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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在長青大學(xué)目睹了楚行暮為救人從樓頂?shù)粝氯サ哪且荒?,席睿越發(fā)擔(dān)心楚行暮,他當(dāng)警察這么多年最嚴(yán)重的是五年前受了槍傷還去了戒毒所,那時候席睿沒少提心吊膽,楚行暮痊愈了又梗著脖子繼續(xù)回公安局了,席睿攔也攔不住,最近幾年還算安穩(wěn),席睿倒沒那么擔(dān)心了。 楚大哈和聞大橘在客廳里追前逐后,楚行暮聽見手機(jī)響就接了。 “媽,這么晚了你們還沒休息?” “還知道我是你媽?白天走的那么急連聲招呼都不打?!?/br> 楚行暮把手機(jī)夾在脖子里,把米放進(jìn)砂鍋里攪了攪說:“聞緹早上起來就牙疼,婚禮著急我們先過去了,中午我看他疼的厲害就先帶他去醫(yī)院了,你們好不容易聚一次我為這些小事兒打擾回頭老楚同志再說我不懂事,再說我不是讓夏辭跟你們說了嗎?” “人家夏辭又不是給你跑腿的,小聞怎么樣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br> 楚行暮看了眼浴室方向,把砂鍋蓋子蓋上說:“他手機(jī)那會兒沒在身邊,拔了一顆智齒,長歪了還開了刀,說話有點(diǎn)不利索,怕您笑話他說等好了再給你打電話?!?/br> 席睿問道:“酒店附近有人被砸死了你知道嗎?” 楚行暮笑說:“席睿同志,你兒子的根據(jù)地在長青區(qū),我就是想管人家分局也不讓啊,別擔(dān)心了,我真是帶聞緹去醫(yī)院看牙了,一把年紀(jì)了我哪兒敢騙您啊,再把你嚇出病來老楚同志不得扒了我的皮?!?/br> 聽楚行暮說了這么多,席睿總算放下心了,楚行暮沉默了幾秒,說:“我爸在旁邊嗎?我跟他說幾句話?!?/br> 席睿把電話給了楚眠知,高高興興的洗漱去了,父子倆沒少在電話里說悄悄話,不等楚眠知盤問,楚行暮就主動交代了:“人是我追過去的,他想襲擊聞緹,花盆是被人故意扔下來的?!?/br> 楚眠知雖然退休了可外頭有什么動靜他還聽的清楚,楚眠知聽完了就一句話:“別讓你媽擔(dān)心,照看好那孩子?!?/br> 楚行暮還想向楚眠知求證一件事,趁楚眠知還沒掛電話他馬上問道:“老頭兒,我該相信誰?” 白天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吳換山、李耀民、楚眠知、穆方、楊魏淵,這些人當(dāng)年也風(fēng)光過,五年不過爾爾,在其位的謀其政、謀其職,如今該退的退該走的走,升遷、握權(quán),早就是另一副光景了,自周晉霖的案子平息下去之后他們甚少往來,今天雖是借楊瀟的婚禮見了面,可今時不抵往昔,誰藏了什么心思不得而知。 楚眠知言簡意賅:“別給你老子丟人?!?/br> 楚行暮頭疼道:“我還不夠給您長臉?做你兒子太難了。” 話一說完楚行暮立馬撂了電話,隔絕了楚眠知即將到來的數(shù)落,席睿在廚房倒水,聽見客廳里楚眠知中氣十足的罵道:“小兔崽子敢撂我電話!反了天了!” 語氣、神態(tài)活脫脫跟楚行暮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楚行暮把手機(jī)扔回桌子上,只有粥太淡了,冰箱里還有點(diǎn)菜,他準(zhǔn)備再做個西紅柿雞蛋湯,聞緹穿著修身顯瘦的居家服從浴室里出來,頭發(fā)梢上還往下滴水,領(lǐng)口下的鎖骨上也帶了點(diǎn)水汽,脖子白白嫩嫩的,楚行暮瞥了一眼覺得某處氣血翻涌,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在犯罪一樣。 楚行暮心猿意馬的問道:“西紅柿雞蛋湯喜歡甜口還是咸口的?” 聞緹一腳踏進(jìn)廚房,一股昂貴沐浴露的清香味道擦著楚行暮的面過去了,他在楚行暮的藏酒柜下面站定,伸長脖子看了眼楚行暮手里的雞蛋,說道:“我沒喝過咸口的?!?/br> 楚行暮見他不想去客廳也不回臥室,就給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酒柜下面,聞緹拿著手機(jī)自覺的坐下了,他一直惦記著楚行暮的酒柜,喝倒是不怎么想喝,完全是好奇那個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酒,聞緹到楚行暮家第一天的時候那個柜子還能打開,第二天他發(fā)現(xiàn)柜子上了鎖,任憑聞緹怎么說楚行暮也不給他鑰匙。 楚行暮拿了個碗準(zhǔn)備打雞蛋,認(rèn)真玩游戲的聞緹棄游戲于不顧,湊到楚行暮身邊占完了便宜說了句:“我想學(xué)單手打蛋,楚老師你教教我。” 楚行暮的心思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聞緹走到廚臺前從他手里拿過雞蛋,楚行暮低頭聞著他頭發(fā)上的味道心癢難耐,親了親他的耳朵說道:“你就是故意跑過來誘惑我的,是不是偷偷抹了什么東西,這么好聞。” 聞緹被他親的耳朵發(fā)癢,縮了一下脖子說:“考驗(yàn)楚隊(duì)長定力的時候到了?!?/br> 楚行暮拿起一個雞蛋在碗邊一磕,手指稍一用力蛋清蛋黃就滑進(jìn)碗里了,扔了蛋殼站在聞緹旁邊說道:“試試,不夠了冰箱里還有?!?/br> 聞緹看了一眼楚行暮,對方一臉等著他出糗的表情,聞緹把雞蛋往楚行暮手里一塞,笑道:“做飯還是要天賦異稟才行,我還是去研究一下怎么開鎖吧?!?/br> 楚行暮從口袋里掏出來一串鑰匙遞給聞緹,“只許看不許喝?!?/br> 聞緹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接過鑰匙串,楚行暮用腳把酒柜下面的椅子勾到一旁,確認(rèn)楚行暮是真的愿意讓他看藏酒才打開了柜子上的鎖。 柜門一開,一股酒香撲面而來,陳年佳釀最不怕放,聞緹一眼掃過去眼神里的驚訝一閃而過,他轉(zhuǎn)身問道:“隊(duì)長,舉報(bào)受賄有獎金嗎?” 楚行暮把聞緹堵在柜門上,咬他的耳朵,問他:“家當(dāng)都給你了還不夠?惦記著那百八十塊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