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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氣氛終于熱了一點,兩個人一路不停的說著話,直到齊楚琛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齊楚琛看了眼來電名字,點了下耳機, “高睿,怎么了?” …… “我在高速上,馬上就過去,頭兒到了嗎?法醫(yī)到了嗎?” …… “地址發(fā)我,保護好現(xiàn)場,你盡量多拍點照,我盡快過來?!?/br> 齊楚琛掛了電話,還沒說話,嚴暮先開了口, “要出現(xiàn)場了?你前面下高速放我下來,我打車回公司,你去忙?!?/br> 齊楚琛感激的看了眼嚴暮:“恩,有新案子了,又要開始忙了?!?/br> 路邊,嚴暮下車,和齊楚琛揮了揮手,齊楚琛說了句,“等我忙完?!?/br> 日光下,一輛白色路虎絕塵而去。 第39章 案發(fā) 齊楚琛到達高睿提供的地址的時候不到一點,現(xiàn)場在一個老式居民小區(qū)里。車剛開進大門拐了幾個彎還沒開到就遠遠看見一棟樓下圍著不少的人,齊楚琛隨便找了個空位停好車,跳下車快步走近單元門,撩起警戒線。 “齊哥?!笨词氐木焐炝藗€手抬起警戒線,另一只手遞過來手套,鞋套,口罩。 齊楚琛接過來邊走邊帶上手套,跨大步兩梯并作一梯幾步走到二樓的一套民居門口,此刻入戶門大開,齊楚琛套好鞋套,將口罩揣進兜里,走了進去。 張潮已經先到達和高睿在屋里屋外的查看,高??匆婟R楚琛走進來,呆了片刻才招呼一聲:“琛哥,先過來這邊。” 屋里掛著一盞低瓦數燈泡,開了比不開也就好那么一點,依然昏暗。齊楚琛跟著高睿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法醫(yī)已經在忙活,蹲在衛(wèi)生間里噴溶液,滴試劑,提取痕跡。張潮站在門口聞聲扭頭上下打量了眼齊楚琛沒說話,繼續(xù)轉過臉看法醫(yī)忙活。 這是典型老式民居的衛(wèi)生間,面積不大,沒有外窗。墻壁和地板都貼著廉價的白色瓷磚。靠內側是一個蹲便器,墻壁上掛著淋浴花灑,門邊大大小小兩三個塑料盆摞在一起斜靠在墻邊?,F(xiàn)在墻面,花灑手柄,幾個盆子里都有干涸的血跡。 齊楚琛退出來,問,“尸體呢?在哪?” 張潮指了指外面客廳,兩個人走到客廳,張潮站在冰箱面前,給了齊楚琛一個眼神,雙手同時拉開冰箱上下兩道門:冷藏室,冷凍室,都塞滿了…… “頭呢?”齊楚琛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關鍵部位沒有。 冷凍室還未完全化凍,冷藏室已經有不一般的氣味飄出來。齊楚琛努力克制著自己胃里的陣陣翻涌,雖然這種碎塊場面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見到依然需要適應。 張潮一攤手,“初步判定,不在這個屋里?!?/br> 張潮關上冰箱門。兩人每個屋子走了一遍再次查看。房屋格局兩室一廳,基本沒有裝修,白墻水泥地,房間一大一小,房門都是老式木門,入戶門有一道防盜門,進門先經過廚房,廚房一個老式灶臺上面放著一個炒鍋一個小鍋,水池是水泥磚砌成貼的白瓷磚,里面放著一個塑料盆;一個木頭柜子充當碗柜,柜子上面放著兩個老式金屬殼的暖水瓶,旁邊地上放著一把電熱水壺,一口大點的鋁鍋。 經過廚房是客廳,客廳不大,放了一把三人沙發(fā),一個木茶幾,沒有餐桌,靠墻擺著兩把木頭椅子,漆面已經斑駁,角落里擺著一個老舊冰箱。客廳往臥室走先經過衛(wèi)生間,然后一大一小兩個臥室門呈L型相鄰;大臥室里除了床,衣柜,沒有別的;小臥室里有一張小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柜,書桌上摞著很多書,衣柜打開,下面也摞著書,掛著幾件舊的女孩衣物。 一圈看下來,這家人的經濟狀況也就有了初步結論。 大臥室里,衣柜空了,所有東西被翻出來,堆在地上,床單也被掀起來,明顯被人翻動過。 查看了一圈,張潮說,“我留在這里繼續(xù)看法醫(yī)勘察,你去樓下問問發(fā)現(xiàn)人?!?/br> 齊楚琛帶著高睿轉身下樓,在單元門旁邊看到兩個女警正在照顧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年女性,手里提著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些蔬菜,齊楚琛走上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證, “阿姨,您好。請問您叫什么名字?是你發(fā)現(xiàn)的嗎?屋里的死者你認識嗎?” 阿姨捏了捏手里的杯子, “我叫劉素蓮,這屋是我老公自己在住,死的那個我沒敢看清,不知道是不是他?!?/br> “你沒住這里?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誰叫你過來的?”齊楚琛繼續(xù)問。 “我媽身體不太好,我這幾年一直和我媽住一塊,就在那邊那棟樓?!眲⑺厣忁D身指了指遠處外觀一模一樣的的另外一棟樓房。 “我平時基本不回這邊。昨天我就收到過電力局沒交費斷電的短信,今天上午電力局又給我發(fā)了,叫盡快結清。我早上買完菜就去電力局問,才知道這次電費一直沒交已經斷電了,我就補齊了電費,工作人員說一般兩小時內能來電,叫我自己看看,我就說過來看看,還有來看看他是不在家還是怎么沒去交電費。走進屋里,開燈沒電,我聞著好像有點怪味,我想是不是冰箱里東西壞了,就打開冰箱門……”說到這劉素蓮說不下去了,大口的不停喝水。 齊楚琛見狀伸出手:“能把手機給我看看嗎,欠了多少錢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