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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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金茉莉過來了,段婉兒馬上讓出了主唱的位置,對胡佳佳幾人說:“難得茉莉歸隊了,咱們來一首beyond的《喜歡你》吧?” 其他人自是沒有異議,金茉莉也沒有推辭,或者說,她今晚過來本就準(zhǔn)備露一手的,她穿著淡紫色的露肩低胸晚禮服,雪肌如玉,鵝頸修長,戴了一對碩大的藍(lán)寶耳環(huán),往演出臺上一站,利目四下一輪,竟然有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胡玄寧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妙,他往孟雅琳的身后縮了縮,希望金茉莉沒有注意他。 貝司的前奏結(jié)束后,金茉莉開了口,胡玄寧從不知道,金茉莉的粵語這么好,嗓音的爆發(fā)力這么強(qiáng),能把一首搖滾歌曲唱得這么柔腸百轉(zhuǎn),也許,他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多,他從來沒有用心地去了解過她。 他傷她傷得那么深,即便是過去了這么久,他依然可以聽出來,她在憑歌寄意,在場的許多人,都聽出了歌者內(nèi)心積郁的、無法排遣的痛苦和感傷。 胡玄寧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交往過的那些姑娘,哪一個不是有才有貌之輩?他也喜歡過,可就是提不起結(jié)婚的興趣,他總覺得自己肯定會后悔,所以一再地做了負(fù)心人。 孟雅琳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她是個凡事喜歡說到明面上的人,遂問道:“怎么了,你認(rèn)識她嗎?” “何止是認(rèn)識?”胡玄寧自嘲道:“她是我前女友,交往一年多之后,她想結(jié)婚,我就提了分手,懂了嗎?” 孟雅琳點點頭,這有什么難懂的? 胡玄寧喝了一口手里的紅酒,不看孟雅琳,自顧自地說:“你不懂,我是有名的負(fù)心漢,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很難有個結(jié)果,我就是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你不用告誡我,我不怕,”孟雅琳快人快語:“愿賭服輸,你這樣出色的男人,對很多女人來講,天長地久本是奢望,曾經(jīng)擁有就已經(jīng)足夠?!?/br> 哦?胡玄寧扭過頭來看了孟雅琳一眼,心想:她是認(rèn)真的嗎?這種女孩子倒真的挺適合自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是演員,逢場作戲本就是她的強(qiáng)項,說不定她也厭倦了那種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就喜歡獵奇獵艷呢? 胡玄寧有些感慨,他決定今晚早點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以后,是不是該結(jié)束這種隨心所欲的生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也變成了“集郵愛好者”的獵物? 就在他發(fā)呆的當(dāng)口,蘇景川和胡碧薇過來了,蘇玥跟晨星商量,問她是想去他的臥室里看書,還是跟佳佳一起玩一會兒,晨星很怵胡碧薇,決定上去看書。 蘇玥給父母倒上茶水,此時大廳里的才藝表演也告一段落了,蘇玥給薛連的人揮揮手,這些人馬上心領(lǐng)神會,先是抬出了一個幾千朵玫瑰搭建的花臺,然后又拉出了一個大大的紅、粉玫瑰扎成的love,大廳里有人開始尖叫,這是誰要求婚了嗎? 張秋山、艾明輝他們都以為是蘇玥要求婚,紛紛過來給他道喜,蘇玥搖搖頭,指著伊姆王子,他們才知道,原來是他! 艾明輝很細(xì)心,他見蘇玥的父母一過來,晨星就沒跟蘇玥在一起了,心知他的父母不看好他的這段感情,看來蘇玥的婚姻問題,恐怕跟自己一樣,不會很順利。 