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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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其實還不確定陳柏說的是真是假,但他們親眼所見,陳柏為了一群不認(rèn)識的百姓,甘受那昭雪之刑。 試問這天底下,有幾人能做到如此。 試問他們又有什么資格辱罵了這人這么長時間?他們以前哪來的臉敢如此。 有人嘀咕了一句,“就算他陳子褏真是個斷袖,也……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斷袖?!?/br> “哪怕他真辱沒了皇室名聲,也……也不能說他的人品就真的那么壞?!?/br> “……” 有些東西開始改變了。 陳柏聽著討論差點沒有翻身爬起來,“說……說誰是斷袖來著,老子大老爺們一個,直……直得很?!?/br> 齊政看了一眼,有本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別閃躲。 齊政問道,“如何?” 陳柏答道,“還能如何?死里逃生,腳都在發(fā)抖,不過能救人爭取到時間,心里還挺舒坦?!?/br> 齊政:“……我是問你的傷如何” “別說,人家還真有兩手,棍子揚得那么高,打下來啪啪響,但也就那樣,我可是答應(yīng)保他性命的,你別忘記了……” 齊政:“……” 這陳子褏今日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半響齊政又道,“你說的那什么病當(dāng)真會傳染?” 陳柏認(rèn)真了起來,點點頭,“傳染得非常快,為了不引起恐慌,朝廷最好做好準(zhǔn)備,太子蛟那句妖魔當(dāng)殺,恐怕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病情,但被妖魔化后,加上快速傳染,和太子蛟說的出現(xiàn)一個殺一個的那番話,事情已經(jīng)注定,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 這事兒也只能朝廷能解決得了。 齊政問了最后一句,“你當(dāng)真是山君的學(xué)生?” 陳柏鼻子一哼,“這還有假,開山大弟子?!?/br> 陳柏被抬回廷尉府后,整個院子都是榮華夫人哭天搶地的聲音,“你這個不孝子,他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非得去敲那甚沉冤鼓,那也是你能敲的……” 陳柏:“……” 陳守業(yè)就更直接了,“早知道你這么會惹事,干脆活活打死你得了?!?/br> 陳柏嘀咕了一句,“再打就真死了?!?/br> “你還敢還嘴。”陳守業(yè)臉都黑了,哪家兒子能有這么會折騰的,都說別人家的兒子紈绔,但再紈绔也就是小打小鬧,他兒子卻是從來不嫌棄事情大,天天都想將天捅個窟窿。 說來也怪,他兒子居然連昭雪棍都能挺過去,忍不住罵了一句,“禍害遺千年?!?/br> 得,一看就是親爹。 還好,宮中傳旨,讓陳廷尉進(jìn)宮了,不然還得一頓好罵。 陳柏大概也能猜到大王為什么召見陳廷尉,他敲了沉冤鼓,散播了大病即來的消息,大王肯定要召見陳廷尉去詢問一番的。 屋子內(nèi),榮華夫人哭累了,被人扶了下去,只剩下一個端著一碗黑漆漆藥水的陳小布。 “哥,這是我剛剛看著下人們熬的藥,你快喝了,你說你怎么老是挨打,看著也不像挨打相。” 陳柏:“……” 看了一眼那碗漆黑的藥,上面還飄了些奇怪的東西,又看了看陳小布一臉的鍋灰,小花貓一樣,“這藥應(yīng)該不是下人熬的吧?” 陳小布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我看他們熬藥火小得很,我親自上了手,用嘴嘴吹了半個時辰的火,現(xiàn)在都頭暈?!?/br> 陳柏:“……” 這藥喝下去,他覺得他要爛屁股。 好不容易將陳小布打發(fā)走,讓他帶著大麥町去玩滑板。 陳柏翻身就爬了起來,那三十六棍,就像是擊腹練習(xí)一樣,用拳頭擊打腹部的練習(xí),只聽打得響,其實最多也就是將皮膚打紅,那執(zhí)行手真是個人才。 就當(dāng)鍛煉了,打翹一點也好。 然后拿出手機。 太子蛟只給了他三天時間,他也說山君去上山采藥了,抗毒劑他得買到。 還好那老醫(yī)師正是好友唐慎姐夫旗下醫(yī)院的醫(yī)師,正好可以幫忙。 陳柏首先找到唐慎,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唐慎:“柏哥,你這是跑到哪個角落去了,那里醫(yī)院都沒有?” 陳柏答了一句,“有是有,就是醫(yī)療條件實在太差,沒辦法,還得讓你幫幫忙。” 唐慎答道,“哪里的話?!?/br> 當(dāng)初他被一群流氓堵在小巷子里,好多人冷眼看著他差點被打死,也就柏哥站了出來救了他,不然他真給人活活打死了。 然后兩人興趣相投,成了最要好的哥們,柏哥這人,有著別人看不到的善良和陽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相處。 唐慎說能幫上忙,陳柏也松了一口氣,可惜不在原來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怎么還這人情。 搖了搖頭,如果唐慎知道自己想著還人情,說不得要說教他一番。 一個人的一生中,總會出現(xiàn)那么一兩個讓人不計回報的人。 唐慎說了一句,“柏哥,我準(zhǔn)備開一個游戲公司,你干脆來我公司得了,柏哥的原畫,在游戲圈那可是一畫難求?!?