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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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也就是說,那個如蘭一樣的空谷美人,小小年紀時,居然就已經(jīng)是大乾的細作。 齊政冷哼了一聲,“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有多膚淺了?還什么相由心生,騙的就是你這樣幼稚可笑的人?!?/br> 陳柏不反駁了,可不是這樣。 孟還朝也帶著笑,可不是這樣,誰說好看的人身世就單純,心地就美了。 “知不知道厲害了?”齊政居高臨下的問道。 陳柏腦袋點得跟小雞一樣。 “以后還跟不跟那些長得好看的人瞎聊天了?長得好看的都靠不住?!饼R政蔑視地看著陳柏,讓你一天俗氣。 陳柏:“……不是,好歹人家蘭若昀也為我大乾立了這么大功勞,雖然手段那啥了一點,但你們這樣說一位功臣,似乎有些不妥?!?/br> 齊政眼睛一橫,哎呀,還敢反駁? “什么叫手段那啥了一點我要是告訴你,到現(xiàn)在蘭若昀都還和燕國廢太子若鴻有書信來往,你作何感想?” 陳柏嘴巴張得老大:“當……當真?” 將別人害得那么慘,居然還藕斷絲連的在聯(lián)系?蘭若昀這也太…… 還有那若鴻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恳话闳斯烙嫸己匏捞m若昀了吧。 孟還朝在旁邊加了一句,“若鴻太子應(yīng)該猜到了蘭若昀是大乾細作的身份的,只是已經(jīng)沉淪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不得不說,蘭若昀的確有些手段。” 讓天下人為之傾心,不如讓一人永墜沉淪,哪種手段更高明,這還真不好說。 陳柏有些感嘆,感嘆太子若鴻的執(zhí)迷不悟,感嘆蘭若昀居然可以這樣利用完一個人還無任何心理負擔。 馬車到了齊政府邸門前,下馬車的時候,齊政還說了一句,“不想被人像狗一樣溜,以后離蘭若昀遠一點?!?/br> 陳柏嘴角一抽,這話說得雖然在理,但聽著怎么就這么怪異。 齊政腦門一甩,高傲的進了府,頭不帶回的,“看以后還敢不漲點記性。” 陳柏:“……” 得,也虧得齊政給他提了個醒,不然真被蘭若昀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讓他給看走眼了,說到底他們現(xiàn)在可是競爭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不是,不能有任何認知上的錯誤。 還是孟還朝好,表里如一,溫和謙遜,相處起來跟多年好友一樣。 孟還朝卻沒有入府,而是道,“我現(xiàn)在回學院了,正好給學生準備一下學習的課程?!?/br> 陳柏點點頭,看看,天下知己就是不一樣,明明都不同路,還默默地跟著送了他們一程,誰人心里不感覺溫馨?誰人不想將這樣的人引為知己,“路上小心?!?/br> 陳柏送走平易近人的孟還朝,這才進了齊政府邸。 齊政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他了,不知道為何,齊政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陳柏:“……” 見過的人多了才會發(fā)現(xiàn)什么樣的怪人都有,比如這個齊政,喜怒無常已經(jīng)到了讓人費解的地步,明明路上還一副準備見誰就給誰吃槍子的樣子,現(xiàn)在倒好,一眨眼的功夫,又換了一個心情。 陳柏左右看了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誰沒事戴著個面具,磕得慌。 結(jié)果齊政的眉頭皺了一下。 陳柏:“又……又咋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用了一個“又”字。 齊政回了一句,“無事。” 陳柏:“……” 無事你皺什么眉,一驚一乍的,他還以為齊政這心情又要變了。 齊政看著沒什么形象端著個茶壺就喝的陳柏,心里呵了一聲,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真面目之后,倒是不裝了,以前可是比蘭若昀還會騙人,蘭若昀騙了燕國前太子若鴻,而陳子褏可是騙了整個上京,說起來也是個不逞多讓的能人,也不知道這些騙子被抓包了之后怎的都能跟沒事人一樣,空留那些被騙的人傷心了好久。 