有沒有什么紅顏知己,老相好,或者侍妾通房...... 答案是沒有,干干凈凈,明明白白,沒女人,就是沒女人。 秦子墨十歲就跟著外祖父陳其道老將軍上了戰(zhàn)場,兜兜繞繞數(shù)十年,將大半的青春光陰都揮灑在殺敵保國上,若不是陳太妃哭訴著找皇帝要兒子,只怕現(xiàn)在還繼續(xù)在大西北打著光棍。 她查探這幾日,都有些灰心喪氣了,沒想到此時來了個唇紅齒白的小美人兒,沈碧落當即覺得空氣清新,呼吸順暢,心情美到冒泡泡。 可這泡泡還沒升空,便被秦子墨一把戳破,冷硬的聲音在她耳邊回旋,“這是我的義妹,唐可兒!” 瞬間,騰空的五彩泡泡被戳的粉碎,星沫撒了她一臉。 本來唐可兒見她盯著自己,眼神亮的似餓了數(shù)日的蒼狼,心中還有些發(fā)怵,此時見她一下子又似xiele氣的皮球,看著有些可憐,遂低低喊道,“jiejie?” “喊錯了!”秦子墨轉(zhuǎn)身揉了揉她微軟的發(fā)絲,道,“該喊嫂嫂!” 唐可兒聽話的點點頭,雪白嫩軟,泛著誘人光澤的小臉沖著她微微一笑,脆生生的喊道,“嫂嫂!” 若說天堂離地獄多遠,沈碧落算是片刻間切身體會,且以極其難看的姿勢摔了個狗吃屎。 唐可兒是誰,不但她知道,全南襄國該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稱為南襄最為幸運的丫頭。 當然,幸不幸運,各人自有看法,不過對沈碧落來說,用自己親爹的命換來的榮華富貴,幸運個屁。 唐可兒她爹是大名鼎鼎的探花將軍唐烈,之所以有這么個稱呼,自然是文中了探花,武當了狀元,當年可是風(fēng)流一時的人物,秦子墨未去西北之前,這唐烈就是駐守西北,威震一方的大將軍。 可六七年前與北荒國的一場大戰(zhàn)打的慘烈,唐烈在一場圍困戰(zhàn)中舍身取義,以己作餌,成就了如今的戰(zhàn)王秦子墨,自己卻沒能回得來,又或者說身體回來了,頭卻不知所蹤。 陳王帶墨家軍挑戰(zhàn)過幾次對方主力軍,要求歸還將軍人頭,哪知北荒那邊卻十足不要臉,不承認也罷,還非告訴天下人這是陳王故意找茬,想再引兩國紛爭,如此,先皇便下了令,讓秦子墨不可再胡作非為。 當然,先皇也知道如此挺對不住大將軍的,不想寒了將士之心,只好讓當時還是皇子的秦子墨認了將軍的遺孤做義妹,雖未冊封個公主啥的,但一應(yīng)待遇卻是照公主的標準,唐可兒的身份在京中也算頂一頂二的,沒人敢輕視。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有個未婚夫婿,就是那看她不順眼,她也看著不順眼的“小”護衛(wèi)永寧。 阿暮當初還特意將她列了重點對象,可沒想,最后卻戳瞎了她們主仆雙眼,實在是匪夷所思。 如此一想,沈碧落當即上前幾步,一把推開礙眼的秦子墨,撫上那雙白嫩柔荑,“meimei,你真好看!” 唐可兒本被她的行為嚇得不知所措,聽她如此說,稍穩(wěn)心神,卻撞進一雙似水溫柔的雙眸中,瞬間紅了臉頰。 “meimei稍等,我去換件衣服,回來與你有話說!”有了未婚夫婿又怎樣,結(jié)了婚都可以拆,何況,墨哥哥,墨哥哥的喊著,這么親昵,心中沒鬼才怪。 若不是沾了墨的新衣穿著恁地不舒服,她這會兒就想拉著她訴衷腸了。 秦子墨看她一步三回頭的樣兒,總覺得渾身不舒服,她這人表面看著溫柔好處,其實內(nèi)里只怕比他更冷漠,怎么會對初次相見的可兒這般熱情,那臉上的喜色不像作假,著實都快滿溢出來了。 直到沈碧落消失在門邊,秦子墨才看向唐可兒,道,“你不是要找永寧的嗎,他不在這兒,應(yīng)該就去校場了,我讓人帶你去!” “可是......”唐可兒微微擰了眉頭,道,“嫂嫂讓我在這兒等她!” “沒事,我在這等著!”秦子墨循循善誘道,“去吧,沒事!” “你嫂嫂以后都在府里,什么時候都可以見!”相反,永寧時不時出任務(wù),哪天說不定又跟他回大西北了。 秦子墨意思簡單明白,唐可兒微作猶豫,紅了臉道,“那我去找永寧哥哥!” 墨哥哥說的對,沈碧落嫁了他,以后都會住在王府,有什么話下次說也一樣,大不了到時道個歉就好了,遂沒多想,轉(zhuǎn)身也出了景和軒。 ······ 沈碧落以最快的速度換了外面的罩衫,幸好沾得不多,沒透進里面,以后看來還是得簡單裝束,畫畫這東西,不適合粉墨登場,穿的繁瑣反是累贅。 待她回了景和軒,轉(zhuǎn)了一圈都沒瞧見唐可兒,倒是秦子墨站在小無憂身邊指點江山,沈碧落走進了,正聽到他問,“你今兒作的似與往日不同!” 無憂乖巧答道,“師父讓我從今日開始改攻工筆畫!” “是嗎!”秦子墨微扯嘴角,也沒問原因,只摸了摸他的頭,道,“好好畫!” “改日師爹再來看你!” 小無憂點點頭,揚起燦爛笑容,道,“好!” 秦子墨抬頭看向她,似早知道她站在那兒,慢慢靠了過來。 沈碧落問道,“唐可兒呢!” 秦子墨回道,“去校場找永寧了!”表情基無變化。 “你讓她去的!”沈碧落表情有些難看,她既然說了讓唐可兒等她,一個名門淑女不會連這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必然是有人讓她去的。 “你想什么呢!”秦子墨沒有正面回答,只輕笑說道,“我本就是帶著她去找永寧,途經(jīng)這里而已!” “下人來報永寧在校場,她自然就去了!”哪有等你這不相關(guān)人士的道理。 沈碧落覷了他一眼,也不想與他爭辯,反正遲早要走,不過是想替他找個枕邊人,省的他太過寂寞,時時想著她,那就真不好了。 兩人自然不歡而散,沈碧落心中膈應(yīng),秦子墨心中又何談快樂,只不過有口難言,很多事都無法直與她說,這裂縫是越來越大,他心中的恐疑也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