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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支隊,今天下午我們偵查處技術組會進駐法制支隊辦公室,從今天開始,法制支隊所有辦公電話還有幾位的私人電話,都會被監(jiān)聽,法制支隊十一間辦公室、一間值班室原先安裝的攝像頭,將會由我們技術組做統(tǒng)一分頻分線處理;其次是人員調配問題,我們處的齊然同志,還有南鳳鎮(zhèn)海關緝私隊的童必祥同志,他們兩位會暫時借調到法制支隊工作一段時間,就和姜警官一間辦公室。爾扎都惹副處長則會借調到禁毒支隊工作,負責計劃實施期間的統(tǒng)籌安排和行動指揮,至于此次行動的具體內容,已經放到桌面上了,各位有什么疑問,可以先提,再看……” 余知檢話沒說完,姜鐸便急聲道:“等等!余處長,省廳的行動計劃我一個人配合就可以,沒道理把法制支隊也牽扯進來?!?/br> “監(jiān)聽?監(jiān)視?”路興學伸手扶了扶眼鏡架,莫名問道:“余處長,咱們姑且把隱私權放在一邊不講,要我們讓步到這種程度配合你們緝毒偵查處的抓捕工作,原由你總得說清楚吧?!?/br> 看著滿臉焦躁的姜鐸和面沉似水的路興學,余知檢向后一靠一側身,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按下免提后放到了桌子上,不一會,還沒嘟嘟兩聲電話就接通了 “喂!是老余???” “是我。勉子,電話接的那么快,當上大隊長就敢上班時間偷閑躲懶玩手機了是吧??!?/br> “扯淡!幾百年不聯(lián)系一聯(lián)系就查崗,你這省廳領導有勁兒沒勁兒!說,你個大忙人找我有啥事?” “是有事。”余知檢頓了一頓,又抬頭瞥了一眼姜鐸才對著電話說,“我就幫你那小兄弟姜鐸問問,他那車,是個什么情況?”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才有疑問傳來,“他在你旁邊?” 姜鐸陰沉著臉看向余知檢,沒有作聲,余知檢便接著說,“是在我旁邊,我們偵查處早兩個月就已經截獲了這個情報,只是沒想到他們忍到這會兒才動手?!?/br> “……”對面沒有回答,姜鐸卻突然向前一步想把電話掛掉,誰知手剛伸出去就被路興學一把按住,電話也被他搶先一步攥到了手里。 “張隊長,你好啊,我是法制支隊路興學,姜鐸就在我旁邊,他現(xiàn)在是什么個情況,我覺得我還是有知悉的必要的。畢竟,三個月前他才鬧出過那么大一個爛攤子,你看,作為他的主要領導,我得對他負責,是不是?” 電話那頭頓了一兩秒,有一聲輕嘆傳來, “他那輛小寶來的剎車油管被人割了個口子,做的很精巧,制動液還給他留夠開到高速路的量,連Abs的感應齒圈也被動了手腳。幸好這小子警覺,一發(fā)現(xiàn)剎車踩著軟就給我打了電話?!?/br> 路興學黢黑了一張臉把電話遞給余知檢,坐到桌前開始翻閱那份絕密文件。 王國正一巴掌拍到姜鐸的肩膀上,瞪圓了眼睛看向他:“難怪你最近連宿舍都很少回,成天睡在辦公室里,啥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姜鐸糾結著面目卻還是不吭聲。 余知檢轉過身拿著手機又同張程勉說了幾句,才把電話一掛,面向眾人, “四肢殘廢30萬,割下人頭70萬,可以要貨也可以要現(xiàn)金,不用提供圖證、視頻或肢體,懸賞者有渠道自行確認姜警官的生死,而且考慮到姜鐸的警察身份,懸賞者還很貼心的提供了事成之后的庇護和跑路方式。但只有一個要求,什么時候開始動手得聽事主的,而且,獵殺行動開始后,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br> 聽見這個,眾人心內翻江倒海,面色陰沉著都不說話了。 半晌后,王國正急聲問:“懸賞消息來源查到了么?是直接找了職業(yè)殺手?” 余知檢:“查不到?!?/br> 王國正:“線索來源非常隱蔽?” “不?!庇嘀獧z說,“消息是從在國境外傳進來的,懸賞者有恃無恐根本不打算遮掩。金三角和邊境線上的毒品掮客,幾乎是一夜之間,全部開始散布這個消息。而且懸賞者沒有雇傭職業(yè)殺手,只是將這個消息通過果敢、佤邦、克欽還有越南與廣西一帶的邊境毒品交易活動,直接告知了所有涉毒利益鏈條上的違法犯罪分子,也就是說,姜警官,西南邊境但凡是制毒、運毒、吸販毒的想要搏一把、撈一筆快錢的,都會盯上你,反正弄不死你,光廢了你的手腳也能掙30萬?!?/br> “70萬?!碑厡W軍忍不住抬手摸著姜鐸的肩頸盯著他的腦殼,來了句:“也不怎么值錢嘛……” 瞥了一眼畢學軍再補了一句,“美金?!庇嘀獧z一直平和著的面孔卻開始陰沉起來,接著向眾人說: “三天前,懸賞者宣布獵殺行動開始時,又放出了一條消息,如果一個月后,你還能活蹦亂跳的走在源鶴大街上,西南邊境線過來的毒品供應量,會少三成?!?/br> “三成……”眾人驚駭著青白了一張臉,誰也沒想到事態(tài)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祖宗,你究竟跑到老街去招惹了哪路妖魔?”畢學軍垮著臉滿臉驚懼的看向姜鐸,“我該拿你怎么辦?。空业匕涯汴P起來么?” “這個計劃我不同意!” 啪的一聲驚得眾人一愣,紛紛看向重重合上文件冊的路興學,只見他摘下眼鏡拿出軟布擦了擦,再戴上,推了推眼鏡架,一臉嚴肅的看向余知檢,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