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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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照芩走近她,距離一丈之外,咬牙切齒的問: “你憑什么來處罰我的丫鬟!” 見到她狀若失控的情形,心里有點(diǎn)發(fā)怵,使了個眼色,落葉知秋會意的一左一右站上前。沒想到她這么容易沉不住氣,雖然貌美,不過是一個缺乏心智的蠢女人。只要她敢動手,落葉和知秋會趁機(jī)毫不留情的用尖利的指甲劃花她潔白無暇的小臉。 “姨娘,別生氣了,都怪奴婢,是奴婢轉(zhuǎn)跌了趙姨娘的陳釀杏花酒?!睆V白抹了幾把眼淚,爬上前攀著衛(wèi)照芩的腿。這府里除了沉姨娘和顧姨娘,誰敢惹這趙雪喬,誰都少不了欺壓著。何況這還是趙雪喬的地盤,為難她就是為了引姨娘過來,怕是不知打什么壞主意呢。 衛(wèi)照芩理智稍稍回籠,低下頭看著廣白,心底有無盡的悲涼升起。別說是別人故意撞上來才導(dǎo)致跌碎的,趙雪喬要是想來折騰她們倆,多的是由頭??! 呵,她居然想出頭,像她這樣懦弱無能,在府里沒根沒底的主子,又如何能給丫鬟討回這個公道? 去向夫人告狀?像她這種半個多月沒到人家跟前露個面的賤婢,有什么臉面去訴苦,更別提以她的一席話和趙雪喬一句話的分量,在夫人面前,孰輕孰重了。 “你的丫頭犯了錯,我可以教訓(xùn),你犯了錯,我同樣可以教訓(xùn)!”趙雪喬拍了拍手掌,屋內(nèi)又走出來叁個粗實(shí)的中年婆子,俱是面貌兇惡,兩腳似樹根一樣扎在地上,氣勢嚇人。 衛(wèi)照芩看了眼緊閉的大門,與當(dāng)年一致的畫面還是重來了,可是她不會再任人魚rou了。也許知道了結(jié)果,人就沒有那么害怕了,鞋底不作聲色的摩擦著地面的碎石,她反而平靜的問:“我又有何錯之有?” “目無尊長裝病邀寵不守本分……”趙雪喬頓了頓,卻說出了讓她冷汗直冒的字語?!必懝?jié)敗壞與人私通!” 衛(wèi)照芩怔怔的盯著那兩片不停張合的艷紅唇瓣,腦子嗡的一聲炸響,比任何一個時刻都亂。她知道了……趙雪喬怎么知道了? 她低頭認(rèn)真的看著廣白,廣白除了一臉驚恐還帶著深深的茫然。前世在崔府水深火熱五年,和廣白一起長大這十年,她都絕無異心,那么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了呢?難道是那名狂徒,只有他能毫無顧忌的出賣她? “呵……”趙雪喬得意的冷哼一聲,把手上的木盒砸在地上,兩指捏著一枚雄鷹振翅的玉佩,淺淺的黃色被檐燈映得色澤通透,可她覺得那光讓人生寒。“這些證據(jù)足夠嗎?” 足夠,還有里面的書信,她手忙腳亂的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并沒有書信?!昂凶幽阌写蜷_嗎?” “姨娘,我不敢打開?!?/br> “書信呢?”衛(wèi)照芩直勾勾的盯著趙雪喬。 趙雪喬蹙著細(xì)眉,“什么!還有暗通款曲的私信!“她低眸不知想著什么,突然又道:”你好大的膽子,若是被我找到了,我就把這些腌臜之物一并交給少爺處理?!?/br> 這下?lián)Q衛(wèi)照芩又愣住了,趙雪喬不像是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如果有全套的證據(jù),早就迫不及待呈上去了。廣白沒有打開過盒子,這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呢? 不對勁……如果只有玉佩沒有書信的話,左右都和那晚被狂徒輕薄的事情聯(lián)系不上呀,況且,那書信上也只是讓查實(shí)盒子的來源和那個狂徒的身份,碧落門回復(fù)的消息肯定就是正式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 這樣想的話,按照趙雪喬的不明就里,以為廣白是偷偷出府替她私會他人,也不出奇。