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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斐心知自己也會感染上多種病毒,不由有些緊張地抓住狩鴉的衣服。除了緊張之外,他其實還有一些期待。 他想感受一下狩鴉曾經承受過的疼痛,以便將這樣的痛楚牢牢記在心里。 但直到這個綿長的親吻結束,梁斐都沒有感受到任何身體異樣。 他疑惑地看著狩鴉,狩鴉的抗體一支沒用,按理說身體里的病毒種類比嚴煥還多。難道他突然歐皇附體,一種多余的病毒都沒有感染過來? 他怔愣之間,狩鴉忽然直勾勾地看著他,認真道:“夜鴉在死之前,問了我一個問題?!?/br> 見狩鴉表情嚴肅,梁斐也認真起來,靜待狩鴉說出那個問題。 “我一開始不知道答案,但我現(xiàn)在已經想通了?!贬鼬f道。 在研發(fā)中心的尸海中,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能從禁區(qū)活著出去…… 他也想感受一下,夜鴉口中的“自由”是什么滋味。 梁斐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狩鴉說完這一句之后,竟然沒了下文。 這就說完了?就算沒有什么真切告白,至少也該說說夜鴉問了什么問題吧? 梁斐滿臉疑惑,狩鴉竟然真的就說完了。 他拿到了對應的抗體,依次解除體內的病毒影響?;叵肫鹪诮麉^(qū)內的這幾天,突然想起了一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狩鴉是你的代號,你的真名是什么?”梁斐問道。上次問這個問題被中途打斷,這一次總不會出現(xiàn)意外。 狩鴉遲疑了一瞬:“我沒有名字?!?/br> 梁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縷不甘,這已經是他們的第三次相遇,他竟然連對方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 如果每一次輪回,都是一次全新的開始,他們真的能算擁有共同的過去嗎? “我會去找你?!贬鼬f沉聲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狩鴉的意思當然是離開禁區(qū)之后,會去找梁斐。 他們馬上就要離開禁區(qū),這樣的承諾卻讓梁斐忽然釋然。 被卷入了沒有盡頭的輪回世界,原本只該剩下孤獨與輪回,他卻能有一人始終陪伴,已經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當最后一種病毒的副作用消失,梁斐看到了熟悉的白光。 出乎意料的是,狩鴉對于這樣的白光,并沒有感到震驚或者警惕。 梁斐心中疑惑,來不及提出疑問,眼前的白光強度達到臨界點。他剛一眨眼,便回到了那個漆黑空曠的系統(tǒng)空間。 …… 在返回系統(tǒng)空間的瞬間,梁斐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雙手掌心的血痂像是從未存在過,手心的皮膚變回了原來的白皙柔軟。 從周圍的環(huán)境一切換起,梁斐就將注意力放在掌心上,所以他清晰明了的看得清清楚楚,他掌心的傷口不是快速痊愈的,而是在轉瞬之間突然消失的。 搞得像數(shù)據(jù)重置一樣…… 梁斐緊蹙眉頭,腦中閃過許多猜想。他原本以為所謂的輪回世界,是讓他本人在不同世界穿越,而在看過掌心傷口的“修復”過程后,這個推測的權重在他腦中被大幅度降低。 可惜收集到的信息還太少,沒有辦法做更深的推斷。 扔開腦中的各種猜想之后,梁斐抬手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手銬。 他就知道手銬也會被他帶回來…… 在禁區(qū)里飽受折磨的手銬已經在系統(tǒng)的翻修下變得煥然一新,兩只手銬上也多了kun這幾個繁復的花體字母。 梁斐碰了碰脖子上的項圈,口袋里的戒指,以及手腕上的手銬,感覺自己湊齊了畫風詭異的三件套…… 他將手銬空置的另一端拿起來,查看了一下道具屬性。 【只有梁斐才能打開的手銬:如其名,這個沒有鑰匙的手銬,只有梁斐才能打開?!?/br> 忽略掉這個有些詭異的名字,梁斐對手銬的具體功能還是很感興趣的。 他捏住手銬的邊緣一拉,只聽一陣齒輪摩擦的清脆響聲,拷在右手手腕上的手銬就被打開了。 不用鑰匙就能打開的手銬,在梁斐手中變得像兒童玩具一樣。他興致盎然地又玩了幾次,終于想起接下來還有任務要做。 梁斐收好手銬之后,系統(tǒng)開始對梁斐的任務作出結算。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中……】 【反派武力初始值:100】 【反派武力最終值:1】 【注意:下一個游戲為單人任務,玩家需要扮演劇情角色完成任務,且不能被其他劇情角色發(fā)現(xiàn)異常?!?/br> “單人任務?”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恫《窘麉^(qū)》中,從理論上來講,他應該是有幾個隊友的。 然而上一個輪回任務的危險度達到了最高級別s級,梁斐估計另外幾個倒霉隊友,不是被抓去充當血袋了,就是死在了某個不起眼的旮旯。 就算是梁斐自己,要不是一開始看了攻略,直接找到大boss這個外掛,估計也很難活到最后。 關于“單人任務”這個詞匯,他還是有一點印象。 在第一個輪回任務《格羅斯研究所》中,他曾經在坑爹隊友黃元中聽到過關于單人任務的描述。 大致內容和系統(tǒng)提示差不多,都是要努力扮演好劇情角色,不能被其他輪回世界原住民發(fā)現(xiàn)異常。 第一次遇見單人任務,梁斐謹慎地查了查任務的危險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