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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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七點半,夏如江穿著高定禮服優(yōu)雅的走上舞臺,他輕輕坐在琴凳上,嘴邊掛著優(yōu)雅的微笑。 燈光傾瀉而下的時候,行越身邊的粉絲自發(fā)的鼓起掌來,他們每個人仿佛都被夏如江的美麗吸引,不過只有行越知道,夏如江現(xiàn)在眼睛里是冒著火花的。 因為他在威脅夏如江,叫夏如江給傅明笙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用蠟燭燒壞了他的西服。 “天哪,我好喜歡這次的打光師,減少了背光之后,如江真的像個天使。” 行越坐在說出這話的粉絲旁邊,自顧自的搖了下頭,他想友好的告訴身邊的粉絲——不是的,夏如江不是天使,他不打背光只是因為西服的后面被燙了一個洞。 不過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不便引起矚目,行越還是自己偷偷笑了兩聲就作罷了。 行越現(xiàn)在的心情大好,他會來看夏如江的演出,完全是因為傅明笙昨晚問了他酒店的地址。 行越必須得緊緊跟在夏如江的身邊,以免錯過傅明笙的到來。 “不好意思。”身邊的粉絲輕輕拍了一下行越,問,“你有面巾紙嗎?” 行越朝對方看去,看見這位把夏如江詡為天使的粉絲流下的兩行熱淚,行越扯了扯嘴角,道:“sorry?” “不是中國人啊…”對方又把身子挪回原位,雙手捂著胸口,自言自語道,“看來如江真的已經(jīng)走向了世界,我好欣慰?!?/br> 行越手中拿著的是從夏如江那兒脅迫來的手機,夏如江每彈一個小節(jié),行越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看有沒有電話。 幾次下來,行越已經(jīng)習(xí)慣了按亮手機再按滅的動作,他的指尖動的很快,雖然大腦叫了停,但行越還是不小心掛斷了電話。 行越氣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立刻從座位離開,然后回撥了號碼。 “喂?傅明笙,我剛剛不小心掛斷了?!毙性诫x開演奏廳,目光四下找尋著熟悉的身影,“你已經(jīng)到了嗎?” “行越?!比欢鴤鬟M行越耳朵的卻是季禮的聲音,“我是季禮,你來一下音樂廳的正門。” 行越?jīng)]有意識的將剛剛揚起的嘴唇垂下,他快步跑出音樂廳,果然只見到季禮一個人的身影。 “這是傅先生讓我給你的?!奔径Y遞給行越一個透明收納袋,行越冷著臉接過,問,“什么東西?” “一些新加坡元,和國內(nèi)的銀行卡,傅先生在里面存了錢。”季禮解釋道,“你可以選擇回國,或者繼續(xù)留在新加坡玩幾天。” 行越扯著嘴角不屑一笑,問:“他還讓你跟我說什么?” 季禮又遞上另一個紙盒,行越接過,當(dāng)場就拆開看了一眼,是一塊不怎么新鮮的抹茶蛋糕,奶油已經(jīng)有點塌了,行越提不起胃口,就抬眼繼續(xù)問:“沒了嗎?” 季禮說:“沒了?!?/br> “哦?!毙性睫D(zhuǎn)身,將蛋糕和紙盒一起扔進垃圾桶,他很快又拆開透明袋,拿出里面的銀行卡,問,“這里面有多少錢?” 季禮道:“我不清楚?!?/br> 行越盯著手里的現(xiàn)金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將銀行卡和現(xiàn)金一起揣進了衣兜,行越細心的將外兜的拉鎖拉上,然后說:“你可以幫我?guī)拙湓捊o傅明笙嗎?” 季禮點點頭,道:“你說吧?!?/br> “你還是錄音吧?!毙性娇粗径Y的手機,說,“我怕你不能復(fù)述我的語氣?!?/br> 行越接過季禮的手機,自己躲到一邊錄了好一會兒音頻,季禮也沒有催促他,因為此時此刻,行越的背影看起來實在非常孤單。 季禮能聽到行越把同一句話錄了好幾次,他在跟傅明笙告別。 行越把手機還給季禮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了,行越說:“我放在錄音文件里了,你會聽嗎?” 季禮笑著搖搖頭,說:“不會,回國后我會轉(zhuǎn)給傅先生?!?/br> “那謝謝你。”行越說,“再見?!?/br> 行越把夏如江的手機開了定位,然后隨手扔在音樂廳的大門外,季禮看見行越上了一輛街邊的出租車,聽見他說去機場,就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禮剛剛繞過音樂廳,還沒走到約定的地點就看到了傅明笙。 傅明笙指尖夾著一根煙,像是剛剛才抽的,還沒有燒掉很多,季禮走過去,說:“您看見了嗎?” “嗯?!备得黧蠝\淡的應(yīng)了一聲,睫毛微微垂著,煙霧熏上眼睛的時候,他還不緊不慢的閉了一下眼睛。 季禮說:“行越在我的手機里留了錄音,我發(fā)給您。” 傅明笙偏頭,說:“刪了吧?!?/br> 季禮停住動作,沒有照做,果然沒一會兒,傅明笙又搖了搖頭,說:“算了,發(fā)給我?!?/br> 傅明笙是第二天一早離開的新加坡,為了避免跟行越在機場撞上,他和季禮在新加坡多留了一晚。 