越想越氣,他怎么覺得自己有點若鴻的遭遇了,還好他抽身得早,不然早晚也是個笑柄。 對,現(xiàn)在陳子褏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有些能耐的門客,他愛咋咋的,僅此而已。 陳柏喝了茶,搖頭晃腦的開口了,“我覺得,像蘭若昀這樣的人還是做朋友的好,做敵人實在太可怕了,你看看能不能拉攏拉攏,關(guān)鍵人是真的好看,想到以后是敵人,還真下不了手。” 齊政:“……” 臉逐漸陰沉,他收回剛才的話,這陳子褏他還是得管管的,不能讓對方愛咋咋的,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門客,不能讓他通敵不是。 齊政揮了揮手,“你過來,坐好?!?/br> “怎么了?”陳柏走了過去。 “蘭若昀長得好看是不?你喜歡那些長得花枝招展的是不?” 陳柏:“……” 個人愛好不行?說了一句,“你也好看,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好看不同,是比較獨特的好看,濃眉大眼,劍眉星眸,在我們那個時代,適合演特警,特別帥。” 那些小姑娘就喜歡這樣的,身材強壯,體力好,腰結(jié)實,力氣大,看著說不定都有人流口水。 “陳子褏,休得放肆,說正事?!?/br> 齊政突然心梗了一下,怎……怎么回事? 陳子褏說的都是什么齷齪的話,他平時最討厭這樣不正經(jīng)的人了,只是現(xiàn)在心里好像并沒有生出惡感,反而…… 說道正事,陳柏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了下來,關(guān)于這次比試的事情的確得好好談一談,這次的比試和以往可不同,并非拿出一點新奇的東西就能贏得了的。 陳柏說道,“想要拿下燕國三城,現(xiàn)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用軍事力量直接碾壓過去,奪取那三座城池。” 齊政搖了搖頭,“現(xiàn)在燕巴魏聯(lián)盟,雖然不知道他們這聯(lián)盟牢不牢靠,但朝堂不可能不考慮他們共同反抗的結(jié)果,加上燕國財力雄厚,能夠支撐長時間作戰(zhàn),可能比我們大乾還能拖得久,我們大乾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恐怕這一條行不通?!?/br> 陳柏點點頭,“那就只有用第二個辦法了,燕國有一個很大的弱點,我們可以借此作為突破點?!?/br> 齊政慎了一下,想了想,皺眉道,“燕國有很大一個弱點,從何說起?” 陳柏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道,“燕國不是商貿(mào)興隆,重商甚至超過了重農(nóng),這就是他們最致命的弱點。” 齊政:“……” 雖然說農(nóng)業(yè)是根本,但燕國情況特殊,他們的耕地稀少,為了維持運轉(zhuǎn),不得不重視商業(yè),也因為商業(yè)發(fā)達,為燕國斂財無數(shù),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諸國,燕國可是諸國中最富裕的。 現(xiàn)在怎么成了弱點了? 看向陳柏,一副愿聞其詳?shù)臉幼印?/br> 陳柏繼續(xù)道,“這世界上的戰(zhàn)爭方式有很多種,但其中最直接也是影響最大的無非其中兩種,一就是刀刀見血充滿硝煙的直接軍事戰(zhàn)爭,二嘛,被稱為貿(mào)易戰(zhàn)?!?/br> “燕國重商,基本靠商業(yè)維持,但他們又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貿(mào)易戰(zhàn),所以說只要運用得好,必定先聲奪人,出其不意,讓燕國皇室主動讓出三城也是有可能的?!?/br> 齊政:“仔細說說這個什么貿(mào)易戰(zhàn)?!?/br> “說簡單一點,也就是用我國的物資,直接摧毀整個燕國的商業(yè)體系,當然要摧毀整個商業(yè)體系短時間根本做不到,但若是只針對其中一方面就簡單多了,到時候以此為突破,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千里蟻xue潰于一旦也不在話下。” “說得更具體一點?!?