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張瑾那邊的結(jié)果出來了，垃圾桶里面的血型跟局里面的其中一份證物的血型是一樣的，初步判定，應(yīng)該是馬勇?！贝藭r，接了一個電話的林明森對鄭西寧說。

    “還有，你手機沒電了?！彼又f。

    “嗯？哦?！编嵨鲗幓剡^神來，才反應(yīng)過來因為不停的循環(huán)馬勇的音頻，本來就沒剩下多少電量的手機徹底歇菜了，趕緊掏出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

    這個時候，隨時都有可能有新的線索出現(xiàn)，手機沒電簡直是大忌。

    “確定了？”他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問林明森。

    之前他們檢查這間房子的時候連垃圾桶都沒有放過，還真是找出來了點兒有用的東西，一塊帶有血跡的創(chuàng)可貼。這塊創(chuàng)可貼被迅速的送到了局里面進(jìn)行化驗，得出的結(jié)果就是跟其中一份碎rou的血型是一樣的。而考慮到當(dāng)初判斷的碎rou屬性，很大的可能性是這家里比較年輕的馬勇。至于其他還有證據(jù)價值的碎rou是誰的，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確定了?，F(xiàn)在張瑾他們正在繼續(xù)做dna的檢測，這個需要一些時間，如果dna也能對的上的話，那么我們就可以大概率確定受害人確實是馬勇了?！绷置魃c點頭說。

    跟血跡檢測不一樣，dna的檢測時間要更長一點兒，他們還需要耐心的等待。但不管怎么樣，這個消息對于案件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進(jìn)展。至少他們已經(jīng)可以將受害者初步圈定為明確的目標(biāo)而不是如無頭蒼蠅一樣在那些失蹤人士里面挨個排查，這讓大家的工作量減輕了不少，也為案件的偵破指出了一條道路。

    同時也讓刑偵隊的眾人更加焦躁。

    既然一份血跡是馬勇的，那么另外那些呢？人rou都是從馬家rou鋪送出的，說沒有關(guān)系不太可能，而且也不能排除掉他們送出的人rou還有已經(jīng)被賣出去沒有被警方發(fā)現(xiàn)的。此外，他們得到的碎尸都是年輕人的，那么馬保齊跟劉美華去哪了呢？這兩個人現(xiàn)在是生還是死？破解了一重迷霧之后，更多的迷霧又籠罩了上來，濱城上空的霧靄始終沒有消散。

    “馬上排查馬勇的交友狀況，從電子街那邊下手，務(wù)必要找出有可能被牽涉到這件案子中的人員，尤其重點排查女性。”鄭西寧下著命令。

    聯(lián)系起之前從明襄那里得到的馬勇的電話音頻跟之前周明從車站老板那里打聽來的消息，鄭西寧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另外的碎尸中很可能就有一個女性。至于他們到底能從那堆碎尸當(dāng)中查找出來幾個受害人的問題，他并沒有考慮太多。只有抓住一條線索，從頭到尾的挖掘明白了他們才有可能繼續(xù)走下去，現(xiàn)在就說別的對破案并沒有什么幫助。

    況且，不能排除這些血跡跟碎尸都是別人的，只不過是犯罪分子用來掩蓋事實真相的幌子，在案件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jié)果之前所有的猜測跟懷疑都只是猜測跟懷疑而已。

    第11章

    不過今天從馬家查出來的這些東西依然給了他們一個方向。做過的事情總會有痕跡，他不相信馬家這么多年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即使是掩蓋的再好，可是人這種生物是不可能脫離社會的，他們總會有一些行動會透露出線索，而馬家賣掉老房子是在九年前，中間又隔了一年才租住了這棟房子，那么這一年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呢？或許可以從他們之前所居住的地點下手。

    不過回到警局查閱檔案之后鄭西寧就有點兒懵，原因無他，那地方在六年前就拆遷了啊！原本的住宅區(qū)已經(jīng)變成了一家大型的商場，周圍也建起來了一棟棟的寫字樓，別說是老馬家了，這地方原本的居民恐怕沒一個能夠在這里留下一點兒痕跡，就連馬家在這里經(jīng)營了多年的rou鋪也隨著拆遷而遷移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地址

