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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才說您聯(lián)系了所有孩子們的母親,情況如何?”齊楚琛趁著邱北霆吸氧的時候問了句。 邱北霆又吸了幾口,揮揮手,示意醫(yī)生拿開,“聯(lián)系上了的,孩子和他們的母親都安好。只有如意我聯(lián)系不上?!?/br> “方便告訴我們還在國內(nèi)這兩位的居住地址嗎?”張潮問。 邱北霆卻并沒有直說,而是要了一個郵箱,說晚點會安排人把這兩人的情況發(fā)過來。 “你太太知道蘇展坤母子二人的存在?”齊楚琛問。 “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br> “邱先生的孩子們,除了蘇展坤還有年滿18歲的嗎?”齊楚琛又問了句。 “還有兩個女兒,在國外讀書,一個20歲,一個22歲。我確認過了,安好?!?/br> “兒子最大的多少歲?”齊楚琛又問了句。 “除了展坤,最大的15歲?!鼻癖宾f完這句,開始劇烈咳嗽,視頻那頭幾個白大褂火速出現(xiàn),一片手忙腳亂。 見此情景,張潮結束了視頻會面。 邱柯一臉抱歉的說:“家父身體狀況多變,如果你們還需要會面,告訴我,我盡量幫你們安排?!?/br> “邱老先生是什么?。俊饼R楚琛問。 “家父兩年前就查出淋巴癌,一直在積極治療,控制,后來轉移到肺部,情況不是太好?!鼻窨禄卮?。 “按你父親說,你母親是知道蘇展坤母子情況的,那你知道嗎?”齊楚琛問。 邱柯當然清楚齊楚琛問的并不只是蘇展坤情況,是老頭子在外那一大堆枝葉,自己那一大堆便宜弟弟meimei的情況。 “我父母從來不在我們在的時候在家討論這些,所以我和meimei對這些一無所知?!鼻窨禄卮稹?/br> 邱柯離開市局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張潮郵箱里已經(jīng)收到邱北霆發(fā)的資料。 張潮把資料轉給眾人,大家抓緊整理查詢。 兩個居住地址都在鳳棲,房屋都是邱北霆購置。 那對等待移民的母子還住在原址里,通過一些輔助查詢,目前還在此居住,有生活痕跡。 邱北霆為如意母女購置的房屋,早就已經(jīng)易主,但是查到了如意名下另一套在郊區(qū)的房屋購置于兩年前。 當下已經(jīng)是年度最后一個季度,嚴暮也開始三天兩頭加班。今天加完班一抬頭十點過了,發(fā)消息問齊楚琛回去沒,要不順道來接他。齊楚琛說好。結果到了市局門口,齊楚琛說還沒忙完,叫他開進去停好直接到辦公室等他。 嚴暮走到辦公室門口,看見一堆人還湊在一塊在電腦上指指點點。舉起手想敲門又覺得不合適,抬腳直接進也覺得不合適,正在窘迫之際,張潮在辦公室里看見他站在門口,直接迎了出來,熱絡的打招呼。 “嚴總來了,快請進,去我辦公室坐坐?!?/br> 張潮這一嗓子,除了齊楚琛,全都抬頭了。高??戳搜劬吐裣骂^繼續(xù)干活,朱臻和羅浩滿臉不可思議,不停往門后望,大概以為作精也會一起出現(xiàn),且肯定又作妖了。 張潮把嚴暮請進辦公室,親自倒茶遞水,然后相談甚歡。 這點上,齊楚琛很佩服張潮,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滴水不透。不論對方是什么身份,都能做到恰到好處。而他自己雖然和人打交道能力不輸張潮,卻多了些肆意妄為,簡單來說就是三個字:看心情。 如非必要,心情不好,愛答不理是正常的,開口懟的對方死去活來更是家常便飯。正因為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當初晉升他不是很高興。畢竟位置上去了,會增加很多不得不打的交道,帶上不得不帶的面具,說不上討厭,但是肯定談不上喜歡。 邱北霆發(fā)過來的信息核查完 ,分配了第二天的工作,已經(jīng)是十二點過了,齊楚琛讓大家收拾收拾趕緊下班回家。 張潮看外面忙完了,和嚴暮一起走出辦公室,齊楚琛跟張潮大概匯報了下第二天安排,見張潮沒有補充,大家就準備走人 嚴暮一直安靜的站在齊楚琛后面一點等他收拾。肖瑞恩給羅浩帶來的心理陰影可能比較大,從嚴暮進來開始,他心理就一直忐忑怕肖瑞恩又給大家增加新的麻煩。經(jīng)過嚴暮身邊,看張潮表面平靜的樣子,鼓足勇氣不經(jīng)意的問了句:“嚴先生,過來是有事?” 嚴暮正在思索這個問題怎么回答。 羅浩又接著問了句:“是肖瑞恩的事情?他沒有一起來?” 嚴暮一聽肖瑞恩三個字,心中叫苦不迭。果然齊楚琛聽見這三個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又掃了一眼辦公室里僅有的幾個人,都算是心腹,平淡的說了句:“他來接我下班?!?/br> 羅浩愣在原地,消化不良的咀嚼著這句話。 齊楚琛弄完手上最后的一點事,走到嚴暮身邊,對著羅浩說了句:“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 一秒出柜…… 齊楚琛說完沒管羅浩反應,牽著嚴暮大大方方走了。身后,朱臻臉上的驚訝轉瞬即逝,既覺得意料之外又覺得情理之中,大概只是沒有想到齊楚琛會出柜的這么干脆利落。嚴暮頻繁的接送,朱臻還是遠遠看見過那么三五次,心里還是有點隱隱約約感覺,畢竟這么多年,齊楚琛都是獨來獨往。 高睿,張潮是早就知道了。還有個剛進刑警沒兩年的小年輕,思想更開放,只有挑話頭的羅浩,失魂落魄的好像失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