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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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蒼白,捂著胸口,疼得整個(gè)人蜷縮在了一起,最后她一口鮮血吐出。 芝芝緩緩躺下,她看著昏厥的陸清,眼底滿是愧疚,若不是她,陸清怎會(huì)這般慘。 她為何要去耽誤人家,同人家在一起,后妃太監(jiān)私通本就是大罪,她怎能迷了心竅去害陸清。 芝芝心底滿是悔恨,她眼里的淚止不住地掉著,眼底滿是絕望地看著黑漆漆的牢房。 如若,她沒耽誤人陸清該有多好,或許陸清如今早已為陸家平反了,平反后也可出宮尋個(gè)姑娘,同他廝守一身 想必陸清的日子定是和美幸福的,如今全叫她耽擱了,陸家未平反,陸清尚年輕,大好年華卻要受此折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陸清同芝芝被關(guān)了七日,獄卒并未對(duì)芝芝用刑,這七日是變著法的折磨陸清,陸清整個(gè)人消瘦了一圈,癱在地下再也喚不出她的名諱芝芝。 痛在陸清身卻疼在芝芝心,芝芝的心像被螞蟻啃噬過般煎熬無比,夜不能寐。 自打她入了這地牢,她就沒怎么合過眼,陸清痛哭哀嚎聲一直回響在她耳邊。 她心里著急難受,可卻沒有任何法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清一日比一日虛弱。 這對(duì)芝芝而言,無疑比這幾日刑罰她還痛個(gè)千倍百倍。 直至第十日,江慕來了,陸清那時(shí)已應(yīng)不了芝芝的呼喊,整個(gè)人散著死亡的氣息。 一旁的太監(jiān)拎著食盒,未等芝芝出言,那太監(jiān)將食盒打開,里面是豐富的雞鴨魚rou,與前幾日餿味的粥截然不同。 芝芝一愣,隨即嘴角是止不住的笑,笑得滲人,她聲音微弱道著,“皇上這是舍得殺了我與陸清了?” 江慕嫌棄地掃著地牢骯臟壞境,他冷眼瞧著陸清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榮妃念陸清在她宮中侍奉一年,任勞任怨,特向朕求情,讓朕饒了陸清一命?!?/br> 芝芝未有過多反應(yīng),而是直直地看著那斷頭飯,低聲道,“我同陸清不求活命,只求死路一條。” 江慕頓了頓,冷聲笑道,“你不求,那陸清呢?” 他眼神憐憫地看向死氣沉沉的陸清,慢條斯理道,“你在這世上沒了牽掛,自是死不死無所謂?!?/br> 他移了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芝芝,穩(wěn)著語調(diào)道,“陸清同你不一樣,他是陸家后人,陸院首要知他孫兒喜歡上了你這個(gè)沒心沒肺,只顧自己的女人。” “想必定是九泉下也難以瞑目?!?/br> 芝芝指甲深深嵌在rou里,她看著沒人形的陸清,氣得發(fā)抖道,“那皇上說說,什么法子還能用著我?” 江慕未理會(huì)芝芝情緒,他只是低聲笑了笑,“你同朕算是夫妻一場(chǎng),朕憐憫你,未對(duì)你用刑?!?/br> “望你心里能記著朕這份恩情?!?/br> 芝芝聽后笑了出聲,她正了身形,“皇上有話直說,莫要在此拐彎抹角了?!?/br> 江慕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朕記得芝芝起初是賣身柳家?!?/br> 柳家,芝芝有些失神,半晌她才緩過來,她神色不像方才那般鎮(zhèn)定,雖過了多年,可她對(duì)柳南之的恐懼卻未消失。 芝芝想到了柳南之那瘋子,竟打了個(gè)寒顫。 