    嗯？鄭西寧盯著電腦上面的地圖若有所思，這地方，也是一個很老的城區(qū)了，喊拆遷喊了好幾年也沒拆成，各種基礎(chǔ)設(shè)施都比較落后，有能力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老人或者是家境普通的人士，再不就是隔了幾條街的商鋪的倉庫跟外來人口的居住地。人口流動的復(fù)雜性跟多樣性讓這里稍顯混亂，另外基礎(chǔ)設(shè)施的欠缺也讓這里治安不是那么好，這樣看起來這地方就是是一個很好的隱藏自己消息的地點了，那么當(dāng)初馬家選擇將rou鋪遷移到這里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理由呢？

    摸了摸下巴，鄭西寧覺得有必要往前追溯一下，對馬家那段時間的一些事情進(jìn)行一些了解。

    “咕嚕——”然而鄭大隊長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生理問題，幾個小小的面包球而已，又怎么能夠填滿正值壯年又奔波了一天的刑警肚子呢？

    “唉——”摸著自己那腹肌都隨著饑餓而凹陷的肚子，鄭西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是到了再次去超市掃蕩的時候了。然后抬頭一看，辦公室外面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才想起來大家都已經(jīng)下班，幾個下屬也被他趕著去休息好補充體力，現(xiàn)在局里面大概除了值班的民警就是他了。

    “要是真有魔法就好了”下午還在感慨要是有修真就能辟谷了的鄭隊長在晚上又開始感慨起來了魔法的好處。

    這要是能夠幻影移形一下，那不是立刻就能站在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大排檔買點兒東西吃了？感受著胃部傳來對食物的深刻呼喚，鄭西寧慢吞吞的從椅子上面坐起來，走到茶水間翻出了一包泡面，接了點兒熱水泡上之后開始發(fā)呆。

    吃完面正好走路回家消食。不光是他的手下，鄭西寧自己也覺得這兩天的連軸轉(zhuǎn)讓自己的思維有些遲鈍了，總感覺有些東西朦朦朧朧的跟自己就隔著一層窗戶紙，可就是這層窗紙卻怎么也捅不破，是該好好休息一下?lián)Q換腦子了。

    然后第二天體檢的時候他就順道拐到了隔壁，準(zhǔn)備趁著體檢的時候向昨天那位奇葩的明襄女士咨詢一下關(guān)于馬家過往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從對方的身上能夠得到一些很重要的線索。而且吧，當(dāng)初馬家的那些鄰居們都不知道散到哪去了，想要調(diào)查也需要時間，目前為止這位明襄女士大概是唯一他們能夠找到的對當(dāng)年的情況比較了解的人了。

    “馬家以前的情況？”再次被拉到會議室的明襄一臉詫異。

    這人怎么會想到來問她這個問題？難道她長得很像是一個包打聽嗎？

    “我們現(xiàn)在能夠找到的認(rèn)識馬家一家三口的人不多，尤其是了解他們家還沒有搬家的時候的人?！编嵨鲗幭蛎飨褰忉屃艘幌卢F(xiàn)在的情況。

    別的不說，就算是找到居住在同一個小區(qū)的人也不一定就知道那家人的事情，很可能就連這個人都不知道，還不如先找明襄了解點兒情況呢，至少昨天的談話中他能聽出這姑娘對馬家還是了解一些的。

    “你們可真是”明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思路很正確，可是這種方式放到自己身上怎么就感覺那么別扭呢？不過配合警察查案是一個好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而且明襄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所以也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拋諸腦后，乖乖的配合了起來。

    “你想要知道什么？”她問。

    “在你的印象里面，馬家是什么樣的？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如說他們交往的人群之類的，還有突然出現(xiàn)異常的情況 ？”鄭西寧也皺著眉頭。

    明襄不是警察，他也沒辦法跟對方解釋的太過清楚，只能盡量引導(dǎo)著對方的回答。

    明襄默默的看了鄭隊長一眼，大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信息時代了，你真的沒有必要這么小心翼翼的，電視劇里面的警察比你兇殘多了。

    “我不確定我看到的東西能不能給你們幫助，不如我從頭開始說吧。”想了一下之后，明襄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那種探案的頭腦的，所以直接選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鄭西寧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們以前住的那個小區(qū)，是一個很老的小區(qū)了，而且居民的組成也比較復(fù)雜，不過大致上都能跟中寧集團(tuán)扯上關(guān)系?！泵飨彘_始了回憶。

