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垂著頭，好像在想還有什么可以說的，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反問徐季：“警官，你說這個孤兒院有什么問題？問題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

    徐季不為所動，接著她的話說道：“你只解決了一個，不是還有一個嗎？我猜，于泰昌也參與王保民的這些行動了吧？而且像你這樣的受害者還有很多，對嗎？”

    “對?！?/br>
    徐季繼續(xù)：“而且你的額頭被他們其中一個人打傷過，對嗎？”

    林笑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是于泰昌案的殺人兇手被他們打傷過。”

    林笑覺得他這話問的好笑，有些譏諷：“這位警官，你就這么確定你猜的是正確的？”

    徐季勾了勾唇，問：“如果你覺得我猜的不對，就把對的告訴我。不過我還猜到一件事情，你聽聽看，我說的對不對。你背后這個人下一步的計劃是殺尚莉莉，對嗎？”

    林笑皺起了眉頭：“不可能?！?/br>
    徐季步步緊逼：“你不恨她？如果她一直以來都把你保護的很好，你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疏忽了不是嗎？”

    “不是的!她很好！”林笑情緒突然有些激動。

    徐季放松了身體，靠在了椅背上，緩緩說道：“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么想，你是心理專家，你應該知道人為了取得別人的信任，求得認同感，會說什么樣的謊話吧。全殺了不更好嗎？當初和這些事有關(guān)的人都該死，這不是很正常的復仇心態(tài)嗎？”

    林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兩個人從看守所出來之后沒有馬上回辦公室，而是在看守所的大院聊了一會兒。

    方可棠看剛剛林笑那個態(tài)度就覺得關(guān)于于泰昌案的事情她是鐵定不會說的，就跟徐季講：“我覺得我們可以查查王保民和于泰昌到底做過什么壞事，把藍天孤兒院的事情查清了再說，殺于泰昌的人肯定也是和林笑有著差不多的理由的?！?/br>
    徐季雙手插著口袋，想了一會兒覺得不行：“藍天孤兒院的事情只是猜測，有些東西目前還無法證明，現(xiàn)在已知事實并不能構(gòu)成完整的邏輯鏈條。我們也只是申請了把這兩個案子并案而已，至于徹查藍天孤兒院，我們需要有別的證據(jù)才能提交這份申請，才能調(diào)度別的部門和人手。”

    “?。俊狈娇商牟焕斫?，“可剛剛林笑的那些眼神動作，很明顯就是在掩飾一些事情啊，她在說謊?！?/br>
    “小專家?！毙旒咎峙牧藘上滤念^，“你說的這些什么表情，什么眼神，其實都只是在給辦案提供思路，這些東西是不能被當作證據(jù)的。”

    “而且，我昨天讓你審林笑是因為我覺得這個案子很簡單，就算你出了什么差錯，無所謂，沒什么。今天讓你繼續(xù)是因為你昨天表現(xiàn)得非常好?！?/br>
    方可棠聽出了言外之意，皺了皺眉有點生氣：“那就是我今天表現(xiàn)的不好唄？”

    徐季理所當然的挑了挑眉，說：“我昨天告訴過你，在處理案件的時候，有一個思想凌駕于刑偵所有的推導思維之上，就是，我們的目標是找出兇手，而不是先入為主的站在同情的角度去挖掘被害人的古早罪惡。我們的切入點第一是兇手的同黨，林笑。第二才是死者?！?/br>
    “可林笑這邊問不出來嘛?！狈娇商男箽?，覺得徐季這個爹當?shù)囊稽c都不稱職，應該鼓勵加夸獎才對。

    “問不出來就去找，分析她的人際交往，她見過什么人，見的這些人里誰和藍天孤兒院有關(guān)系?！?/br>
    徐季說完之后往外走，方可棠哎了一聲拉住他的手：“我們不再審審林笑了嗎？剛剛也沒說幾句啊?！?/br>
    徐季回頭轉(zhuǎn)手捏了捏他的手又放下：“不審了，回局里查她這幾天的行動了?！?/br>
    “嗷?！狈娇商墓怨愿?。

    辦公室這邊老高剛從網(wǎng)安那邊拿到于泰昌手機里被刪掉的短信，一上二樓就看見辦公室里的人都扒著窗戶擠著看外面。

    田茉：“摸頭了摸頭了！啊啊啊啊??！”

    何萌：“牽手了牽手了！啊啊啊還說清清白白是直男嗚嗚嗚嗚！”

    老高：？

    窗戶那邊不是警局后面的看守所嗎？

    他走過去，發(fā)現(xiàn)窗戶那邊徐隊和方老師一前一后正從看守所大院往警局后門走：“cao！有內(nèi)鬼！你們竟然透過罪惡的窗戶監(jiān)視徐隊一舉一動！徐隊生活隱私保護協(xié)會成員重拳出擊!”他迅速扒著窗戶好奇的看了過去。

    何萌馬上抱住保護田茉：“保護內(nèi)鬼繼續(xù)交易!守護隊長愛情小分隊馬上鎮(zhèn)壓!”

    “人沒了人沒了，快坐好，后門到這兒就兩分鐘?！?/br>
    所以徐季和方可棠一進屋，就見所有人齊刷刷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

    方可棠眨眨眼，這是……行注目禮？

    第13章 真·第一案

    老高及時打破了沉默：“徐隊，網(wǎng)安那邊查出來了，于泰昌手機里確實有一條被刪掉的短信，但是手機號碼很老，原本的號主也已經(jīng)去世了?！?/br>
    田茉也匯報了一下進度：“與林笑和藍天孤兒院都相關(guān)的大數(shù)據(jù)分析網(wǎng)已經(jīng)做出來了，一共找到了76個人。”

    田茉把手里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厚厚一沓資料在桌子上磕了磕，弄整齊之后隔著桌板遞給了徐季，徐隊小跟班方可棠先徐季一步上去把資料拿上了，可能是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一些狗腿，于是轉(zhuǎn)頭之后有些害羞的朝徐季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