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養(yǎng)了外室怎么辦(雙出軌)十六
澧都近日竄起一個新的戲班,說是打南邊過來的班底,主要唱的也是南派戲曲。因著堆積下來的家事,并林叔那邊大小事務,季臻忙了近半月才得空前去。 又想起許嵐搬回汀蘭園后,兩人已有些時日未見,季臻便約了她一同去聽這新戲。 馬車到了戲樓,季臻帶了如瑟一人往樓里去了。門外的小廝才見到她,就熱情的領著二人去了樓上廂房。 坐下沒多久,許嵐也到了。季臻見她面上比前又有些虛弱起來,擔憂問道:“嵐嵐在汀蘭園那邊住的可還習慣?怎么看著比我走之前還瘦了呢?” 許嵐嗽了一聲,“可能是連著下了大半月的雪,這天氣實在是有些冷了?!?/br> 汀蘭園那邊到底人手有些不足,許嵐一人住在那里還是孤苦了些,季臻想了想,“嵐嵐不如還是回府里住吧?這邊熱鬧一些,且家里下人多,我們也能有個照應?!?/br> 許嵐感激笑了,“我知道阿臻你是為我著想,只是…” 只是魏昫,可不愿意讓她回府。許嵐嘴上卻說道:“只是我來澧都已久,舅舅那邊派人傳了好些信,只等著我略好一些便要接我過去?!?/br> “我在府里也叨擾許久,為此也讓你廢了些神,若要再麻煩阿臻你,這可怎么好呢!” “嵐嵐你這樣說就見外了”,自經歷郊外那一劫后,季臻早已視她為好友,“你與阿昫自幼便相識,你我更是朋友,更遑論你這病還是因我而起!” “阿臻”,許嵐柔柔看她,“那只是一個意外,我受傷并不是你害的,你不要再多想了?!?/br> “可是” 喧囂的鑼鼓聲響起打斷了季臻要說的話,許嵐擺了擺手,小聲說道:“阿臻,我們還是先看戲吧。” 季臻只得點頭。那鑼鼓聲只是一個起勢,等吸引了眾人目光,很快就停住了,接著竟是一片蕭聲悠揚。季臻剛進樓時,就有注意到唱戲的高臺前環(huán)繞的一汪池水,還有池邊疏疏種下的幾點翠竹。她原以為只是做的新巧景致,竟不料是做這個用處。隔著竹林水聲,那蕭聲更顯清幽,漸次管弦聲和起,笙笛再后之,著實讓人耳目一新。 只是到那唱青衣的小旦登場,季臻卻想起了在宛城看過的那一出戲。臺下的這位論扮相和唱功已是不俗,只是和那人相比卻仍是少了一絲韻味。 一曲終了,雖是有些不足,季臻認為這卻也算得上一出好戲。 “嵐嵐覺得如何?” 許嵐似夢初醒,“這般布置已占了新穎別致,沒想到故事也是這般有趣?!?/br> 季臻點頭,使了個眼色,如瑟會意奉了賞銀出去。季臻便和許嵐聊起了這次出行路上見聞、宛城風貌,正說到熱鬧時,如瑟從外面走來,“夫人,戲班來了人說要親自謝禮,已經在外面候著了?!?/br> “讓他們進來吧?!?/br> 便有兩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做了個揖,“初來貴寶地,便有幸遇上夫人這樣的貴客,真是我南湘的福氣?!?/br> 正是方才唱青衣的小旦,倒確是個容貌極為清俊的郎君,他朝著季臻笑道,“這壺松醪春是我從南邊帶過來的,若夫人不嫌棄,我想請夫人同飲一杯。” 季臻以為這是他們戲班的規(guī)矩,也未推辭。小童忙捧了托盤上前,南湘親自倒酒,端起遞給季臻。 許嵐瞇著眼睛,她沒看錯的話,方才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那戲子的袖子里漏出,落到了他遞給季臻的那杯酒里。許嵐悄悄打量四周,卻發(fā)現好像并無人察覺。 南湘一飲而盡,季臻也從如瑟手中接過酒盞,喝盡了杯中酒液。 南湘笑道:“好好還,夫人真是爽快?!?/br> “就不擾夫人雅興,南湘這邊先告退了。” 又坐了片刻閑話了會,季臻看了時辰便準備走,卻見許嵐紅著面摸了摸額頭,“阿臻,我好像有些發(fā)熱?!?