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記憶輪回式、玩物 (1v1 H)、獨白/迷失、地球名相養(yǎng)成計劃、這是一道送分題、她收了大魔頭們做徒弟、情欲地中海(貴族歐洲穿越,NP,高H)、他要就山、庶女畫棠、當不成迷弟的我只能出道了
家里不同意,那么她們就想一個能讓家里同意的辦法。 于是……幾乎是同一天,有本事進宮的女子都進宮了,都是去的召圣太后那里。 老太子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個個快哭暈了的大家閨秀,也是頭痛得厲害,當年上戰(zhàn)場殺敵都沒這么頭痛。 “好歹都是家里嬌生慣養(yǎng)的小娘子,怎能哭成這樣,讓人看去了像什么話?!崩咸腠懖砰_口道,“還不站起來坐直了?!?/br> “還不是家里不同意,讓我們心里委屈,實在忍不住,眼淚就流出來了?!?/br> “太后當年守衛(wèi)我大乾的時候他們就夸得,為何輪到我們,他們就不肯讓步一丁點?!?/br> 太后:“……” 哪里能和以前比,那時候的大乾實在被逼得無路可走了,只有那么一個選擇而已,對于她對于大乾,都沒得選而已,她何嘗不是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如果有得選,又何至于到了那種地步。 世人看到的只是她的英勇果斷,又何曾知道當時她需要面對的,遭遇過的艱辛。 就是因為太過辛苦,老太太看著這些準備走上同一條道路的女子,心中才會不忍,似乎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自己,她是在多少人異樣的目光中才走到這里的啊。 現(xiàn)在的情況不同了,又怎會輕易允許出現(xiàn)第二個召圣。 女子活在這個世上,實在太艱難了。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如果能搭上一把手,她又何曾想斷了這些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子最簡單的念想,說道,“即便我能幫你們說上一兩句,這世上又有哪一個學院會收女學生,莫看你們的要求似乎很簡單,其實牽扯得可不小?!?/br> 話才落下,就見一個個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突然精神就來了,“有的有的,山君的學院就愿意收女學生,就是那個皇子政府上,名動上京的第一門客山君?!?/br> 老太太都愣了一下,“還有這等事情?” “是的,山君親口許諾的,我們雖然只見過山君一面,但我們看著比那什么大乾四君子有風度多了,才學肯定也是俱佳的,沒看將太子府的那些門客比得都抬不起頭來?!?/br> 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趕緊改口,“昭雪大學士不也是山君的學生,連他的學生都幫大乾挽回了一座城池?!?/br> “品行就更不用說了,上京鬧大病的時候,還是他出來貢獻的奇藥,救了好些人?!?/br> “最近還幫他的學生辦那么大規(guī)模的畫展,師恩浩瀚可見一斑,還有那壁上神圖,連趙國太子素丹那樣的妖孽都夸獎個不停?!?/br> 老太呻吟了一聲,“教肯定是教得了你們的,我這腿已經(jīng)多年不便,最近被皇子寧用那個什么電子針灸一弄,似乎都有了些起色,可見教出來的學生也是不錯的?!?/br>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要挑戰(zhàn)這世俗,這才是讓人值得思考的地方。 老太太揮了揮手,“且讓我想一想。” 沒過多久,陳柏就收到了召圣太后的懿旨,懿旨是給山君的,先到了齊政府上,再轉到了他這里。 懿旨的內容很簡單,甚至看上去有些冰冷無情,和老太太那性格一樣。 直接問了一句,為何答應召女子入院這等世俗不容的事情。 陳柏都驚訝了一下,所以那些小姑娘將事情都鬧到召圣太后那里去了,還讓召圣太后發(fā)了懿旨來問他。 也是能耐了。 陳柏想了想,拿來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 “如今諸國紛爭不斷,大乾雖然兵力強盛一些,但誰敢言大乾在諸國征戰(zhàn)中能長盛不衰?” “大乾只要和任意強大的國家打上一仗,實力就很可能被拖下來和諸國持平,大乾的兵力還沒有強盛到能力壓諸國的地步?!?/br> “大乾向來都是男子保家衛(wèi)國,守衛(wèi)疆土,但女子就不行么?當年的召圣太后不也守衛(wèi)了大乾20年,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大乾。” “所以,學院要是能培養(yǎng)出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像當年的召圣太后一樣的女子,大乾的情況當如何?” “大乾女子的數(shù)量可觀,如果在最危急的時候,這些女子能突然站出來,必定能給那些窺視我大乾的虎狼沉重的一擊?!?/br> 陳柏嘆了一口氣,他也只能幫這些女生這一步了,老太太當年能站出來保衛(wèi)大乾,可想而知心里是有大乾的,他這么寫,突出女子的數(shù)量和可能起到的作用,就是想讓召圣太后哪怕看在這樣的份上,也給大乾的女子多爭取一些自由。 皇宮,老太太看著回復也是身體一震,看著最后一句,“大乾的實力從來都被人低估了,因為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會想到我大乾還有一群不輸給男人的女子,這就是我大乾隱藏的實力?!?/br> “好一個大乾隱藏的實力,當真是離經(jīng)叛道得厲害?!?/br> 說著話,嘴角卻是向上揚了一下,“這個山君倒不像他人,忒看不起女人,既然如此,女人又豈能自己瞧不起自己,幫著說上一兩句也未嘗不可,倒要看看,他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院,如何教出第二個第三個召圣……” 于是,上京最近幾天,一些功勛府邸的氣氛就古怪了起來。 “你們不讓我入學院,和我說干什么,你們自己去和召圣太后說去,這可是召圣太后答應的?!?/br> “你們不怕惹怒召圣太后,你們就去。” 一群家長懵得很,所以說,他們家女兒真的要像男子一樣入學院讀書了? 關鍵是有宮里那位老太太撐腰,他們還真不好說點什么。 但不行,他們得進宮找大王,也只有大王才能阻止得了。 而大王那里,情況其實也不怎么好,因為…… 大乾長公主樂塤公主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大王面前,聲音都是冰冷的,“請父王允許我去學院讀書?!?/br> 大王正皺著眉不知道怎么勸。 樂塤長公主年紀可不小了,但一直未嫁,不是不想嫁,而是嫁不出去。 當初樂塤公主到了適婚年齡的時候,許給了燕國一個根正苗紅的皇子,結果婚期還沒有到,根正苗紅的皇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 然后又許給了趙國一不錯的皇子,然后那皇子沒多久也死掉了。 后續(xù)又厚著臉許了一個皇子,但也沒什么好下場,聽說瘋掉了。 大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這些皇子都這么倒霉,然后想著別國那么遠,也不知道個具體情況,干脆長公主就不遠嫁了。 于是將公主許給了一個大臣之子,只是這次更快,第二天就死了,這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做不得假。 這下有些東西不信也得信了。 樂塤就一直蹉跎到現(xiàn)在,也沒能嫁出去。 以前的長公主性格是十分大方得體的,還沒有這么冰冷,自從出事后這才將自己關了起來,越關越出問題,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大王其實心有愧疚的,畢竟是第一長女,以前的寵愛都在她身上,看著原本集眾人寵愛于一生的長女變成這樣,還是時隔多年的第一次請求,實在拒絕不了。 他也知道樂塤公主為什么會突然來他這里,那天的壁上神圖,聽說樂塤也如同行尸走rou一樣被帶著去看了。 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因為大王覺得他就算答應了,人家學院也不會答應收人的。 他這才一答應完,其他大臣就來了。 大王:“……” 他答應讓自己長女入學院,而又拒絕其他功勛的女子入院,這…… 大王心道,你們早來片刻也好,還能勸一勸長公主,現(xiàn)在可好,說什么都晚了。 …… 事情就這么悄悄咪咪地定了下來。 陳柏也迎來了他第一批的女學生。 只是……這些女學生一個個都戴上了面具,盤起了頭發(fā)。 陳柏看著那些面具,感到了無盡的壓抑。 和他不同,他戴上面具是因為自己要掩蓋身份,而這些女子恐怕并非自愿。 這就是她們家里的最后的妥協(xié)吧,哪怕因為召圣太后的原因,已經(jīng)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也不忘做這最后的阻擋,因為這些女子入學院讀書,說起來也不僅僅是她們個人的事情,還會牽扯到她們的家族。 陳柏看著實在難受,這張面具在他看來,不僅僅是一張面具,而是加在這些女子身上的枷鎖。 如同禁錮的牢籠,現(xiàn)在不過化作了這一張張的面具一樣。 壓抑得心里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 更可悲的是,這張面具還是逼迫這些女子自己戴上的,因為不戴她們可能永無無法踏出這第一步。 陳柏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么教她們的第一課,就是如何親手摘去她們臉上的面具,坦坦蕩蕩的做這學院的一個普通的學生。 陳柏說道,“先進多功能電子教室熟悉一下你們的學習環(huán)境?!?/br> 其實敢踏出這第一步的女子并不多,陳柏不知道以后還有不有,反正現(xiàn)在就8人而已。 他這教室已經(jīng)有72個學生了,正好還剩下八個位置,以后來的也只能當旁聽生了。 等陳柏走進多語言教室的時候,就聽到一群學生正熱火朝天的介紹著。 “阿姐,點這個,這個是開機鍵?!?/br> “這個屏幕上面的東西是可以cao作的,用手戳或者用這個鼠標點?!?/br> “戴上耳機就能聽到聲音?!?/br> “教室里面不能帶水到這邊,看到那邊的休息間了嗎?口渴了可以去那邊的冰箱取水喝,里面還有我們凍的葡萄,還有雪糕?!?/br> “阿姐阿姐,我們這個叫電腦,老師都是通過這個教學的,必須得學會怎么用,不然聽課都聽不了。” 一群女生:“……” 她們想過學院的生活會很不同很精彩,只是似乎有點超出了她們的思考范圍。 第39章 唧唧復唧唧 陳柏看著熱鬧的教室, 學生正熱情地給這些女學生介紹教學設備。 心道,這樣也不錯,免去了他一樣一樣介紹的麻煩。 一群女生一進教室, 原本就被教室中清爽的風,冰涼的空氣驚呆了, 現(xiàn)在更是都不知道怎么反應了。 陳柏一笑, “選擇一個空位坐下,以后這就是你們在教室中的位置?!?/br> 這些女學生現(xiàn)在戴了面具,陳柏除了知道她們的名字,除了知道那個叫呂月曦的是三公呂清奇的嫡孫女,其他的知道得也不全。 閨閣女子很少出門的。 都是交齊了10兩黃金學費的, 學習材料什么的得發(fā)齊全。 讓齊政將畫板和花盆一人發(fā)一份。 齊政發(fā)到那個明顯比這些小女生高挑的女學生面前時, 兩人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畢竟這些女學生雖然戴了面具, 但她們可不像陳柏那樣會掩飾,陳柏是陳子褏的時候, 頭發(fā)是古代男子的盤發(fā), 用一根白色銀簪固定起來,而是山君的時候,就那么直接將頭發(fā)散開。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一點沒錯,加上故意改變聲音喝眼睛, 就跟完全是兩個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