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正在拍戲，過了一會兒才給她回過來，聽她一迭聲地感謝，完全莫名其妙，及至聽她細說整件事的始末，晨星才意識到，這是王勱幫自己回應(yīng)吳麗娜的拉踩。

    她告訴孟雅琳：“我這幾天戲很緊，根本沒空關(guān)注這些，回應(yīng)的事都是王勱安排的，他這個人一向?qū)嵤虑笫?，他說你的劇好，肯定是真的很棒，再說你幫過我不少，他這是投桃報李，你就別放在心上了?！?/br>
    孟雅琳不覺得自己幫過晨星什么，王勱這樣替自己出頭，自己肯定要表示感謝的，就向晨星要了王勱的電話，決定親口謝謝他。

    王勱的電話很忙，孟雅琳打了幾分鐘才打進去，聽到她感謝自己，王勱連說不必：“你的劇確實比吳麗娜的精彩多了，我這樣做，一方面是實話實說，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機會引導網(wǎng)友們比較一下，到底是哪部劇更好看，為什么更好看的電視劇的收視率，卻比不過不夠好看的？

    網(wǎng)友們有了這個疑惑之后，才能意識到《上古諸神錄》的收視率有問題，為我們以后揭發(fā)吳麗娜的造假作弊行為打下基礎(chǔ)！”

    原來王勱這里也知道吳麗娜的收視率是買的，聽他的意思，似乎對揭發(fā)吳麗娜的舞弊行為很有把握，孟雅琳頓時高興起來，追問道：“王總，你方才說可以揭發(fā)吳麗娜的作弊行為，估計在什么時候？年前還是年后？”

    王勱知道孟雅琳這邊深受其害，肯定巴不得吳麗娜的行徑馬上被揭發(fā)出來，可自己這邊也只是制定了系列計劃，到底什么時候能揭穿吳麗娜，自己這邊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能讓她空歡喜，就把實話告訴了她：“我只是制定了一個計劃，想要將這股歪風剎住，可是什么時候能建功，能達到我們的目的，我也說不好，尤其是現(xiàn)在馬上就要過年，很多事都無法開展。

    所以至少你們這部劇的播出期間，我們只能引導公眾懷疑她的電視劇收視造假，卻沒有法子證死她、摁住她！”

    見王勱也說一時沒辦法，孟雅琳悲怒交集，眼圈都紅了：“王總，難道我就這樣被吳麗娜這種喜歡作弊的人，壓得不能翻身嗎？！

    聽她語帶哭腔，王勱也很同情她，作為經(jīng)紀圈里的第一人，王勱自是很清楚，如果她這部劇的收視被吳麗娜打壓得很慘，會對她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可他真是愛莫能助。

    孟雅琳戲好，人品也不錯，王勱看過她主演的兩部電影，對她的未來很看好，在他終止跟盛一桐的合作之后，張斌跟楊樹都跟他提起過孟雅琳，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如果不是海子影視的侯總一早跟他接洽過，他見了晨星很滿意，也許他就接著簽了她了。

    王勱沉默了幾秒，不忍心就這樣掛了她的電話，想想還是說了句：“要不明天讓你們公司的老總過來一趟，我把我的計劃跟你們那邊通報一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能幫到你的法子?！?/br>
    孟雅琳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答應(yīng)了：“謝謝王總，我馬上跟我們邊總聯(lián)系?！?/br>
    ——

    自打上司烏列警告過她之后，蘇珊就刻意地低調(diào)起來，她每日里深居簡出，就在家和辦公室兩地活動，且盡量不打電話、不發(fā)郵件，不做任何會讓人過度解讀的事情。

    如此過了兩周，她帶的兩個屬下反饋說，她們這段時間喬裝跟在她身后，沒有發(fā)現(xiàn)她被人跟蹤或者監(jiān)視的跡象。

    蘇珊這才放松了些，把自己的日常調(diào)整為正常行動。

    這天上午的九點，蘇珊的私人郵箱里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一看，是一個名為布萊克的男人發(fā)來的，郵件里除了有一大束紅玫瑰的圖案，就只有一句話：我愛你，等著你肯答應(yīng)嫁給我的那一天！

