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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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一笑,“期待之極?!?/br> 媽蛋,他也不能白來魯國,該玩的他還是要玩,回去之后的糟心事到時再說。 陳小布他們就跟在旁邊,眼睛到處亂瞟,這是他們來魯國后的第一次行程。 魯國的皇宮有一種小橋流水之感,的確和大乾偏冷色的建筑十分不同,精致了不少。 陳柏他們也是被當(dāng)成國賓對待的,每走一段距離,就有鐘缶之聲敲響,聲音清脆悅耳,這是一種歡迎的禮節(jié)。 禮節(jié)做得嚴(yán)謹(jǐn)化一,絲毫不差。 挺有意思的國家。 陳小布他們都不好意思嘰嘰喳喳地談?wù)摿?,趁沒人注意,才交頭接耳說上一句,“魯國人也忒講究了一些?!?/br> “可不是,我們大乾讓內(nèi)侍吼一嗓子就成,我們大乾的內(nèi)侍都是大嗓門?!?/br> “看魯國那些內(nèi)侍的小碎步,邁得跟柯基一樣,真好看?!?/br> 魯國內(nèi)侍的確走出了一種奇特的韻味,這應(yīng)該也是周禮中一種。 周禮之變態(tài),哪怕在幾千年后,陳柏都有所耳聞,聽說坐臥立行,都有規(guī)定。 “哎呀,還有那些宮娥,她們是怎么做到行禮的時候,連角度都一模一樣的?” “不得了不得了,她們站一排,我都以為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br> 一路上,這些小家伙看了不少熱鬧,這次游學(xué)他們應(yīng)該也沒有白來,所謂見識就是這么來的,多了見識以后思想才會更加的開放,而思想的高度決定了人所站的高度。 陳柏也好奇的看著,對他來說何嘗不是新鮮到不行的東西。 等進了宴請的大廳,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內(nèi)侍不大不小的聲音通報,“大乾昭雪大學(xué)士以及一眾學(xué)子到……” 樂塤長公主和皇子寧因為并沒有向魯國通報身份,所以被歸為了一眾學(xué)子。 陳柏他們被左丘帶到了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左丘作陪坐在一旁。 魯國也是分餐制度,一人一個小矮座,盤膝而坐,這倒是和大乾差不多。 負(fù)責(zé)接風(fēng)宴的是魯國太子斑,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如同玉一樣。 “斑早聽左丘提起大乾有位為百姓伸冤昭雪,有傳說中過目不忘之能的昭雪大學(xué)士,斑早已心生向往,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陳柏都愣了一下,這人其實和太子蛟一樣有一張時刻都微笑著臉,只是這人的笑看上去溫和了不少,說出來的話也真誠了不少,跟能潤人心田一樣。 陳柏趕緊答道,“不敢,能得魯國太子接見,子褏實在有幸……” 果然也如大王所料,他前來魯國,魯國人必定以禮相待,都在大王的算計之中。 陳小布他們還相互擠眉弄眼的,這個太子說話怎么溫溫吞吞的,不過糯米一樣真好聽。 客氣了幾句,太子斑讓人開始布宴。 魯國的食物要精致不少,還擺了好看的盤,陳小布他們看得眼睛直眨巴,他們大乾的菜色豐盛只要食物好rou多就行,可沒這么講究。 擺得這么好看,他們都不好意思下口,出門在外,已經(jīng)不是在上京了,他們代表的可是大乾。 也不知道小小年紀(jì),腦子里面一天怎么想得這么多。 直到歌舞一起,氣氛才活躍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拘束的陳小布他們都學(xué)著人舉著酒杯笑瞇瞇地小抿一口,今天他們可是主角,跟個小大人一樣。 太子斑時不時問上一句,加上左丘作陪,倒也相得益彰。 只是這酒一喝,魯國人重文教,就有人開始向這方面引了。 “沒想到大乾的弘文閣大學(xué)士居然這般年輕,實在讓人刮目相看,還有這些小學(xué)子,年紀(jì)輕輕就開始游學(xué),讓人嘆言,在座的都是讀書人,不如這樣,我們來行酒令如何?” 花花轎子人抬人,至少表面上話還是挺好聽的。 行酒令,魯國文人喝酒最常玩的游戲,在大乾也有,不過不像魯國人那么熱情執(zhí)著于這樣的游戲,大乾人更喜歡打馬球。 