她不像方才那般鎮(zhèn)定,皺眉道,“皇上這是何意?” 江慕神色憂傷道,“大皇子未足月出生,一直靠藥草吊著性命,如今有味千年靈芝,古時(shí)相傳可起死回生?!?/br> “若這靈芝給大皇子服下,大皇子這命可就保住了?!?/br> 芝芝垂眸,喃喃道著,“大皇子……”那不就是榮貴妃生的孩子。 芝芝冷冷道,“皇上神通廣大,都拿不到此靈芝,芝芝更沒那本事了?!?/br> 江慕神色晦暗,頓了頓,“那靈芝在柳公子手里?!?/br> 芝芝臉色一僵,笑出聲來,“皇上未免太看得起芝芝了,芝芝從前在柳家不過是個(gè)洗腳的婢女,得柳夫人抬舉才能留在她房里伺候?!?/br> “與柳公子那是不曾相識(shí)?!敝ブダ渎暤?。 江慕輕聲道,“柳南之對(duì)你倒是印象深刻,他前些日子便同朕說了,若是芝芝愿意給柳家做妾,那靈芝便愿給朕。” 芝芝聽后,整個(gè)人僵著,身子直冷打著抖,拼命搖頭道,“我不愿?!?/br> 江慕瞇著眼,敲著案面笑道,“若是你肯去了那,陸清可就有救了。” 芝芝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她看著半死不活的陸清,眼里的淚掉了下來。 她咬緊牙關(guān),聲音沙啞道,“若是陸清知道我為了救他,陷入了水生火熱,他定不會(huì)獨(dú)活?!?/br> 江慕挑眉,鼓掌便道,“難為了陸清為你付出那般多,你卻不愿為他付出半分。” 他神色沉了下來,聲音冰冷道,“既然不愿,那邊今日便送陸清上路?!?/br> 他一揮手,只見獄卒牽來?xiàng)l通身漆黑的大狗,那大狗吐著舌頭,流著口水,汪汪叫著。 第 12 章 江慕平靜道,“你同陸清犯的那是霍亂宮廷的死罪,全尸自是別想了?!?/br> “這狗食人rou,幾日未有死刑犯叫它吃了,如今你不愿救陸清,那這狗便能飽餐一頓。”他眉眼帶笑地看著芝芝,似乎給芝芝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 芝芝咬著牙,眼里蓄滿淚水,看著那狗吐著鮮紅舌頭的模樣,她手緊緊握著,指甲深深嵌在rou里,也不知道疼般。 江慕似乎沒了耐心,微抬手指,那獄卒便松了那拉狗的鐵鏈。 那狗流著口水,一步步向陸清走去,狗舔著陸清的臉頰,似要一口咬掉,芝芝緊閉著雙目,淚不停流著。 她胃里泛酸,止不住的干嘔,她眼前浮現(xiàn)了她和陸清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渾身發(fā)抖,聲音發(fā)顫道,“我愿意……” 獄卒眼疾手快拉了大狗,大狗未傷了江慕半分。 芝芝閉著的眼緩緩睜眼,她眼眶通紅地看向陸清,見陸清完好無損,她懸著的心放下。 見陸清沒事,她竟真心笑了起來,她擦干淚,這才看向江慕,一字一句道,“皇上放了陸清,我便愿意救大皇子?!?/br> 江慕微挑眉,點(diǎn)頭道,“朕答應(yīng)你?!?/br> 語罷,他便要起身離開。 芝芝皺眉,急忙道,“不止要放陸清,還要為陸家平反,皇上知道的,陸家沒罪?!?/br> 江慕腳步一頓,他轉(zhuǎn)身看著狼狽的芝芝,眸光晦暗道,“你說什么?” 芝芝死死地盯著陸清,直言不諱道,“若是皇上不為陸家平反,那皇上也別指望芝芝救大皇子了?!?/br> “芝芝一頭撞死在這地牢,皇上愛怎么虐待陸清,芝芝眼不見心為凈,心里不疼?!?/br> 江慕眼底滿是冷漠,他看著躺在地下的陸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那時(shí)的江慕只覺得芝芝真傻,傻得可憐,若她知陸清將她當(dāng)棋子,這只是柳南之無聊時(shí)下得套,只為戲耍她,她若是知曉真相那日會(huì)不會(huì)瘋掉。 