    濱城這個地方，因為歷史的關(guān)系，其實重工業(yè)發(fā)展的更多一些，但是也不乏一些其他產(chǎn)業(yè)。中寧集團(tuán)是后來的稱呼，原本的名字是中寧藥廠，因為戰(zhàn)后發(fā)展當(dāng)?shù)亟?jīng)濟，再加上用的是扶桑國當(dāng)初留下的建筑，規(guī)模算的上是東北地區(qū)首屈一指的了。這種大廠，雖然工人沒有達(dá)到幾萬，但是數(shù)量也足夠普通的廠子望塵莫及。而且那個時代的國企又有個特點，大廠子經(jīng)常附屬個醫(yī)院跟學(xué)校之類的，所以那地方的家屬樓的成員就特別復(fù)雜。

    “不僅僅是中國人，還有扶桑人跟蘇國人，都是屬于戰(zhàn)后的遺產(chǎn)?！泵飨宕笾律险f明了一下這個地方的人員構(gòu)成。

    因為這里的特殊地理環(huán)境，戰(zhàn)后國內(nèi)很是滯留了一批扶桑人，另外加上特殊年代來到國內(nèi)的蘇國人，中寧藥廠的人員結(jié)構(gòu)其實跟很多藥廠的都不太一樣。

    “馬爺爺跟馬奶奶是廠子里面的早期員工，已經(jīng)退休，大兒子接了班，小兒子就是現(xiàn)在失蹤的那個馬保齊?！闭f到這里，明襄厭惡的撇了撇嘴巴。

    “老兩口都是好人，大兒子也很老實本分，唯獨小兒子從小就不安分，不想要接老人的班，也不想要好好工作，每天在社會上面閑逛，所以馬爺爺跟馬奶奶退休之后為了小兒子以后能夠有份生計，就開了那家rou鋪?！彼龑ⅠR家的事情娓娓道來。

    住在老的小區(qū)就是有這種特點，總是有些人會將別人家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并且當(dāng)做八卦四處散播。馬家也不例外，遠(yuǎn)的可能差一點兒，但是住在同一棟樓，又是上下樓的明襄怎么可能不知道馬家的那點兒事？尤其是當(dāng)時她年紀(jì)小，大人們說話從來都不避著她，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知道的事情可能比自家長輩還多。比如說某家的男人在外面有人了，哪家的女人跟某個人士走得近了之類的。

    “但是老人總是要死的，兒子們也是要分家的，尤其是兄弟倆各自結(jié)婚之后，總是住在一個屋檐下會出問題的?！泵飨宓恼f。

    “出什么事情了？”鄭西寧忍不住開口問。

    明襄實在是很會說故事，這些陳年舊事聽起來就好像是那些小說，讓他在腦子里面清晰的勾勒出了一副畫卷。

    “馬家的老大結(jié)婚不久，兒媳婦就提出了分家，但是馬家的老兩口當(dāng)然不會同意。在他們看來，這個兒媳婦簡直就是攪家精，小兒子連個營生都沒有呢，就攛掇著老大分家，那將來他可怎么辦？畢竟現(xiàn)在沒分家老大的錢就是交到老兩口的手里面，加上rou鋪，他們還能補貼一下小兒子，要是分家了之后小兒子可就指不上家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rou鋪怎么分？那可是他們老兩口為了小兒子的生計開的，可是其中也用了老大的錢，要是分家的話老大家的媳婦不可能不開口。不過對于馬保齊來說很幸運的一件事情是馬家的老大在不久之后就因為酒后作業(yè)從起重機上面掉下來死了?！泵飨逡荒樌淠恼f。

    “這下子馬家老兩口不用糾結(jié)了，馬保齊也不用擔(dān)心了，只有馬家老大的妻子傷心的要命，連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沒了。再之后她就離開了馬家，以后沒聽過她的消息了。”她沉默了一下之后補上了后續(xù)。

    “但是讓我很疑惑的一點兒是馬伯伯是從來都不喝酒的，為什么突然會因為酒后作業(yè)而失足摔死呢？尤其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工作，這么一個平時非常謹(jǐn)慎的人怎么會這么蠢的自尋死路？雖然大家都說這是因為他老婆懷孕了他心里面高興，可是我卻一直不這么認(rèn)為，可惜的是沒人相信我的話，這件事情最終也只是定性為意外?！泵飨逯币曋嵨鲗幍难劬Γ恼f出了一件壓在心底很多年的事情。

