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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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玥讓她放心:“一回去我就讓人去查一查,肯定會把這件事查清楚,即便是有個萬一,這件事你也讓我自己處理,別對任何人說起,好不好?” 蘇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胡佳佳沒法再說其他的,只得給蘇玥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胡佳佳出去之后,蘇玥自己又在書房里坐了好久,左思右想,還是給小舅舅發(fā)了一條信息:“我聽說,當(dāng)年姥爺家的小保姆,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懷有身孕?!?/br> 吃飯的時候,他借口有點頭疼,沒下去吃,回到臥室里躺下了,他的心緒有些煩亂,他跟晨星的關(guān)系,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晨星、小晗跟宋培基和劉清宇四個人,忙了一個多小時,做了一大桌子菜,粵菜、湘菜、川菜、西北菜應(yīng)有盡有,就是為了照顧大家不同的口味。 聽說蘇玥有點頭疼,晨星馬上上樓去看他。 見蘇玥躺在床上,她先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他不燒,就問他是不是感冒了,要吃什么藥?她馬上出去給他買。 蘇玥握住了晨星的手,讓她不要緊張,自己只是有點累了,想靜一靜,沒什么大事,讓她自己先去吃飯。 晨星見他眉宇間確實有些疲憊,就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先歇一歇。 晨星下樓胡亂吃了點東西,就又去廚房給蘇玥做面條,在她的記憶里,家里人不舒服的時候,都喜歡吃點清湯面條。 她先將半只雞放在鍋里熬湯,然后開始和面醒面,等到面條搟好,青菜蔥花切好,雞湯也熬得差不多了。 她把雞湯里的油用勺子舀出來,只用清湯給蘇玥下了一碗蔥花雞湯面條,怕蘇玥的胃口不好,她又特地給他弄了一小碟子的剁椒和一小碟子的蒜汁。 做好后她給蘇玥端上去,蘇玥一聞見剁椒的味道,突然覺得自己餓了,竟然將晨星做的一大砵面條吃得干干凈凈。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體模特 吃過了晚飯,晨星又張羅著給他放水洗澡,什么都不讓他動,給他洗頭給他搓背,完全把他當(dāng)病號照顧著。 因為心里很亂,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跟晨星相處,蘇玥索性裝不舒服,由著晨星照拂他。 洗過澡后換上睡衣,蘇玥將床頭燈調(diào)暗,自己躺在床上假寐,晨星怕打擾他,自行去柜子里又找了一床被子,小心地躺在床里邊。 晨星聽了一會兒英語音頻課程,見蘇玥一直閉著眼,完全沒有跟自己親熱的意思,就也閉上眼睛醞釀睡意,雖然她貓在那里一動不動,連呼吸聲都變得很輕很輕,可是蘇玥從她那不停地顫動的睫毛上,知道她沒有睡著。 其實他也睡不著,他們倆在一起這么久,壓根就沒有早睡過。 蘇玥的心里非常矛盾,如果晨星真是自己的表妹,他該怎么辦? 雖然心里有無數(shù)的聲音叫囂著,她不是,根本不可能是!可是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萬一她是呢? 兩個人真要分開嗎? 一想到分開,蘇玥就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扎了幾刀,痛得他無法呼吸。 自己是個男人,尚且如此難受,晨星會是怎樣地傷心絕望呢? 而且,即便是分開了,自己能忘得了她嗎?蘇玥看著晨星蝶翅般的長睫毛,挺翹的鼻梁,好看的含珠唇,覺得她的一顰一笑,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坎兒里。 