工作人員迅速點亮了九十九盞做成玫瑰狀的香水蠟燭,關(guān)掉了大廳里所有的吊燈和頂燈,只留下了幾百盞被彩紗遮蓋了光暈的迷你小射燈,營造出nongnong的浪漫氛圍。 在小型樂隊鼓點的催動下,吳琪被推上了花臺,伊姆走上臺,單膝跪地,先是獻(xiàn)上了九十九朵玫瑰,然后拿出一枚十五克拉的鉆戒,鄭重地向吳琪求婚。 在場的幾乎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是伊姆這枚碩大的、流光溢彩的鉆戒一拿出來,還是引起了很多的驚嘆聲,有識貨的小聲道:“這枚鉆戒的價格,恐怕在五千萬以上,中東土豪,名不虛傳??!” 吳琪見蘇景川夫婦也過來了,馬上知道在這里求婚,肯定是蘇景川的意思,他想親眼看到,自己以后的每一步足跡,卻不好跟自己說,只能讓蘇玥給他安排。 她終于確定,父親是愛她的,這個認(rèn)知,彌合了她內(nèi)心因為缺乏父愛而形成的、深刻的不安全感,她流著淚,伸出手,讓伊姆當(dāng)眾給自己戴上了那枚大鉆戒。 伊姆欣喜若狂,他努力了這么多年,終于打動了心上人,他也流下了熱淚,給吳琪戴上戒指之后,他虔誠地親吻了吳琪的手指。 吳雨霏也哭了,她再一次意識到,讓吳琪跟父親相認(rèn),是非常正確的決定,這個恐婚恐了這么多年的孩子,終于放下了心結(jié),開始步入人生的新階段。 臺下熱烈起哄,要求他們“親一個”,伊姆知道吳琪的父母都在場,怕這樣他們心里別扭,就沒有這樣做,他站起來后拉著吳琪的手,激動致辭:非常感謝我的岳父岳母,他們生下了這么出眾的女兒,特別感謝我們的弟弟蘇玥…… 吳琪嚇了一跳,生怕他說出更多的東西,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好了,感謝的話咱們私下說。”又對眾人說道:“謝謝大家的見證,大家繼續(xù)玩吧?!比缓罄聊肪拖铝嘶ㄅ_。 劉清雪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才有點明白吳琪說蘇玥是她弟弟的意思了,至少伊姆王子,是把蘇玥看作弟弟的。 舞曲重新響了起來,蘇玥帶著吳雨霏、自己的父母和伊姆、吳琪去了別墅的大客廳里,商量結(jié)婚的細(xì)節(jié)。 蘇景川對伊姆說:“你回頭跟你父親說一下,我跟他見個面,當(dāng)面約定好你們的婚事,他給你多少財產(chǎn),我給吳琪多少嫁妝,你們結(jié)婚的婚房,都由我來安排,在京城你們就住西山別墅,阿布扎比那邊,過幾天我?guī)е鴧晴魅ミx?!?/br> 伊姆根本沒有想到,他竟有這么財大氣粗的岳父,他壓根不在意吳琪的嫁妝好不好?他只是愛上了吳琪這個人而已! 岳父這么有錢,恐怕父親的壓力就大了,他父親四個老婆,他兄弟姐妹眾多,父親給他們兄弟準(zhǔn)備的結(jié)婚基金并不會很多,現(xiàn)在就是為了面子,恐怕也不得不多給他一些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派對(4) 大廳里的舞會繼續(xù)進(jìn)行著,胡玄寧這會兒卻沒有了跳舞的心思,他端著一杯熱茶,靠窗站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著,孟雅琳在一邊陪著他。 金茉莉端著兩杯紅酒找過來,孟雅琳見了她,點點頭,識趣地回避了,胡玄寧站直了身子,默默地看著她。 金茉莉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噗嗤笑了:“怎么,想跟我演一出‘此時無聲勝有聲,萬般情愫皆在不語中’嗎?” 胡玄寧搖搖頭,只得先問候她:“最近怎么樣?身體好嗎?” “還不錯,你看我都胖了。” “胖是瞎說,不過氣色不錯,”寒暄了兩句后,胡玄寧知道逃不過,開口道歉:“對不起,我很抱歉,當(dāng)時不該……” “你沒錯,”金茉莉生硬地打斷了他:“是我自視太高,竟然以為自己是花花公子的終結(jié)者,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別說了!”胡玄寧汗顏無地,艱難地跟她解釋:“茉莉,確實是我的錯,我有心理疾病,害怕結(jié)婚,不只是對你,我一直都是這樣……” 胡玄寧正在深刻地檢討、挖掘自己靈魂深處的骯臟和罪惡,李思伊突然找了過來,她一見胡玄寧就說:“胡叔叔,我爸的電話,我說我跟你在一起,他還不相信?!?/br> 胡玄寧趕緊接過電話,跟李慕羽說:“師哥,你就放心吧,我照看著思伊呢,一會兒我親自把她送回去。” “玄寧啊,”李慕羽給他交代:“今天就思伊自己在家,你把她送到家門口啊,別太晚了?!?