    第12章

    人總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因為第一任老婆難產(chǎn)死了，馬家老大消沉了很多年。得知現(xiàn)在的妻子懷孕之后他那段時間確實是表現(xiàn)的很高興，逢人就滿面笑容，跟以往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這種情況下喝多了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再說了馬家的老大平時沉默低調(diào)，沒有什么仇人，大家根本就不會往別的地方去想。

    只有明襄，她不喜歡馬家老二，那個小眼睛的男人身上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看人的時候就好像要將人給切成幾塊一樣，每次見到他都能讓明襄的后背起上一層白毛汗，悚然而驚。

    馬家老大死的那天，明襄在學(xué)?？匆娏藖碚荫R勇的馬保齊，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聞到了一股酒氣。

    她那個時候年紀(jì)雖然小，但是卻已經(jīng)敏感的發(fā)覺了一絲異常。

    及至長大之后，常常在午夜夢回之間反復(fù)思索，馬保齊到底在他哥哥的死亡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這也是她不喜歡馬勇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人一旦戴上了有色眼鏡，看人就不再那么客觀了，在她的眼中，有那么一個父親，再加上他自己的行為也不招人喜歡，印象能夠好得起來就怪了！平時打招呼也只不過維持著一個面子上面的情分而已。要不然的話，換個人跟她打聽出國這件事情，明襄就算是不邊邊角角的說個遍，也會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提前跟人家說明白，避免出現(xiàn)一些常識性的問題。

    但是換了馬勇，她雖然沒有打算跟對方說些假話或者是隱瞞一些事情，可是真要讓她主動的幫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態(tài)度是相當(dāng)?shù)谋粍恿恕?/br>
    明襄的眼睛很黑，跟大多數(shù)亞洲人都是棕色的眼球不同，她的眼睛顏色深的近乎墨色，不仔細(xì)看還好，一旦仔細(xì)觀察就會覺得這雙眼睛實在是深不見底，看的時間長了會有種靈魂被吸進(jìn)去的恐慌感，因為這雙眼睛的感染力實在是太過強大。

    此時鄭西寧看著那雙黑的驚人的眼睛，背后也禁不住躥上了一層冷汗。

    他沒有跟故事中的馬保齊接觸過，可是從明襄的口中卻得到了一個相當(dāng)立體豐滿的人物形象，那種陰狠毒辣而又不擇手段的形象。這樣的人，真的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失蹤了嗎？

    “社會關(guān)系方面，我沒關(guān)注過，只是聽過一些老人說過幾嘴，具體的并不清楚。其中有一點就是他當(dāng)年的幾個好兄弟后來都因為嚴(yán)打的關(guān)系進(jìn)了監(jiān)獄，他要不是跑到外地好幾年，沒準(zhǔn)也會進(jìn)去吃免費的伙食?！泵飨宕瓜卵酆煟a充著。

    九十年代的時候有段時間正是嚴(yán)打的時候，平時不夠死刑的能判死刑，三四年罪的翻個倍都不算事，那段時間社會上面很是清洗了一批社會閑散青年。當(dāng)然，冤案也有不少，本來拘留個幾天就沒事的愣是給判個幾年的事情從來不乏。而很不巧的是，馬保齊的那幾個好兄弟里面恰巧就有判了死刑的

    “我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你馬保齊在我心中是個什么樣的印象。他這樣的人，只會害人而不會被人害，論起心思跟趨利避害的本事，大多數(shù)人都是比不上他的，這種人又怎么會那么容易就出事了呢？”明襄慢慢的說，似乎是在回憶什么。

    一群混在一起的人都進(jìn)去了，只有他還完好無損，并且在多年后的日子依然安穩(wěn)平靜，普通人又怎么能夠做得到？

    “至于到底是什么樣的罪名，我不知道，也沒辦法說，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你們要了解肯定比我方便?！泵飨逭f了個年份的數(shù)字跟幾個外號，是當(dāng)初那幾個人跟入獄的時間。