    蘇珊莫名其妙，會是誰呢？難道是華夏這邊的特工發(fā)過來的？他們用這種方式隱晦地向她表示感謝？可她并沒有給過老辛他們這個郵箱??！

    第一千章 遲鈍

    蘇珊猜測許久，都想不出此人是誰，她也懶得費腦筋了，反正對于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有任何回應(yīng)的。

    沒想到這天下午，烏列先生又過來了。

    蘇珊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負責亞非業(yè)務(wù)的上司，最近怎么閑成這樣，他這么頻繁地過來，是對自己的工作不滿意、還是另有深意呢？

    她很忐忑地在辦公室里接待了烏列。

    烏列詢問她最近工作上的進展，蘇珊撿重點的跟他匯報了，說完后卻見他不吭聲，沉默地看著窗外，只得又把不重要的、但是也有點意義的事情也一股腦地說了。

    等她再次住了嘴，烏列才突然問道：“你在私人生活方面，有什么要匯報的事情沒有？”

    蘇珊不明所以，她一個特工，肩負著秘密使命，哪有什么私生活？

    可烏列盯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在說：“還想騙我？”

    蘇珊尋思他今天突然飛過來，心道：“難道是因為那封郵件？他竟連我的私人郵箱也監(jiān)控了？

    想到這個，蘇珊很是不快，哪有這樣的上司？竟然這樣監(jiān)控自己的下屬，豈不是比法國人還要懷疑她？

    只是上司的問話她不能不答，蘇珊遲疑了一會兒，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來的模樣，輕拍了一下額頭：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一早我收到了一封示愛郵件，可我真不清楚是誰給我發(fā)的，我懷疑是誰發(fā)錯了，就沒有放在心上，要說我的私事，就這一樣了！”

    此時正是冬日的黃昏，金色的夕陽透過窗欞，照在烏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如果此時有人正盯著他，會發(fā)現(xiàn)他棕色的眼眸里有暗芒閃過，他略略前傾了上身，追問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也年紀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成家的事？”

    見他毫不隱瞞監(jiān)控自己一事，蘇珊心里不爽，臉上立即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瞇著眼道：“老大，我可是您的得意門生，怎會在這個時候有那種不合時宜的念頭呢？”

    她是烏列一手帶出來的，烏列一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生氣了，可他今天不想解釋這個問題，她就沒有想到，還有另一個可能嗎？

    眼見蘇珊只顧鬧情緒，烏列只得繼續(xù)啟發(fā)她：

    “你真猜不出來郵件是誰發(fā)的？你也不想想，你的私人郵箱名非常復雜，除了咱們內(nèi)部的少數(shù)人知道，外面的就只有你親口告訴別人這一個途徑了，你確定沒有把自己的私人郵箱告訴過組織外的人？”

    “從沒有！我怎會做這種暴露自己身份的事情？”

    見烏列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蘇珊以為烏列在試探她，口氣越發(fā)地斬釘截鐵：“老大，你方才的意思是說，這是咱們組織內(nèi)部的人向我示愛？這更不可能，我這些年帶的兵都是女子，跟咱們組織內(nèi)部的男士接觸甚少，大家都是一面之緣，我實在想不起跟誰有不太熟以外的交情。”

    烏列在心里暗罵，這是拿老子不當男人嗎？還是說，她對自己毫無感覺？

    想想也難怪，自己比她大了十歲，一直都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向來把他當長輩一樣，哪里會動那樣的心思？

    冬天的夕陽下去得很快，烏列怔怔地看了會窗外那顆光芒漸漸淡去的火球，眼里的火花熄滅了，他終究是無法強求的，他設(shè)想的讓她順利退役的法子，十有八九是行不通了。

    烏列嘆了口氣，興味索然地對蘇珊說：“蘇珊，你是我的人，我比誰都希望你好好的，雖然目前你不夠退役的條件，但如果你不想干了，你可以找理由給我提交報告，我盡力想法子把你的報告批下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

    烏列說完這席話，就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看著他那寬闊偉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蘇珊陷入了沉思：聽烏列的意思，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只有退役隱名埋姓才能躲過這一劫？

