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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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意外接二連三,但并不代表,事情就這么完了。 才走沒多遠,就看到前來購買武器正準備返回的魯國使臣的隊伍,為首的正在左丘。 陳柏掀開簾子,嘴角都上揚了起來,“我道是誰?這不是魯國四大公子之一,聰明,善良,正直的左擅琴?” 左丘的嘴角都抽了一下,什么正直不正直,拿捏著他玩,左丘說道,“昭雪大學士去我魯國游學,我魯國歡迎之至,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不妨和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br> 陳柏一笑,的確路途遙遠,路上也并非沒有危險,出了大乾,就要面對諸國征戰(zhàn)的硝煙了,比上京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多的確安全很多。 但是嘛,陳柏從馬車上抱出那把左丘送他的焚心琴,說道,“嘖嘖,還不是左丘隨便在路邊買的琴么?我看著的確普通了點,要不我劈了當柴燒?” 讓你當初騙人,本以為以后都沒機會見面了,現(xiàn)在這不是見著了。 左丘嘴角一抽,這昭雪大學士還真是個記仇的,說道,“跟上了,我們安排了接應的人,路上不會有什么危險?!?/br> 陳柏心道,跟肯定是要跟的,他這不是拿捏得正有趣么。 正準備說上一句,突然旁邊的陳小布指向左丘背后一人,“哥,你看,那不是……” 陳柏看了過去,左丘背后有一身材碩長的人,帶著面具。 但帶面具的人沒有陳柏那么會偽裝,熟悉的人還是能認出來的。 這不是齊政嗎?他怎么會在左丘的隊伍中,而且看上去也要去魯國的樣子。 突然太多的疑點匯聚在一起,陳柏也有點理不清。 看來得找個機會問問齊政了。 他們現(xiàn)在是聯(lián)盟關系,哪怕沒有山君在中間周旋,他也能直接問的。 陳柏沒了調戲左丘的性質,隊伍繼續(xù)上路。 現(xiàn)在的隊伍就足夠長了,除了陳柏他們一輛一輛的馬車,還跟了不少的護衛(wèi)和仆人,現(xiàn)在又多了左丘他們,浩浩蕩蕩的好不熱鬧。 甘辛他們一個兩個非得和陳柏的馬車并著走,笑嘻嘻地掀開簾子和陳柏說話。 “柏哥兒,看見我們背著的包裹了嗎?里面全是rou干,喂狗狗的。” 狗狗正在馬車里,抱得跟個暖爐一樣。 陳柏還沒說話,陳小布腦袋就伸了出去,凍得小鼻子都紅了,“我包裹里面也全是給我的大麥町準備的rou干,哈哈,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br> 后面商雎鳩伸出個腦袋,“甘辛你走快點,我要和柏哥兒說話。” 一路倒也熱鬧。 前面的左丘臉上卻皺了一下,看向旁邊的面具人齊政,“那馬車里面可是公子甘十三?” 齊政點了點頭。 左丘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 甘辛在上谷城戰(zhàn)役中,出神入化的探子能力,早已經(jīng)傳到了魯國,傳得沸沸揚揚,沒有人愿意這樣一個探子頭子跑到自己國家去的。 而甘辛還在氣呼呼地和商雎鳩搶位置,他要和柏哥兒的馬車并著走,哪有一定成了別人眼中釘?shù)囊鈱?,聽說他的畫像現(xiàn)在都傳到各國金殿上了。 車馬行了不知道多久,車內的陳小布看了一路外面的風景,怎么勸也不聽,都快凍成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遠門,難免興奮了些。 陳柏只得給他加了大氅披著,心道,等一會就知道坐這么久馬車的厲害了。 結果,他是低估了陳小布的興奮勁了。 直到天快黑了,部隊開始扎營,陳小布還能和甘辛他們興奮的說個不停。 陳柏心道,這怕是打雞血了。 左丘走了過來,“我們那邊生了篝火,天氣冷,過去一起烤烤火吧,那邊帳篷也快搭好了?!?/br> 其實陳柏他們自己也帶了帳篷的,古時候的路不像現(xiàn)代,很多時候前后不著店,只得露宿,再加上他們這么多人,也不可能住店。 左丘他們幫著搭了帳篷,他也不僑情。 下了馬車,帶上人向篝火的位置走去,正好他也要去問問齊政怎么在左丘的隊伍里面。 齊政正坐在篝火旁。 一群學生圍了過去,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這不是皇子政么? 但他們也懂,既然皇子政戴了面具,又在魯國使臣的隊伍中,肯定是不想讓人認出來。 嘻嘻哈哈的圍著烤火,但畢竟是孩子,時不時還好奇地看一眼齊政。 陳柏就坐在了齊政旁邊,將大氅取下來放在大腿上,聽著周圍的聲音,聞著傳來的食物的味道,應該是左丘在讓人弄飯了。 陳柏這才若有若無的問了一聲,“為何?” 現(xiàn)在不是和太子蛟爭斗的關鍵時候么?怎么會離開上京。 齊政答道,“大王下的旨,讓我去魯國,魯國現(xiàn)在抵御住了巴國的入侵,但還是有一部分巴國軍隊留在了魯國境內,四處移動,讓人摸不著頭腦,魯國有意和我大乾交好,所以左丘提出要求,希望大乾能幫助魯國驅逐巴國軍隊,大王看我上次在上谷城打敗巴國軍隊,所以派我去魯國……” 陳柏眉頭一皺,居然是……借將。 