/br> 胡玄寧答應(yīng)了,李思伊掛了電話,對胡玄寧說:“我在餐廳那邊玩,一會兒你去那邊叫我!” 胡玄寧看著她通紅的小臉,訓(xùn)斥她:“別喝了,你年紀(jì)小,很容易喝醉的,胡叔叔年紀(jì)大了,你可別指望我有力氣把你背回去?!?/br> 李思伊撅著嘴,不悅地說:“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了,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何況我只喝了兩三杯紅酒而已?!?/br> 看著李思伊轉(zhuǎn)身離開,金茉莉若有所思,原來這就是胡玄寧師兄的女兒,原來胡玄寧不是要跟孟雅琳一起回去,自己的計劃險些出現(xiàn)了失誤。 這樣更好了,本來她一早的計劃,不過是讓胡玄寧丟人現(xiàn)眼,現(xiàn)在把計劃修正一下,她要讓他萬劫不復(fù)! 想到這里,她的面色突然緩和了,她故意向胡玄寧走了幾步,微笑著說: “玄寧,你知道嗎?這一年多,我拜訪了你的三位前任,發(fā)現(xiàn)她們都是很優(yōu)秀的女子,你也不是針對我一人,我慢慢氣平了,算了,我原諒你了,”金茉莉?qū)⑹掷锒酥膬杀t酒遞給了他一杯:“咱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她竟然這樣輕易地原諒了自己,胡玄寧大喜過望,趕緊接過酒杯,跟她碰了碰,抿了一大口,才說: “謝謝你,茉莉,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很自責(zé),你年紀(jì)小,我不該招惹你,更不該態(tài)度那么生硬,沒想到你還能原諒我?!?/br> “人嘛,總得向前看,”金茉莉又跟他碰了杯:“我總不能因為你,連佳佳這樣的好閨蜜都失去了?!?/br>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佳佳跟她確實很要好,因為他跟她的事,佳佳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肯搭理他。 眼見他喝完了這杯酒,金茉莉就準(zhǔn)備離開,胡玄寧主動伸出手:“以后還是朋友?” “當(dāng)然!”金茉莉大大方方地跟他握了一下,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孟雅琳走過來,問道:“談得挺愉快?” “是啊,”胡玄寧很感慨:“她性子剛烈,我以為她不會原諒我呢!誰知她方才親口說,她原諒我了,真是想不到?!?/br> “記仇很累人的,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這樣挺好,”孟雅琳看看自己的腕表,對胡玄寧說:“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了,你看……” 胡玄寧知道她的意思,拿出手機(jī),問道:“你的手機(jī)號是多少?” 孟雅琳說了號碼,胡玄寧給她打過去,然后說:“今晚我就不送你了,方才你也見了,那個喝得臉紅紅的小姑娘,是我?guī)煾绲呐畠?,我答?yīng)了師哥,把她送回去,咱們改天再聯(lián)系吧?!?/br> 孟雅琳點點頭,胡玄寧將她送出門,孟雅琳上了自己的車,臨走時,她給晨星打了一個電話,晨星小聲告訴她: “雅琳,我不想見蘇玥的父母,在樓上看書呢!你喝酒了嗎?如果喝了酒,大門口有蘇玥安排好的司機(jī),他會將你送回家的?!?/br> 孟雅琳讓她放心:“我沒怎么喝酒,可以自己開車的?!?/br> 金茉莉離開胡玄寧之后,就又去找李思伊,李思伊正在餐廳的酒柜旁看王暉調(diào)酒,王暉難得有機(jī)會大顯身手,這會兒的勁頭很足,他用果粒橙、蘇打水,糖水,起泡的白葡萄酒,給她和朵哈一人調(diào)了一杯蜜露,李思伊嘗了嘗,味道真不錯,端起來幾口就喝完了。 金茉莉過來拉住李思伊的手,勸道:“小姑娘,酒不能那樣喝,你很快就會醉的,來,趕緊吃點奶酪中和一下?!?/br> 李思伊已經(jīng)喝得有些醉了,這會兒聽金茉莉這樣說,認(rèn)出她就是剛才跟胡叔叔一起說話的姑娘,倒也沒有防備她,金茉莉裝模作樣地在調(diào)料臺里找了一會兒,找到一塊奶酪遞給了她:“快吃一塊,吃一塊就好多了?!?