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養(yǎng)了外室怎么辦(雙出軌)四
季臻咬緊牙瘋了一般打馬狂奔,只行了數(shù)里,就被趕來的魏昫攔下。才見到魏昫,季臻只覺渾身脫力,軟倒在魏昫懷里。 魏昫將季臻摟緊,又吩咐魏青將昏過去的許嵐抱上馬車。季臻慌忙從他懷里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只是才一張口,喉嚨像是被粗礪的沙子滾過一樣,她急切地想要開口,卻更加說不出話來。 季臻打小便是從富貴里長大,雖她喜歡舞刀弄劍那一套,卻也并沒吃過多少苦頭,只取巧練了些花架子。嫁給魏昫后,更是被他嬌嬌寵著,魏昫何曾見過她這般形容。魏昫心中有如針刺,他一下下輕拍著背安撫著她:“臻臻,不要急,府里我已安排了大夫候著,許嵐不會有事的?!?/br> 季臻點頭,魏昫不再多言,抱著她上了馬一行人往魏府去了。 “大夫,她傷的怎么樣?”,季臻看著剛切完脈的大夫焦急問道。 “姑娘身上這兩道箭傷并不深,治好不難,只是她氣脈虛弱,又加之失血過多,就算痊愈以后也需細(xì)細(xì)調(diào)理,方能避免落下頑疾。” 大夫取完箭,提筆寫下一長串方子便告了退帶著藥童下去抓藥了。 季臻聽完難掩愧疚,只低語道:“是我,是我害的,嵐嵐重傷昏迷,如簌她,她…” 話未說完,卻被魏昫打斷:“臻臻,這是意外,沒人會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br> 他撫著她的發(fā)頂,溫柔看她,“如簌我會派人好生安葬,她的家人魏府也會好好照顧?!?/br> 季臻無措點頭,又聽他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是臻臻你,你們二人可能根本無法脫險,所以臻臻,別再怪自己了好嗎?!?/br> 季臻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魏昫見她面容疲憊,雙眼紅腫,眉宇間是從未有的低沉,心疼道:“臻臻,你先去休息會吧。” 季臻搖頭,“阿昫,不守著她醒來,我不放心?!?/br> “如果你不放心,我留在這里,她醒來我再讓人去傳你過來。” 魏昫招了招手,上來一個面生的婢子,“隔壁的房間我已暫時安排魏青讓人收拾好了,讓柳葉先伺候你梳洗,你先將就一晚?!?/br> 季臻堅持,卻終是被魏昫哄了出去,仍不忘交代:“阿昫一定要記得,嵐嵐醒了就要差人來告訴我。” 季臻走后,魏昫隔著屏風(fēng)在外面寫了封信。待墨跡稍干,魏昫喚了魏青進(jìn)來。 “將這封信盡快送到澧都府尹手中,澧都境內(nèi)竟流竄著北戎流寇,他要是不能給個交代,這澧都府尹怕也是要換人了!”。 男人臉上的溫柔早已褪盡,面色低沉,雙眼更是暗的嚇人。魏青弓著頭小心翼翼接過信,悄聲退了出去。 “娘親...”,再次打破室內(nèi)寧靜的,是女人一聲微弱的呻吟。 魏昫以為人醒了,越過屏風(fēng)走到床邊,卻發(fā)現(xiàn)她并沒醒來。這已經(jīng)是魏昫他第二次看到她昏迷時落淚了。魏昫打量著榻上的許嵐,女人因失血過多,素靜的小臉蒼白的有些透明。彎彎的兩道眉緊緊蹙著,她和上次一樣,又落了好些淚。 “魏...魏哥哥...”,魏昫突然聽到她低低喚著。 女人的聲音本就溫柔,或許是在夢中,更加輕了。魏昫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又聽到她喚著:“魏哥哥..” 比起方才,這一聲更加癡了。魏昫腦中突的閃過她剛回府時含羞帶怯的眉眼,那時他只是匆匆一瞥未加細(xì)想,現(xiàn)在想來卻已明了。 正思量間,手突的被抓住,許嵐像是被魘住了一般。