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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孝京笑開了,順著陳一帆的眼瞎,張口瞎說。 “同病相憐,你是不會懂的?!?/br> 陳一帆不以為意地哼唧著扣上了安全帶,踩著油門將車子甩出了市局。 路上,陳一帆意味不明地慫恿程孝京。 “哎,程律師,幫我問問他關(guān)于我弟弟的事情唄。” 程孝京掀了掀眼皮,毫無觸動地問:“你自己不問?” 陳一帆嘿嘿一笑,說:“你們倆同病相憐,話好說點嘛。” 程孝京深吸了口氣,說:“可以啊,不過我有條件?!?/br> 陳一帆壓著聲音喊了聲我靠,扭頭看程孝京,說:“不是吧程律師,連這個都要跟我談條件?” 程孝京說:“沒條件白做工?我又不是慈善家?!?/br> 陳一帆幽幽地吐著氣,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口氣爽快地說:“什么條件,說來我聽聽?!?/br> “劉偉出事的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程孝京說:“你只要把這個問題回答得我滿意了,我就幫你?!?/br> “……哎喲,程律師,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被排擠了嗎。金逸哪有可能告訴我這些?!标愐环洁熘?/br> 程孝京深呼吸,說:“那就算了?!?/br> 陳一帆面露難色,問:“不能拿點別的換換嗎?” 程孝京側(cè)頭問他:“你弟弟的事情對你很重要嗎?” 陳一帆正色,說:“那當然?!?/br> 程孝京說:“我問你的事情也同樣重要。事關(guān)到我和藍何的性命安危,不是嗎?” 陳一帆不做聲,臉上的神色凝重??礃幼诱娴南萑肓藘呻y當中。 程孝京也不著急,他往后靠在座椅上,問肖小天一些關(guān)于之前案子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自從昨天的情緒釋放過之后,肖小天對自己jiejie和劉偉的事情看得異常得開。程孝京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當初劉偉在現(xiàn)場大包大攬的認罪態(tài)度有很大有的問題,肖小天并沒有他口中說的那樣無辜。至少他確實動手打過人,而且是在劉偉的授意之下。 肖敏身上的傷確實也是肖小天動的手。 肖小天低垂著頭,把該認的罪全部都認了下來。但是他否認了殺人的事實,而且還肯定劉偉和肖敏都沒有殺人事實。 陳一帆聽到這里嘆氣,說:“誰都不是兇手的話,那誰才是兇手?” 程孝京的視線在他身上打了個轉(zhuǎn),說:“你們不是現(xiàn)在也在查嗎?查成繞口令了?” 陳一帆沒嗆了一臉,別開臉沒敢接話。 肖小天說:“因為我姐的事情,我確實打過那個畜生。劉偉一直沒有動手,而且還攔了我好幾次。他一直讓我不要老是往這邊跑,說我要以學業(yè)為重?!?/br> 程孝京這時候插~進來問了一句。 “我有個問題,肖敏是怎么回事?” “……???”肖小天沒聽懂他的意思。 程孝京側(cè)了身,扭過去對著肖小天解釋。 “你姐似乎從梁映平出事了之后,就一直很排斥跟家里人接觸。我不明白這樣的做法,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肖小天遲疑地搖了搖頭,說:“我姐什么都沒跟我說過……” 程孝京問:“劉偉呢,他知道嗎?” 肖小天這回遲疑地更久,最后略有些忐忑地問程孝京。 “是不是我姐其實還是跟梁映平那邊有聯(lián)系?” 程孝京搖頭。 “不知道?!本退麄儸F(xiàn)在所了解的所有信息,劉偉和肖敏之間有共同的秘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知道這點沒有用,他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秘密是什么。 陳一帆說:“別猜了。不管兇手是誰,主謀是錢同輝是跑不了了。” 程孝京問:“真是徐長山對錢同輝動了歪心眼?” 陳一帆點頭嗯了一聲. “不過,肖敏的死因還有點問題。所以暫時她的尸體還要留著用一段時間。” 肖小天聽到這里臉色更差了。 程孝京問:“那位拉客的冤大頭司機你們有深入調(diào)查過了嗎?” “查過了?!标愐环又亓苏Z調(diào)說:“把他所有的關(guān)系都捋過一遍,沒有能跟案子扯上關(guān)系的地方?!?/br> 程孝京喃喃道:“那就奇怪了……” 陳一帆問:“哪里奇怪?” 程孝京滿臉的困惑。 “肖敏那天的行蹤本身就特別奇怪,她為什么要忽然離開茂桂區(qū)?明明她這么多年都沒回去過了?!?/br> 陳一帆朝肖小天瞟過去一眼,問:“這個問題之前不是討論過嗎?” 程孝京說:“當時說是為了她弟弟回去的。但是現(xiàn)在我們知道當時她弟弟正在俱樂部這邊對吧。按照劉偉和肖敏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一定會告訴肖敏這個消息?!?/br> 陳一帆沉吟了一會,說:“所以……應該是有比弟弟更重要的事情?” 事情似乎只能推測到這里,程孝京重重地吁了口氣,說:“差不多了,先到這里。” 陳一帆稍稍瞥了程孝京稍露出些許疲態(tài)的模樣,玩笑似的說:“最早你跟我提到徐長山案子的時候,打死我也想不到某一天你會比我更上心?!?/br> 程孝京閉著眼說:“這事情有點麻煩,我要是不上心,以后等我和藍何出了事,估計就沒有上心的機會了?!?/br> 肖小天在后面忐忑地問:“程律師,案子……很復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