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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四年前,你父親從越南,我?guī)е竦稄睦暇捥┤龂唤绲慕鹑牵黄痖_始調查能把盧隱舟釘進牢里的證據(jù),同時更要剿滅封堵他背后的整條運毒網(wǎng)絡,包括整個西南,包括國界線內外,包括所有外部勢力和內部余毒。但結果你也看見了,差一點又他媽的功虧一簣?!?/br> 說到這,老虎牙爾扎都惹突然停頓,深沉的看了臉色發(fā)白的姜鐸一眼,又掠過他將視線轉向山壁邊的陳舸,雙眼刀子一樣。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陳舸在咱們手里,我跟著你這條線歪打正著的找到了陳舸,就等于把盧隱舟按進監(jiān)獄里了一大半,所以,只要我們活著出去,他的安生日子就該到頭了。” 姜鐸目光微斂沉默著,靜靜的思索了一陣,依舊疑慮重重: “可照你這么說,我又糊涂了。駱駝既然能把他自己摘得那么干凈,那他為什么要向國內散布我的獵殺令?” “那得問你自己?”爾扎都惹有些氣急的回答道,嫌他不爭氣又不耐煩,“你光知道把注意力放在柴刀周圍,其實最該醒醒腦子好好去深究查證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 姜鐸故作高深的皺緊眉毛,其實心底照樣抓瞎和莫名其妙。 腦子里忍不住又把案卷詳情調出來,仔細過一遍駱駝滲透得最深入的時間節(jié)點,在聯(lián)系自己當時的狀況,還是一片空白。實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干過啥壯舉,值得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厚愛”。 時間緊迫不能浪費,爾扎都惹已經(jīng)不再理會滿臉懵逼的姜鐸,而是走到德彪面前,彎下腰點了點他的肚子, “想知道你到底吞了啥么?” 德彪一愣,心如死灰的搖搖頭,反正小命已經(jīng)交代掉大半,他真不想搞清楚到底吞了什么鬼玩意,寧可糊涂到死。 但爾扎都惹明顯不想放過他,直接告知:“三=硝=基=甲=苯,中等毒性,俗稱TNT,烈性=炸=藥=?!?/br> 德彪再一愣,難以置信!他想到了一萬種鬼玩意也沒想到徐興榮居然給他吞=炸=藥=,暗光底下,他整張臉已經(jīng)衛(wèi)生紙一樣白,兩眼瞪大到凸出,渾身抖起來開始囔囔自語。 “難怪……難怪……他們讓我找著人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這些王八蛋,這些王八蛋!” 這人膽兒已經(jīng)破了,要么癲狂要么絕望…… 爾扎都惹安靜的蹲著等德彪消化這個消息,反正自己再說什么他也反應不了也聽不見。過了一會兒才上前抬手給他一巴掌,把人臉扇腫打回神了一些,才揪著他的耳朵盯住他的眼睛,沉聲問: “還想活嗎?” “活?”德彪已經(jīng)游魂一樣,飄忽抬頭一臉茫然,“我還有活路嗎?” “有?!睜栐既鞘箘牌募绨?,把他胳膊都掐青了,才沉聲說:“不單單是你自己,我們幾個的活路也全在你身上?!?/br> “……?!”德彪聽不明白。 “你肚子里的玩意性質很穩(wěn)定,能耐受撞擊和摩擦,子彈打上去也不會爆炸,你信我!我?guī)慊钪叱龅V洞,待會兒你啥也不用做,緊緊的跟著我就行?!?/br> 德彪懵了一會兒,立即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恐懼慌張的要去抓爾扎都惹的胳膊,誰知手剛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拽住拖向另一邊。 緊接著手腕一沉,是回了神的姜鐸又掏出一副手銬,把德彪和自己銬在了一起。 第129章 死證 從這一刻起, 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關于德彪吞進去的東西, 爾扎都惹的話說了一半咽了一半。精煉后的=三=硝=基=甲=苯的確很穩(wěn)定,是安全等級達到三級的=烈=性=炸=藥, 廣泛應用于采礦業(yè)高瓦斯區(qū)域或者高瓦斯礦井的爆破作業(yè), 使用時必須靠起=爆=藥=來引爆,尋常程度的摩擦撞擊或者熱量根本達不到它的爆炸感度。 這一點老虎牙知道,自己知道,給德彪吞=炸=藥=的肯定更加門兒清。 所以要想讓德彪能夠達到挾制、甚至是滅口陳舸的效果,那伙人八成還把接收信號的微型電路裝置也偽裝成毒丸大小,讓德彪吞進了肚子里,而上面九成九已經(jīng)連接了填裝“ASA復合物(起=爆=藥==和起爆增強劑)”的非常敏感的瞬時或秒延期電=雷=管=, 以實現(xiàn)遠程控制電=雷=管爆轟來起=爆=炸=藥=的作用。 每公斤三=硝=基=甲=苯=爆炸時可以產(chǎn)生420萬焦耳的能量,德彪吞進肚子里的據(jù)他說大概只有一半的量,但要真炸開了花再引發(fā)礦道塌陷,眼前的有一個算一個, 通通都跑不了。 想到這, 姜鐸抬眼環(huán)視四周,越發(fā)堅決的拖著德彪站起來。 四面是光滑的石壁,沉降池內黢黑寂靜, 手銬銬鏈被手腕拖帶的金屬撞擊聲格外刺耳??粗I和德彪被銬在一起的兩只手, 爾扎都惹雙目迸出火焰,上前一步彎下腰一把揪住姜鐸的衣領, 把他提到自己面前來磨著牙問: “鑰匙呢?” “剛剛拿手銬時我就扔了?!?/br> 老虎牙越發(fā)火冒三丈, 手一使勁惡狠狠的把姜鐸重新?lián)セ氐厣? 連累德彪也跟著踉蹌兩步跌趴進泥地里。再俯下身去,用電筒光照著去翻他的衣服口袋。 “你翻,翻得出來我跟你姓。”姜鐸嬉皮笑臉,索性一抬手把衣服都亮出來,邊配合爾扎都惹搜身邊繼續(xù)說: “老虎牙,既然咱倆想到的是一個主意,那誰去完成不都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