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挑眉：“就那樣?！?/br>
    陸川：“……”

    他正要抬腿挪開，就被江野掐住腰，“哪兒去？”

    “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

    陸川：“……”

    他輕皺眉，抓著江野的手，低聲說：“晚點，大家都還沒睡。”

    江野不聽，肆意妄為。

    陸川被他捂著嘴巴，實在受不住了就給他的手一口。

    零點到的時候。

    陸川裹著被子正昏昏欲睡。

    指間突然觸感冰涼。

    他一激靈，睜開了眼。

    左手無名指上已經(jīng)被套了一個東西。

    江野的手指滑入他的指縫，扣住。

    他低頭吻下來，邊親邊問：“要幫我實現(xiàn)生日愿望嗎？”

    陸川被他親的迷迷糊糊，有點乖地應(yīng)：“好?！?/br>
    “那你當(dāng)我老婆吧?！?/br>
    他又回了句：“好?！?/br>
    25歲生日快樂，野哥。

    3.

    江野和陸川回了沈城后參加了好幾個局。

    除了在陸川家里和他的家人一起吃飯，還去和沈洋路驍騫他們吃了飯，又跟段易和封卓喝了酒。

    最后兩個人在要回南城之前，去了一趟沈城一中。

    校門沒開，他們翻了墻。

    就跟高中時一樣。

    正是假期，學(xué)校里空蕩蕩的，籃球場有一些就住在學(xué)校旁邊的老師正在一起打籃球。

    江野和陸川沒湊過去看籃球賽，從旁邊的cao場慢悠悠地牽手穿過，走到了大路上。

    誰都沒有刻意想要往哪兒走，隨心所欲地沿著路前行而已。

    不知不覺就到了通往醫(yī)務(wù)室的那條路上。

    路邊的梧桐樹枝丫光禿。

    在他們經(jīng)過當(dāng)初江野背著陸川停下來的那棵樹時，突然飄落下一片枯黃的樹葉，擦蹭著他們的衣服，掉在地上。

    “柳醫(yī)生會在嗎？”陸川問了句。

    江野說：“不知道，應(yīng)該……在，他常年在這里的。過去看看吧。”

    兩個人走到醫(yī)務(wù)室外，鎖著門。

    江野忽然意識到，問：“今天幾號？”

    陸川說：“初五。幾號……好像是九號?！?/br>
    過年這幾天只記著初幾，公歷都有點記不清了。

    “走吧，”江野拉了拉陸川，“柳醫(yī)生今天不會在學(xué)校的。”

    “為什么？”陸川輕皺眉，“你不是說他常年在學(xué)校嗎？”

    “今天例外?！?/br>
    “他去看望故人了?！?/br>
    在往學(xué)校外走的路上，陸川才從江野口中得知柳醫(yī)生的事。

    柳醫(yī)生喜歡的那個人想學(xué)醫(yī)，畢業(yè)后回學(xué)校開醫(yī)務(wù)室。

    柳醫(yī)生喜歡的那個人最愛吃排骨，百吃不厭。

    柳醫(yī)生喜歡的那個人有抑郁癥，這輩子永遠(yuǎn)十八歲。

    怪不得。

    陸川這才明白，怪不得他當(dāng)初找柳醫(yī)生開導(dǎo)心結(jié)的時候，柳醫(yī)生說了句至少他和江野還有機會。

    “柳醫(yī)生說過一句話?！?/br>
    “什么？”

    “他說――”

    他說，

    他是我的不歸人，我是他的，未亡人。

    4.

    江野和陸川在研究生畢業(yè)后，就在他們租房子的這個小區(qū)里買了房。

    三室兩衛(wèi)一廳的。

    兩個人搬到新家的那天，還迎接了一位新成員。

    是他們之前就去貓舍看好的那只小仙女布偶貓。

    江野和陸川給這只小家伙起了好幾個備用名字，一個一個地輪換著喊。

    從“小蘑菇”喊到“小櫻桃”，從“布丁”叫成“餅干”，又從“仙貝”喚作“軟糖”，貓主子就是不給一點反應(yīng)。

    最后陸川和江野實在沒轍了，只能暫時放棄，打算晚上再搜羅搜羅，重新給這個小寶貝取個讓它滿意的名字。

    江野要記錄一下貓咪來家里的日期，在旋開筆帽寫的時候問陸川：“今天幾號來著？”

    正坐在沙發(fā)里抱著小布偶貓溫柔撫摸的陸川不假思索地回：“十七。”

    突然，小貓回了頭，沖陸川奶聲奶氣地“喵”了聲。

    陸川神情稍愣，又試著喊了一次：“十七?！?/br>
    小貓兒：“喵嗚～”

    “哎！”陸川掐著小奶貓轉(zhuǎn)身高興地對江野揚著語調(diào)說：“野哥，你叫它‘十七’，快叫它！”

    江野抬頭，掀起眼皮看向眸子里閃著光的陸川，又把目光挪到他手中那個小東西身上，叫了聲：“十七？”

    “喵喵～”

    陸川特別開心，摸著小奶貓笑道：“它喜歡這個名字啊？”

    本來還想再絞盡腦汁替小貓兒想想名字呢，這下省事了。

    第一天陸川親自在家盯著大金毛和小奶貓的情況，一切良好。

    金毛果然就是小天使，對這個新來的小仙女可太溫柔了。

    一貓一狗相處地十分融洽。

    后來陸川發(fā)現(xiàn)，小貓甚至經(jīng)常躲在大金毛懷里睡個覺。

    這樣過了段時間，江野某天晚上加班。

    陸川就一個人回了家。

    做了晚飯，想等他回來再一起吃，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睡著。

    陸川躺在臥室里的床上，懷里窩了只小貓兒，背和大金毛靠著。

    江野深夜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客廳里空空蕩蕩，餐桌上的飯菜都還沒動過，人沒有影子。

    直到他走到敞開的臥室門口，看到床上的這幅景象，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