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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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害蟲有沒有用現在還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的是,這樹葉的汁會讓人過敏,顧寶兒因為不小心沾了一些在手上,結果整個手都紅了,跟被開水燙過了一樣,還是他們老師用藥膏擦了手,過了好幾天才好。 前車之鑒,所以所有學生都知道這棵植物是碰不得的。 看著皇子濯將葉片撕成一塊一塊地仍在地上,還一臉的不屑,陳小布和甘辛嘴巴張了張:“……” 老師說無知最可怕,他們覺得傲慢不聽勸也挺可怕的。 那葉汁都糊皇子濯手上了,想到顧寶兒曾經那豬蹄手,兩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好想哭,怎么就留他們兩人來伺候這皇子濯,其他人跑去吃香喝辣。 他們以前覺得皇子政一天臉冷得跟冰塊一樣,十分難相處,但相處久了發(fā)現,皇子政也就臉僵了一點,嚇人了一點,比起皇子濯來說,他媽的好多了啊。 嚶嚶嚶。 結果就是,沒過多久,陳小布和甘辛都哭了,因為……皇子濯的手開始腫了,這才開始,等一會估計能腫得比顧寶兒以前還厲害,真正的豬蹄子。 齊政吃了餛飩,被一群學生簇擁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皇子濯在發(fā)脾氣,陳小布和甘辛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陳小布和甘辛兩個委屈鬼,跟找到了發(fā)泄的地方似的,趕緊擦著眼淚道,“都讓皇子濯不要碰我們種的植物,他非不聽,他非不聽,還將我們的植物都弄斷了,撕成一片片的扔地上,結果手上染了會讓人過敏的葉汁,現在反倒過來怪我們……” “什么過敏?”皇子濯氣得滿臉通紅,聽都聽不懂,“要不是你們故意將那什么低賤的植物擺那里,我的手能像這樣……” “……” 結果顧寶兒一看皇子濯那越來越像豬蹄的手,臉一白,趕緊跑去種植室,等回來的時候i,手里抱著花盆,里面是斷成兩截的樹枝,哭得汪汪的。 他這小苗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就這么被人給折斷了,“我一直將它擺那個角落,沒有招誰惹誰?!?/br> 來回也就這么一句話。 他們學院開院以來,一直就他們這些人,過得快快樂樂的,今天來了其他人,結果…… 一群學生都不知道怎么安慰顧寶兒,因為這娃真的很寶貝他這棵植物,每天還用本子記錄好時間,抱出去曬太陽,沒有落下過一天。 或許在皇子濯看來無足輕重的東西,但它卻是別人視若珍寶一樣的存在。 結果皇子濯更激動了,他終于找到罪魁禍首了,原來是這個小個子種來害他的,人這么小,膽子卻這么大。 抬手就要扇人,無法無天到了極點,他是皇子,從來就只有他高高在上的時候。 結果揚起的巴掌怎么也扇不下去,有一雙眼睛就那么冰冷地盯著他,讓他忍不住心里都打了一個哆嗦。 皇子濯:“……” 齊政這個天煞孤星,難怪大王不喜他,光這眼神都讓人有些害怕。 關鍵是,齊政連太子都敢對著干,他現在雖然得了大王寵溺,但畢竟連太子都不是。 臉一橫,“陷害皇子,罪不可恕,皇子政你以為你護得住他們?到大王那看你如何交代?!?/br> 大王一向不喜齊政,鬧到大王那里,他很清楚大王會向著誰。 說完就捂住越來越癢的手離開。 顧寶兒幾人這才有些害怕,皇家威儀不容侵犯,況且的確是他們的東西讓皇子濯受傷了,獲罪皇室可是大罪。 齊政看了一眼,沒說什么也沒阻止。 大王如此隱蔽地來和山君單獨見面,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現在這么貿然地前去打斷,恐怕得不到好果子吃。 陳柏現在的確在和大王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陳柏也沒有想到,大王居然第一時間就和他開誠布公,只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山君是皇子政府上的第一門客,那皇子政有沒有告訴過你,朕的身體快不行了?” 陳柏心都哆嗦了一下,這樣的秘密居然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說出來了? 大王明知道他是皇子政府上的第一門客,還說得這么毫無遮擋,要么他已經知道皇子政知道他的情況,要么他根本不擔心自己告訴齊政。 陳柏正想著怎么回答,這絕對是他腦子轉得最快最不要命的一次。 結果,也沒等他說話,大王繼續(xù)道,“知道太子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干了什么嗎?他私養(yǎng)了一只私軍,而皇子政反倒是什么都沒有干,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陳柏的心都是縮起來的。 按理這是他和大王第一次見面,結果大王告訴他這些? 陳柏不動聲色的答了一句,“大王說笑了?!?/br> 然后趕緊說道,“不知道大王這次前來是為何?” 要是再聽大王說下去,他覺得他的腦袋怕是已經越來越遠離他的脖子了,有些東西不是一個外人該知道的。 大王好笑地看了一眼陳柏,“上京都在傳山君的畫技驚絕天下,卻是忘了山君還有一門絕技?!?