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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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杏花和白蓮花,在糞坑里撲通撲通的竟然――互不相讓?。?! 是的,兩個人都想率先上來,撲通著你踹我一腳,我蹬你一下,爭搶著這個先上來的資格。這倒是給大家看蒙了。真的,從未見過如此作死之人。 到底是趕過來的方建國維持了秩序:“都給我老實點,不許爭,一個個上來,胡杏花,你先來?!?/br> 他也不是向著誰不向著誰,反正就是誰最近誰先上來。 因為有了方衛(wèi)國,好懸大家將胡杏花拽上來了,胡杏花趴在糞坑邊兒瘋狂的咳嗽。 方衛(wèi)國忍著惡心把繩子丟下去,再次組織人將白蓮花拉了上來,八月末的天氣,散發(fā)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美妙”味道。 方衛(wèi)國:“行了,趕緊都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繼續(xù)上工?!?/br> 更多的批評,也是要的,但是這個時候兩個人一身糞掐著嗓子咳嗽,他還能說個啥? “白蓮花,我草你媽!” 胡杏花突然就暴起,沖到白蓮花身上就撓。 白蓮花被按了個倒仰,如同烏龜翻蓋兒。 她挨了好幾下,直接給胡杏花蹬開,上前就扇嘴巴子。 這個左右開弓的架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勸架是沒有人勸架的,畢竟大家還不想作一身糞啊。 “胡大娘,趕緊拉開你家胡杏花;還有老陳婆子,趕緊管管你二兒媳……這他娘的是要作死嗎?快點!”方衛(wèi)國發(fā)了火,已經(jīng)開始罵臟話了,兩個老太太趕緊上前。 好懸,拉開了! 不過,這狀態(tài),真是不忍直視。 徐莎和徐婆子很有默契的共同退后了好幾步。 徐莎:“果然發(fā)了瘋的女人是不好惹的?!?/br> 徐婆子點頭,心說自己還真是不行,就沒有這幾個厲害啊!你看看,一身糞也能打! 講真,這個時候,徐莎可必須要說一句,自己不敢惹這兩個瘋女人。雖然她徐莎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兒,但是對于這樣會發(fā)瘋的。她覺得,甘拜下風(fēng)。 自己真不行! 徐莎又默默的退后一步,該認(rèn)慫的時候,就得認(rèn)慫,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 “行了,你們給我差不多得了,這還沒完沒了了,你們來看看自己,一個個像是什么樣子!都造成這個樣兒了,還在這兒打架。茅房都讓你們打塌了,你們還折騰!這個茅房,你們當(dāng)不要錢??!” 一聽到錢,打架二人組還沒啥反應(yīng)呢。 兩個老太太都懵了,陳婆子和胡大娘嗷嗷的叫,想要推脫,不過還沒咋說得出口,又被方衛(wèi)國噴了。 “你們這個時候還狡辯,當(dāng)我們都瞎??!一次兩次的沒完沒了的。這是要死?。∧銈冋f,就你們兩個,這不長的時間惹了多少事兒了,一次又一次的!等村里是你們可以隨便撒潑的地方嗎?你們這是破壞集體財物,知不知道!這是破壞!你們平日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我也不想管,但是你們看看你們現(xiàn)在這些個事兒!” 方衛(wèi)國真的發(fā)火的時候,大家還是不敢嗶嗶的。 不得不說,在有些話時候,方衛(wèi)國這個治保主任比大隊長是有用的,不過方衛(wèi)國更注重村里那些收成啊安全啊之類的事情,倒是不像大隊長那樣什么瑣事兒都得摻和一腳。 可雖然方衛(wèi)國管的不多,但是平時不愛發(fā)火的人突然發(fā)火,和整天暴跳如雷的人比起來,還是前者更嚇人了的。 方衛(wèi)國發(fā)飆果然引得大家安靜了不少,很快的,在幾個人的帶頭下,找著理由散了。 徐婆子揉著太陽xue,咿呀著說:“哎呀我這個頭,哎呀,熏得腦仁兒疼……” 徐莎立刻:“我扶您回家?!?/br> 兩人趕緊也匆匆撤離了戰(zhàn)場,這事兒跟他們又沒有關(guān)系,干啥要摻和? 再說,真的太臭了。 一大早的,因為這個事兒,大家上工都遲了。 徐莎回到大隊部,黃妙嫦飛快的跑過來問:“聽說胡杏花和白蓮花打架掉到茅房里了?你看到了嗎?” 徐莎點頭:“看到了!” 黃妙嫦羨慕的看向了徐莎。 徐莎:“……” 可別說,兩個人只要講別人小話兒的時候,才能這么友好。 而且,徐莎還是第一次從黃妙嫦身上感覺到羨慕。 不過,這樣的羨慕,她也不咋想要??! 你說你羨慕我長得好,你羨慕我有錢,你羨慕我招人喜歡,我都很高興。 你為啥要羨慕我圍觀了“人掉糞坑”啊,這有什么羨慕的? 黃妙嫦:“你可太幸運了,我早上起來晚了,沒看見,真是太虧了?!?