    她這位上司素來謹言慎行，是個從來沒有一句廢話的男人，他今天破天荒地跟自己說這么多，恐怕是了解了一些內(nèi)幕，知道法國人鐵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可自己能有什么理由提前退役呢？

    組織的規(guī)定在那里，提前退役的條件，要么是為組織工作一定的年限并且軍銜達到了一定的級別，要么是工作中受傷致殘，要么是自己被敵對勢力鎖定……好像還有一條，將官以上軍銜的特工，妻子如果也在組織內(nèi)，可以無條件地提前退役。

    她目前可以找的理由，只有被敵對勢力鎖定了！

    雖然目前是法國人在針對她，可法國人不能說成是他們這邊的敵對勢力，即便是華夏跟以色列的關(guān)系，目前也不能說是敵對，對他們國家來說，真正敵對的，就是那些海灣國家。

    她在心里排查了一圈，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沙特不得已暗算過他們的兩名特工，沙特方面一直在找她，她可以聲稱自己被沙特特工鎖定很久了，把自己去年在南非那里受的重傷說成是他們的突然襲擊，然后最好最近再發(fā)生一次她被伏擊的事件，這樣自己要求退役的理由就充分了。

    沙特也有特工在這里，蘇珊決定好好設(shè)計一下。

    ——

    孟雅琳跟邊總聯(lián)系，把王勱的意思跟他說了，邊總方才已經(jīng)看了新聞，知道晨星這邊幫他們宣傳一事，正想著找機會謝謝王勱，這會兒聽說王勱約自己見面，商量一起對付吳麗娜的事，覺得與其明天去王勱的辦公室說事，不如今晚約著一起吃飯。

    他親自給王勱打電話，約他今晚去東山會所，大家邊吃邊聊，王勱的父、母親今天過來了，王勱本來打算今晚回家陪二老吃飯，這會兒見邊總邀約之心甚誠，他也知道他們那邊如今很著急，就給mama打了個電話，同意了邊總的約會。

    冬天天黑得早，大家六點多就在會所里坐定，邊總這里帶了孟雅琳和她的經(jīng)紀人，王勱只帶了張斌。

    幾杯酒下肚之后，邊總把他們的困境說給了王勱：“昨晚我們的收視是1.5，正常來說，這個成績不錯了，可是《上古諸神錄》昨晚的收視魔方臺1.52，京都臺1.6，單臺的收視就碾壓了我們。

    電視臺已經(jīng)坐不住了，親自暗示我們?nèi)ベI收視，不然的話，電視臺的廣告商不滿意，我們公司和孟雅琳的星途也會大受影響！王總你說，我們能不買嗎？”

    第一千零一章 錄音

    王勱為人玲瓏剔透，深知這種事，自己沒有替別人拿主意的道理，他能做的，就是作為朋友，提出合理化的建議罷了。

    他把他的打算，撿那些明面上鐵定會實現(xiàn)的部分，跟邊總介紹了，末了總結(jié)道：“凡是存在的，都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之所以這種歪門邪道會在圈里橫行，是因為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鏈在里面，在這個利益鏈上的每個環(huán)節(jié)每個人，都可以從中獲得自己的利益，而利益，才是一切商業(yè)活動存在的基礎(chǔ)。

    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想從根本上打碎這個利益鏈，比如說，建議這個行業(yè)采取更科學、更具有cao作性的收視調(diào)查方式，讓造假的人根本插不上手；或者讓更多的調(diào)查機構(gòu)參與進來，讓造假的投入越來越大，當搗鬼的投入大于利益鏈上可能獲得的利益時，這種利益鏈就自然解體了。

    所以說，我的計劃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為了整個行業(yè)的未來，至于你們要不要買收視，就看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單純想要個公平，在目前的現(xiàn)狀下，你不買收視就無法跟對方在同一起跑線上，那就忍著惡心買收視。

    如果不想被這股歪風所裹挾，想為揭露這件事做點貢獻，我建議你們最好先收集一些證據(jù)，然后給主管部門打個報告，如果主管部門有批示，那么你們怎么做都是對的！”

    邊總略一尋思，就懂了王勱的意思，越尋思越覺得這個主意很高明，心道，王勱不愧是經(jīng)紀行業(yè)的一哥，考慮問題既有高度又很全面，遂真心實意地敬了王勱幾杯酒。