/br> “無論是當初和太子蛟門客的比試,治療那些被商望舒帶進城的難民時所用的彩色的藥丸,還是后來救治甘公府的甘十三使用的一種叫點滴的前所未見的醫(yī)術,又或者后來上京傳得沸沸揚揚的鬼臉癥,也都是山君提供救治藥品的功勞,醫(yī)術之高讓人嘆為觀止?!?/br> 陳柏臉上不變,雖然他戴了面具,但條件反射的想要隱藏他臉上的不愉快,大王已經將他查得這么徹底了么? “我這次前來,正是準備讓山君給看看,我這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又或者還有沒有救治的方法。” 陳柏:“……” 原來如此,以大王對山君醫(yī)術的“了解”,既然讓山君看病,大王肯定覺得他身體的情況也瞞不住,所以干脆一開始就開誠布公。 其實吧,讓陳柏看病,還真不如讓那些御醫(yī)看,他就治療一些常見病都得質詢專家,更別說什么疑難雜癥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臉,說自己根本不會看病,大王會認為他故意推脫就麻煩了。 于是,皇子濯闖進來的時候,陳柏正在給大王把脈。 大王還頗具深意地說了一句,“以山君之才,屈居于皇子政府上,實在是屈才了一些……” 話還沒說完,皇子濯就提著已經越來越腫的手進來了。 以大王最近對他的恩寵,他要懲罰一些不開眼的蠢貨,齊政也想攔得了? “大王……”皇子濯的手舉在前面,袖子已經撈了上去,那腫得厲害的整只手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話還沒有出口,大王陰著臉,抬起頭說了一聲,“滾。” 皇子濯都愣住了,這和最近寵溺他的大王完全不一樣,讓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柏也是一愣,皇子濯這手……這怕是將顧寶兒那棵樹的葉汁摸手上了? 誰這么惡作劇?不對啊,他的學生都知道其中厲害,就算再整蠱人,也不可能給別人涂這么多。 陳柏還不知道緣由,正想說話,過敏成這樣還是先涂一點藥膏比較好。 結果,大王除了一開始抬頭看了一眼外,竟是眼睛都沒再看一眼,而是對陳柏道,“我們繼續(xù)。” 已經有侍衛(wèi)架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皇子濯離開了。 陳柏的心顫抖得厲害,大王沒有看到皇子濯那腫得不像話的手么? 不可能,肯定看到的,但卻一點關心的表情都沒有,陳柏離得近,看得十分清楚,并非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那可是他的兒子啊。 那可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被大王寵溺的皇子濯。 陳柏不敢說什么,但心里卻冷得厲害。 皇子濯一臉茫然地回到齊政那邊的時候,齊政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心中甚至有些冷笑,有人自我認知還不夠嘞。 幾個學生正在教齊政下象棋,陳柏買了實體象棋,這些學生有時候會拿出來玩一玩。 皇子濯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別人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為何會如此? 而尖塔頂上,陳柏還在給大王把脈,把了很久,因為他正在想怎么應對。 大王也耐心得很,安靜的等著。 陳柏把脈也僅僅是把了個寂寞,他哪里懂。 等松開手的時候,大王問了一句,“如何” 陳柏沉思了一會兒,“藥石無醫(yī)?!?/br> 要是能治,估計也不可能放著那些御醫(yī)不用,找到他這個齊政府上第一門客身上來了。 大王的眼睛都是瞇起來的。 陳柏趕緊接了一句,“我這里有些丹丸,倒是可以幫大王調養(yǎng)身體,穩(wěn)定病情,只是這丹丸實在難得,哪怕是我,每月也只能煉出幾粒?!?/br> 必須得有一個借口吊住大王,不然自己恐怕麻煩了,一月能提供幾粒穩(wěn)住病情的丹丸,大王應該就不會那么快為難自己。 至于丹丸哪里來?只得買一些花里胡哨的保健丸了。 他也不擔心將他提供的丹丸給御醫(yī)看,因為很多藥材這個時代都沒有記錄,那些御醫(yī)能反推出來才有鬼了。 大王沉著聲,“那有勞山君了?!?/br> 等送走大王后,陳柏的心都是提在嗓子眼上的,因為他知道大王給他說了那些話后,若自己沒有應對正確,恐怕就麻煩了。 大王上了馬車,掀開窗簾最后看了一眼高塔,“也不知道是真不能治,還是不愿意治?!?/br> 此時,塔內又只剩下陳柏他們了,還多了一個齊政。 齊政正被一群學生拉著下象棋。 陳小布走過來的時候,小腦袋都是揚起的,鼻孔朝天。 這娃又怎么了? 陳小布已經跑過來炫耀了,“老師,剛才我下象棋贏了皇子政,大家都說皇子政用兵如神,可他下象棋沒下贏我?!?/br> 象棋跟打仗一樣,紙上的戰(zhàn)爭也是戰(zhàn)爭。 結果齊政抬起手招了招手,“再來下一局?!?/br> 陳小布小腦袋搖得跟擺錘一樣,“我以后都不會和你下,我要保持戰(zhàn)績?!?/br> 不下就不會輸,哼。 齊政:“……” 陳柏正好有話跟齊政說,將齊政叫到了一邊。 “大王讓我給他看病。” 齊政眉頭一皺,大王不怕自己知道他的病情? 又或者已經到了快要隱瞞不下去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