興許是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晨星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嚇得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又睜開眼睛,不好意思地說:“我睡不著……” 蘇玥嘆了口氣,隔著被子將她攬在胸前,她靠近他,將臉貼在他的懷里,隔著睡衣舔了舔他,很快就睡著了。 待晨星睡熟了,蘇玥輕輕地將她放平,起身在睡衣的外面又加上一件大衣,去一樓小餐廳的酒柜里找酒喝。 他在酒柜里找到一瓶波特酒,拿了兩個杯子,然后叫上了宋培基,讓他跟自己一起去書房。 到了書房,蘇玥關(guān)緊房門,拉上了隔音窗簾,這才給自己和宋培基一人倒了一杯酒 宋培基知道他肯定有心事,蘇玥是個非常自律的人,偶爾抽根煙,很少喝酒,除了應(yīng)酬的時候,他私下抽煙喝酒,都是因為他的心情不平靜。 這個酒度數(shù)不高,兩個人默默地喝掉了大半瓶,蘇玥才將胡佳佳下午給他吐露的消息和盤托出,讓宋培基回去后幫自己做一件事情: “想法子弄到小舅舅的頭發(fā),最好采他一滴血,讓他跟晨星做個親子鑒定,我得確定晨星跟他的關(guān)系?!?/br> 宋培基也被這個消息震得五內(nèi)俱焚,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根本不可能:“你小舅舅不會那么蠢,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出來?!?/br> 蘇玥認(rèn)同他的看法:“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可是就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讓我心里別扭死了?!?/br> 宋培基頓時明白他為什么煩惱了,安慰他道:“你們之前根本不認(rèn)識,關(guān)系自然而然地走到這一步,晨星法律上的父母肯定跟你沒任何親戚關(guān)系,你怕什么?” 蘇玥嘆道:“我怕真是近親,婚后生的孩子不健康不聰明怎么辦?” 宋培基哈哈大笑,覺得蘇玥真是太狷介:“她就是你表妹,又怎么了?就在一百年前,國內(nèi)表兄妹結(jié)婚的比比皆是,即便是現(xiàn)在的中東,也有很多表兄妹通婚,同系基因遺傳病就是個小概率事件,香江最著名的富豪不就是娶了自己的表妹嗎?人家的孩子多聰明能干啊!” 蘇玥頓時釋然了許多,覺得宋培基說話從來都沒有這么順耳過,是不是表兄妹還不一定,何況就是表兄妹,也不見得生的孩子就不聰明,自己干嘛因為一個未來的小概率事件這么煩惱呢? —— 蘇玥給胡玄寧發(fā)信息的時候,胡玄寧這里正是深夜,到了天明他看到這個信息,頓時愣住了:蘇玥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月荷當(dāng)初離開胡家,是因為她懷孕了? 胡玄寧頓時無比憤怒,誰干的?是誰欺負(fù)了月荷?! 聯(lián)想到自己從醫(yī)院回來后,問起月荷的消息時,一家人諱莫如深的模樣,一個恐懼頓時從他的心頭升起來:“難道他們都以為這件事是自己干的?” 可是自己跟月荷的關(guān)系,真的并沒有突破那個界限??! 自己真的太蠢了,怎么二十年來,從來沒有想到這上面呢? 他坐不住了,決定馬上去找jiejie胡碧微問問真相。 他到胡碧微家里的時候,胡碧微剛起床,見弟弟一臉郁悶地找過來,知道他肯定找自己有事,先招呼他一起吃了早飯,飯后來到會客室,胡碧微才問他有什么事情? 胡玄寧開門見山:“jiejie,你告訴我,月荷當(dāng)年離開胡家,是因為她懷孕了嗎?” 胡碧微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你不知道?咱媽沒有告訴你嗎?” 胡玄寧憤憤地說:“咱媽只跟我說,月荷年紀(jì)大了,要回家去嫁人,別的什么都沒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你知不知道,是誰欺負(fù)了月荷?” 胡碧微研判著胡玄寧的表情,覺得他不像是作偽,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形告訴他:“你是六月份住的醫(yī)院,七月份的時候,月荷有天早起嘔吐,被嫂子發(fā)現(xiàn)了,嫂子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咱媽,咱媽趕緊問月荷,是不是懷孕了,月荷一開始不肯說,后來看瞞不住,就承認(rèn)了?!?