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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驕奇怪地問:“哥哥,我們到這里來干什么?” 袁少鈞二話不說,上手就開始解他的襯衣紐扣。 蕭驕不由紅了臉,卻還是配合地抬起手臂,由著他如同剝香蕉皮一樣,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然而脫完之后袁少鈞卻沒做什么親熱的舉動,只是克制地吞了吞口水,又給他穿上了花花綠綠的襯衣和沙灘褲,然后自己也三兩下脫了正裝換了衣服。 接著又把他的手一拉,神神秘秘地朝他眨了下眼睛,“讓他們熱鬧去吧,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玩,保證誰都不會來打擾。” 蕭驕既疑惑又有種隱秘的新奇刺激感,沒有問他要去哪里,只是跟著他手牽手一起從禮堂后門出去,像兩個逃學的大孩子一樣,偷偷摸摸地避開其他人的視線,來到海灣邊的一個小碼頭,那里停著一只快艇。 上了快艇,袁少鈞發(fā)動引擎,帶著蕭驕離開了海灘。 快艇在碧藍的大海上乘風破浪迅速前行,不多時便將熱鬧喜慶的婚禮現(xiàn)場拋在腦后,深入到廣闊無垠的大海深處。 一個小時后,快艇在一座小島附近停了下來,若從半空中俯瞰,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面積大約有五個足球場大小的小島竟是一顆心的形狀。島上植被繁茂郁郁蔥蔥,猶如一顆祖母綠鑲嵌在蔚藍的大海中。近海處的海水清透見底,靛青、粉藍、翠綠、淺碧一層層鋪疊開來,水下綺麗多姿的珊瑚礁與礁石間色彩斑斕自在游歷的熱帶魚清晰可見。 蕭驕不禁感嘆道:“哇,這座小島好美?!?/br> 袁少鈞翹著唇角說:“喜歡嗎?” “喜歡,”蕭驕說著一頓,繼而睜大眼睛,“哥哥,你不會把它買下來了吧?” 他們在一起后的這幾年,但凡蕭驕見了喜歡的東西,袁少鈞就是一個字,“買”。小到一只古董花瓶,大到一座游樂場,就沒有袁二少送不了的東西。蕭驕一方面十分感動,一方面又覺得過于奢侈浪費,最近已經很少表達自己的喜好了。 “不可以嗎?”袁以鈞一本正經地反問,“這座小島的名字叫愛之蕉,可以是香蕉的蕉,也可以是礁石的礁?!?/br> 蕭驕無言以對,哭笑不得。 “親愛的,這里除了我們倆,沒有第三個人,可以隨心所欲,盡情享受我們的蜜月?!痹兮x挑起他的下巴,唇邊露出一抹帶著些許邪氣的笑意,“來,哥哥先教你游泳?!?/br> “不用了,我已經會游泳了?!笔掤湶桓适救醯卣酒鹕?,在袁少鈞驚訝而又火熱的注視下,微微紅著臉除下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然后舒展雙臂,輕盈優(yōu)美地躍入海中。 他在水中無拘無束地呼吸游弋,就和在陸地上一樣從容自在。燦爛明媚的陽光下,波光鱗鱗的透明海水溫柔地承托著他瑩白纖柔的身體,畫面比任何大片都要奇異美麗。 自己究竟多么幸運,才會擁有這件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大寶貝啊。袁少鈞笑嘆一聲,隨即也脫得一干二凈,縱身入水。 兩人在海中彼此追逐,嬉戲玩鬧,在珊瑚礁中穿梭往來,猶如兩尾自由自在的魚一般。 袁少鈞泳技再好,畢竟也只是個凡人,在沒有特殊裝備的情況下無法長時間停留在水里,隔一會兒就需要探出水面呼吸。 蕭驕抱住他的腰,主動送上自己柔嫩的雙唇,度過一口氣來。 袁少鈞回抱住他滑溜溜的身子,熱烈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順著溫暖的海潮漂浮到岸邊,在潔白細軟的沙灘上肆意纏綿,縱情繾綣。 在這個靜謐無人宛如世外仙域的小島上,蕭驕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徹底打開,將袁少鈞深深地深深地納入其中,接受他一次又一次或溫柔或狂野的沖撞。 直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銀輝如輕紗般灑落在兩具光裸美好的**上。 愛之礁上沒有鋼筋水泥搭建的房屋,只有幾間堅固舒適充滿野趣的樹屋。 兩人就像回歸了生命最初的原始純真年代,赤條條地生活在這座小島上,餓了就下海捉幾條魚蝦,撬幾片貝殼,一起下廚做飯吃,興致來了就幕天席地地歡愛一場,累了就在海浪聲中相擁而眠。 潮漲潮落,日升月隱,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月。 蕭驕自從化形以來,還從未這樣放松和放縱過,那個喧鬧嘈雜忙忙碌碌的世界仿佛從地球上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他和袁少鈞兩個人。 不過最近兩天蕭驕有點懶散,不愛下海游玩,只想窩在樹屋里抱著袁少鈞打瞌睡,胃口也差了一些,飯量比以前小,大概是海鮮吃太多了,有點膩了吧??墒沁@天早上醒來后,他喝了一口袁少鈞煮的海礪湯,緊接著竟然就吐了,前些日子還紅潤嬌嫩的臉頰也顯出幾分蒼白來。 袁少鈞嚇了一跳,抱著他軟綿綿的身子著急地問:“寶寶,你不舒服嗎?是不是生病了?” “應該沒有吧,只是覺得有點惡心。”蕭驕也很茫然,他從來沒有生過病,眼下這種情況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不行,我得帶你回陸地上找醫(yī)生看看?!痹兮x卻不能放心,從柜子里翻出衣服來給他穿上,自己也迅速穿戴妥當。 蕭驕對醫(yī)生這種職業(yè)一向有些排斥,便有點緊張地揪著他的袖子說:“哥哥,不用看醫(yī)生了,我可能只是海鮮吃多了,應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