/br> 徐莎:“……” 黃妙嫦又壓低聲音:“王會計再算蓋一個茅房多少錢,要讓兩家賠償呢?!?/br> 徐莎:“……………………” 打架把茅房搞塌了已經(jīng)很慘,沒想到哦,竟然還要賠償。 想到那兩家子老太太,徐莎仿佛已經(jīng)看到他們的心在滴血。 哦吼,看你們還敢! 她說:“所以這件事兒告訴我們一個道理?!?/br> 大家都看她,徐莎一本正經(jīng):“就算打架,也不要損害公物?!?/br> 幾個年輕人都笑了起來,黃妙嫦笑夠了,抱著登記本出去了。小陳:“哎,等我一下?!?/br> 他趕緊跟上了,徐立看著微微搖頭。 徐莎一下子抓住他的小動作,賊兮兮的說:“你咋回事兒?” 徐立眼神閃爍:“沒啥啊!” 徐莎揭發(fā)他:“你這可不是沒啥的樣子?!?/br> 徐立遲疑了一下,小聲說:“小陳其實只是看中黃妙嫦同志家里條件好?!?/br> 徐莎挑眉,湊過去:“你又知道了?!?/br> 徐立點頭,更加壓低聲音,說:“我只跟你說,他還在追求洪知青?!?/br> 徐莎:“洪知青?” 她對于村里的知青,真的不太知道。 哦,也不能說不知道,她還是認(rèn)得那個朱寶玉的,就是胡杏花那段未了的孽緣。 徐立大概是沒想到徐莎不知道誰是洪知青,噎了一下,不過很快說:“就是那個總是穿紅裙子的?!?/br> 徐莎恍然大悟,說:“那個啊,我知道我知道?!?/br> 就是這群知青里看起來最有錢最高傲的那個妹子嘛! 曉得! 徐立:“洪知青家里條件不錯,小陳……”他沒多說了,眨眨眼,一副“你懂”。 徐莎還真是懂了,不僅懂了,還覺得挺好玩兒的,她發(fā)現(xiàn)徐立這個遠(yuǎn)房表哥還挺八卦的咧! 而且,是那種會默默偷偷的發(fā)現(xiàn)情況,然后自己偷偷的腹誹的人。如果內(nèi)心可以開彈幕,估摸著她這個表哥腦袋頂上肯定頂著一堆八卦吐槽。 徐莎正腦補(bǔ)呢。 就聽徐立說:“這些別出去說,都在一個辦公室,小陳知道要惱火的,不必要的?!?/br> 徐莎長長的哦了一聲。 既然說起知青,徐莎少不得要問問:“現(xiàn)在知青點怎么樣啊?” 提到這個,徐立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說:“可熱鬧了。” 徐莎:“哎?說說?” 徐立壓低聲音:“朱寶玉知青長得好,對各個兒女同志都可溫柔了,那些女同志都爭搶朱知青;洪知青長得好看,家里條件也好,他們那些男知青都圍著洪知青轉(zhuǎn)悠。洪知青好像對的朱知青有點意思,但是不知道朱知青是個啥意思?!?/br> 徐莎撓撓頭,說:“好復(fù)雜啊?!?/br> 徐立點頭,說:“確實復(fù)雜,這還有咱們村里的事兒呢。咱們村里好些個姑娘都相中了朱知青。黃妙嫦,咳咳,也似乎有點這個意思……” 徐莎目瞪口呆。 這些人看著也就比她大一點,還有的跟她同歲,怎么現(xiàn)在感情世界都這么復(fù)雜了嗎? 大概是徐莎太震驚,徐立又小得意的多說了幾句:“因為女同志都喜歡朱知青,小陳還挺生氣的,搞了些小動作針對朱知青呢。” 徐莎:“…………這樣人品未免也不咋地吧?” 雖然朱知青養(yǎng)魚可能也不是啥好人,但是小陳這搞小動作,也不是啥正人君子。 徐立:“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朱知青也厲害,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還不小心讓許多人知道了。你沒看咱們村里一些女同志對小陳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嗎?” 徐莎:“……” 這可真是! 她由衷的感慨:“他們復(fù)雜的感情世界,我不懂?!?/br> 徐立點頭:“我也不懂?!?/br> 難得的,倆人倒是能嘮到一起。 二表舅父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沒有給徐莎他們家造成什么影響。倒是二表舅領(lǐng)著兒子一路往回走,眼看中午太陽越來越大,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出來,二表舅摸摸兒子的小臉兒,說:“石頭感覺咋樣?你在堅持堅持,咱們再往前走一段兒,就有村子了,要一碗熱水,人家是給的。到時候咱們就吃飯?!?/br> 小石頭靠在他爹的懷里,輕輕的嗯了一聲,小小的人兒扭動一下,說:“爹,我能走?!?/br> 二表舅搖頭:“不行,爹抱你,你走的太慢了?!?/br> 小石頭唔了一聲,聽話了。 果然又走了一小會兒,兩個人就看到了村莊,二表舅要來了一碗熱水,村里人問:“你這是走親戚?” 二表舅憨厚的笑,說:“不是,我是領(lǐng)孩子來看病,都聽說,上前進(jìn)屯兒的小江大夫便宜。我兒子病了,我這走了好幾天,就為了看看病。” 這么一說,大家點頭,他們附近幾個大隊,一般都是找小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