女人的手軟綿綿的握住他的指骨,低泣著,“魏哥哥,素兮來找你了?!?/br> 魏昫從未見過這么多的淚水,恍惚間竟想起,素兮原來好像是她的小名。女人突的將他握得更緊,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明明可以掙開的,魏昫卻只是幽幽的看著她像是出了神。 一場意外后,許嵐就在魏府里住了起來,季臻將許嵐安置在了她幼時住的西南的那間小院,季臻隔叁差五便來看她,名貴的藥材更是一個不落的往院子里送。因身體虛弱的緣故,許嵐暫時不能外出,季臻便想著請了人來府里唱出戲熱鬧熱鬧。 “阿昫,我想請明月堂來府里唱一出戲?!?,季臻攬著魏昫的脖子親昵說道。 魏昫將她抱住,“怎么突然想到這個了?” “嵐嵐在房里躺了快兩個月了,大夫說她還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我怕她在屋里呆著無聊,想請個戲班子來鬧一鬧?!?/br> 魏昫忍不住逗她,“可以是可以,不過....” 魏昫雙眼帶笑,季臻知道他又要使壞,雙手錘他,“不過什么啊?”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魏昫嗓音低沉,幾乎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季臻臉一紅,飛快的偷咬了一口他的唇瓣,雙眼狡黠看著他問,“行了吧?” 話還未落,卻被男人抬起下巴壓了上來,唇瓣廝摩間,衣裳被拋開,釵環(huán)墜了又落,只余聲聲鶯啼,陣陣帳搖。 開戲的那天,正好趕上魏昫休沐。季臻拉著魏昫一同去了春園看戲。兩人到時,才發(fā)現(xiàn)許嵐已經(jīng)提前到了??吹剿行┰尞惖哪抗?,季臻忙解釋道:“阿昫今日正好不用上朝,我便拉他來陪我們看戲了?!?/br> 魏昫眼光略過許嵐,淡淡一笑隨即又看向季臻。 那日許嵐醒來后,只恍惚記得好像握住了一個男人的手,還握了好久。后又聽伺候的婢女說那時是魏昫在床前照看她。許嵐只覺驚詫又甜蜜,想要向魏昫道謝,卻從那日以后再也沒見到他。 魏昫的突然出現(xiàn),讓許嵐心中一慌,她面上卻未顯露半分:“難得這樣的日子,還要煩阿臻你來陪我,” “嵐嵐說的是什么話”,季臻轉(zhuǎn)頭又看向魏昫,嬌嗔道:“都要怪你,明明說了我要和嵐嵐看戲,你卻偏要跟來?!?/br> “是我錯了。”,魏昫笑著說完,又順手將季臻一路走來有些翹起的鬢角理了一理。 許嵐在一旁偷眼打量著二人,這樣的場景早已不是第一次見了,明明千百次告訴自己求不得的就放手吧,何況阿臻對她這般好。卻又在每一次再見到魏昫時,胸口涌動起莫名酸楚與眷念,如海浪般越迭越高。 她舍不得,也舍不下。如若不遠(yuǎn)萬里從青州趕來,只是懷著一絲對少時情誼的冀望。那再相見,就如一把火將遺落在時光里斑駁陳舊的過往再次點燃。 毫無疑問,她再一次的喜歡上了魏昫。 季臻絲毫未察覺這廂心思,臺上的戲越演越烈,今日唱戲的小生扮相格外俊俏,若不是魏昫在這里,她早忍不住要為他拍手喝彩。 季臻轉(zhuǎn)頭,卻見許嵐眉目低垂,神情恍惚,忙關(guān)切問道:“嵐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許嵐一手捂住胸口:“阿臻,我胸口悶的厲害,想先回院子里休息休息?!?/br> 季臻將她扶起,正欲送她回去,卻有小廝來報,前些日子受她命令前往北邊去尋藥材的商隊已經(jīng)歸來。有些藥她要的比較急,比如她為許嵐尋的北戎宮廷秘傳的祛疤的膏藥,所以商隊便直接來府里找她交付。 季臻只得喚了許嵐身邊的丫鬟來扶,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許嵐起身,經(jīng)過魏昫身旁時微頓了頓。