/br> 李思伊吃了一塊奶酪,覺得自己的頭似乎不那么暈了,就真心地謝過了金茉莉,金茉莉見她已經(jīng)上當(dāng),也就不在她身邊多留,轉(zhuǎn)身去找胡佳佳她們了。 送完孟雅琳回來,胡玄寧開始感到暈眩,眼前似乎不斷有星光閃過,他很后悔,早先不該喝了兩杯很烈的威士忌,烈酒紅酒摻著喝,本就很容易喝醉的。 他回來找蘇玥,找了一圈沒見他,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蘇玥不好把吳琪的事情告訴小舅舅,就撒了個謊,說為了避開父母,自己帶著晨星躲到二樓了,胡玄寧放了心,告訴他自己準(zhǔn)備回去了。 胡玄寧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受控制,他趕緊找到李思伊,拉著她就往外走,兩人上了胡玄寧的車,胡玄寧的司機(jī)見他又帶著一個女孩子,以為又是他泡的妞,就拉上了前后座的隔音簾,開著車慢慢地向胡玄寧的別墅駛?cè)ァ?/br> 第四百六十六章 大錯 車子走了一會兒,李思伊越來越覺得身上冷,就對胡玄寧說:“胡叔叔,我冷。” 為了照顧穿著裙子的她,車?yán)锏呐瘹庖呀?jīng)開到最大,胡玄寧正覺得燥熱難當(dāng),聽她還說冷,勉力指了指后座,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后座有--毛毯,你自己--起來拿,叔叔醉了,手腳有點—不聽使喚?!?/br> 李思伊站起來,突然覺得頭重腳輕,她一個立足不穩(wěn),就向胡玄寧跌了過去。 胡玄寧趕緊將她推坐起來,并拉開隔音簾對前面的司機(jī)說:“你開慢一點,我們喝多了,她要拿東西。” 李思伊伸著手臂在后座扒拉了一會兒,沒找到毛毯,額頭卻又撞到了座椅的靠背上,她撫著自己的額頭,覺得汗津津地,有些奇怪,問道:“叔叔,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冷還出汗呢?” 這是怎么了?胡玄寧已經(jīng)無力思考,他只是覺得煩躁,沖著李思伊說了一句:“別鬧了,安靜些,胡叔叔心里煩躁,你稍微忍耐一會兒,到家就好了,你家里的暖氣非常熱?!?/br> 李思伊嘀咕道:“胡叔叔,你換輛車吧,你這輛車的暖氣真是太差了!” 勞斯萊斯的暖氣不好?胡玄寧懶得理她,心道:你這樣說,良心會痛的! 到了別墅門口,司機(jī)停了車,下車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老板下車,只得輕輕地敲了敲車窗,竟完全沒有動靜,老板這是睡著了嗎? 他拉開車門,只見那位姑娘在自己的座位上蜷縮成一團(tuán),老板仰靠在他的座位上睡著了,看來他們都喝醉了,司機(jī)只得叫醒了別墅的廚娘,兩人一個扶起胡玄寧,一個扶起了李思伊,將他倆扶到了臥室里。 …… 胡玄寧被一陣接一陣的手機(jī)鈴聲驚醒了,他睜開眼,看了看窗戶,外面還黑著,是誰?這么討厭,天不亮就打電話? 他伸手關(guān)了手機(jī),卻聽到床里邊有人囈語了一聲,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斷片,他昨晚帶了女人回家嗎?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不對,他后來不是送李思伊了嗎?難道送過她又跟誰聯(lián)系了不成? 他趕緊扭開了床頭燈,看了一眼蜷縮在床里邊的人,這一看不打緊,嚇得他差點驚叫出聲,這不是李思伊是誰?! 他一骨碌爬起來,心里涼得跟冰塊一樣,天哪!怎么會這樣! 他起身坐在床前的大沙發(fā)上,努力思考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只停留在,他跟李思伊一起坐在勞斯萊斯的后座上。 他拿過自己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師哥給自己打了兩個電話,見自己沒接,師哥又給自己了一條短信:“玄寧,收到請回復(fù),今天一天,我給思伊打電話,她都沒接聽,你昨晚把她送到家了嗎?” 什么?一天了?他趕緊拉開窗簾,只見遠(yuǎn)處萬家燈火,天,這不是天沒亮,而是天又黑了! 這讓他怎么回?怎么回?! 這一會兒,他真想殺了自己!他怎么跟身邊人交代啊? 只是他越想越不對勁兒,他平時即便會醉酒,也絕不會像昨晚那樣,醉到后來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