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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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的腦袋一下向后撞去,他一下緊張,又不小心在手機(jī)上按出一串亂碼。 “你干什么?”行越一下不悅起來,說,“剛才是紅燈?!?/br> “哦,是么,我以為變了呢?!睂O利忍隨口說,“以前趕時間,總踩著變燈開車,習(xí)慣了。” 行越又悄悄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傅明笙果然沒有跟上來,他再一看剛給傅明笙發(fā)過去的亂碼,怕傅明笙擔(dān)心,就又發(fā)了條消息過去解釋。 可傅明笙沒那個耐心看了,他直接給行越打了電話,還把行越嚇了一跳。 行越在心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裝作冷靜的說:“你好,我是行越。” 傅明笙聽行越這么說,知道他沒出什么事,就問:“現(xiàn)在去哪?” “正要去山上看景?!毙性脚卤粚O利忍聽出端倪,就趕快說,“不跟你說了,我在工作呢?!?/br> 行越剛掛斷電話,孫利忍就斜睨他一眼,笑著問:“又是女朋友查崗?。俊?/br> “不是?!毙性绞缚诜裾J(rèn),想了想,覺得不夠真切,但也不想再跟孫利忍解釋。 半個小時后,行越和孫利忍的車停下了,接他們的是山下的負(fù)責(zé)人,行越趁兩人寒暄,又給傅明笙發(fā)了信息。 行越直接把最后一個看景的大樓地址發(fā)給傅明笙,叫傅明笙先去休息,他知道傅明笙昨天大半夜開了四個小時的車來找自己,其實(shí)沒有睡好。 行越聽見對方和孫利忍在談山中的使用權(quán)限,孫利忍中間還問了夜景是否可以拍攝,等兩人談好細(xì)節(jié),行越終于明白過來一件事——這趟出差他根本不需要跟來。 孫利忍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來,多帶一個行越,目前看來除了增添不必要的經(jīng)費(fèi),沒有任何好處。 行越想到這,覺得心情有點(diǎn)不好,他拿著三倍工資,卻發(fā)揮不出一點(diǎn)作用,行越心里是不愿意的。 他正低頭沉思著,孫利忍忽然過來對他說:“行越,咱們時間有限,你跟王經(jīng)理去東面看看,我去西面,一會兒再山腳匯合?!?/br> 行越一聽自己終于有點(diǎn)作用,臉色才好了起來,問孫利忍:“拍照就可以嗎?” “嗯,對?!睂O利忍答的有點(diǎn)心不在焉,不過行越并不在乎,除了傅明笙以外,任何人的任何情緒他都不在乎。 孫利忍支開行越后,立刻就給周真打了電話,他把剛才記下的車號告訴周真,周真聽后就說:“是傅明笙的車?!?/br> 孫利忍心里一慌,追問道:“他怎么跟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你問誰?”周真的語氣不太好,他還在等著傅明笙聯(lián)系他心理咨詢的事,沒想到傅明笙已經(jīng)跟到了行越身邊。 “那怎么辦,這事…還干嗎?” 周真深吸一口氣,問:“行越在哪?” “山上。”孫利忍領(lǐng)會到周真的意思,忙道,“在這兒不行,工作人員太多,而且他們的經(jīng)理剛跟我說,今天晚上會掃山?!?/br> “沒讓你現(xiàn)在動手。”周真磨著牙,忽然問孫利忍,“你怕傅明笙?” “我答應(yīng)了你干這事,就沒什么怕不怕的?!睂O利忍說,“但咱們提前說好了,你要報(bào)復(fù)的是傅明笙,行越還小…” “???”周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了一聲,問,“小嗎?可是向陽去世的時候,比他還小啊……” 傅明笙的車是跟著行越的定位開過來的,他又給行越打了電話,結(jié)果被行越單方面掛斷。 一個小時后,行越被當(dāng)?shù)氐墓ぷ魅藛T攙下了山,行越好像是扭了腳,一到平地就把手抽了回來,說:“謝謝?!?/br> 工作人員也是個不大的男孩,非要叫人去給行越找跌打藥,行越一把拽住對方,說:“你千萬不要喊?!?/br> 那人愣了愣,問:“那我打個電話吧?” “不用,我真的沒有事?!毙性揭幌氲奖灰蝗喝藝纤幍哪泳蜏喩黼u皮疙瘩,他把兩只腳平放在地上,交替著踩了踩,說,“你看,已經(jīng)好了?!?/br> “哦…好。”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機(jī),說,“那我扶你進(jìn)去坐會兒吧,你們孫經(jīng)理還沒回來?!?/br> 行越依舊拒絕,擺手說:“不了,你們這里空氣不錯,我想在這待一會兒,你不用管我,孫經(jīng)理下來,我和他一起回去。” 那人見行越這么說,只好自己走了,行越見他身影進(jìn)了工作室,才拿出手機(jī)給傅明笙回了電話。 “喂,傅明笙,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掛你的電話,剛才我在山上拍照,旁邊還有別人?!彪娫捯煌ㄐ性骄蛧\里咕嚕的說起了話,傅明笙看著行越站在樹根下打電話的模樣,還是耐心的聽他說完了話。 傅明笙叫行越過來,行越問:“過哪里?” 傅明笙只好按了下車笛,又說:“上車?!?/br> 行越看見傅明笙的車,眼睛都瞪大了,他一瘸一拐的跑過來,上車的時候還齜牙咧嘴的問:“你怎么來這了,沒有看到我給你發(fā)的信息嗎?” “看到了?!备得黧系皖^看行越的腳踝,問,“腳怎么了?” “哦,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長話短說?!毙性侥氐目粗得黧希f,“我走在山路上,看到一條蛇,然后就扭到了腳?!?/br> 傅明笙一皺眉,問:“什么蛇?” “是麻繩,我看錯了?!