魏昫只點頭示意,很快又再次看向臺上。許嵐咬唇,緩步與他錯開,直到走出春園,男人仍是一句話都沒和她說。 回到住處,許嵐打發(fā)走了下人,獨自坐在院子里那顆老梨樹下的秋千上發(fā)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卻又隱約知道那人不會來。自我厭棄夾雜著期望成空的失落,許嵐簌簌的落下淚來。 魏昫剛進(jìn)門,就看到許嵐倚在秋千上,背對著他,他只能看到她瘦削的肩微微顫著,許是氣色不好,她今日沒有穿素來喜歡的白色,而是著了身桃粉的襖、蔥綠的裙。 魏昫想起,好像好多年以前,也曾有個桃衣綠裙的小姑娘,那時她人不過才剛秋千那般高,因為爬不上秋千,一個人急的掉眼淚。 魏昫想,這應(yīng)是他曾經(jīng)丟失的記憶。只是他并未停留,仍是大步朝前向許嵐走去。 身后突然響起腳步聲,許嵐下意識轉(zhuǎn)頭。因著是休沐,男人穿的略微閑散,一身青色素衣,只頭上束著的白玉冠,再無其他裝飾,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柔和、少了一絲冷硬。 許嵐呆了一般,怔怔看著魏昫朝自己走來。 魏昫走近,許嵐眼眶里還盈著的淚更加清晰,她擰著的眉、哭紅的眼角、微張的唇漸漸和方才記憶里的小姑娘重合起來。 “母親讓我來看看你?!?,話未落,魏昫看著許嵐微彎的唇角又落了下去。 “勞老夫人掛念了,等我身子好些了,就去看她?!?/br> 魏昫點頭,“不用太著急,阿臻說你身子骨弱,好好修養(yǎng)才是最重要的?!?/br> 許嵐沒有回他,只是捏緊秋千兩側(cè)的繩子。像是做了什么決定,她突的仰頭看向魏昫,“魏哥哥,你還記得這個秋千么?” 心臟跳動得仿佛就要從胸腔蹦出,許嵐喉頭干澀,“以前我爬不上去,都是你把我抱上去,然后再把我推起來的。” 魏昫盯著她突然亮起的眼眸看了許久,而后緩緩說道:“我不記得了?!?/br> “十歲的時候,我發(fā)了一場高燒,以前的很多事,都忘了?!?/br> 都忘了,都忘了..... 直到魏昫離開,再也蓄不住的眼淚大滴落下,許嵐心想,也好,既然是都忘了,那就都忘了吧。 季臻這廂往前廳走去,遠(yuǎn)遠(yuǎn)便見叁輛拉的滿滿的馬車停在外面。季臻加快腳步,卻在快要接近馬車時,被身后突然蹦出的人拉到了一邊。 季臻剛要大呼,卻被男人捂住了嘴,“小辣椒,你別叫?!?/br> 熟悉的聲音讓季臻卸下防備,男人見她如此正要松手,卻被她突的抓住肩膀,一記過肩摔扔了出去,郝連樂亦猝不及防被她摔在地上。褐色皮膚的男人有著一頭微卷的栗色短發(fā),深鼻高目,戴著金色耳飾,穿著一襲寬大的異族袍服。郝連樂亦氣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小辣椒,你太過分了?!?/br> 季臻哼了一聲,心情頗好的拍了拍手,又上前拉他起來,“郝連樂亦,你的武功怎么還是那么爛。” 郝連樂亦順勢揉她頭發(fā),“小辣椒,別胡說,我現(xiàn)在可厲害了。” 比起五年前,女人明媚的五官更加艷麗,郝連樂亦覺得如今的她,更添了些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只是站在她面前,他就覺得自己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好像變得更笨了。 ------------------------- 本質(zhì)來說,我想寫的就是一個渣男出軌,破鏡不能圓,女主獨美的狗血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