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圍觀的眾人掩鼻，退后幾步，面露嫌惡之色。

    梁緋快速收起自己的鞋子，唯恐鞋子被陳四兒的臭rou弄臟。

    她愛干凈，陳四兒看到她的臉色，再看了看旁人，感到無地自容，惱怒地叫道：“梁緋！休要侮辱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想侮辱你？分明是你故意引我看，我才看你的，你污了我的眼還好意思怨我？真是豈有此理！”梁緋遮住眼，轉身問別人，“陳四兒有沒有殺過人？”

    “他逼jian我！”人群中，一個女子站出來，“我摸過他的jiba，是挺大的，我就想跟他睡一覺。誰知道，他脫了褲子，我才知道他臟！我不想跟他睡，他硬是強jian我，而且強jian了不止一次，氣死我了！”

    “你胡說！”陳四兒夾緊了腿，不讓別人圍觀他的rou，“你半推半就，在我床上爽得哇哇叫，別誣蔑老子沒有讓你舒服！老子把你cao得翻白眼，你還摟著老子樂呢，可沒有空推開老子！”

    “爽了就不是強jian？”女子快步走上前，拿腳踩他的rou，“我踩你，你爽不爽？你這孽根沒有軟下來，定是爽極了！我一腳踩爆你，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對不對？”

    女子有武功在身，陳四兒被封住真氣，她重重的一腳踏下來，血花四濺。

    陳四兒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毫無反抗之力。

    顧之衡飛快地瞥了陳四兒一眼。

    陳四兒夾腿夾得太緊，他沒看清楚，可陳四兒的襠部紅彤彤一片全是血色，就算沒有被一腳踩爆也跟踩爆差不多了。

    女子收拾了陳四兒，回頭對梁緋討好地笑笑，昂首道：“我說不愿意，他硬要來，這不是強jian還能是什么？膽敢強jian女人的男人，被踩爆了jiba也不無辜！不然，我放過他一次，下次他又強jian別人，別人豈不是太冤枉？”

    “你說的有道理?！绷壕p點點頭，翻身回到馬背上，招呼大家收拾東西下山。

    “緋緋姐，山下有人上山了，都是我們家的人?！鳖欀庖采狭笋R，“我們殺光全部匪徒，可以走了?！?/br>
    梁緋活動了一下手腕，道：“難得出來一趟，把那座山的匪徒也剿了吧。”她指向遠處起伏的山巒，“那窩匪徒也不守規(guī)矩，我們能平了這寨子，平了那座寨子不成問題?！?/br>
    顧之衡稱是。

    匪窩里沒啥好東西，梁緋在叁當家處收繳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拋給顧之衡，道：“送給你了?！?/br>
    匕首上鑲嵌寶石，精美得像裝飾品。

    顧之衡拔出匕首看了看，望向騎馬跑到前面的梁緋。

    她現(xiàn)在很高興，剿匪順利完成，她心里充滿了得意的情緒。

    下了山，與梁家人擦肩而過，她哈哈大笑，張開雙手擁抱風兒。剪裁得體的勁裝將她優(yōu)美的曲線勾勒出來，陽光照耀，她臉上的細微絨毛像是涂了金粉，格外好看。

    他一時看她看得入了神，忘了跟她道謝。

    兩匹馬一前一后地跑過山中小路，跑到大路上。

    梁緋倒騎馬，朝顧之衡笑，神采飛揚：“阿衡，我快兩年沒有騎過馬了?！迸呐鸟R屁股，“我這馬兒跟了我好些年，兩年沒見過我，我騎上來的時候，它沖我撅蹄子呢?！?/br>
    顧之衡驅馬上前，牽她的手。

    她在馬背上騰空而起，人落到他的馬背上，從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枕著他的肩：“你還疼不疼？陳四兒傷你，我想殺掉他?！?/br>
    感覺到她柔軟的胸，顧之衡面色發(fā)紅，低聲說道：“不疼了?！?/br>
    路邊有田地和忙碌的人，梁緋把他的臉轉過來，當著別人的面故意親他的嘴唇。

    親密之事適合在房間里做，不適合在外面做，顧之衡想推開她，又不舍得，索性遮住臉面不讓別人看清自己的長相。

    梁緋樂得咯咯笑。

    半個時辰之后，梁家的武師們趕到下一座匪窩，該殺的匪徒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沒了生息，不該死的人躲在屋子里瑟瑟發(fā)抖。

    梁緋和顧之衡在一刻鐘前離開，武師首領在山上張望片刻，說道：“大小姐和顧公子都沒有回家，估計是去那一帶剿匪?！?/br>
    黃昏將至，天黑前是趕不回望蘭城的。

    首領吩咐手下回梁家送信，親自打理寨子內(nèi)的人和事，打算在寨子將就一夜，明日再去追梁緋和顧之衡。

    剿匪能收獲戰(zhàn)利品，梁緋看不上的，首領未必就看不上，首領看不上的，首領的手下很樂意收起來。

    晝與夜更替，梁緋和顧之衡在一戶農(nóng)家歇息。

    當家的婦人聽聞她二人一日剿了兩窩匪徒，還要去殺附近的一窩匪徒，熱情地殺雞招待二人。

    農(nóng)家的浴室很小，梁緋解開頭發(fā)，蹲在水缸旁邊，顧之衡挽起袖子和褲腳，舀水澆透她的頭發(fā)，用打濕的茶枯為她清洗染了血的頭發(fā)。明光符貼在墻上，引來飛蛾和蚊蟲，水聲嘩啦啦，沖走血色。

    院子外，一位梁家女武師下馬，帶來干凈的換洗衣物、洗浴用的澡豆、刷牙的藥膏和齒木等梁緋二人要用的物品。

    她還在鎮(zhèn)上買了燒鵝，香噴噴的，當家婦人聞到燒鵝的香味，忍不住咽唾沫。

    是夜，女武師在房里打地鋪，梁緋和顧之衡一起躺在窄小的床上。

    叁人同房，顧之衡小聲說：“緋緋姐，我下去睡，你和梅姑一起睡床吧。”

    女武師叫梁梅，是梁緋的遠房姑姑，關系很遠。

    有梁梅在旁，顧之衡不好意思與梁緋同床。

    梁緋壓低了聲音道：“你要睡梅姑的被子嗎？梅姑的被子是她從家里帶過來的，你想睡，我也不許你誰。我們蓋的這床被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阿衡。”

    顧之衡頓時老實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他在她耳邊問她：“緋緋姐吃醋了嗎？”

    梁緋不可置否地哼了一聲，手摸向他的小腹，被他按住。黑暗之中，他盯住她的眼，明明白白地表示了拒絕：梅姑在屋里，別亂來。

    梁緋訕訕一笑，傳音道：“梅姑在，更刺激，你說是不是？”

    顧之衡也能傳音：“你亂來，我明天就不理你?！?/br>
    梁緋聞言，立刻翻了個身，背對他道：“趕緊睡覺！別煩我了?！?/br>
    顧之衡少不得哄她。

    兩人說悄悄話，直到梅姑咳了一聲，兩人才各自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