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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鄙蛄钫艿桨膳_倒了一杯紅酒,他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事情怎么樣了?” 衛(wèi)歡進門,瞅著三個人鬼鬼祟祟地交談,他在沈令哲身邊坐下。 沈令哲與他對視一眼,什么都沒說。 白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你們?” 沈令哲干脆地說:“他想聽就讓他聽?!?/br> 衛(wèi)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白易試探,“現(xiàn)在孔琦在醫(yī)院治療,他沒事死,但孔氏已經(jīng)自亂陣腳,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沈令哲問他:“怎么做?” “派人到醫(yī)院去……”白易做了一個永遠閉嘴的手勢。 衛(wèi)歡臉色鐵青,眼底凝出一灘死水。 沈令哲端起紅酒,抿了一口,心想你倒是和你家老爺子一樣心狠,“警察在看守他,你有把握能讓人進去?” 白易點頭,“醫(yī)生是我們的人,他在手術中發(fā)生任何意外,與我們無關?!?/br> 衛(wèi)歡險些坐不住,被沈令哲一把按下,他扭頭對著秘書長說:“你呢?” 秘書長扶了扶眼鏡,“我認為現(xiàn)在沈總你才是孔氏最大的股東,他已經(jīng)不再構成威脅。但孔先生一直在追殺你,現(xiàn)在你又稀釋了他的股份,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這或許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最有效?!?/br> 沈令哲了然,“我清楚了,還有其他事嗎?” 白易說:“秋舒想見你,你總不能一直躲著她?” “不見?!鄙蛄钫苤苯亓水?shù)卣f。 白易也不好說什么,秘書長匯報近幾日集團的事情,衛(wèi)歡覺得無聊,就躺在沈令哲的腿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白易和秘書長已經(jīng)走了,沈令哲沒有吵醒他,姿勢不變地審閱報表,衛(wèi)歡睜開眼睛,伸出手指,戳著他的下巴,不悅地說:“你的身邊都是什么人,居然叫你殺人?” 沈令哲解釋,“他們只是提出職業(yè)建議,并不是在叫我殺人?!?/br> “這是慫恿,慫恿也不行!”衛(wèi)歡明確底線,“告訴我,你沒有借著合法的生意洗白做違法的事!” 沈令哲垂眸,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沒有。” 衛(wèi)歡這才作罷,心安理得地枕著他的腿,“我不放心,我得盯著你?!?/br> “你這個家伙,一不小心就會黑化?!?/br> 他又想起祁隊長的臨時任務,意外的不謀而合。 第54章 “沈先生, 司機已經(jīng)在等你了?!惫芗艺驹谂P室提醒沈令哲今夜的晚宴,他問:“要不要叫醒衛(wèi)先生?” 沈令哲搖頭,走出房門, 管家輕手輕腳地跟出去, 沈令哲叮囑:“他昨晚沒睡好,讓他再睡一會兒, 再叫廚房煮一碗姜湯送上來?!?/br> “好的?!惫芗尹c頭。 沈令哲整理袖口的紐扣,走下樓梯, “他如果問起我去哪,就說是朋友之間的聚餐, 我會在零點之前回來?!?/br> 沈令哲出門, 走上汽車離開公館。 衛(wèi)歡睡醒時習慣性地伸手摸索身旁的人, 床單微冷,衛(wèi)歡揉揉眼睛,嗓音慵懶地開口:“阿哲?” 吱嘎——房門打開, 衛(wèi)歡半睜開眼睛, 瞧過去是管家端著姜湯走進來, 他打起精神,坐起來問:“李伯, 阿哲呢?” “沈先生去參加晚宴,會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回來。沈先生說你昨晚著了涼,特意讓廚房燉的姜湯?!惫芗易旖菕熘葠鄣男Α?/br> 衛(wèi)歡望向漆黑的夜幕,心想大晚上的沈令哲又跑去哪里了,他雙手接過湯碗:“謝謝,李伯他有沒有說在哪舉辦的晚宴?” 管家點頭,他負責通知司機確實了解。 衛(wèi)歡利索地翻下床,他要去看看, 說到做到地要親眼盯著沈令哲。 他喝光碗里的姜湯,換上夾克走出公館。 機車的轟鳴從車庫傳來,庫門打開,一道黑色魅影疾馳而過。 沈令哲出席城南地產(chǎn)商的私人晚宴,他走近大廳,眾人已經(jīng)入座餐桌等他,主家是位年近五十、身材臃腫的男人,他滿臉堆笑伸出雙手與沈令哲問好。 沈令哲點頭,坐在僅此主家的位置上,眼睛環(huán)視餐桌上的眾人,多是中年企業(yè)家,不過能在名利場上做到他們這個地位,必須要有豐富的閱歷和年齡沉淀。 若不是沈令哲的父親早逝,恐怕也輪不到他早早地挑大梁。 “沈總最近瑣事纏身,能給個面子出席這次晚宴,我倍感榮幸阿啊。”男主人開口,端起酒杯。 沈令哲微微點頭。 話音未落,便聽到有人開口,“沈總家大業(yè)大的有個賢內(nèi)助幫襯著會輕松不少,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有這份服氣?” 曾經(jīng)商業(yè)圈都在傳沈令哲和孔婕是金童玉女,早晚要強強聯(lián)手,如今孔氏接二連三遭受打擊恐怕攀不上這高枝。 他們雖比不上孔家的勢力,好在都是清清白白,擠破腦袋想和沈令哲攀上關系。 沈令哲的手指捏著酒杯,他想或許該找個時間公布自己已婚的事情,輕松地說:“比起諸位的閱歷我還年輕,不急著這一時半會?!?/br> “沈總的年紀也不小了,昨天還聽我女兒說沈總是如今最搶手的鉆石單身漢,她仰慕你許久了,就想今天見見你?!蹦兄魅诵Φ溃坏壬蛄钫芑亟^,已經(jīng)通知傭人叫女兒出來。 女孩穿著華麗的禮服走出來,她看上去并沒有多么期待和沈令哲的見面,想必又是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