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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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盯著江楓看,江楓輕輕咳嗽一聲,說:“你是哪里不舒服?” 胡杏花這才回神,說:“我可能感冒了,今早一直咳嗽?!?/br> 天氣驟然變化,過來的幾個,都是傷寒。 不過江楓倒是知道這人都是自己作的,大晚上的冒雨上山,能好好的才怪。他低頭開藥,胡杏花的視線仍在他的身上,這樣黏著,江楓都要懷疑,她昨晚是不是看見自己了。 但是又一想,江楓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就更加鎮(zhèn)定起來。 他寫完了,說:“回去煎服,一日三次,一共三日。不好再來看?!?/br> 胡杏花沒有動,皺著眉頭看著江楓。 江楓:“你怎么了?” 胡杏花:“我不想吃草藥?!?/br> 她是從幾十年后回來的,對這些草藥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中藥哪里有西藥方便? 誰耐煩煎藥? “你給我開藥片?!?/br> 江楓沒有動,說:“西藥比較貴,你確定要?而且,我只能給你開一次的?!?/br> 胡杏花不滿意了,皺眉說:“怎么才開一次,只吃一次,怎么會好?” 他看著江楓的眼神,就差說“庸醫(yī)”二字了。 江楓也不跟她一般見識,說:“我們這種鄉(xiāng)下小衛(wèi)生所,上級批下來的就那么多,基本都是給重癥病人的。如果你想要開西藥,最好是去公社衛(wèi)生院看一看。” 胡杏花:“我就不去公社了,你給我開三天的,我也不是不給錢?!?/br> 江楓搖頭,含笑說:“沒有?!?/br> 胡杏花惱火的看著江楓,說:“煩死了,什么藥都沒有,開什么衛(wèi)生所?” 她語氣很并不好,后頭抱著孩子過來的婦女看了,微微搖頭,心說老胡家這個閨女,真是不咋地。 江楓也不跟胡杏花糾纏,說:“來,我給你看看孩子?!?/br> 胡杏花叫:“我還沒有看完。” 江楓臉色微冷:“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出去!” 胡杏花:“你竟然不……” “老胡家閨女,你怎么回事兒?這耍橫欺負人都欺負到這兒了?你自己不看病,還不許別人看?人家給你開了藥,你不是不要嗎?既然有錢就去公社衛(wèi)生院唄?在這里裝逼什么?。 ?/br> 江楓都不用說什么,抱著孩子的婦女就不滿意了,這不是耽誤她兒子嗎? 再說她看來,胡杏花真是無理取鬧。 誰家不是開草藥呢?難道他們不知道西藥效果會更快一點?但是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既然草藥一樣都能好,自然是便宜一點更好。 小江大夫經(jīng)常上山采藥,為的也是給他們省錢。 這個不知道好歹的,還在這里撒野,真是夠嗆。 村里有胡攪蠻纏的,就有明白事理的。 像是這次過來的這個大嫂子就是很明白事理的,她叉腰說:“你這丫頭,不看病就給我滾蛋,一個個的真是還欺負上小江大夫了。以為自己是誰??!” 不管啥時候,都不能得罪大夫。 先頭兒地震那次就有幾個的傻逼想欺負人,那是她不在跟前兒,現(xiàn)在既然跑到她跟前兒了,少不得要口吐蓮花。 胡杏花沒想到這婦女這么不要臉,眼看她罵出花樣兒,氣的臉色發(fā)紅,落荒而逃。 如果不是她病了嗓子不舒服,定要跟她好好的分辨一番的! 胡杏花氣走了,直接往公社衛(wèi)生院走了。 正好與徐莎走個對面,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才這個時候,徐莎就裹著軍大衣,縮在大衣里,整個人露出白凈凈的一張小臉兒。看到徐莎,胡杏花的氣就又不打一處來。 這上前進屯兒還真是挺旺徐莎的,她來的時候因為母親過世整個人都瘦的不成樣子,面有菜色。但是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就養(yǎng)的帶著小小的嬰兒肥了。 倒是她,這一路真是不順。 看著徐莎,胡杏花嫉妒的眼睛都要滴血了。 如果不是徐莎沒死,也許,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胡杏花的眼睛帶著惡意,徐莎一抬頭就看到了,她重重的哼了一聲。 雖然一個村子,但是兩個人擦肩而過,互不理睬。 走遠了,胡杏花回頭看向了徐莎的背影,正在這時,看到幾個知青一起從岔路過來,為首的就是朱寶玉,胡杏花的臉色又變了。這個村里,男人里讓她最恨不得剝皮拆骨的,就是朱寶玉。 朱寶玉,帶著她私奔又拋棄了她的朱寶玉。 