不過這一晚卻非常漫長,傅明笙躺在床上,帶著耳機,將行越的錄音循環(huán)播放。 行越的聲音還是那樣,帶著倔強和威脅,完全沒有告別的樣子,傅明笙本該覺得幼稚,但幾次想要停止播放的時候,手指又都不能照做。 行越大概非常生氣,蛋糕是傅明笙從行越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買來,一路帶到新加坡的,行越肯定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不過他還是沒有吃。 傅明笙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又準(zhǔn)備去洗澡,他將手機的聲音調(diào)成外放,然后伴隨著行越的聲音進入了淋浴間。 “傅明笙,當(dāng)你聽到這條錄音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別的男人睡過了?!?/br>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是為了跟你繼續(xù)在一起,才去跟別的男人上床的,我只是不喜歡你了?!?/br> “我不喜歡你了。”行越停頓了一會兒,又重復(fù)了一遍,然后才繼續(xù)說,“我以為我會喜歡你很久很久,看來是我太高估了自己對你的感情?!?/br> “就像我也高估了你對我的感情一樣,我們其實都沒有那么喜歡對方。你要是足夠喜歡我,就不會因為任何理由放棄我。我要是足夠你喜歡你,今天就不會跟你說分手?!?/br> “傅明笙,我們分手吧。之前是假的,這次是真的?!?/br> “其實我也可以再糾纏你一段時間,看你是不是會回心轉(zhuǎn)意,不過我不愿意那樣做,因為我不喜歡你了。” 傅明笙仰起頭,將面部沖向溫?zé)岬乃@是這段音頻里,行越第三次說不喜歡他。 “網(wǎng)上的視頻不是我發(fā)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誤會,但是我不喜歡被冤枉,所以跟你解釋一下。” “但是既然已經(jīng)有很多人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以后別人問起來,你一定要說是我甩的你?!?/br> “還有我放在你家的行李,你可以扔掉了?!?/br> “我永遠不會再去找你的,你千萬不要抱有幻想,我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謝謝你的銀行卡,我會當(dāng)做分手費好好使用。” 行越的聲音到此就結(jié)束了,但錄音的最后還有一段空白,大概是行越還想說些什么,最終卻沒能說出口。 第二天,傅明笙就和季禮回國了。 傅明笙支付了季禮兩倍的薪資,季禮拒絕時,傅明笙就說是出差費用,因為季禮跟他去了新加坡。 又過一天,傅明笙去了一趟行言凱家,不過是趁只有行瑞書在家的時候。 之后,傅明笙也回到了美國,他讓季禮帶給行越的是一張儲值卡,傅明笙從此就不會再收到行越的任何消費信息。 他不需要再知道行越的動向了,從現(xiàn)在起,行越是自由的,他也是。 安心理療中心的案子最終宣判的時候,傅明笙稍微仔細的看了新聞,黃承林最終只被判了一年零兩個月,甚至這短暫的十四個月,他也不需要執(zhí)行。 因為黃承林在被捕的時候受傷嚴(yán)重,需要長期住院治療。 傅明笙看著照片中黃承林躺在病床上的模樣,眼神里是漫無止境的冷漠。 黃承林對行越做過什么,他已經(jīng)數(shù)十倍的還回去了,不出意外,黃承林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子嗣。 傅明笙的指尖劃過鼠標(biāo),看著新聞下的各類譴責(zé)聲,面無表情的關(guān)掉了頁面。 再之后的三個月,就沒人找過傅明笙了。 因為行越消失在了傅明笙的世界,所以傅明笙也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跨年那天晚上,傅明笙本來已經(jīng)約好了床伴,可落地窗外的煙花綻放的一瞬間,傅明笙又停下了所有動作。 傅明笙最終付給了床伴一筆不小的費用,他把酒店的房間留給對方,然后說:“新年快樂?!?/br> 對方很開心的數(shù)著錢,聞言,又笑了笑,說:“您也新年快樂。” 傅明笙就低下頭,溫柔道:“不是跟你說的。” 對方明顯的一愣,但很快便又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道:“那祝您跟喜歡的人白頭偕老,百年好合?!?/br> 傅明笙低頭,忍不住笑了,問:“你的成語是跟誰學(xué)的?” “自學(xué)?!睂Ψ津湴恋恼f,“我對語言很有天分?!?/br> “是么。”傅明笙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只是聲音冷淡了一點兒,他又從錢夾中拿出跟男生手里等量的現(xiàn)金,然后道,“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br> “老死不相往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