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養(yǎng)了外室怎么辦(雙出軌)五十九
過了這些日子季臻以為她的內心早已平靜,可當真的把這些話說出口,季臻才發(fā)現(xiàn)她的怨和恨,一絲一毫也沒少。 言語成了刀劍,刺往曾經(jīng)最深愛,如今卻傷她最深的人。沒有想象中的快感,季臻只覺越加痛苦。原諒已是不能,可摸著肚中的孩子,她又真的能和他徹底割離嗎? 她的話令魏昫難受,卻也讓他逐漸心安。她對他仍舊抱著如此強烈的情緒,那至少在她心里,她并未將他完全放下。他問過如漱,太醫(yī)的叮囑她都有好好遵守,即使日日出入那些聲色場所,她回來時身上也沒有酒味。 她并未放棄他們的孩子,他需要的只是時間,也只有時間才會撫平一切傷痕。 “臻臻,時候不早了,讓下人先服侍你梳洗吧!大夫雖然說你底子好,也要注意休息?!?/br> 他的關心只讓季臻越發(fā)惱恨,“魏昫,你不用太在意太醫(yī)的話!畢竟這個孩子我還不一定會生!” 她一把揮開妝奩,“只要一想起,它是你的孩子,我恨不得…恨不得…” “魏昫,你滾??!我不要再看到你!” 魏昫在原地要上前,卻見她更加激動,魏昫躊躇良久只得退出來,喚了靈櫳讓她進去。可砸在門上的聲響,還有季臻難過的喊聲傳來,“不要進來!” 里間的啜泣聲,讓他揪心,魏昫獨自在門前守到天明。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季臻清點完帳上的數(shù)目,才抬起頭問,“找我?” 林叔拿過她手里的筆,“小姐,你快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林叔催著季臻走后,不禁嘆了口氣。外面的流言他也有所耳聞,但季臻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并不是平白無故就在外面胡來的性子,想必還是魏昫做了什么事傷了她的心。 她原來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如今這樣,林叔看了只覺心疼。她在澧都的朋友又少,難得有人來找她,林叔只想讓她多出去散散心。 季臻下了樓就看到堂上的紅玉,“你怎么來了?” 往日除了她去杏春園,他從不會主動來找她。 紅玉遞過手里的紙袋,季臻打開卻是一串糖葫蘆,琥珀色的蜜糖勾起腹中的饑餓,季臻這才想起她今天什么都還沒吃。 “謝了!”,一口咬開,糖渣在嘴里化開,是她喜歡的甜。 “剛才路過,在門外看到有人賣這個,就順路買了?!?,紅玉側過頭。 其實是今日季臻一大早就來了杏春園,神情比往日頹敗,可坐了沒多久她就走了。紅玉糾結許久還是來找她了。 紅玉見她吃得香甜,不禁問:“還沒吃飯?” 季臻點頭,他看天色尚早,“要一起吃嗎?” 季臻跟著他去了采紗巷的院子。 天井旁架的葡萄藤上掛著的葡萄串尖兒才冒紅,季臻摘了一顆放到嘴里就酸得吐了出來。 紅玉繃住笑,“這是宛城的品種,比澧都要成熟的晚兩個月?!?/br> 季臻訕訕坐到葡萄架下,“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弄這些!” 紅玉下了面條,“我母親喜歡葡萄架,之前本來說好七月接她過來,可是后面她不愿意來了?!?/br> 看著水花浮動,紅玉問:“除了面條,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季臻想了想,“還有甜的嗎?” “糖醋排骨?” 季臻點了點頭。 紅玉額外還燒了幾個小菜,季臻已經(jīng)很久沒像這樣坐下吃飯了,紅玉的廚藝比想象中要好,她難得的又添了小半碗。 “有酒嗎?” “我不喝酒?!?,紅玉嚴肅道:“你也不能喝。” 季臻納罕道,“為什么?” “你有了身孕?!?/br> 季臻納悶,“你怎么知道的?” “本來只是懷疑,現(xiàn)在才確定。每次有人從身側經(jīng)過,你都會下意識護住肚子。而且你對氣味比從前敏感了?!?/br> “就這些?” “還有些細節(jié)?!?/br> 季臻咋舌,“你觀察得真仔細!” “其實也挺明顯的。” 晚風吹來,吹起葡萄葉沙沙響,蟬也跟著叫個不停。吃過飯,季臻抱臂靠在葡萄架上,看霞光一點點褪盡,紅玉難得坐到了她不遠處。 “你會覺得我很奇怪嗎?”,季臻開口問。 紅玉想了想,“不會?!?/br> “那你會覺得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嗎?” 紅玉皺了眉,“你不是?!?/br> “可就算你是,那又怎樣?” 季臻笑道:“紅玉,和我做朋友吧!” 她的側臉隱沒在逐漸暗淡的天光里,紅玉低聲道:“我和你,做不了朋友?!?/br> 紅玉送季臻出門,正趕上一場雨,兩人在檐下等了許久,雨也未停。 紅玉回屋取了傘,“我送你,下雨了路滑。” 昏黃的燈光下,季臻和男人共撐一把傘,魏昫尋來時,見的就是這幅光景。季臻臉上難得浮起的笑意,讓魏昫懷念,又讓他酸苦不已。 她還會這樣對他笑嗎?傘柄幾乎快被捏斷,魏昫咽下喉中苦澀,大步從陰影中走來。 “臻臻,我來接你了!” 笑意瞬間凝固,季臻對紅玉道:“這把傘借我,晚些時候還你?!?/br> 她接過傘,繞過魏昫獨自往前。魏昫看了眼紅玉,忙跟著季臻去了。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府里,魏昫便喚了他派在季臻身邊的暗衛(wèi)來,“夫人今日做了些什么?” 