胡杏花恨恨的咬唇,她看向了朱寶玉,又看向徐莎的方向,突然就心生一計。 也許,她可以一箭雙雕。 既對付了朱寶玉,又對付了徐莎? 不過,她還得好好謀劃一番,若不然,只會便宜了朱寶玉,這可不行! 胡杏花面色變了又變,這些都被幾個知青看在眼里,自從來的那一天鬧了不愉快,他們就沒有什么來往,彼此也防備著。后來胡杏花幾次三番的搞了小動作想要針對朱寶玉,也因為他小心而躲過去。 原本這些知青是不怎么待見朱寶玉的,畢竟他一來就吸引了這些女知青和村里一些女同志的注意力。特別是知青點最最出眾的洪知青好像也對朱寶玉有意思,大家就更嫉妒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胡杏花打敗了。 胡杏花因為人緣兒不好,搞小動作都只能自己來,所以少不得很不圓滿。 一來二去,就連這些知青都曉得了幾分。 大家本來還挺嫉妒朱寶玉的,但是現(xiàn)在倒是挺同情他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這個瘋女人盯上了。胡杏花在村里的風評,做的一些事兒,說她一句是瘋女人,也不為過了。 朱寶玉上輩子都能說服胡杏花跟他私奔,也不是個傻子,既然看出大家的同情,自然利用這個同情,順利的打入男知青的內(nèi)部,現(xiàn)在關(guān)系倒是還成。 這不,就一起去公社買東西。 “朱寶玉……” 朱寶玉:“胡同志,有事情嗎?” 胡杏花趾高氣揚:“你來,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br> 朱寶玉:“……男同志和女同志還是保持距離的好?!?/br> 胡杏花氣結(jié),說:“你什么意思!” 朱寶玉:“男同志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說完,還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察覺到朱寶玉的“害怕”,其他幾個男知青紛紛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前邊。 胡杏花氣極了:“呸!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徐莎這頭兒剛坐下,就聽有人跑過來叫:“大隊長,大隊長在嗎?老胡家閨女和男知青在村口打起來了……” 徐莎驚訝的抬頭,隨即好奇的很:“??!打起來了?動手了嗎?” “沒,互相買起來了,推推搡搡。” 徐莎:“嘖嘖!” 胡杏花,這一屆重生女里的勇士。 大隊長聽到這話,罵了一句,說:“小陳,你跟我去看看。” 徐立也默默起身,跟了上去。 徐莎:“……” 她這個表哥,好奇心跟她一樣重啊。 他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招呼徐莎:“徐莎,你不去看看?” 徐莎猶豫了一下,也歡快的跟上了:“我去!” 她覺得,胡杏花做的妖,都能演出一部連續(xù)劇了。 上前進屯兒版鄉(xiāng)村愛情,胡杏花絕對是謝廣坤。她的目標是:讓所有人都煩她! 徐莎噠噠噠的出門,徐立羨慕的看著徐莎的軍大衣,說:“這個真好。” 徐莎驕傲:“那是當然??!可暖和啦!” 她喜歡批發(fā)大市場! 這里是可以淘寶的寶地。 “對了,徐莎,上一次在河堤撿珠子,你們家撿了嗎?” 徐莎:“珠子?哦哦哦,你說那個啊,我家沒撿。我們家光顧著抓魚了,等我們想撿珠子的時候,都沒了。” 徐立哦了一聲,有點遺憾。 徐莎好奇的問:“你怎么問這個了?”那個破硬塑料珠子,也沒啥用吧?她當時給撒出來,為的就是膈應胡杏花,也是為了混淆“珠子”和“珍珠”。 她倒不是說在河堤上就能撿到珍珠,而是怕小孩兒不懂,發(fā)現(xiàn)珍珠叫出來。有了珠子打底,可能大家就不會多想。覺得珍珠就是珠子。這是她這么做的原因。 這個事兒,徐莎都忘記了瞞著突然就聽到徐立提起,還有點小吃驚的?!?/br> 徐立:“我娘家那邊的表姐要定親,我姨就想到上次的那個珠子了,打算給我表姐穿個珠簾兒。這要是有,不是也挺體面的。他們已經(jīng)換了一些了,不過還不太夠。” 徐莎:“哎?” 她說:“你姨挺有想法?。俊?/br> 徐立笑了:“那是!” 徐莎又好奇的問:“這個怎么換???” 徐立:“用野菜啊,這個用糧食不值得,野菜就正好了?!?/br> 徐莎恍然大悟,不過也深深感慨,果然多么不值錢的東西,在這個物資緊俏的年頭兒都有自己的價值。這也真是不枉費她的小算計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村頭,這個時候胡杏花都已經(jīng)和朱寶玉撕吧起來了,哦不,是胡杏花單方面撕把朱寶玉,朱寶玉不斷的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