/br> 陳柏一笑,“我們現(xiàn)在不是有新工藝的鹽嗎?我們的鹽比諸國的都好吧,我們將這些鹽大量的低價賣給燕國,可以直接在最短時間內(nèi)摧毀燕國的鹽銷體系?!?/br> “燕國的鹽場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倒閉,商人逐利,肯定會將所有鹽都換成我大乾的鹽。” “到時候等我們完全控制了燕國百姓的用鹽,你說我們突然斷貨會如何?” 齊政眼睛都縮了一下,鹽是民生最基礎(chǔ)的必須品,鹽市大亂,燕國也必將大亂,而且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大亂。 如果還不具體,就想象成大乾掌控了燕國所有的供糧渠道的情況,燕國自己又不產(chǎn)糧,要是突然不給他們供糧了,燕國百姓會如何? 陳柏說道,“再歹毒一點,我們只提供給一部分燕國貴族大量的鹽,讓他們自己去打壓另外一部分貴族……” 齊政:“……” 他突然覺得,陳子褏和蘭若昀是一路人,簡直禍國殃民。 他居然從陳子褏的話中,感覺到了這所謂的貿(mào)易戰(zhàn)的可怕。 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未必就不如刀刀見血的殘忍。 而且燕國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爭,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防備措施。 不防備,也就等于可以讓自己任意施為,到時候一但事成,哪怕反應(yīng)過來,恐怕燕國也只能面對民生崩潰的暴亂。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要提供能摧毀整個燕國鹽銷體系的大量的鹽,靠我們的那個鹽湖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利用上各地的官鹽。” “好處就是我們達到我們的目的的同時,還能賺一筆賣鹽的錢,壞處就是我們得將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交出去?!?/br> 如果齊政能成為大乾未來的王,這提煉精鹽的工藝交給朝廷也就交了,反正以后整個大乾都是齊政的。 但要是齊政沒有成功的話,他們可就虧大發(fā)了。 這算是又在加籌碼了,真是輸了的話就什么也沒有了。 陳柏和齊政聊了很久,期間齊政還起身將窗戶都給關(guān)了,這次事關(guān)重大,不容走漏半點風聲,陳子褏的這個方法可行性太高了,甚至利用得好的話,可不僅僅是三座城池那么簡單了。 大乾和燕國關(guān)系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說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敵國,平時摩擦極大。 這一次怕是要給燕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了。 “你說燕國重商卻沒有任何商業(yè)保護措施,這是不是他們最大的弱點?”陳柏用這樣的話題結(jié)束了這一次談話。 齊政:“……” 誰能想到戰(zhàn)爭還能這樣打?也不知道這陳子褏腦袋是怎么想出來的,算是讓他知道了,一個靈活的腦子可比一身的武力可怕多了。 陳柏說得嘴巴有些干,又開始喝茶。 齊政看著陳柏,“茶都涼了,我讓人換上一壺?!?/br> 陳柏:“……” 齊政什么時候?qū)ψ约哼@么好了?嘖嘖嘖,也是稀奇。 “不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廷尉府了,不然太久不見我人,得派人到處找我了?!?/br> 齊政看著離開的陳柏,“陳子褏除了品行不端了一點,其實論才能見識的話,當真是……” 話還沒說完,齊政愣了一下,趕緊打住,這份榮耀是屬于他的精神好友山君的,陳子褏最多……最多也就沾了山君的光。 陳柏要是知道齊政的想法,肯定要嘀咕一句,分裂癥真可怕。 陳柏收拾一番,回到廷尉府的時候,沒想到廷尉府的門檻上,陳小布正坐在那里。 “哥,你去哪了,我都等你半天了?!?/br> 看著坐在門檻上逗著大麥町的陳小布,陳柏一愣,這是專門等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