這的確是兩個國家友好的一種表現(xiàn)。 但大乾和魯國私底下聯(lián)合也就罷了,如果表現(xiàn)在明面上來,恐怕會引起諸國的驚慌,從而做出很多對大乾不利的事情都有可能。 所以齊政才戴了面具?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就像他們能一眼看出這人是齊政一樣。 一但消息走漏,恐怕就要面臨各種問題了。 大王肯定知道這樣的后果,但還是派齊政去了。 陳柏垂著眉,問了一句,“真就只是這個原因?” 齊政:“……” 是啊,如果只是作為大乾表示對魯國的友好派他去也沒什么,就怕……大王故意支開他,讓他離開上京。 大王,想干什么? 這時,陳小布端了一個盤子過來,“哥,這是他們烤的rou,我讓他們割的最好的部位,哥,我還從來沒有露營過,是不是特別好玩。” 陳柏:“……” 將腿上的大氅給陳小布披上,無論大王想干什么,他在這個時代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第45章 在魯國搞文藝匯演 夜深露重, 但營地中卻歡樂得很。 幾只狗都穿上了御寒的衣服,撒著歡的討吃的。 對這些學生來說,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遠游夜宿, 興奮得根本睡不著。 圍著篝火, 吃著平時恐怕都難以下咽的烤rou,遠游的條件其實都十分艱苦, 比如烤rou,也只是簡單的撒了些調料,這還是剛離開上京,等再過一段時間, 要是沒有補充物資的地方, 就得啃跟樹皮一樣的干rou了。 但這些對這些學生來說根本不是個事,他們還處于激動之中。 “我覺得這里的天空比上京的都要大。” “等我游學回來,以前的小朋友肯定能羨慕死。” “聽說魯國文教氣氛在諸國之中是最濃的, 禮儀也是繼承的周禮, 也不知道和我大乾有何不同?” 都是學生幼稚而又充滿幻想的話, 是對異國的期望和好奇。 或許這就是少年獨有的無憂無慮吧, 真好, 天真了些,但不用有任何煩惱, 甚至都不用擔心他們這一去會遇到什么困難。 陳柏卻不一樣, 看了一眼圍在一個火堆旁邊的幾個女學生,這才出上京,很多人就在用異樣的眼睛看著她們, 更別說到了魯國, 會是什么樣的情況了。 魯國重禮守禮, 也就是說, 他們是最不能容忍打破規(guī)矩的一群人。 前路如何陳柏也不知道,但聽著旁邊的學生幼稚的談著對魯國之行的期望和好奇,似乎心中的擔心也少了一些。 也是,就當成出國旅游吧,想這么多干什么,擔心也改變不了即將發(fā)生的事情不是。 想通了這一點,陳柏也愉快的吃著陳小布端過來的烤rou了,時不時還和這些小家伙聊上兩句。 夜風習習,篝火搖曳。 等吃過東西,就是休息了。 陳柏鉆進了帳篷中,帳篷只能遮擋一些寒風而已,帳篷內有能裹在身上的被子。 陳小布也鉆了進來,將自己裹成了一條毛毛蟲,笑嘻嘻的將腦袋露出帳篷外,也不怕冷風吹進來,對著旁邊的帳篷中,也將腦袋露出來的商家兄弟聊了起來。 陳柏一笑,說了一句,“別玩久了?!?/br> 陳小布小腦袋直點,但明顯沒聽進去。 陳柏看了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陳小布,也不管他,沒有冷著就行,自己也拿了一條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這才感覺暖和了起來。 出門在外的艱辛算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可惜不好用手機買東西,不然買點暖和的飲料喝了再睡,應該更舒服的。 陳小布不睡,陳柏也不敢就這么睡過去,等陳小布這個小呆瓜凍得臉紅紅的將腦袋縮回帳篷后,陳柏才將帳篷拉上。 “哥,我覺得露宿真好玩。” 陳柏呵了一聲,“這一路基本都得露宿,到時候你在說好玩吧?!?/br> 陳小布疑惑的抓了抓腦袋,“本來就好玩呀?!?/br> 陳柏也沒解釋,說道,“睡吧,明天還得早起?!?/br> 左丘押送武器,肯定不可能有任何逗留,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回魯國,所以可以想象明天得起來得多早。 陳小布“哦”了一聲,但眼睛亮晶晶的,看來是沒這么快睡著。 “哥,等我游學回來,我也要當大學士,走在街上,別人都會給我行禮?!?/br> 陳柏一邊聽一邊閉上了眼睛,小孩子的想法有時候的確天馬行空,要是靠游學就能當上大學士的話,大學士就不值錢了,說了一句,“那你在上京文院可得好好學習。” 陳小布小眉毛都皺了起來,“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去上京文院上課,每次上課我都打瞌睡,先生就只會搖頭晃腦的一直講一直講,一講一天。” 上京文院的課的確枯燥了些,但所有先生都這樣,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陳柏答道,“那你就得靠做出點功勞讓朝廷封賞了,想成為大學士就這兩種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