    “你那時候多大？”記錄下了明襄提供的鄭西寧忍不住問。

    這是要印象多么深刻才能把小時候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br>
    “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能隨便亂問的嗎？再說了，這種事情好像不用我回答吧？”聽了鄭西寧的問題之后，明襄似笑非笑。

    都能查到醫(yī)院這里了，會沒有她的詳細(xì)資料？

    “你可真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被噎了一下的鄭西寧滿臉尷尬。

    他當(dāng)時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人的檔案，沒有仔細(xì)的瀏覽，剛剛只是因為震驚，所以才瞬間脫口而出而已，真的沒想那么多。

    不過眼前這個妹紙還真看不出來年紀(jì)比他大好幾歲，明明看著就好像是剛上大學(xué)不久的大學(xué)生來著

    明襄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暴打?qū)Ψ降臎_動。

    “我今年才二十六——”她咬牙切齒的說。

    但凡是女人，總是在意自己的年齡的，即使是明襄這種理智派也不例外，鄭西寧的話語明顯的戳中了她的不爽點。

    難道她看起來年紀(jì)比實際年紀(jì)老了那么多嗎？前幾天穿著運動服去母校看老師的時候明明就被當(dāng)成學(xué)生放進(jìn)去了！

    “呃——”鄭西寧內(nèi)心麻爪，感覺拍漂亮妹紙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他本來是想說妹紙你真是保養(yǎng)有道，三十多了看起來還像個二十出頭的樣子，結(jié)果可倒好，人家才二十六

    “抱歉，抱歉，你跟馬勇是同學(xué)，我就以為你跟他同歲了。”鄭西寧一臉苦逼。

    女人的年齡問題向來是個雷區(qū)，這點已經(jīng)在他老媽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怎么就不長點兒記性呢？真是太過大意，也太過粗心了！

    鄭隊長在內(nèi)心反省著自己太過想當(dāng)然的行為，手指頭不自覺的彎了兩下，感覺自己好像是作了個大死。

    “呵呵，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跳級。”明襄笑的一臉冷颼颼，讓對面的鄭西寧寒毛直豎。

    總有種對方會突然給他臉上來一拳的錯覺是怎么回事？

    “真是對不住，我自己沒跳過級，周圍也沒有跳過級的人，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想到?！编嵨鲗帩M臉陪笑。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要是今天不把事情說明白了，以后他會很倒霉。對于以往發(fā)揮了不少作用的直覺，他還是挺自信的，所以立馬從鄭隊長變成了鄭狗腿，完全沒有一個刑警支隊長的包袱。

    再說了，對著這么漂亮的姑娘，陪個笑臉?biāo)闶裁窗?？美人生氣也是賞心悅目的，不虧！

    至于明襄，她暗地里面捏了捏拳頭，警告自己這可是個警察，真要是把對方給揍了那就是襲警！所以勉強把心頭的那把火給壓了下去，隨即皮笑rou不笑了起來。

    “我能提供的東西也就這些了，鄭隊長您慢走。”說完不再搭理鄭西寧，直接掉頭就走。

    今天可是體檢日，不僅僅是公安局的在職人員要體檢，連退休的人員也回來體檢呢，忙得很!哪有那么多的時間來跟他扯皮？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再待下去也沒用，馬保齊那家人，歸根結(jié)底其實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注度也是有限。之所以還記得這些事情也只不過是因為馬家老大的死亡困擾了她太久而已，其他的，就真都沒有了。

    至于對方會不會因為她撂臉子的事情生氣？明大小姐才不管呢！別說她在國內(nèi)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好公民，對方找不到可以攻擊她的點；就算是對方真的公報私仇，她家里人又不是吃素的，好歹她爺爺也是個老紅軍，她哥也是著名的企業(yè)家，在攻擊她之前還是要考慮考慮這些客觀條件的。

    倒是鄭西寧，在明襄走了之后摸了摸鼻子，再一次的感覺一陣尷尬。

    因為跟女朋友分手半年多了，所以最近對女性的心思不是很上心，居然大意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不過今天的收獲足以讓他把心中的不祥預(yù)感拋到腦后，案件有了突破方向！

    “馬上查找這些人?！被氐骄掷锩嬷?，鄭西寧把記著時間跟外號的本子遞給了吳明達(dá)，示意他調(diào)閱局里面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