/br> 季臻詫異道,“可是來的路上著了風?” “我也不清楚”,許嵐低聲說:“今日玉珠正好去了府里,只有我一人??煞瘛屓缟然赝√m園那邊替我去取一件披風來?” “這又有何難!”,季臻忙叫如瑟趕去。 如瑟走后,許嵐形容好似更加虛弱起來,季臻有些著急道:“嵐嵐,我去叫人送一壺熱茶來,喝下去會舒服一些?!?/br> 季臻剛出去沒多久,南湘身邊的小童鬼鬼祟祟走了進來,見廂房內只有許嵐,他慌張的把雙手往后藏去。 “你有何事?”,許嵐問道。 “我…”,見許嵐盯著他看,那小童結結巴巴說道:“我家郎君有話…話想和剛才那位夫人說。” 許嵐起身朝他走近,“哦?我們夫人剛才出去,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br> 見瞞不過,小童縮著身子猶豫了片刻,將手里藏著的信塞到了許嵐手上拔腿就跑了。 上好的灑金五色箋上還飄著輕浮的脂粉香,許嵐打開了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雖與夫人只有一面之緣,奈何南湘對夫人卻已一見傾心,若夫人愿意,奴在后院廂房內溫酒備茶,只等夫人前來一敘。” 許嵐不動聲色,若她沒想錯,南湘給季臻的酒里下的應該是些助興的春藥,南邊不入流的戲院子多喜歡用這一招來招攬有錢的恩客。先給人下了藥,再請回房里,就算對方不愿意,到時候想跑也跑不了。 許嵐將信迭好收在手中,她應該告訴季臻的,只是… 未片刻,季臻已經帶著一個婢子端著熱茶走了過來。 見許嵐神色慌張,季臻疑惑問道:“嵐嵐,怎么了,剛才有出什么事嗎?” 許嵐欲言又止,終是說道:“阿臻你走后,那戲子身邊的小童又來了一趟。” “他來干什么?”,季臻越發(fā)不解。 “他遞了一封信給我,讓我轉交給你。”,許嵐咬住唇,揣摩著季臻的臉色,嗓音顫抖,“他把信交給我后,還和我說了一句,姑娘若是愿意,也可以和夫人一同前來,我家郎君最是好客了?!?/br> 季臻滿臉困惑拆開了信,待看到上面的字,她整張臉都紫漲了起來,“什么下作東西!” 她把信丟在地上又踩了兩腳,終是氣不過那人竟敢這樣侮辱她和許嵐。她將許嵐扶在椅上,“嵐嵐,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br> “阿臻,你別沖動?!保S嵐虛虛拉住了她的手。 季臻怒道:“這樣的下流東西,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怕是不知道他這是在誰頭上動土?!?/br> 季臻說完就出了門,許嵐在她身后略微追趕了下,見她已經氣沖沖的走遠,又連忙出了廂房,尋到了魏府的馬車邊。 她別過臉用帕子拭著眼角,焦急地對車夫說:“夫人剛才和人生了氣,現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還要麻煩你快些回府去叫大人過來?!?/br> 那車夫知道她與季臻素日交好,見她這般著急,也怕是出了大事,趕了馬車急急忙忙就往魏府去了。 做完這一切后,許嵐拽緊的手心里已全是汗。她獨自回了廂房,抖著手倒了一杯熱茶。 她不斷告訴自己,她并沒有要害季臻,相反的她已經叫了魏昫來救她。事已至此,她只希望魏昫要快一些… 一杯茶還未飲完,就有人沖了進來。許嵐抬頭,心中的石頭落了一半,她哭著撲進魏昫懷里,抽噎著將方才發(fā)生的事說給了他聽,又把被季臻踩了兩腳的信交給了他。 魏昫冷著面將她推開,“那個戲子是叫南湘對么?” 許嵐凄惶地點頭。魏昫不再看她,大步邁出,許嵐忙提起裙擺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