    王勱自打上次病了一場，生活上更加節(jié)制，酒喝到半酣就不肯再喝，邊總也沒有勉強，喝得差不多就散了。

    王勱跟張斌一起開車過來的，今晚兩人都喝了酒，王勱就準備找個代駕送他們回去，邊總問了王勱跟張斌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孟雅琳跟王勱住的小區(qū)挨得很近，孟雅琳嗓子發(fā)炎了今晚沒喝酒，邊總就讓孟雅琳開王勱的車送王勱回去，自己把張斌捎回去就行。

    孟雅琳開車把王勱一直送到他家院里，他父母聽見兒子的車回來了，一齊迎到門外，看見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送兒子回來的，王勱的mama鐘美琴立即上前拉著孟雅琳的手噓寒問暖，并堅持請她進去喝杯茶。

    王勱心知mama是誤會了，可當著孟雅琳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只得笑著也邀請孟雅琳進去坐一會兒。

    孟雅琳見鐘美琴拉著自己的手不放，不好不給面子，就跟著進去坐了一會兒，交談當中，鐘美琴發(fā)現(xiàn)孟雅琳快言快語、大氣爽朗，心里很喜歡，連聲邀請她今后多來家里坐坐。

    孟雅琳答應(yīng)了，眼見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就告辭出來了，王勱跟出來，把她送到她住的小區(qū)門口，才漫步回家了。

    想起mama看孟雅琳的眼神，王勱啞然失笑，看來mama確實盼兒媳婦盼很久了，以至于看見他認識的女孩子，馬上就想多了。

    第二天一上班，邊總先查看《深畫眉》和《上古諸神錄》的收視對比，看過后頓時氣得肝疼，《深畫眉》昨天的收視率是1.83，正常情況下，已經(jīng)是很好的數(shù)據(jù)了，可《上古諸神錄》魔方臺的收視率是1.8，京都臺的收視率竟然是2.05！

    依然是收視碾壓他們的態(tài)勢。

    不用想，媒體海吹的文章馬上就會上了，諸如《上古諸神錄》的演員演技精湛、導演別出心栽以及制作如何精良的話題，很快就是多家媒體的頭條了！

    邊總已經(jīng)沒時間猶豫了，他先招來公司的律師，兩人一起研究了一整套套取對方信息的話術(shù)，然后跟公司制作部的總監(jiān)靳總談話，讓他先套路一下自己的老朋友——江南臺電視劇部的主任老梁。

    靳總一開始還很有心里負擔，畢竟自己跟老梁認識多年，自己要是故意害他，以后還怎么做人？邊總跟他曉以利害，并保證道：“你放心，咱們做的這個錄音，絕對不會傷害到老梁，他只不過是個旁證罷了！”

    靳總反復跟律師確認了他要說的話題，發(fā)現(xiàn)確實跟老梁的關(guān)系不大時，才同意律師弄好錄音裝置，他給江南電視臺電視劇部的梁主任打電話。

    靳總跟先他寒暄了幾句，然后快速引入正題：“老梁，昨天你們廣告部主任跟我說了電視劇可以買收視率的事情，我們也跟你們廣告部提供的那個號碼聯(lián)系了，可對方要的價格太貴了，一集的收視率就要我們五十萬元，我們真的出不起，您能不能幫我們講講價??？”

    電視節(jié)目買收視一事，老梁早有耳聞，只不過過去買收視的制片方都跟他不熟而已，這會兒聽靳總說一集要五十萬，他也覺得很過分，開什么玩笑，他們電視臺買一集電視劇才一百六十萬呢！

    他很同情制作方，就賣了那么多錢，除去演員、拍攝的開支，再支出這筆費用，肯定會虧本的，遂義氣地說：“這樣吧，我找人問問，這個價格確實太離譜了！”

    他找到了廣告部主任，廣告部主任又去找了廣告公司的老總，這位老總親自給你香江這家收視調(diào)查咨詢公司講價，最后把價格講到一集40萬元。

    老梁跟靳總回了話，然后靳總這邊再次跟香江這家收視咨詢公司聯(lián)系，想多咨詢幾個問題，這家收視咨詢公司的負責人很謹慎，不肯在電話里說太多，只是跟他們說了一個他們在京城的聯(lián)絡(luò)人小高，讓他們具體事項跟小高敲定。