陳柏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其實年紀(jì)都不算太大,估計也是考慮到陳柏他們的年齡,所以安排的都是魯國功勛家的公子來參加這次接風(fēng)宴,每個人看上去都斯斯文文的,有一股子讀書人的氣質(zhì)在。 魯國上下文風(fēng)有多重可見一斑,但在這暴斂的亂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也難怪巴國第一個選擇入侵魯國,至少在陳柏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看來,魯國人的確文弱了一些,要是在和平年代,或許沒什么,但在戰(zhàn)亂的亂局中,恐怕要首當(dāng)其沖了。 盛世文教亂世武,也并非沒有道理,若在盛世魯國恐怕會璀璨得如同最耀眼的星辰,被世人仰望追捧,但現(xiàn)在實在不知道讓人說什么,這種風(fēng)氣也不可能說改變就改變得了的,這是刻在他們骨子里面的東西,是他們引以為傲的風(fēng)骨。 陳柏想了想,玩?zhèn)€游戲而已,算不得欺負(fù)人,輸贏也只是個樂趣,也讓這群學(xué)生見識一下魯國文人的風(fēng)采,讓他們在上京文院上課的時候還打瞌睡。 正準(zhǔn)備說話,這時,突然角落里面一個聲音響起,“且慢,行酒令也算是讀書人的一個樂趣……” 那人突然指向陳柏旁邊的一群正旁若無人吃著東西聊著天的女學(xué)生小團體,“但她們算什么?” 整個熱鬧的宴會,就這么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向那人。 陳柏皺著眉,說實話,這些女學(xué)生為了不給他惹麻煩,從頭到尾基本都在她們那個小團體自己閑聊,都不給別人招惹的機會。 沒想到…… 陳柏看向左丘,左丘也皺著眉,嘀咕了一句,“邀請名單沒有他才對,坐在角落一時之間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和我,和太子斑都有些不對付,不過你不要管他便是,太子斑自會打發(fā)他,這次我魯國尋求和大乾聯(lián)盟迫在眉睫,所以你們只要不做出特別過分的事情,都沒人管你們,他如此不過作死而已?!?/br> 陳柏心道,這么說來,果然是作死。 不過…… 都指著鼻子指到他面前來了,真當(dāng)沒看見? 再說,該面對的終是要面對的,這群女學(xué)生既然跟著他來到這魯國曲阜游學(xué),總不可能一直讓她們就在她們那個小團隊玩,他偏要讓她們光明正大地,毫無差別地在這曲阜過得像普通游學(xué)的學(xué)子一樣。 上位,太子斑一直上揚的嘴角向下收起,說道,“聽說公子梓最近酗酒得厲害,怎的還跑到我這來喝了個大醉,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來人,扶公子梓出去……”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響起了陳柏的聲音,“魯國的公子梓是么?你這是看不起我大乾的女學(xué)生?” “不如這樣,我們簡單的來比一局如何,無論是文才還是武學(xué),你若連我大乾的女學(xué)生都比不過,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別人?徒增笑話罷?!?/br> 有他在一旁輔助,想輸都難,至于武學(xué),呵,在場應(yīng)該沒幾個人能贏得了樂塤長公主,也不用擔(dān)心。 陳柏的話一出口,現(xiàn)場的人都懵了。 那公子梓大笑了起來,“難不成你大乾女子不僅像男子一樣入了學(xué)院,還像男子一樣習(xí)武準(zhǔn)備上戰(zhàn)場?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本以為在我曲阜傳得沸沸揚揚的昭雪大學(xué)士有什么能耐,如今本事沒看到,說大話的能耐倒是見識到了,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那才是女人……” 陳柏還沒說話,一聲清冷的呵聲就傳了出來。 只見樂塤走了出去,直接取下了背上的兩把劍,直指對方面門,也不說話,就那么清冷的看著對方,就是眼色挑釁不屑都放在了臉上了。 