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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沒事的,他怎會擅自加了一個角色進去? 杜鳴春的事外界基本無鬼知曉,書里也沒有三角戀的情節(jié),和杜鳴春比較完全是自個兒想出來,且搞不好還是潛意識隱隱想著、卻一直沒有被自己發(fā)現(xiàn)的。 都說夢境在某程度都會反映自己的真實想法,江之衡臉色一白,莫不成他真的……喜歡上杜聽夏? 為什么? 就因為杜聽夏曾經(jīng)徹日詳談,自己在倦意下產(chǎn)生吊橋效應(yīng)嗎? 江之衡的嘴角不自覺翹起來,他馬上伸出手強下把嘴角抿緊,強迫自己換上充滿愁悶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可喜可悅的,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不止單純受書本影響,且對杜聽夏萌生了些想法,這也不是值得興奮的事情,誰也知道杜聽夏心里除了杜鳴春也只有杜鳴春,自找苦吃從來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他不能喜歡上杜聽夏,也不會喜歡上杜聽夏。 這事來得突然,但臉紅紅的江之衡堅定告訴自己,他剛剛那絲喜悅,不過是出于對八卦的期待,突如其來就喜歡上一個對哥哥近乎狂熱的信徒,這事太不合邏輯。 對,肯定是這樣沒錯。 一切不過是吊橋效應(yīng),再加上那本書,所以自己才會作那個夢,過幾天就會沒事了。 江之衡草草找了個理由來塘塞自己,但又怕自己繼續(xù)細想下去會得出個不一樣的總結(jié),趕急拉過被子倒頭就睡,避免再胡思亂想。 燥動不安的白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阿西來找他的時候,他的精神依舊好不哪里去,雖說他很想逼自己重新入睡,但一萬七千零六十三只小羊羊在他眼前跳過,亂哄哄的心依舊還是不安定,想睡個好覺自然是比鬼差送去投胎還要難。 「江仔,作惡夢了?」阿西一飄進來就見江之衡懷疑鬼生的樣子,但他沒有實時追問,而是給予時間讓對方緩一緩,才故意用輕松愉悅的語調(diào)開口,他道:「說出來讓本大爺聽聽,保證安慰你到笑出來?!?/br> 江之衡斜眼掃了阿西一眼,心道對方在夢里被枝可依抱著的樣子已經(jīng)足夠讓他發(fā)笑,幸而他雖然精神不振,但腦子依然運作,知道這些話不能說出口,也就含糊敷衍了阿西幾句,就迅速把話題帶過了。 阿西的性格縱然大刺刺的,但不代表他大刺刺到發(fā)現(xiàn)不了江之衡在回避話題,且這小子表面上看來愁眉不展,可總有那么幾秒臉頰會浮出可疑的紅暈,這不是作惡夢后該有的表現(xiàn)。 他嘴上體貼順著江之衡的話題走,可一雙眼眸經(jīng)已是有意無意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準(zhǔn)備待會向杜聽夏匯報,而讓他寛心的是江之衡臉紅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不然不止對方,連他自己也會作惡夢。 兩只鬼一前一后飄到飯廳,江之衡對枝可依又坐下來開吃的事已見怪不怪,什至還能淡定打了聲招呼,只是當(dāng)聽到枝可依跟阿西說話時,臉容不能自控地有了丁點扭曲。 他口味是重到怎樣的地步,才會夢到他們倆是一對? 正當(dāng)他在反思應(yīng)否找些小清新作品來凈化自己時,姍姍來遲的杜聽夏終于也出現(xiàn)在飯廳,他一屁股坐到江之衡旁邊,阿冬動作利落地替主子張羅晚餐,一切看起來再合理不過,然江之衡卻是如臨大敵般,汗毛隨著杜聽夏的出現(xiàn)而一根根豎起來,就差沒有拿起筷子當(dāng)武器。 江之衡淚在心里噗嚕嚕地流,他也不想這樣,可不繃成這樣,他就禁不住臉紅了。 杜聽夏一坐下來就發(fā)現(xiàn)江之衡渾身僵住,他怔了一下后望向阿西,眸里滿是探究,明明他什么還沒開始做,他的之衡就一副巴不得逃之夭夭的樣子? 阿西飄到江之衡看不到的位置,趁著南管家不在,先是指了指江之衡、又再指指杜聽夏,再比劃了一個下流手勢。他承認自己有夸大事實,但光江之衡會臉紅、見到杜聽夏會緊張,他就覺得這事有九成跑不了,再者,杜聽夏都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些樂事,讓對方高興一下也好。 杜聽夏雙眼微微睜大,他掃了一眼身邊低著頭數(shù)飯數(shù)的江之衡,黑眸里全是藏不住的驚訝和喜悅,他本來是打算先慢慢拉近距離,但現(xiàn)在才經(jīng)過這么短時間的相處,對方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那是不是代表他也可以加快步伐了? 那還等什么,反正江之衡到最后不還會是屬于他的? 杜聽夏很想直接把鬼拖到自己腿上,一口一口親密喂飯,然而他深知這些只可以想,還未到可以實踐的地步,不然會把春心萌動的江之衡嚇個半死的。他輕咳了一聲,壓抑一內(nèi)心的狂喜,若無其事地找了個話題來吸引對方注意,他道:「之衡,這飯不合你胃口嗎?」 「唔?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被突然點名的江之衡猛地坐直了身體,反射性的望向聲音來源,卻在驚見杜聽夏用深邃眼神注視著自己時漲紅了臉,說話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飯、飯很……好,很、很有飯味、不,我是指……是指……好吃……」 被杜聽夏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江之衡忽然有種感覺,好像他是什么稀有珍品,除了自己,杜聽夏眸里再也容不下別的事物似的。 不知怎的,他總有種錯覺,這不是杜聽夏第一次這樣看自己,但他很清楚這根本不可能,區(qū)區(qū)的無名記者和堂堂杜氏總裁,完全沒有交雜的可能,可心底那抹竊喜般的享受、腦海里那句「聽夏就是喜歡這樣看我」的莫名觀感,又讓他隱隱覺得,在自己想不起來的以前,真的好像發(fā)生過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