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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被暨B山終于清醒了些,他不管背上的蔣洛了,而是彎下腰,想去把他的小鳥兒抱起來,一邊抱一邊喃喃:“青雀,別哭?!?/br> 溫離打了個酒嗝兒,被吵醒,一抬頭正看見蔣洛又哭又笑的壓在山哥的肩膀上,楚青雀趴在山哥的膝上,而山哥正低頭在楚青雀的后腦上親了一下。 溫離小小的杏眼里盛著大大的疑惑。 這都是什么造型? 他是喝醉了還是瘋了? 那天的包廂里熱鬧非凡,你哭你的我嚎我的,他們四個誰都不耽誤誰,只是時隔多年,溫離再想起那一天的時候,才明白那天的楚青雀不是喝多了發(fā)酒瘋,他是真的背著一身惡債,被逼到走投無路了。 楚青雀其實有一萬個理由去變壞,但他還是用最溫柔的方式長成了最善良的模樣,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的來對待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青雀是個好溫柔的孩子啊。 —— 推溫離預(yù)收文:《我是在演你啊》 推蔣洛預(yù)收文:《你想那個我QAQ!》 第26章 我只想要你 那天到最后發(fā)生了什么, 楚青雀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 他就記得自己抱著霍連山一直嚎,嚎完了就伏趴在霍連山身上就醉過去了。 最后清醒的只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剛剛醒酒的溫離。 溫離身為最后一個清醒的人,艱難的扛起了兄弟們的大旗, 咬著牙去攙扶起了蔣洛, 又去叫霍連山。 別人不清楚, 但溫離知道, 他這倆兄弟醉了之后都讓人很cao心,蔣洛喝多了耍酒瘋,像是條脫韁的哈士奇四處亂竄,霍連山喝多了之后智商驟降,會直接從“山哥”變成了“奶山”,別人說什么他都聽, 乖得不行。 “山哥,山哥!”溫離費勁的撐起了蔣洛,然后喊著霍連山起來回家, 一聽見“回家”, 霍連山眼眸動了一下, 順從的站起身來。 溫離剛想補上一句“別忘了楚青雀”,就見霍連山直接抱著昏睡的楚青雀,一起站起來了。 溫離突然想起來, 上回山哥喝醉了之后直接把他們倆兄弟扔了自己回家的事兒了, 怎么輪到楚青雀這兒就記得抱起來了? 溫離:... OjbK。 兄弟情深, 懂的都懂。 身為眼下唯一一個清醒的那個, 溫離費力的撐起蔣洛, 又叫霍連山戴上帽子跟上他,四個人晃晃悠悠的出了小街邊攤兒。 溫離帶著他們往自己家走。 那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時候了,月光清淺, 溫離扶著蔣洛走在前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就看見山哥抱著楚青雀,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頭。 楚青雀已經(jīng)睡熟了,窩在山哥的懷里,一只手抓著山哥的胸口衣襟,臉埋在山哥的懷里,溫離只能看見一小段白嫩的脖頸,以及因為衣服起皺而能窺探到的一部分胸口肌膚。 楚青雀太白了,皮膚白的直晃人眼,溫離的視線掃過時多看了一眼,下一秒,楚青雀整個人都被調(diào)整了個姿勢,溫離只能看見一片后背。 溫離茫然抬眸,就看見他們山哥正蹙眉看著他,一臉不爽。 霍連山平時臉上沒什么表情,天大的事兒都壓在心里頭,任誰都看不出來,但喝醉酒后,霍連山的情緒就很外露,想做什么誰都不顧忌。 這時候的山哥,可以說是最誠實的了,什么都不會藏著壓著,想做什么都會做。 溫離沉默片刻,又一次想起了山哥以前喝醉了從來不管他們的事兒了。 明白了,原是我不配。 溫離深吸一口氣,默念著兄弟情深,然后繼續(xù)領(lǐng)著人往回走。 溫離進自家門的時候,溫母已經(jīng)睡了,他把蔣洛放到沙發(fā)上,剛想去安排霍連山,卻發(fā)現(xiàn)霍連山已經(jīng)不見了,他臥室的門還開著,溫離走到門口去看,正看見山哥將楚青雀放到他的床上,然后在幫楚青雀脫鞋。 溫離咬著牙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以后誰再說山哥喝了酒之后就不認(rèn)人他就跟誰急! 臥室門關(guān)上的時候發(fā)出了一點細(xì)微的聲音,霍連山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他單膝半跪在床前,正在將被子拉過來,攏在楚青雀的脖頸間。 溫離的被子是很普通、甚至還有點粗糙的被面,和楚青雀常用的錦緞被面不同,而且他身上穿著衣服,硌得慌,楚青雀在被子里踢了兩下,隱隱睜開了一雙醉眼。 在他床前不遠(yuǎn)處,霍連山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單膝撐在床前,他的一只手摁著被面,另一只手伸到了枕頭上,手腕擔(dān)在枕頭上,手指放在楚青雀的腦后,正輕柔的捻著楚青雀的頭發(fā)。 今晚的月色格外溫柔,床上的楚青雀眼眸含醉,臉蛋酡紅,他眨了眨眼,突然伸手去抓旁邊的霍連山。 “霍、連山。”楚青雀醉的說話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伸出手抓霍連山的臉,但他醉的太厲害了,那只冰涼的手在空中晃了兩下,就滑過了霍連山的脖頸,愣是沒抓到。 楚青雀不甘心,一邊叫著霍連山,一邊費力扭動身子,又去抓。 最后,還是霍連山伸出手,抓住了楚青雀的手,然后將楚青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 楚青雀的手指很涼,霍連山的手指很熱,臉也很熱,楚青雀覺得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暖的,他小小的哼了一聲,然后又喊:“霍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