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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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場休息的人也有些磨皮擦癢了,他們是來看比試的,不是這樣無休止的等待。 還好,在晚霞泛紅的時候,終于,一排帶著紅色蘑菇頭的小木棍,和一個奇怪的瓦瓶子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 主持的官員也有些疑惑,“這就是火柴和油燈?” 看上去怪怪的,也不知道具體用處。 還是陳柏走了上去,拿起火柴和一小塊奇怪的皮兒。 然后縱目睽睽下說了一聲,“請看?!?/br> 火柴在皮兒上一擦,“呲”的一聲,一朵火焰就那么升起。 小小的火焰,映照在所有人的眼睛中。 而所有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住了。 “是明火,就那么劃一下,怎么就出來明火了?” 說實話,的確神奇。 連陳小布嘴巴都張得老大,媽呀,這是他剛才寫的火柴?真好玩。 趕緊跑上去,“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陳柏:“……” 難道小孩子對火焰都有一種特別的執(zhí)著?這東西可是十分容易引起火災的。 陳柏憋了好久終于沒有說出小孩子玩火晚上會尿床的話來。 陳小布拿著火柴,一根一根劃燃的時候,火光照在他驚訝的小臉上,讓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陳小布覺得他不應該這么驚訝的,但忍不住啊。 當然,現(xiàn)在也沒人在意陳小布的表情了。 “看上去使用起來十分方便的樣子,連小孩都能直接劃出明火?!?/br> 可以想象,用這樣的火柴點火得多方便,以前火石打出來的火花,要點燃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天氣受潮的話,說不定劃一天火石都生不了火做不了飯,又餓又氣人,但這是大家經(jīng)常都能遇到的事情。 陳柏大聲說道,“這就是火柴?!?/br> 陳小布也跺著腳,跟著道,“這就是火柴。” 哼,看看,有多神奇,自己看不懂,居然說他的火柴不好。 劃燃一根火柴,舉得老高,逗逼逗逼的,但臉上可得瑟了。 陳柏繼續(xù)道,“雖然還不知道這火柴應當定價多少才合適,但它的主要材料就是火石的沫以及一根小木棍,我相信,這樣的成本,家家戶戶用原來買火石的錢應該都買得起這火柴的?!?/br> “火柴雖小,卻能走進千家萬戶,走進所有人的生活之中,方便我大乾所有百姓?!?/br> 陳小布揚著腦袋,一根熄滅了,又趕緊劃燃下一根,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還踮著腳舉得老高,臉上得瑟的表情都快要有一種討打的感覺了。 現(xiàn)場這么多人,眼睛居然都在盯著那燃燒的火柴,他們有一種預感,要不了多久,火石就要被取代了。 正如陳柏開始說的那樣,新的事物取代舊的事物,大乾才能進步。 這時,陳柏接過陳小布手上正在燃燒的火柴,然后點燃了旁邊油燈中的燈芯。 離得近的支持的官員和內(nèi)侍看得最清楚,那燈芯點燃后,并沒有燃成灰燼,而是像蠟燭的燈芯一樣,保持著火焰不滅。 眾人:“……” 那不是一瓶水么? 怎么能和蠟一樣,讓燈芯保持不滅? 陳柏繼續(xù)道,“至于這油燈,和蠟燭一樣,能持續(xù)照明。” “而這樣一瓶燈油,節(jié)約一點用的話,一晚上點燃一個時辰算吧,用一個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它的成本價格估計也就一根蠟燭的價錢?!?/br> 蠟燭價貴,可不是說說而已。 聲音一出,觀眾徹底嘩然了。 “什么?這么小小的一個瓶子一天點燃一個時辰,能用一個月?” 那可是一個時辰啊,說實話,上京的百姓家里,都不可能晚上點一個時辰的燈的,更何況其他百姓了,也就是說實際使用的話,這油燈怕是能使用超過一個月。 “成本還只有一根蠟燭的價格?” 哪怕算上人工費用等,再貴也貴不到哪里去。 陳柏一笑,“有了油燈,從今以后的每個晚上,上京城百姓,家家戶戶燈火通明也未嘗不可?!?/br> “以后站在高處看夜晚的上京城,就將是一個完全的,嶄新的樣子,星羅棋布,燈火闌珊?!?/br> 那畫面實在太美,哪怕是想象,都讓人有些恍惚,張大了嘴,燈火闌珊,星羅棋布的上京城啊。 “油燈雖賤,但能照亮千家萬戶……” 陳柏用聲音帶給了大家一個不一樣的上京城。 關鍵是這樣的上京城,真的能實現(xiàn)。 現(xiàn)場鴉雀無聲,甚至連眼神都在跟著油燈搖曳的火光晃動,如同夢幻一般。 不過,這充滿幻想的畫面還是被人打破了,皇子濯聲音陰沉的開口,“我的耙地的耙子也不逞多讓,大乾以農(nóng)為本,難道能幫助大家耕地的耙子還比不過你這火柴和油燈。” 沒想到,他提前準備,居然都不能將對方按死,心情可想而知。 陳柏一笑,甚至拿起了地上的耙子,“耙子是好耙子?!?/br> 皇子濯揚起了臉。 “但……”陳柏繼續(xù)道,“如果我看得不錯的話,它是鐵打的吧?” “是又如何,鐵打的耙子,耙地的時候特別好使,還經(jīng)久耐用?!?/br> 陳柏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貴族家里或許能用得上,要是作為民生用品,你覺得有多少人家買得起,大乾又有多少鐵來打造這樣的耙子?”