毙性叫挠杏嗉?,拍了拍胸口,說,“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是沒有錯的,我雖然沒有被蛇咬過,但是以后也會害怕那樣的繩子?!?/br> 行越跟平常沒什么不同,坐在傅明笙身邊話就多了起來,閑話家常似的,反正說著就很高興。 傅明笙聽著,只好把行越的座位往后放了放,說:“腳給我看看。” 行越身體靠后,把腿搭在傅明笙的膝蓋上,說:“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 傅明笙心里想著別的事,嗯了一聲,之后手下的一條腿就蹭的一下收了回去。 行越磕到膝蓋,沉著臉色自己揉了揉,然后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一種暗示嗎?” 傅明笙回過神,問:“什么暗示?” “上次也是在山上,你幫我揉了腿,然后你就跟我分手了。”行越怨氣滿滿的看著傅明笙,說,“我真是很可憐,年紀(jì)輕輕就對上山和揉腿有了陰影?!?/br> 行越想著,又說:“還有麻繩?!?/br> 傅明笙終于笑了一下,代替行越的手替他揉了兩下膝蓋,聲音溫柔道:“對上床沒陰影就行。” 行越?jīng)]兩句又?jǐn)∠玛噥?,氣的狠狠拿開傅明笙的手,說:“那也是不一定的事,你上次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把我弄疼了,我不會再任由你胡作非為?!?/br> 行越話音剛落,孫利忍就也從山上下來了,行越一驚,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傅明笙卻一把拉住行越,說:“接我電話?!?/br> “知道了。”行越滿口答應(yīng)著,然后用不太利索的步伐繞過傅明笙的車走向了孫利忍。 行越迎上孫利忍,說:“我把比較好看的圖片發(fā)給你了。” 孫利忍一愣,點(diǎn)點(diǎn)頭,說:“行,圖之后再看,咱們先走吧?!?/br> 傅明笙的車是跟著行越的定位走的,孫利忍看不見他的車,但行越知道傅明笙就在不遠(yuǎn)處。 行越怕傅明笙開車會分心,也不敢一直給他發(fā)消息,但車上實(shí)在無聊,行越正翻著通訊錄,沒想到行瑞書會突然給他發(fā)來消息。 行瑞書先是給行越轉(zhuǎn)了一筆錢,然后又發(fā)來一句不冷不熱的消息,說:上次的錢。 行越一想到這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就趕緊收下,然后退出了對話框。 結(jié)果行瑞書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你收了錢怎么連句話都不說? 行越一看,莫名其妙的回復(fù):我收我自己的錢,還要跟你說謝謝? 行瑞書: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越不服氣,回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行越和行瑞書這輩子也沒心平氣和的說過一句話,紙面上的也不例外,行瑞書顯然是氣著了,過了一會兒才回:后天是行璐生日。 附加了一條地址信息。 行越看了一眼,眉頭立刻皺到一起,他對承光會館沒什么好印象,傅明笙上次在這個地方問行越怎么稱呼,行越氣的一路跑回了家。 行瑞書問:你來不來? 行越回:不去,沒人邀請我。 行瑞書又問:我不是人? 行越想回不是,可猶豫了一下,覺得實(shí)在幼稚,就刪掉了“不是”兩個字,改回:我不想去。 行瑞書沒再回復(fù)行越,行越本來也不在乎,可沒有傅明笙的車上,行越滿腦子什么事都愛往他身上想,只一會兒,行越又察覺出不對勁。 就算是生日聚會,也應(yīng)該是行璐邀請自己,怎么輪的到行瑞書?行瑞書這么主動,肯定是想借著機(jī)會偷偷跟傅明笙見面! 想到這兒,行越恨不得立刻給傅明笙打一個電話,可孫利忍還在旁邊,行越只能退而求其次,發(f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給傅明笙。 而另一邊,傅明笙收到行越的信息時,他正在通話。 傅明笙的臉色從未變的如此可怕過,他怔了許久,才對電話里的人說:“你再念一遍?!?/br> “???”歐陽潯翻動著查到的頁面,問,“得獎這段啊?” 傅明笙死死握住方向盤,問:“跟他一起領(lǐng)獎的輔導(dǎo)教師叫什么?” “金海成,你認(rèn)識啊?” 傅明笙喉嚨干澀,沒等說話,歐陽潯就說:“這用不上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都是新聞上搜到的,但是有點(diǎn)久遠(yuǎn)了,要不我把鏈接發(fā)給你?” 傅明笙很快收到歐陽潯的微信,新聞視頻里,周真作為二等獎的領(lǐng)獎?wù)?,雙手捧著獎狀接受采訪,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那位同樣在新聞稿中濃墨重彩的指導(dǎo)教師——金海成。 傅明笙不太能忘記這個他只見過一次的人,因?yàn)榻鸷3傻谝淮我姼得黧暇痛蛄怂话驼疲菚r的傅明笙沒有還口,更沒有還手,他只是安靜的站著,然后聽見金海成對他說:“這巴掌是替向陽打的。” 傅明笙受了,金海成又將一罐骨灰摔到傅明笙身上,破碎的瓷罐在傅明笙身上劃出細(xì)小的傷口,傅明笙滿臉錯愕,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身上掛著的灰白色粉末。 那是金向陽的骨灰,也是金向陽的尸體,但金海成把它灑在了傅明笙身上。 金海成顫抖著抬起手,指著傅明笙說:“向陽不爭氣,不配歸宗。但是你……你這人畜不如的東西!你記住,總有一天,你要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