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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寧笑了笑,說:“好?!?/br> 咔噠一聲,舞臺的燈光熄滅又亮起,而原本兩個人的舞臺,只剩下謝一寧一個人。 他坐在鋼琴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手。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mua! 第100章 從一個月前, Coverdale宣布將由自己的學生謝一寧代替他完成巡演開始,就不斷的有人在唱衰詆毀,說謝一寧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完成巡演, 甚至連提出這個提議的Coverdale都受到了不少的攻擊。 其中攻擊得最厲害的,是一位以毒舌著稱,名叫Fay的著名樂評人。 在她看來, Coverdale病了,那取消巡演完成退票,這件事就算結(jié)了。但Coverdale居然選擇了臨時換人, 換的還是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生。 那這件事就有的說了。 對于喜愛Coverdale的樂迷來說,Coverdale就是他們的偶像。 偶像說的話, 做的事, 他們作為樂迷,作為粉絲, 肯定是百分百支持的, 何況謝一寧又是Coverdale唯一的學生。 所以,雖然Coverdale的工作室明確表示,不想去聽的完全可以退票,但粉絲為了支持Coverdale, 退票的人寥寥無幾。 從原本以為會出現(xiàn)的退票狂潮最后卻沒有出現(xiàn),就可以說明這一切。 所以巡演換人的消息一出, Fay就洋洋灑灑的寫了五千字的評論。 其中有三千字是在指責Coverdale的不負責任, 說他仗著自己過去的名聲‘挾恩圖報’,讓粉絲為他自己的損失買單。還有一千字是在說謝一寧不自量力, 妄想憑借老師的人氣一步登天。 最后的一千字則是在指責Coverdale和謝一寧的狼狽為jian,提醒樂迷不要被騙,趁早退票。 雖說Fay花了大量的篇幅指責Coverdale不負責任, 但其實她最看不慣的,是謝一寧。 因為Coverdale作為老師,為學生鋪路無可厚非,可作為學生的,不懂拒絕,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在她看來,謝一寧既沒有國際獎項傍身,也沒有在平日里的演出上看到他的身影,這樣一個除了擁有Coverdale學生名頭之外,在鋼琴上沒有任何的建樹和成就的學生,能有什么能力? 當然,也許會有人把他在學校的表現(xiàn)拿出來說,連續(xù)三年蟬聯(lián)瓦萊麗音樂學院的第一名,再加上前段時間在愛樂團招聘時的出色表現(xiàn),能力的確不俗。 可這樣的成就,放到人才濟濟的鋼琴界,根本不值一提。 用華國的老話來說,這就是典型的,沒有金剛鉆,非得攬瓷器活。 所以罵完人的Fay毫不猶豫的買了謝一寧第一場演出的票,就是想來親眼看一看,謝一寧是如何翻車的。 她不覺得毫無大舞臺表演經(jīng)驗的謝一寧能順利的完成一場接近三個小時的演出,而中間半點錯也不出。 為了看得更清楚,她還特地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張正中間的票。 可以將臺上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特別的清楚。 可出乎意料的是,從謝一寧上臺開始,她的嘴就沒有合攏過。 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仿佛是被什么給驚嚇到了般。 如果說和Coverdale合作的四手聯(lián)彈能如此成功,是因為有Coverdale的大師名頭加持,評價可能會有失偏頗。 可此刻,這場演出的第一首獨奏,就已經(jīng)讓她大跌眼鏡。 作為專業(yè)的樂評人,她自是對演奏者的水平有自己獨特的判斷。 而且她因為坐得近,所以對臺上的情況看得特別的清楚,也聽得特別的清楚。 謝一寧那種全身心都投入到彈奏中的樣子讓她不自覺的也沉迷其中,而對方嫻熟的技巧,對節(jié)奏的細微掌控,甚至是按下琴鍵的力度大小,都讓這一首來自于肖邦的《波蘭軍隊舞曲》,充滿了讓人無法自拔的感染力。 讓所聽之人不自覺的被帶動起來,仿佛那一隊隊,剛剛勝利凱旋的波蘭軍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莊嚴、神圣,又充滿了希望與活力。 在Fay的目瞪口呆里,第一首曲子落下了帷幕。 而謝一寧的實力如何,這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那些因為Coverdale才來支持的樂迷,在謝一寧展露的這兩首曲子后,便已經(jīng)被他的能力折服。 那拍紅的掌心,就是他們心里最真實的寫照。 而Fay,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聽下一首,想要寫下她此刻激動、昂揚的心情。 她承認,以前是她狹隘了。 以謝一寧的能力來說,完成這次的巡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而選擇來聽這一場獨奏,是她做的最對的決定。 而此時,臺上的謝一寧完全不知道,就因為這一首曲子,他已經(jīng)得到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欣賞與認可。 他微微偏頭,視線便落在了舞臺側(cè)邊的角落里。 因為燈光的原因,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他知道,哥哥在那,老師也在那。 在他全身心的投入演奏時,他們也在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他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原本響著嗡嗡聲的現(xiàn)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第二首,謝一寧選擇了自己寫的曲子。 一首曲調(diào)比較和緩綿長的曲子,名叫《承諾》。 曲子講述的,是謝一寧曾經(jīng)的鄰居,一位七十八歲,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的故事。她一個人獨居在一棟老房子里,日日等待著她年少時的戀人來履行當年的承諾,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