/br> “出了這樣的事,父親也坐不住了,跟咱媽一起問她,到底是誰欺負(fù)了她,咱家一定會給她做主,誰知月荷只是一個勁兒的哭,什么都不肯說?!?/br> “后來大哥聽說了這件事,私下跟咱爸說,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因為有一次他去你的畫室找你,月荷正在那里,見他進來,月荷慌亂地趕緊穿衣服,他當(dāng)時就懷疑你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問你你還不承認(rèn)!” 胡玄寧的臉漲得通紅,大罵哥哥胡紫建不是東西:“姐,我當(dāng)時就跟他解釋過了,我那會兒正在學(xué)著畫人體素描,可是當(dāng)時的社會風(fēng)氣保守,根本找不到人體模特?!?/br> “有一次月荷去我跟師哥的畫室?guī)臀覀兪帐皷|西,師哥見月荷體態(tài)勻稱,就給她做工作,想請她給我們做人體模特,月荷猶豫了很久才答應(yīng)了,之后就**著讓我們畫過幾次,真相就是這樣,哪有大哥想得那么齷齪?!” 第二百七十六章 謎團 胡碧微也很詫異,雖然大哥和小弟自幼八字不合,兩人相互看不順眼由來已久,但是在這種牽涉重大的問題上,大哥為什么要去抹黑自己的弟弟呢? 胡碧微不便評價兄長的行為,就繼續(xù)跟他講以后的事。 “當(dāng)時父親氣死了,準(zhǔn)備再去醫(yī)院打斷你的另一條腿,母親死死地拉住了他,轉(zhuǎn)而去問月荷,是不是你闖的禍,那會兒咱媽沒招,為了你那條小命,都準(zhǔn)備認(rèn)下她當(dāng)兒媳婦了,誰知月荷嚇壞了,反復(fù)聲明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孩子絕對不是你的?!?/br> “這下子父母都愣了,不知道她是害怕連累你還是另有隱情,也不敢逼她太緊,就問她想怎么辦,月荷說讓她想想,她出去轉(zhuǎn)了一天,父親怕她出事,一直讓人跟著她?!?/br> “誰知道她只是去了你們的畫室,幫你們把東西收拾好,又把屋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又去了蘇玥的幼兒園,等到放學(xué)的時候,她過來跟我打招呼,說順路過來,想看看蘇玥,那次她還給蘇玥帶了一個皮球玩具,抱了抱蘇玥就走了,回來后她跟咱媽說,她準(zhǔn)備回老家?!?/br> “我想咱媽也是如釋重負(fù)吧,你知道,咱家的情況,你真娶了小保姆,一家人肯定都覺得沒臉見人,聽說她要走,咱媽馬上就同意了,給了她兩萬塊錢,讓她回家好好過日子?!?/br> 竟然是這樣!胡玄寧非常憤怒,指著jiejie的鼻子叫道:“你們?yōu)槭裁床豢先枂栁??你們對我就那么沒信心嗎?我要真做了,我肯定會負(fù)責(zé)任!可是我沒做!是別人欺負(fù)了她!她一個小保姆,敢說什么?你們就這樣讓她一個未婚女子懷著身孕回家!”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胡碧微不知道弟弟為什么還有這么大的火氣。 胡玄寧悲從心來,捂著臉泣不成聲,他這會兒才知道為什么劉家的人堅決不肯見他,敢情他們都以為是他的敢做不敢當(dāng)害死了月荷! 胡碧微勸著弟弟:“這都是陳年舊事,月荷已經(jīng)離開咱們家二十多年了,你現(xiàn)在追究,又有什么意思呢?咱媽在的時候,這件事誰都不敢多提,我們揣摩著你年輕氣盛,怕你做出來什么讓大家難堪,所以大家一起瞞著你,哪有什么惡意?” 胡玄寧連聲冷笑,語帶諷刺地說:“是啊,你們都沒有惡意,可是姐,你知不知道,月荷這樣離開咱們家,沒幾個月就去世了!” 胡碧微愣住了,她也沒想到,月荷那樣離開后,竟然很快就去世了,那時候月荷才剛剛二十出頭呢! 月荷走了之后,母親還跟自己探討過一次,說月荷是聰明人,知道不能糾纏這件事,當(dāng)時她跟母親都猜測,月荷回了老家之后,肯定會去做掉孩子,然后在老家說一門親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胡碧微遲疑著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去世的?