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記憶輪回式、玩物 (1v1 H)、獨白/迷失、地球名相養(yǎng)成計劃、這是一道送分題、她收了大魔頭們做徒弟、情欲地中海(貴族歐洲穿越,NP,高H)、他要就山、庶女畫棠、當不成迷弟的我只能出道了
他知道左丘在說什么,責(zé)怪怒斥也敵不過這話里的哀嘆。 是在說他只知眼前樂,不知他人苦。 素丹開口說了一句,“就算沒有我們,大乾也不可能周轉(zhuǎn)武器鎧甲給你們的,得罪巴國不說,光是這等國之重器,豈是那么簡單就給予他國的?!?/br> 左丘看向兩人,“完整的《魯公秘錄》也不可能么?你們知道《魯公秘錄》對大乾來說有多重要。” 陳柏,素丹:“……” 終歸是他們借助自己的能力滅了魯國的希望,是他們做得不夠厚道。 還好商家兄弟和甘辛的兔子烤好,用小刀割好,盛在盤子里面端了過來。 接下來幾天,陳柏就這么陪著左丘,在上京到處逛,上京城墻下也經(jīng)常能看到烤兔子的篝火。 引得城墻上守衛(wèi)的士兵都時不時瞟上一眼。 左丘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開始向陳柏他們介紹起來了魯國風(fēng)情。 魯國本是一個文教興盛的國家,行的是周禮,頗讓人向往。 只是此時已經(jīng)戰(zhàn)火連天。 魯國風(fēng)情如何,陳柏也在左丘身上看到了。 一身青衣,一張長琴,聽得人如癡如醉。 魯國使臣更是高傲地說著,他們公子左丘,是魯國四公子中最擅琴之人。 原來這公子左丘,除了一張利嘴之外,居然還有這等雅趣之好。 聽說魯國人風(fēng)雅,多少都會一點樂器。 陳柏也跟著左丘學(xué)了學(xué),只是…… “哥,你這琴怎么撫得跟殺豬一樣。” “就是就是,左丘就撫得好聽。” 陳柏臉都黑了。 這幾日,一邊撫琴一邊寫生一邊游玩,倒也不錯,似乎都忘記了那些煩心的事情以及他們之間的矛盾。 但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 “明日就是我向大乾的大王正式遞交國書的時候了。” 城墻下,陳柏,素丹,左丘正吃著烤兔子,喝著酒。 今日的左丘,看上去有些落寞,或許是喝得多了,臉上微醉。 上次宴會,不過是稍微提起他們前來的目的而已,而正式遞交國書,就是大乾給出答案的時候,一但給出答案,就不會有改變。 左丘大口的灌著酒,這酒可是陳柏買的,度數(shù)不低,燒心。 左丘喝得實在太猛,看上去表情都有些癲狂了,“我魯國百姓何其無辜,為何就要受這戰(zhàn)火之痛……” 酒濕了衣襟,聲音帶著不甘和憤怒。 左丘形態(tài)瘋狂,“酒是好酒,rou是好rou,可惜這喝酒的人卻不是好人。” 嘶。 這幾日相處下來,怎么說表面上還算融洽的,加上左丘給陳柏他們講魯國風(fēng)情,教授撫琴,左丘年齡比陳柏和素丹稍微大上一點,這幾日倒也像一個兄長一般。 但此時……。 左丘居然借著酒勁,撕開了一切偽裝,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或許左丘醉了,不覺得什么,但陳柏和素丹卻有些…… 說起來,魯國無法周轉(zhuǎn)到武器鎧甲,他們多少要負一點責(zé)任的。 陳柏和素丹就這么看著瘋癲的左丘,那個風(fēng)雅的魯國四公子之一,似乎不存在了一樣。 “知道我魯國的白月花么?雖然不如大乾這向日葵一樣奪目,一樣陽光燦爛,但也是十分漂亮的,開滿山野,開滿河流,但此時,那些白色的白月花上卻全是我魯國百姓的鮮血……” 陳柏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腦海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副滿是白色小花的草地上,沾染鮮血的場景。 在左丘癲狂的聲音中,陳柏細若蚊聲地說了一句,“其實……其實要讓大王答應(yīng)周轉(zhuǎn)武器盔甲,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聲音很小,左丘應(yīng)該沒有聽到。 因為左丘啪地一聲砸了手上的酒,拂袖而去。 酒濺射了一地,就像他們之間虛假的友誼,說翻就翻。 陳柏看著左丘留下的那張古琴,這才發(fā)現(xiàn)左丘忘了拿走。 這琴左丘應(yīng)該是十分喜歡的,每日撫琴。 端起琴,準備去還給左丘。 