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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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接待的是陳柏。 “老師外出采藥去了,說是煉制什么特殊的丹丸,至今未歸?!?/br> 大王不置可否,陳柏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大王才道,“可知道山君何時回歸?” 陳柏恭敬地答道,“不知?!?/br> 陳柏原本以為,大王撲了個空,也就算了,結(jié)果,接下來的時間,大王接二連三的時不時來學院一趟,因為找不到山君,看上去也越來越暴躁。 等大王走后,陳柏來回踱步,大王急切得已經(jīng)開始不加掩飾了,恐怕預料中要發(fā)生的事情快了。 陳柏想了想,晚上也沒睡。 大晚上,齊政來學院的時候,就看到陳柏正站在他門口。 愣了一下,“何事?” 應該是專門等他的。 陳柏點點頭,“如今朝廷風向如何?大王最近越發(fā)頻繁地來學院了,我擔心大王的身體恐怕已經(jīng)到了拖不下去的程度了?!?/br> 陳柏看了一眼齊政,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問了一句,“你……沒有其他準備?” 因為按現(xiàn)在的發(fā)展來看,要么是太子蛟基盤穩(wěn)固,要么是皇子濯黑馬突起,怎么也不可能輪到齊政。 太子蛟就不說了,一但上位,陳柏估計每天都得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皇子濯的話,實在太紈绔了一點,未必容得下學院的存在,一但容不下,他以后也一樣步步維艱,反倒是齊政,天天跑學院來。 齊政看著陳柏,陳柏這話說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作為大乾的皇子,聽從大王的安排,這才是皇子的本份。 齊政面無表情,只是說了一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為懼,我現(xiàn)在只是名不正言不順?!?/br> 陳柏眼睛都縮了一下,果然齊政并非什么都沒有做。 雖然自己不知道齊政的具體安排,但這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為懼,其中隱藏的信息就龐大了。 但名不正言不順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齊政也在看著陳柏,然后推開了門,“進去說?!?/br> 這個塔其實已經(jīng)十分隱秘了,還要進屋才能說,恐怕要說的事情已經(jīng)涉及到了什么禁區(qū)。 但有什么辦法,陳柏和齊政現(xiàn)在在同一條船上,有些事情他也沒有了選擇。 進了房間,關(guān)上門,房間有些狹小。 陳柏心里有些好笑,按理是商議大事的,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 齊政認真地看著陳柏,“也不瞞你,我現(xiàn)在缺的就是名正言順,而名正言順,需要大王昭告天下,你也應該清楚,這并不可能?!?/br> 陳柏皺著眉,的確如此。 而自己作為執(zhí)筆大學士,大王的那紙詔書肯定會經(jīng)自己之手寫出來。 兩人都有些沉默。 因為上京乃至朝廷所有人都知道,大王不喜齊政,就算他冒天下之大違,改了詔書上最關(guān)鍵的幾個字,也沒有人會信,依舊會露餡。 而這,是真正的永無回頭之路的死路,牽連也實在太大。 所以非到萬不得已,無論是齊政還是陳柏,都不想走到這一步。 陳柏嘆了一口氣,“這豈不是死局?!?/br> 偏偏欠缺的這一點,是最重要的。 原本走上這一條路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想到的。 一咬牙,“現(xiàn)在還有一些時間,也未必真走到了死胡同了?!?/br> 齊政都愣住了,他本來準備說說他的計劃的,他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盟,有些事情倒也不必瞞著。 陳柏沉著臉,“我可以……盡量讓你名正言順一些,但這么做實在太冒險?!?/br> 哪怕是太子蛟上位,他和廷尉府也只是很大可能玩完了。 而他要是接下來按照他的想法來做的法,一但暴露,那是百分百死無葬身之地。 但也比偷偷改詔書強。 所以…… 陳柏看向齊政,“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幾乎是將我自己和廷尉府的命都搭在了你身上,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須得要你的一個承諾。” “等你上位之后,無論如何,都不得找我和廷尉府麻煩,并保證廷尉府一世榮華?!?/br> 有的人,能患難但未必能共富裕,特別是他知道太多齊政上位的秘密的話,說不得會是個什么下場。 