這一切反應(yīng)激烈都是因?yàn)樗鲑\心虛,差點(diǎn)就露陷了。 衛(wèi)照芩換回一臉淡定,“閣下難道不知,我們江湖上,來往書信有用信物作身份憑證的規(guī)矩,這個玉佩也是成興鏢局的標(biāo)志。我與娘家人書信來往,還成了私通了?” 這丫頭剛剛明明一臉慌張,好像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若真的是江湖通信,怎么會如此大驚小怪!趙雪喬可不至于蠢到連這點(diǎn)都看不出來,這盒子和玉佩,還有她漏嘴說出的書信,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不是私通,那就讓我交給夫人來判斷。夫人見多識廣,定然能識破你的詭計!” 知秋一把搶過衛(wèi)照芩手中的木盒,轉(zhuǎn)身交給趙雪喬。 就盡管作,最好在夫人跟前出盡洋相。衛(wèi)照芩不甚在意,“既然你決心要查的話,那就悉隨尊便。這查起來也需要一些時日,我就先走了?!?/br> “你休想這么走了!”帶來的幾個粗使婆子,也是為了防止衛(wèi)照芩逃跑,抓押起來聽審。沒有料到,結(jié)果出人意表。 衛(wèi)照芩趁著剛才撿盒子的時候,手中就捏了一把碎石。雖說她一個沒了親娘照應(yīng)的庶女被家族限定不得學(xué)武,培養(yǎng)琴棋書畫為重,為將來配入豪門官宦之家打下根基;可自小在鏢局這樣的河邊里耳濡目染中成長,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就算不會武功,一般的擒拿招式還是會點(diǎn)的。 “你就這么決心要與我過不去?”前塵往事付上腦子,衛(wèi)照芩意識到了什么,驚呼:“難道……” “推我下水的是你!” “你在玩什么花招?” “我聽別人說過,我掉下水之前,你曾經(jīng)在附近出現(xiàn)過,除此并無他人。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剩下的也只有鬼怪了?!靶l(wèi)照芩也不再顧忌,至今兩人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本來以為行事改變,不再像前世那樣,在崔少爺跟前晃來晃去百般引誘,趙雪喬就不會視她為眼中釘,自己的日子可以舒坦的等到出府了。若事情發(fā)展可以改變,可論根本,人卻還是那些人,討厭你的還是會照舊討厭你。 百般忍讓,同樣下場凄慘,何不一并受著,且看這結(jié)果如何! 趙雪喬一臉陰沉:“你爭寵失敗,還死心不息,想著一石二鳥是吧?” 對于這個左一字爭寵,右一句邀寵的,被那個空有皮相、實(shí)際冷酷無情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趙雪喬,她不知是雀躍還是比較同情好。 崔蘊(yùn)行后來迎娶的李齊副將之女李尚風(fēng)為人極其善妒,最后府里幾個爭來斗去的姨娘,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而她衛(wèi)照芩便是被一杯毒酒了絕此生。 想到此就有些感同身受,她知道趙雪喬的命門在哪,不如順?biāo)浦邸!摆w姨娘,身為女子,你我皆知身不由己,崔府是好,卻真的是女子最好的歸宿嗎?為了利益,這唯一的出路便是無休無止的勾心斗角,終日提心吊膽,然之我并不想走這條路。不如你就把我送出府,省得我們相看兩厭,這豈不是省了你的煩惱了嗎?!?/br> 聞言,趙雪喬果然大吃一驚,居然認(rèn)真的想了起來,如果這時沒有人攪合的話,說不定明日的衛(wèi)照芩,應(yīng)該站在崔府的大門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