    靳總跟小高約在咖啡館里見面，公司的律師扮做他的助手跟著，小高給了他們一份收視調(diào)查咨詢合同，合同上寫明此次的調(diào)查費用是一千萬元，打到咨詢公司的賬戶里。

    靳總反復詢問了他們作假收視率的方式，要求他們一定要實事求是，決不能因為我們跟《上古諸神錄》都在你們那里買了收視率，你們把兩家的收視率弄得一樣高。

    小高見他們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就沒有什么顧忌了，拍著胸口給他們打包票：“放心吧，我們都是在原收視率的基礎(chǔ)上做的新收視率，打個比方，比如說《上古諸神錄》的原始收視數(shù)據(jù)是0.9，而你們的原始收視數(shù)據(jù)是1.5，那么我們做出來的收視收據(jù)，你們的數(shù)據(jù)仍然會比她們高0.6個點?！?/br>
    靳總帶著合同和錄音回去，邊總讓公司的公關(guān)部主任將兩段錄音和文字材料整理清楚了，然后把電視臺建議制作方買收視一事，整理成一份情況反映，邊總親自把這份材料送到總局的打黑辦公室。

    送過材料后，邊總馬上指示公司的制作部，把這一千萬打給香江的這家收視調(diào)查咨詢公司打過去，按照這家公司的承諾，明天《深畫眉》和《上古諸神錄》的收視數(shù)據(jù)，就能反映出它們的真實水平了。

    第一千零二章 失意的人

    邊總安排公司的各部門密切配合自己，忙得腳不沾地，吳麗娜卻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大發(fā)雷霆。

    麗喬影視的公關(guān)部長謝伊晗跟她匯報：“無論我們這邊承諾什么條件，華夏娛樂網(wǎng)和東方娛樂網(wǎng)都堅持不肯在頭條發(fā)我們這邊提供的文章。

    公關(guān)部忙碌了一上午，也只是跟新娛樂網(wǎng)和頭條網(wǎng)談妥，她們的頭條愿意發(fā)文，不過新娛樂網(wǎng)不肯拉踩孟雅琳……”

    見她連新娛樂網(wǎng)都沒完全搞定，吳麗娜一時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鎮(zhèn)紙就向謝伊晗砸過來，謝伊晗躲閃不及，被鎮(zhèn)紙砸中了胸口，鎮(zhèn)紙是大理石材質(zhì)的，謝伊晗被砸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心道：我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到她的公司里上班！

    揉著自己的胸口，謝伊晗下定決心，過完年、領(lǐng)過年終獎后就辭職，這樣脾氣暴躁、人品卑劣的老板，她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吳麗娜見謝伊晗的臉色發(fā)青，一時也有點兒后悔，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遷怒于人，事情的根源不是公關(guān)不力，而是這兩家媒體向來都很有原則，且她最近剛剛拉踩了江晨星，讓這兩家媒體惡心了她。

    可她費了這么大的勁兒，花了這么多的錢，始終無法改觀自己的形象，把她的美譽度炒上去，這讓她怎能甘心？

    眼見謝伊晗還等在那里等她拍板，吳麗娜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走著再說，遂在謝伊晗遞過來的文章和營銷方案上簽了字，讓她督促新娛樂網(wǎng)和頭條網(wǎng)把文章先發(fā)出去再說。

    下午的兩點整，新娛樂網(wǎng)和頭條網(wǎng)都在頭條發(fā)了吹捧吳麗娜演技的文章，新娛樂網(wǎng)的標題是：《上古諸神錄》收視大好，影后吳麗娜名下無虛；頭條網(wǎng)的標題是：《上古諸神錄》的收視碾壓同期的《深畫眉》，吳麗娜再次用收視率證明了自己

    新娛樂網(wǎng)的總編是為人謹慎，眼見吳麗娜的電視劇在業(yè)內(nèi)的口碑并不好，所以即便是吳麗娜這邊愿意出錢，他們也不肯去拉踩孟雅琳，就怕萬一出現(xiàn)反轉(zhuǎn)他們要自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