剛剛聽說嗎?” 胡玄寧搖頭:“我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賣畫掙了點錢,就想著去看看月荷,問問她過得怎么樣了,我找到他們村子里,才知道她已經(jīng)去世一年多了?!?/br> 胡碧微更是不解,既然胡玄寧一再撇清跟月荷沒有那種關(guān)系,可是你后來又去找人家干嘛?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胡玄寧看出來jiejie的心思,解釋道:“姐,我是喜歡她的,咱們?nèi)叶伎丛谘劾?,月荷對我也很好,只是月荷自知身份懸殊,從來都說把我看做親弟弟,時間久了,我也接受了她的想法,雖然她不肯跟我在一起,但是我總想讓她生活得好一點,你懂不懂?” 老實說,胡碧微很難理解弟弟的這種心態(tài),不能在一起,還老想著要照顧人家,真覺得自己是救世主???就不怕人家的老公膈應(yīng)嗎? 只是她也懶得為此批評胡玄寧,在男女關(guān)系的問題上,她看不慣他很久了,如果他不是她親弟弟,她連打殘他的心都有。 所以她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問道:“她是怎么死的,你了解清楚了嗎?” “沒有,劉家人根本不肯見我,我在她們那個村子里待了幾天,見人就打聽,只有一個人告訴我,說月荷回去后就得了肝病,大半年后就去世了?!?/br> “大半年?”胡碧微默默地算了算日子:“難道是她沒有做掉孩子,然后死于難產(chǎn)?” “什么?”胡玄寧睜大了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她懷著身孕呢,大半年后就該生產(chǎn)了,那么那個孩子呢?是死了還是……? 天!這才是蘇玥要提示他的!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對jiejie擺擺手,飛快地離開了jiejie家,他要準(zhǔn)備一下,馬上再去晨星的老家一趟,他一定要弄清楚,晨星是不是月荷的女兒! 看著一溜煙地遠(yuǎn)去的弟弟,胡碧微暗暗搖頭,作為家里的老幺,父親偏疼母親寵著,就這樣把他養(yǎng)歪了,胡玄寧自幼就驕縱任性,雖然很有才華,可是過于放蕩不羈,這樣的處事做派,在他們這樣的家庭里,注定格格不入。 —— 解開了心結(jié),蘇玥回到臥室里,很快就睡著了。 睡到黎明時分,他又被舔醒了,發(fā)現(xiàn)晨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窩到了他的懷里,雖然沉睡著,卻不時地伸出舌頭,無意識地舔著他的胸口。 年少情熱,真是經(jīng)不起撩撥,他忍不住親了親她,晨星睜開惺忪的睡眼,馬上回應(yīng)了他,然后兩人很快就纏在了一起。 兩人在一起之前,蘇玥曾經(jīng)想過,從男人的角度來看,晨星的身體太青澀,恐怕很難讓自己有什么興致。 可是真正在一起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女人的性感與否,與外在其實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晨星的青澀,反而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歡愉和滿足感。 每一次他都覺得意猶未盡,都覺得自己可以發(fā)揮得更好一些,總是期待著下一次,所以就這樣無休止地沉迷下去。 這就是為什么,性觀念都這樣開放了,可是還有很多男人,心心念念地想結(jié)婚,因為總有一個女人,當(dāng)你遇到了她,你想跟她長長久久地睡在一起,再也不想換人。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他鄉(xiāng)故知 清晨的這一波纏綿耗時太久,蘇玥跟晨星又睡過頭了,到了八點半,劉清宇忍無可忍,上來叫他們起床吃飯,他是軍人的作息習(xí)慣,早上六點就起來了,這會兒早飯都快放涼了。 吃過早飯,劉清宇、宋培基跟蘇玥商量今后的行程,因為蘇珊已經(jīng)于昨晚離境,大家再無后顧之憂,這個季節(jié),滑雪是必選的玩樂項目,大家一起討論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