這時一魯國使臣走了過來,“公子曾言,這琴就贈給昭雪大學(xué)士了。” “這琴乃是公子的恩師所贈,只可惜左丘公子的恩師卻死在了巴國人屠城之時。” 陳柏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端著琴,卻沉得很。 其實他是可以幫得上忙的,能全了左丘之義,也不會損了大乾的利益,就是得冒上一些風(fēng)險。 …… 左丘帶著一群使臣進了城,臉上哪還有一絲醉意。 旁邊的使臣問道,“那昭雪大學(xué)士當真會幫我們?他又為什么會幫我們?” 左丘臉上全無表情,“每個人都會有弱點,而他的弱點太明顯了?!?/br> “諸國亂世,最要不得的便是一顆悲天憫人之心。” 身為權(quán)貴,卻會為普通百姓擊鼓鳴冤,會為一個路邊老翁多賣了幾碗粗茶而露出笑意,會聽著他講著魯國的戰(zhàn)事而臉露不忍…… 這樣的人,缺點太明顯了。 但這樣的人,總是能讓人身不由己地不斷想要靠近。 這幾日又何嘗不是他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魯國使臣繼續(xù)道,“公子又如何確定他有能力幫我們?就算他是九卿之一廷尉府的大公子,就算他是弘文閣的大學(xué)士,這種事情他也插不上話吧?!?/br> 左丘答道,“他說他有辦法的,聲音雖然小,但我……聽到了。” 魯國使臣:“……” …… 第二日,大乾朝廷之上。 大王在上,三公在前,九卿分列,諸官在位。 魯國一眾使臣遞交國書,請求周轉(zhuǎn)武器鎧甲,以應(yīng)對和巴國之戰(zhàn)。 “我魯國愿意以《魯公秘錄》為籌,加上糧食為碼,換取大乾支援武器鎧甲……” 這幾日,大王和三公眾臣早已經(jīng)商議妥當,《魯公秘錄》雖然重要,但權(quán)重之下,他們這武器鎧甲還是不能給的。 要是擁有《魯公秘錄》就能天下無敵了,魯國也不會落得前來求援的地步。 再說,他們不是已經(jīng)得了半本了么。 國書已經(jīng)上交,上面的請求一清二楚,有魯國玉璽為印。 現(xiàn)在就是大王回一封國書了。 現(xiàn)場的氣氛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若這買賣成了,可不會這樣沉默不語的。 大王讓人開始擬早已經(jīng)定下內(nèi)容的國書。 魯國使臣互相看了一眼,臉色暗淡,終歸是白來了一趟。 這時,突然一內(nèi)侍匆忙跑了進來。 “報大王,弘文閣昭雪大學(xué)士在外喧嘩,眾兵士驅(qū)趕不聽,說是有什么耽擱不得的要事必須現(xiàn)在稟告。” 話才落下,陳守業(yè)就呵斥了一聲,“胡鬧?!?/br> 他的祖先啊,他這兒子才消停幾天,這又開始要捅翻天了,這朝廷說是他能上就能上的? 他要是心臟不好,估計都躺地上多少次了。 每一次鬧出來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得掉腦袋的。 陳守業(yè)黑著臉出列,“犬子無知,還請大王重罰,打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br> cao碎了心。 但讓人意外的是,魯國使臣中,左丘突然開口了,“此言差異,今日昭雪大學(xué)士是應(yīng)我之約,才要來這殿上,所以還請大王恩準?!?/br> 一群人:“……” 什么意思?要真是如此,先前怎么不提,需要弄得如此 大王都愣了一下,想了想,“宣?!?/br> …… 陳柏昨晚上一夜未睡,說實話,這個世界征戰(zhàn)不斷,烽火連連,但關(guān)他何事,他自己都活得這么艱難…… 但不知道為何,他眼睛就是不敢看擺在他房間里面的那張琴。 連做夢,夢里都是左丘所說的漫山遍野的白月花,但卻被鮮血染紅。 “要是……要是自己沒有看那半卷《魯公秘錄》,大王會不會真的就同意周轉(zhuǎn)武器鎧甲給他們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但誰又能那么百分百肯定就沒有這樣的可能。 愁得他翻來覆去的。 最終還是起了床,拿出了手機,一夜未眠。 等陳柏上到殿上,兩只黑眼圈十分的明顯,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昭雪大學(xué)士昨晚怕不是干什么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