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這次考題的核心點了出來,他們設計的是提高民生的物件,給貴族用的鐵耙子算什么? 陳柏看了一眼皇子濯,“若說勞民傷財,你這鐵耙子才是真的會消耗光我大乾的財力,不知道皇子濯十分清楚鐵有多昂貴?一把耙子說不定都要一家人努力一年兩年才能買得起,更別提用它來制造價值了。” 額……他只知道好用就行,在說,就一鐵耙子能值幾個錢。 陳小布都愣了一下,趕緊又從陳柏背后露出了小腦袋,“皇子濯,你才是勞民傷財。” 原話還回給對方,陳小布不知道有多高興。 陳柏一笑,看來這小家伙完全不會被對方的責問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了,真要有啥問題的話,估計就是太得瑟了一點,看著想抽他。 觀眾也暗自點點頭,火柴和油燈才是真正的惠民實用的東西,那耙子雖好,但他們用不上不是。 結(jié)果如何顯而易見,這種大家見證下的比試,的確算是公平的,因為什么人也不可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皇子大比第五場,陳小布勝,皇子政記一分?!?/br> 皇子濯的臉色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其實比他臉色更難看的是大王,都忍不住陰沉著臉嘀咕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br> 給他找來一件民生用品,結(jié)果給他改成了鐵制作品,除了那山君說的價格問題,他敢讓百姓這么大量使用鐵器么? 場上的油燈就那么點亮著,并沒有吹滅。 倒是陳小布手上的火柴被陳柏收了回去。 陳小布還有點不舍得,不過現(xiàn)在他可是萬眾矚目的名人了,想要躺地上打滾都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站直了身體,一板一眼地跟在陳柏身后走了下去,要是不看他那笑成小花一樣的臉,還挺像模像樣的,用甘辛的一句話來說,他也不想笑的,他也想在這樣的場合正經(jīng)點,可是就是忍不住啊。 陳柏回到馬車,齊政靠了過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火柴和油燈的生意,我們合作。” 陳柏:“……” 這個無利不起早的黃世仁,這種民生用品,看似廉價沒什么利潤,但耐不住量大啊,齊政這家伙居然從中看到了商機,也是厲害。 陳柏有些弱地說道,“其實這火柴和油燈的生意,我們廷尉府自己也可以做?!?/br> 齊政嘴角上揚,“就廷尉府那點資產(chǎn),一個上京都供應不了,又怎么能短時間將生意做大?!?/br> 陳柏:“……” 得,按齊政的說法,還真得和他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 想了想,做生意的確麻煩,他還是坐收漁翁之利來得好使。 再說,自己將齊政養(yǎng)得這么肥,以后齊政看在這些的面子上,怎么也得讓他當一個無法無天的寵臣,最好是寵到他只要不造反,什么都由著他那種,也算值了。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那油燈的火光下都拖起了長長的影子。 而觀眾看得都有些猶豫未盡。 主持的官員商量了一番,“今日比試結(jié)束,明日繼續(xù)?!?/br> 陳柏皺了一下眉,皇子大比已經(jīng)比了五場了,齊政贏了四場平了一場,平那一場還是因為措手不及,沒想到對方作弊的原因。 這樣都還拖著不決定立儲的對象。 大王如何想的,陳柏不知道,但總不可能無休止的比下去,大王如果是打著讓皇子濯將比分搬回來的打算,那還真是想多了。 嘴角上揚,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齊政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這個公平比試的機會,他們怎么可能輕易的言敗,不僅如此,他們還會抓住這個機會永不放手,因為錯失了這個機會,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情況了。 主持的官員才一宣布,最激動的居然是齊政身后馬車上的學生,腦袋都從車簾中伸了出來,“怎么不比了?我們都還沒有上場。” “就是,明明該我們得瑟了。” 陳柏腦門抽得厲害,其實何止是他,那些皇子和他們的門客腦門也抽。 這么迫不及待,跟趕著上來贏一樣,將他們當成了什么了? 但無論這些學生怎么不服氣,今天的比試也結(jié)束了。 觀眾都有些噓唏,今天的比試也太精彩了,但仔細一想,他們居然只記得云上學院的學生一次次帶給他們的出彩的表現(xiàn)。 這么想著,心中不免一驚,云上學院竟然已經(jīng)是這般了不得的存在了嗎? 那個不顯山不露水,就那么安靜的矗立在城外,高聳入云的云上學院,居然培養(yǎng)出了這么多優(yōu)秀的學生,今天這些學生的表現(xiàn)就可見一般。 這種感覺十分的突兀和不真實。 但從今天起,恐怕沒有人能忽略和無視云上學院的存在了吧,而不僅僅是將它成一座奇跡一般的建筑而已。 人群散去,各回各家。 陳柏回去之后,洗漱了一番,剛準備休息,陳小布就滿臉激動,小臉紅紅的沖進了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