所以他必須要一個承諾,哪怕以后齊政看著他如眼中釘rou中刺,他也得保自己和廷尉府的安全。 齊政愣了一下,“就這?” 陳柏認真地點了點頭,“就這。” 他也僅僅是為了自己和廷尉府活命而已,他將太子蛟得罪得實在太徹底,無論如何太子蛟都不能上位,而他能借力的,也只能是齊政的勢力。 又或者說互利互助。 接下來,陳柏和齊政聊了很久。 等大半夜的時候,陳柏才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這算是他們共謀前路的真正開始吧,從這一刻也是正在的荊棘之路的開始。 而齊政,面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第二日,陳柏偷偷去了學院上方,一塊淤泥田,用手機買了好些團魚養(yǎng)在里面。 這地兒因為太偏僻,平時都沒有什么人來。 這些團魚個頭還挺大,只是因為這些淤泥田和溪水相連,又沒有做防護措施,所以經(jīng)常有團魚順著溪水走丟。 陳柏看著少了的團魚一笑,然后又用手機將它們補齊。 就這么偷偷的養(yǎng)著,誰也沒告訴,最多也就齊政時不時去看一眼,然后偷偷帶走幾只。 …… 沒過多久,一件震驚上京,震驚朝野的事情發(fā)生了。 傳聞是在上京旁邊的埠城,有一家十分喜歡吃河鮮的人家,當日好運的從河里面撈上來兩只烏龜。 只是等將烏龜殺了想要吃個鮮的時候,居然從烏龜?shù)亩亲永锩姘l(fā)現(xiàn)了兩張古樸的字條。 一張字條上書,“蛟龍化蛇,德行有虧?!?/br> 一張上書,“政通人和,天下大吉。” 如果僅僅如此,還鬧不到朝野皆知的地步。 關(guān)鍵是接下來的幾天,從不同的城池,都發(fā)現(xiàn)了這種烏龜,肚子里面無一不是帶著這樣的字條。 “這一定是上天的一種警示?!?/br> 民意一起,消息也就傳到了朝廷。 附近幾座城池的市井上都在傳,這是上天給與大乾的提示。 只是這兩句話到底什么意思,誰都只是看了一個撲朔迷離。 朝廷上的人也不蠢,“腹中藏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可是有人故弄玄虛?” “但這紙條置于腹中而不腐爛,上面字跡也清晰可辨,是常人無法做到的?!?/br> 無論信不信,至少市井百姓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當然這種信者有不信者無的事情,大家也就平時當成一個閑暇時的談資而已。 甚至連朝廷,在關(guān)注了幾天后,似乎并沒有任何異象發(fā)生,都有一種雖然驚奇,但又莫名其妙之感。 而齊政,看了一眼學院的方向,嘀咕了一句,“開始了?!?/br> 大家不知道這兩句話什么意思,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知道。 齊政準備按照原來的計劃開始行動,而朝廷卻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據(jù)鄴城,荊城,宛城來報,一連幾城突然爆發(fā)山洪,如今災情嚴重,有不可阻之勢……” 一時之間,整個朝廷都轟動了,因為鄴城,荊城,宛城是大乾的三大產(chǎn)糧重城,如果這三城爆發(fā)了山洪的話,今年的糧食怎么辦? 今年怕是注定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災年。 原本皇子政進獻土豆的事情傳出去的時候,大乾百姓還喜上眉梢,覺得過不了幾年,說不得他們就不用挨餓了。 結(jié)果這樣的日子還沒有等到,大災年卻到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上京米價一夜之間暴漲。 “山雨欲來啊。” 總給人一種有什么大禍要降臨的樣子。 陳柏站在龍椅旁邊,看著下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朝臣,在古代來說,天災是真的能毀掉一個富裕國家的,更何況大乾并不富裕。 陳柏也有些嘆息,如今大王情況不明,現(xiàn)在大乾又發(fā)生這樣的災難,還真是什么慌亂的事情都擠到一塊來了。 陳柏看了一眼大王,果然大王臉色青紫不定。 半響才吐出一句話,“諸卿可有何治洪的辦法?” 下面的吵鬧這才停了下來,只是由喧鬧變成了絕對的安靜。 自古以來洪災就不可治,何人敢應這話。 大王臉上一怒,“平日里一個二個不是都在吹噓自己是治世的能臣,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沒有人敢站出來了?” 三城大洪,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災情如何,但從現(xiàn)有的消息來看,肯定不輕。 領了旨又治不好,那是要擔責的,誰現(xiàn)在敢應。 陳柏眼睛卻動了一下。 鄴城,荊城,宛城三城因地理位置原因,年年都有洪水患難的問題,但也因為雨水充足,所以才讓這三城成為了產(chǎn)糧大城。 經(jīng)年洪災,還讓這三城長盛不衰的話,恐怕中洪災有不少內(n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