暗衛(wèi)一一稟過,并無特別之事,魏昫道:“以后夫人去見他,你們都要盯緊一些!” 季臻梳洗過后,突然問起:“許嵐她怎么樣了?” “不太好。”,靈櫳回道:“她小產(chǎn)以后,好像就有了下紅的毛??!” 季臻緩緩躺下,“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吧?!?/br> 靈櫳奇怪道:“還給她看什么呀!這個壞女人!” 季臻搖頭,也沒再說什么。 紅玉帶著季臻去了樂館,“這兒有什么特別的嗎?”,季臻好奇問。 “這里有位樂師,他的琴奏得很好?!?/br> 季臻跟著紅玉上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的戲,孟玉請了他來。” 季臻跟著紅玉進房,卻一眼看到瓔珞。 瓔珞同樣也看到了她,“你來干什么?” 季臻略過她,和紅玉坐到一旁。 瓔珞沒料到她連睬都不睬自己,又想起之前她扇自己的巴掌。瓔珞瞬間恨得牙癢癢,她咳了咳,狀似自言自語道:“有些人啊,之前一直被人當傻子,現(xiàn)在怎么突然轉性了,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你說什么?”,季臻回頭問道。 瓔珞呵呵笑,“你聽的是什么,我說的就是什么咯?” “不要裝傻!” “我就裝傻,你能把我怎樣?”,她拍拍胸口,“難道你還要像上次一樣,又扇我?guī)渍???/br> “人家好怕怕哦!” 琴音戛然而至,盲眼的樂師轉過頭來,“不想聽就出去!” 瓔珞忙捂住嘴,乖乖端坐起來。 季臻礙到一曲終,才拖了她出來。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瓔珞指尖繞過發(fā)尾,“你想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你不想知道的,我也知道很多哦。” “可我就不想告訴你!” 季臻雙眼冒火,瓔珞忙退一步護住臉,“難道你還想揍我!” “告訴你!沒門!上次是我疏忽了,這次你想都別想!” 季臻卻冷笑道:“讓我猜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趙瑜之說過,你選男人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臉?!?/br> 瓔珞聽她提前趙瑜之,瞬間炸毛。 “里面那位樂師,雖然盲了眼,但長相卻不俗,讓我猜猜,你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他嗎?” 瓔珞不查被她戳破心事,又聽她接著道:“可那位樂師,看著并不是好相處的,想必你也還沒得手吧?” 瓔珞紅了臉,“是又怎樣?難道你要和我比,誰先拿下他嗎?” “反正你現(xiàn)在也是聲名在外,多這一個也不多,是不是?” 季臻無視她的譏諷,“和我一起來的…” “秦紅玉對吧?嘖嘖、真是可惜了這么一個美人落到了你手里?!?/br> 季臻卻道,“他和樂師是朋友,他們都是宛城人?!?/br>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幫你!” 瓔珞有些難以相信,“代價是…?”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瓔珞猶豫片刻,“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你知道了,不準再打我!” 季臻點頭同意。 瓔珞小心的看她的臉色,“魏昫在外面的女人,可不止一個!” “除了許嵐,你在延洲的時候,就還有一個…不對…”,瓔珞想了想,晏娘和那姑娘應該也算,“ 叁個…” “叁個?” “對!就是叁個!” 饒是做了準備,季臻仍是氣得發(fā)麻! “啊!說來青州的時候還有兩個花娘也和他關系不淺哦!”,瓔珞說得興起,“這個,許嵐比我更清楚?!?/br> 她又安慰似地拍了拍季臻的肩,“男人嘛!都是這德行!你要是能接受就和他過下去,不能的話,那就散伙咯!” “那你為什么不能接受趙瑜之心里有別人?即使那個別人都不一定當真?” 瓔珞愣住,急道:“我們明明在說你的事,你又提他做什么?” 見季臻不回,瓔珞想了想,“趙瑜之死的時候,我真的好傷心好傷心!” “就感覺我都那么喜歡他了,他為什么就是不喜歡我!連死也不愿意喜歡我,我現(xiàn)在也想不透這個問題?!?/br>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他都死了,我想也是白想!還不如多睡幾個男人,做點快樂的事,指不定哪天我想通了,就喜歡上別人了呢!” 季臻突然好奇,“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你會怎么做?” 瓔珞歪頭,一雙碧眼滴溜溜地轉,“不知道!不過應該是開心就生,不開心就不生吧!” “我還以為你不會想生!” “為什么?” “生了還怎么睡男人?” 瓔珞捂臉道:“哎呀…” “最后再問你一件事!為什么魏昫的事,你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季臻盯著她,緩緩問。 瓔珞想也不想,順口道:“因為他也是我的姘頭之一嘛!” 她說完才驚覺不對,季臻卻已近了身來。瓔珞捂住臉,驚慌道,“你說了不再揍我的!” “哎喲…停下…停下…別打我的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