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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時看著吳嶺花,臉色比在醫(yī)院時好了許多,但依然比同齡人要憔悴,可他媽以前很堅強的,年輕的時候打幾份工,也沒有抱怨過,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狈繒r說。 吳嶺花愣了一下,低下頭,眼淚開始不斷往下掉。 房時看他媽哭了心里也很難受,但是再怎么難受,他也不會答應(yīng)。 房時回了房間,客廳里傳來房響安慰吳嶺花的聲音,房時看著天花板,心里的失落和無力越來越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房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他在火車上一夜沒睡,可能太累了,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客廳沒什么聲音。 房時起來,想給紀(jì)柏暄發(fā)個短信,告訴他明天回去,他手機卻找不到了,他明明記得放桌子上了。 他找了找沒有,以為房響拿去打游戲了,可當(dāng)他開門時,門也打不開了,房時疑惑,驚訝到不可思議,一個念頭在腦子里緩緩成形。 一直到客廳里開始有動靜,房時都很冷靜,他還是不敢相信他媽會把他鎖在屋里,所以他拍拍門,等到外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的時候,房時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屋里唯一的窗戶裝了防盜窗,跳出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路只有這道門了,可現(xiàn)在關(guān)鍵,他倒不怎么關(guān)心自己的處境。 他想到的是紀(jì)柏暄,他擔(dān)心紀(jì)柏暄聯(lián)系不到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他還沒有向他解釋陶襄露的事情,萬一紀(jì)柏暄誤會他,以后不理他了怎么辦。 想到這房時就開始焦急,一邊拍門一邊喊房響。 房響在客廳里看他媽一眼,他媽搖搖頭,房響沒回應(yīng),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一直到深夜,房響見他媽睡著了,才偷偷摸摸地爬起來,隔著門小聲敲了敲。 房時正靠在門后,聽到動靜一下起來了。 “哥?”房響用氣音喊。 “房響,我手機呢?”房時急忙問。 “媽拿著呢,”房響說:“哥,你餓不餓?” “你幫我拿過來,我有事。” “我不敢過去?!狈宽懻f。 “那你的讓我用用,我發(fā)個短信?!狈繒r說。 “我的也讓媽拿走了,”房響說:“哥,媽說的事你再想想,只要你同意我們家就什么也不用管,陶襄露長得也挺好看的,學(xué)習(xí)也不差,哥,你還可以上學(xué),可以住大房子,我們家也能過上好日子,你再想想行嗎?” 房時回應(yīng)房響一腳,木板發(fā)出‘咚’地一聲,把房響嚇了一跳。 第二天,房時屋里的門開了,房時坐在床邊一夜沒睡,眼睛泛紅血絲,臉色冷漠。 吳嶺花站在門前,身后跟著陶襄露,陶襄露看上去有些害怕,肩上背著雙肩包,手里還拿著早餐。 “今天小露給你補課,你好好學(xué)?!眳菐X花對房時說,接著又對陶襄露笑著說:“進去吧?!?/br> 房時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陶襄露把早餐遞給他,房時沒接,陶襄露轉(zhuǎn)而放在了桌子上,把背包里的資料拿出來,讓房時看。 房時不理會,陶襄露就坐在他旁邊,自顧自地開始給他講題,一邊講一邊看著房時,可房時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陶襄露講完一題也不講了,看著房時發(fā)呆。 “房時,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陶襄露自言自語,“可是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啊?!?/br> 房時根本沒聽清陶襄露說的話,他滿腦子想到都是怎么出去,他走到門前,拉了拉門,知道門鎖住了,又開始敲門。 房響在外面說:“怎么了哥?” “上廁所,”房時說。 出去以后吳嶺花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出來也沒反應(yīng),廁所的門窗太小,他鉆不出去,就是能鉆出去,他也沒辦法下去。 房時心事重重地被房響壓著回了他的房間,陶襄露還在等著他,房時看到更煩了。 紀(jì)柏暄這兩天有些心神不寧,他給房時打了很多次電話,手機里的機械女音都提示著關(guān)機。 紀(jì)柏暄覺得哪兒不對,剛好公司沒什么事,他就讓助理定了明早的飛機,準(zhǔn)備去接房時。 臨下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就像那天他和房時回家時一樣,雨滴又急又大,還打了幾次雷。 不可避免地路上開始堵車,紀(jì)柏暄聽著砸在車窗玻璃的響聲,心情跟著受了影響,他又撥了房時的號碼,不意外的還是關(guān)機,紀(jì)柏暄不敢預(yù)想,生怕房時出了什么事。 他給助理打電話,讓她改簽今天晚上的飛機,他想今晚就過去。 房時已經(jīng)一連兩天沒吃東西了,胃里什么也沒有,他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里沒有任何色彩。 “哥,吃點東西吧?”房響在門外敲門,他已經(jīng)問了不下三次了,飯都涼了,房時都沒應(yīng)。 房響拿著飯回到了餐桌上,看著他媽說:“哥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br> 吳嶺花也很生氣,強硬地說:“不管他,明天小露家里的人過來就把這事定了,他現(xiàn)在還小,什么都不懂,等他長大了就知道是為他好了?!?/br> 房響沒說話,他現(xiàn)在是家里唯一什么話不能說也沒辦法說的人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房時開始胃痛,疼痛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擴大,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胃里絞,痛的他難以忍受。 可他眼睛卻是亮的,他等的終于來了,即使疼的他五官皺在一起,后背起了虛汗,他還是咬牙忍著,這樣到了醫(yī)院,他就能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