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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他那個同窗好友住進了精神病院,我父親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他退出了項目組,重新回到研究所開始做共病研究,絕口不提新藥的事?!?/br> 曾樊雙手撐著桌子,眼睛里好像也有淚花,“這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錯誤,我無法看著生命變成數(shù)字出現(xiàn)在那些數(shù)據(jù)中,所以發(fā)誓不從事這個行業(yè),這是我們的第二次分歧。” 郎朗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曾樊,曾樊不好意思的接過紙巾擦了一下眼淚,他跟他父親的對峙持續(xù)了十六年,他不認同把患者當成實驗物的行為,更何況因為那個藥還死了那么多人。 再癡傻瘋癲的人,總會有清醒的一天,曾榮德的急功近利把曾樊從安排好的人生道路上推的越來越遠。 郎朗問道:“你父親的那個同窗好友,是鐘鳴樓吧?” 第146章 李爾王9 聽到郎朗這么問,曾樊覺得他的坦白不算多余,雖然曾榮德很少跟他說起以前的事,可他知道曾榮德心里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 曾樊說道:“我父親后來沒有再提過任何有關(guān)新藥研發(fā)的事,他一直埋頭做共病研究,但是提起鐘鳴樓,他的表情總是懊悔的,我猜他是后悔當年沒有聽鐘教授的建議,導致那么多滿懷治愈希望的患者死亡?!?/br> 郎朗把曾樊說的話仔細想了一遍,再次問曾樊:“所以你覺得你父親的死和鐘鳴樓有關(guān)?” 曾樊和盤托出自己的猜想:“確切一些是和研究所有關(guān),這些只是我的猜測,鐘長新那孩子找我父親也是為了他爺爺?shù)氖拢谒麄円娒媲拔腋赣H就因搶救無效去世,至今我也不知道那瓶藥是從哪里來的,但我可以保證我父親沒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 郎朗把桌子上的資料拆開,雖然她面前放了這么多資料和信件,但郎朗覺得少了些什么,“你父親有沒有日記本或者工作筆記之類的東西?” 曾樊搖著頭說:“他留下來的私人物品都在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工作筆記?!?/br> “那他最后一次去研究所是什么時候?” “半年前,還是我送他去的,說要回研究所拿他的東西,他退休了也閑不住,經(jīng)常有學生上門請教他問題?!?/br> 郎朗看著一大堆資料犯了難,這會兒叫白瑤過來有點遲,于是郎朗說道:“曾先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br> 接下來曾樊開始幫郎朗整理曾榮德留下來的私人信件。 楚行暮結(jié)束和孫思曜的談話先離開了研究所,而去打探消息的鐘長新遲遲不見出來,楚行暮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被對方給拒接了。 鐘長新難道是在研究所里碰上了什么麻煩? 楚行暮不耐煩的掛了電話,要不是聞向秦特地為了鐘長新囑托楚行暮不要因為案子為難他,這會兒等不到人他早開車走了,就像去年把報社記者餓暈丟在醫(yī)院直接回隊里一樣。 等待途中楚行暮從通訊錄里翻出了聞緹的號碼,考慮到還是上班時間就把打電話改成了發(fā)短信,這邊等鐘長新出來,那邊等聞緹的回復,兩頭不耽誤的同時還能消化一下從孫思曜那里了解到的情況。 楚行暮給夏辭打了一通電話,問他去藥監(jiān)局查的怎么樣了,夏辭剛從藥監(jiān)局出來,正要回隊里,楚行暮臨時委派了個任務給他,讓他去一趟醫(yī)科大學找一個叫藥邑的臨床醫(yī)學教授,查一下他與精神疾病研究所合作過的研究項目。 電話打完楚行暮還沒有收到聞緹的回復,但是他看到那位帶他去見孫思曜的袁助理把鐘長新送到門口了。 事實上在楚行暮離開后鐘長新也去見了孫思曜,只是兩人的側(cè)重點不同,楚行暮是為了知道曾榮德和研究所的關(guān)系,鐘長新則是借已故十年的鐘鳴樓和孫思曜“敘舊”。 鐘長新臉上的表情沒有以前那么單調(diào),他也沒有刻意再學過聞緹,他正在努力做回自己,他把他爺爺?shù)漠吷硐氘敵墒聵I(yè),如今已小有所成,于是他將精力放在了追尋十六年前的真相上。 上了車鐘長新開門見山的對楚行暮說:“聞緹前幾天問過我一個問題,我有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過這個案子,我正好趁這個機會問一句,楚隊長是為什么接手這個案子的?” 楚行暮瞥了鐘長新一眼,扯了扯嘴角,“當然是為了聞緹,聞向秦因為家事記恨了聞緹十幾年,你嫉妒聞緹搶了屬于你的童年,你們都覺得錯在聞緹,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不在國內(nèi)的這些年,鐘老夫人一個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原本不打算告訴鐘長新,在他們舉家移民國外的這十幾年間,是誰在照顧鐘老夫人,況且聞緹對這個案子的執(zhí)著一點都不比鐘長新少。 鐘長新沉默良久,說道:“希望楚隊長能夠說到做到?!?/br> 緊接著鐘長新把一個U盤遞到楚行暮面前,里面存的是他花了兩年時間搜集到的證據(jù)和資料,他遲遲不肯把這些交給警察為鐘鳴樓找回傾斜了的公道,是因為他拿這些東西無能為力,他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楚行暮不知道這個U盤會和他曾經(jīng)燒掉的那份名單一樣燙手,兩樣東西加在一起的重量,是他一個人扛不起來的責任。 鐘長新給完U盤就下了車,楚行暮問他還要去哪兒,鐘長新說他要跟聞緹去找鐘鳴樓的一個學生。 楚行暮決定直接去找穆方教授,他和鐘鳴樓相識多年,一定對十六年前鐘鳴樓被免除研究所所長職務、精神病發(fā)住進南嘉的事有印象,他同意加入鐘長新的研究組也有鐘鳴樓的因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