魯國讀書人也常佩劍,是裝飾也是禮儀,危險時還可以用來遇敵,當(dāng)然他們更多的是當(dāng)成一種重要場合必不可少的禮儀配戴。 所以這宴會上佩劍者眾,并不稀奇。 鴉雀無聲,竟然真的有女子拔了劍在挑釁,看這女子的打扮也有些奇怪,高高的馬尾看上去十分干練,倒是和一般女子的發(fā)式有些區(qū)別。 陳柏笑道,“不如這樣,第一場比試就比劍如何,可敢?” 可敢? 說實話,公子梓在別人的接風(fēng)宴上出言指責(zé),的確失了風(fēng)度,但生為男兒,被一女子用劍指著,這不是在羞辱人么? 問別人敢不敢,一個女子的挑釁都不敢接,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公子梓臉黑的上前,臉上帶著些怒氣,“讓你們大乾人知道,女子和男子的區(qū)別在哪里……” 剛好他從小習(xí)武,也算師出名門。 太子斑皺眉地看了一眼左丘,遞了一個眼色,希望左丘制止,這公子梓的劍術(shù)的確不錯,傷了人就不好了,他這一次接待昭雪大學(xué)士,一是對方幫過魯國,二就是希望魯國和大乾的結(jié)盟能順利進行,出不得岔子。 只是……場上已經(jīng)打了起來了。 先出手的是樂塤長公主,右手上的劍直接刺了出去,左手上的劍隨后,大開大合,好一個瀟灑的女劍客。 公子梓心中冷笑,直接迎了上去,劍直取對方喉嚨。 只是,樂塤長公主連避都沒有避,似乎看不到對方刺來的劍一樣,兩把劍沒有任何退縮和遲疑,依舊原封不動的刺向?qū)Ψ健?/br> 公子梓一愣,這女子不想活了不成? 猶豫了一下,劍式改變,退了一下,因為他就算能殺得了對方,自己恐怕也活不成。 只是這一退,樂塤長公主的劍就再也沒有收回來過,壓著打。 也虧得這公子梓師出名門,不然已經(jīng)落敗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是早晚的事。 陳小布他們已經(jīng)在唧唧歪歪了,“還以為多厲害,結(jié)果就這?” “嘴皮子厲害誰不會,我還說我打得過劍圣曹秋?!?/br> “哈哈,吹牛被人當(dāng)面揭穿,也不知道臉皮得多厚。” 說得氣死個人,關(guān)鍵是……他們真覺得這人在吹牛,沒有故意調(diào)侃的意思。 啪。 公子梓面紅耳赤,手上的劍被擊落在地上。 樂塤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向座位走去,僅僅嘀咕了一句,“看不起女子,卻是個女子都不如的東西,也不知道剛才得瑟個什么勁兒?!?/br> 好死不死,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這嘀咕剛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公子梓手都在發(fā)抖,他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跳梁小丑,如果他贏了也就罷了,偏偏輸了,讓他如何爭辯? 赤著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剛才用的召圣太后的八方劍式,我還不信你大乾女子個個都會這八方劍式?!?/br> 陳柏一笑,“好歹是魯國功勛之后,莫要輸了風(fēng)度,平白讓人小看?!?/br> 上方,太子斑臉色也不好看,“輸了便是輸了,這武者比斗輸贏本是常事,公子梓莫要再胡鬧?!?/br> 好好的接風(fēng)宴,氣氛本來不錯,結(jié)果非給他弄成這樣。 這時,陳柏說了一句,“不服么?也罷,我這人喜歡讓人心服口服,我們這次出來游學(xué),準(zhǔn)備了一些文藝匯演的節(jié)目來魯國進行交流,不若先看看我們的節(jié)目如何?” 啥? 啥文藝匯演,聽得人稀里糊涂的。 太子斑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柏,怎么感覺是有備而來? 陳柏心道,他這幾天不就是在忙活這事,“也就是些讀書人之間的才藝交流罷了?!?/br> 太子斑沉吟了半響,“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看看昭雪大學(xué)士這什么文藝匯演有何出奇之處?!?/br> 陳柏心道,等著看吧,帶著人去后面準(zhǔn)備了。 陳柏他們離開后,殿內(nèi)立刻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