江慕沉默良久,低聲道了句,“這么些年來,你同從前竟一丁點(diǎn)未變,總覺得旁人對(duì)你是情意深重?!?/br> 江慕瞧見芝芝未有反應(yīng),他輕嗤道,“可以。” “你也要好好伺候柳南之,把他伺候舒服了,你的日子也能好過些?!苯矫嫔幊粒π潆x開。 芝芝蜷在墻角,她眼眶紅著,心里安慰著自己,謝小姐未死,柳南之發(fā)瘋的日子定不會(huì)多。 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她皮糙rou厚的,柳南之就算打她,她也受得住,生來就是丫鬟命。 前些年命好躲過了,哪有丫鬟不挨主子打的,芝芝拽著衣角,發(fā)瘋似笑著。 芝芝未等陸清醒,她不愿叫陸清知曉她為她受得苦難,她臨行前求江慕,定要叫陸清好好活著,不能尋死。 那日江慕只是愣了愣,眼神復(fù)雜地盯著她,沉默良久道了句,“朕答應(yīng)你。” 芝芝聽著江慕應(yīng)好,才安心坐了馬車離了大周。 芝芝到柳府時(shí),并未有人來接她,門口的小廝皺眉打量了她半天,才認(rèn)出她是誰,急忙去了府內(nèi)稟告。 芝芝比前些年圓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柳府也變了個(gè)樣,雖比從前大了,仆人更多了,也更華麗了。 可她看著這柳府只覺得死氣沉沉,不像活人住的地。 那小廝還未來,只見丫鬟推著輪椅像她走來,芝芝瞇著眼打量著輪椅上那人,輪椅停在了她前面,她瞳孔微震,咽了咽口水。 眼前女子的手被繩子牢牢綁在輪椅上,整個(gè)人消瘦得不成樣子,臉上雖著了脂粉卻是蓋不住的憔悴,好像下一秒就能斷了氣。 芝芝認(rèn)了半天,心中一驚,才敢確定眼前人是那性子活潑,美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謝小姐。 芝芝的腿止不住打顫,那丫鬟惡狠狠地盯著她,厲聲道,“這是夫人,跪下請(qǐng)安?!?/br> 芝芝看著此情此景,只覺得這柳府像地獄般,要將她吞噬。 她心底害怕,不敢啰嗦,直直跪地磕頭道,“芝芝見過夫人?!?/br> 謝悠抬眸,打量著芝芝,眼里閃著微弱的光道,“他要放過我了?” 那丫鬟輕聲道,“公子待小姐這般好,怎會(huì)舍得休了夫人?!?/br> “這是通房,若是夫人不喜歡,那今日便亂棍打死她。” 謝悠眼底被死灰覆蓋,她無力地閉著眼,“公子他何時(shí)回來?” 那丫鬟笑了笑,“公子心里惦記著小姐,今日定會(huì)早日歸家?!?/br> 丫鬟說完那話,看著芝芝,冷聲道,“公子未回來前,你便擱這跪著,等公子回來。” 謝悠輕咳一聲,那丫鬟緊張道,“快去請(qǐng)御醫(yī)?!?/br> 芝芝低著頭,“是?!?/br> 芝芝也不覺得委屈,她本就是那丫鬟命,被主子責(zé)罰罷了。 芝芝就這么跪到了晚上,那小廝喝著茶看著她,生怕她偷懶。 直到遠(yuǎn)處有輛繡著龍紋繡漆黑平頭馬車駛來,那小廝將茶杯放下,狗腿的笑著,迎了上去。 芝芝瞇著眼,知那是柳南之回來了。 她不動(dòng)聲色地移著身子,低著頭,避著柳南之目光。 柳南之也如芝芝所愿,未瞧見她,芝芝只聽他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道,“阿悠,今日身子可好?” 那小廝低聲道了句,“夫人今日咳了聲,尋太醫(yī)瞧了?!?/br> 柳南之眉心這才舒展開,他低聲道了句,“我去瞧瞧她?!?/br> 柳南之進(jìn)了府,未過問芝芝一句,那小廝見晚上涼了,芝芝也跪了足足四個(gè)時(shí)辰,他終是于心不忍道,“公子今日沒空理你,你先起吧,去馬廄住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