/br> 陳柏一愣,好像只要有網(wǎng),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回了一句,“這還不簡單,到時候有什么需要說上一聲就是,我現(xiàn)在手下有71個小學(xué)徒……” …… 皇宮,陳守業(yè)跟著內(nèi)侍到了御花園。 落日亭中,大王的身影依舊是那么偉岸。 只是大王腳邊,翻著個肚皮,四肢腳一個勁劃的是個什么鬼? 大王居然還用手去rua它的肚皮。 辣眼睛。 皇子寧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每次來落日亭,父王就要獨占斗牛,他也想rua。 齊襄看了一眼,“來了,你倒是養(yǎng)出來一個好兒子?!?/br> 陳守業(yè):“……小兒無知,還請大王海涵?!?/br> 齊襄抬起頭,“敲響沉冤鼓,受那昭雪棍,還真讓行刑緩遲了,說起來也算做到了人所不能,讓人刮目相看,本王原本還有些遺憾,那孩子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本王都以為,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上京公子柏就此消沉了,倒是本王看差了。” 陳守業(yè)汗水都流了下來,“小兒罪不可恕,但請看在……” 話還沒說完,齊襄就道,“他何罪之有?他看似挑釁朝廷威嚴(yán),破壞律法制度,但立那沉冤鼓不就是讓人去敲的,不然立它何用?沉冤鼓也在我大乾律之中,他走的也是大乾律,總比皇子政使一些小手段讓朝廷改了公子柏的判文強?!?/br> 陳守業(yè):“……” 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大王,大王不出聲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不過陳守業(yè)糾結(jié)了,大王這是個什么意思? 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小兒的懲罰……” 齊襄說道,“既然走的大乾律,就按大乾律來吧,若真能沉冤昭雪,朝廷非但不能罰他還得賞賜他?!?/br> 陳守業(yè)沒敢問,要是沒能沉冤昭雪又當(dāng)如何。 半響齊襄才道,“想必你也知道召你進(jìn)宮是為何,公子柏所言會快速傳染的疾病有幾分真?” 陳守業(yè)趕緊道,“臣已經(jīng)仔細(xì)詢問過,小兒只說……只說三日之內(nèi),水落石出?!?/br> 齊襄不置可否:“他倒是有幾分自信,三日倒也等得?!?/br> 如果是其他借口,齊襄未必會信,但只是讓他等待三日,反而…… 憂心忡忡,不免有些感嘆,“我大乾建立艱難,前有趙太子驚世之才,憑一身本事一人之力,不費一兵一卒,堂堂正正的要奪我邊城,我大乾竟然無半點制略的余地,現(xiàn)在上京城中又流言四起,鬧得人心惶惶……” 陳守業(yè)趕緊接了一句,“我大乾太子也德行兼?zhèn)洌凰腥藫泶??!?/br> 不知為何,齊襄卻冷笑了一聲,“除了德行,他還有其他么?” 陳守業(yè):“……” 這讓他如何回答? 齊襄面無表情地繼續(xù)道,“更可況……” 但最終也沒說下去。 君臣相顧,半響齊襄才道,“下去吧,三日之后再言?!?/br> 陳守業(yè)退了下去,邊走邊想,也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是好是壞,要真能翻案,他廷尉府倒是能得個替人申冤的好名聲。 而齊襄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乖乖站在一旁的皇子寧,“你說那陳子褏為何要去敲那沉冤鼓?” 明知必死還為之,要么是傻,要么…… 皇子寧還真回了一句,“柏哥兒可好了,是好人,狗狗的布球都是柏哥兒教我做的,柏哥兒還說下次請我吃口水雞……” 這時,一群人向這邊走來,為首一婦人雍容華貴,是公子蛟的生母岫夫人,公子蛟也在列,只是公子蛟似乎被蚊蟲叮咬了一番,臉上撓出了一點紅印。 見禮之后,岫夫人就道,“我聽蛟兒說起,今日法場之上,那廷尉府的陳子褏好生無禮,口無尊卑,目無法紀(jì),先前還辱我蛟兒名聲,這等污名之人,為何還給他三天時日,如若此,豈讓人忘了這皇室威嚴(yán)?!?/br> 齊襄臉上沒什么表情,而是突然對太子蛟問道,“如果是你見到有冤之人在那刑場之上,你可敢去敲那沉冤鼓” 太子蛟一愣,這…… “兒臣身份尊貴,肩負(fù)興我大乾的職責(zé),又豈能輕易冒險,非是兒臣不愿,而是不能……” 齊襄不置可否。 倒是岫夫人開口道,“大王為何有此一問?蛟兒還能為了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舍了性命不成?” 齊襄心道,是啊,沒有人愿意為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舍去性命,但陳子褏卻這么做了,所以更加難能可貴,觸動人心,這樣的人給他三天時間又如何? 太子蛟正要說話,齊襄就道,“趙太子素丹力壓我大乾文士,你可有何對策?與其將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不如想想身為太子,如何保住我大乾的城池?!?/br> 太子蛟的手都緊了一下。 怎么隱隱感覺,父王并不是特別責(zé)怪陳子褏,那可是掀起民意之人,皇室向來最忌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