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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70萬美金啊,你打算白送給前面那伙人嗎?” 姜鐸臉色一沉,“可你跟著來也難保一定不會出事啊?”話說完,姜鐸立馬噎了一下痛呸一口!我他么傻逼了么還自己給自己開光! 爾扎都惹繼續(xù)笑: “你要真出點啥事,柴刀下次就該拿著火把去點偵查三處的辦公樓了。咱倆明天先探進去查清楚位置,別干多余的活?!?/br> “……”姜鐸不出聲,還在尋思怎么甩開他,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大概是跑傻了大腦缺氧……開玩笑,山林是他的地盤,只有他遛著自己玩的份。 想到這,再抬眼看看爾扎都惹。光影虛浮,迎向火和隱于黯的身軀被割出涇渭分明的兩種色彩,眼底昏黃渾濁,眼皮掩掉大半的情緒,陰鷙卻半分不減。 “老虎牙,你真是警察?” 爾扎都惹僵了一秒,撤手坐回原來的位置,盯著眼前那團火, “公安部警員系統(tǒng)登記歸檔過的,有警官證但我也不知道扔哪去了,要不要讓余知檢給你出個帶公章的證明?” “可你連紋身都不洗?!?/br> “那不是紋身!”爾扎都惹裹著毯子將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指交疊在一起向掌內(nèi)拼命擠壓?!笆前?。警察連疤也不能留?” 姜鐸盯著他,腦子一轉(zhuǎn)有一卷煙絲跳進來,滿臉我信你才有鬼。 可能火光跳糊了腦子,老虎牙難得想多嘮上兩句,繼續(xù)往下說:“你以為我愿意,要是老子有得選,我寧可一輩子都不進警隊?!比缓?,他不說了,在等姜鐸接茬往下問 可姜鐸不問,直接當(dāng)頭一棒,“你們搞錯方向了?!?/br> 聽見這個,爾扎都惹僵了一僵,半晌才把木棍撿起來,又開始苦大仇深的翻動柴堆,空氣里滿是松枝干柴被燙出油的焦味,火苗亂躥,亮紅的灰揚到空氣里飄的很慢 “不可能?!?/br> 姜鐸坐直身子,心道這覺估計睡不成了。 “老姜的工作記錄上寫著你的虎牙兄弟一共犧牲了9個,發(fā)案地點都在寧遠州,實際情況呢?” 爾扎都惹眉頭蹙的深刻,常年抽水煙的煙疤嗓子輕起來,像砂紙擦墻皮: “14個,包括我?!?/br> “我原先名叫巴莫各鐵洛,明面上是渝州到壩下這條路上的貨車司機,偶爾會幫渝州的地頭偷偷散貨,和王保昌也見過幾次。當(dāng)年你爹從川府公安廳拿到的那份虎牙行動組人員名單,頭一個就是我。” “全都是虎牙?”姜鐸問,又想了想,“有沒有探進運毒集團過于深入,駁雜不清,風(fēng)險防控級別已經(jīng)達到無法繼續(xù)信任的人員?” 爾扎都惹轉(zhuǎn)頭看向姜鐸,眼皮一挑言語嘲諷, “有,我們都這樣,不然你一個外圍散藥皮的小馬仔,連上家都見不著,有什么本事提前拿到交易線索?” “這就是你仇警卻又不得不和警方合作的理由?”姜鐸心內(nèi)低嘆卻選擇忽視,繼續(xù)施壓發(fā)問:“你覺得是混入警方的內(nèi)鬼,駱駝,鉆了行動計劃的空子,像我爸那樣搞到了你們的名冊?” “這是事實。” 深吸一口氣,姜鐸不說話了。只盯著爾扎都惹手里燒斷的半截木棍,旺盛的火苗向四周扭曲張揚著。突然他就有點頭皮發(fā)麻,心道:如果我繼續(xù)說,難聽歸難聽,但他應(yīng)該不會拿火把追著我燙吧? “所以說你們方向錯了。你覺得問題出在警方內(nèi)部,是因為清繳王保昌運毒通路計劃,為毒販清算虎牙成員和報復(fù)屠殺揭開了一個口子,可查了這么多年仍舊一無所獲,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理說,警隊里能夠一個不漏的接觸到你們小組全部成員信息的,范圍應(yīng)當(dāng)非常小才是。當(dāng)然,如果你們虎牙都跟我們隊上似的經(jīng)常一塊聚個餐喝個酒、開會商量商量下一個要弄誰,那你當(dāng)我沒說?!?/br> 涼風(fēng)吹過,爾扎都惹連罵他傻逼剜他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又兩手交疊掰著手指頭,粗厚的骨節(jié)被錯出喀啦啦的聲響。 姜鐸摸摸鼻子悻悻道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從我偷看我爸的工作記錄開始,我就一直有個疑惑,為什么你們會覺得三兩叔的深入調(diào)查計劃才是反撲的發(fā)端?你們有沒有可能被誤導(dǎo)了?其實,駱駝對虎牙成員的懷疑和調(diào)查從更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前兩天,我把余知檢送來的案卷全都整理過一遍,重點梳理了王保昌集團清繳計劃的實施方案、計劃和戰(zhàn)果,在法制看了這么些年的案卷,我提供一種思路,你……想不想聽一聽?” 爾扎都惹沒吭聲,卻眼皮一壓垂下眼瞼 “你的虎牙兄弟信息被出賣,不是在清繳行動中,也不是之后,而是所有人已經(jīng)被采取強制措施,并等待偵查終結(jié)移送檢院提請公訴的階段。” 爾扎都惹抬起頭,恰好趕上姜鐸說出四個字: “重罪輕罰?!?/br> 第102章 打算 他果然生氣了! 說完“重罪輕罰”四個字。姜鐸閉嘴, 不自覺的蜷起腿往后縮了縮, 手掌按在石頭上一副他要敢沖過來自己立馬蹬地逃跑的預(yù)備動作。 爾扎都惹連軀干帶手指甚至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渾身焦黑, 像是悶燒在炭火底下一團收緊的松果, 即將發(fā)出迸裂的噼啪聲。 緊繃了半晌,難得他竟沒把手里的火把揮過來,甚至還擠出一個陰慘慘的笑 “姜警官,想方設(shè)法往死人身上潑臟水,為你們臨潭警隊開脫,就是你的辦案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