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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鈞的感受也很特別, 其實他自己也很少吹頭發(fā), 更不要說給別人吹了。蕭驕的頭發(fā)烏黑細(xì)軟, 手感極好, 不像他的發(fā)質(zhì)那樣又粗又硬,總是桀驁不馴地支楞著。他右手握著吹風(fēng)機,左手的手指在蕭驕發(fā)間穿梭, 感受著柔順的發(fā)絲拂過指縫時帶來的些微癢意。 頭發(fā)底下是圓潤秀巧的耳朵和一段白皙優(yōu)美的頸子,袁少鈞一看霎時間又有點意動,想起之前祥叔說過的話,心里就像被柔軟的羽毛來回搔了搔,簡直癢到骨子里去。 心動不如行動,趁著蕭驕背對自己看不見,他彎下腰,在那段白生生的后頸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蕭驕覺得后頸中間有個地方被什么柔軟溫?zé)岬臇|西輕輕觸了一下,有點癢癢的,不禁抬手摸了摸,“咦,什么東西?” 袁少鈞一瞬間真想抱著人繼續(xù)親下去,可等蕭驕轉(zhuǎn)過頭來,用一雙澄凈無垢的眼睛望著他時,他又退縮了,覺得自己的想法和舉動像個怪大叔一樣,搞不好會把人嚇到,只好胡亂扯了個由頭:“你脖子上剛才有個蚊子,我替你趕走了。” “哦。”蕭驕不疑有它,轉(zhuǎn)過頭繼續(xù)享受他的吹風(fēng)服務(wù)。 頓了頓,袁少鈞忍不住問:“小香蕉,那什么,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蕭驕不假思索道:“很好啊,特別好?!?/br> 袁少鈞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好在哪里?” 蕭驕如數(shù)家珍:“什么都會,什么都懂,很聰明,有學(xué)問,身材也很好,工作的時候也很厲害,把天麒那么多員工管理得井井有條……總之,什么都好,是天底下第一好的人!” 或許是吹風(fēng)機的風(fēng)有些熱了,他說的時候臉上也跟著發(fā)熱,不由得抬起自己清涼的手掌捂著臉,好讓熱度降下去。 袁少鈞知道蕭驕會夸自己,卻料不到竟然夸成這樣,換成別人他只會覺得是低級馬屁而不屑一顧,而當(dāng)這些話是從蕭驕嘴里說出來的,他在內(nèi)心竊喜之余,還感到一絲絲心虛和慚愧。 自己的確挺好,但是離這只小香蕉認(rèn)為的那種完美無缺的“好”似乎還有著一定的距離。 不行,從明天開始,他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爭取成為一個真正內(nèi)外兼修的十佳好男人! 又吹了一會兒,蕭驕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實在太舒服了。 摸摸頭發(fā)差不多干了,袁少鈞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戀戀不舍道:“困了就睡吧,晚安?!?/br> 蕭驕朝他揮揮手,“晚安?!?/br> 他其實不想袁少鈞這么快就離開,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可是一來真的困了,二來怕繼續(xù)耽誤對方的時間,只能和他道了別。 …… 次日早上,蕭驕照例七點鐘準(zhǔn)時醒來,洗漱完出了臥室,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主臥門開著。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二少?” 房間里沒有人回應(yīng)。 咦,袁少鈞今天這么早就起來了嗎? 下樓到了客廳后,芳姨在廚房,祥叔在整理報紙期刊,同樣不見袁少鈞的人影,蕭驕就問:“祥叔,二少有事出門了嗎?” 祥叔說:“沒有,二少爺去跑步健身了。” 昨晚的談話顯然對二少爺刺激比較大,以至于一向愛睡懶覺的人,今天六點出頭就起來了,然后就出去跑步了,說要把身材鍛煉得更好一點,讓自己更有魅力一些,以增加自己對某個人的吸引力。 其實在祥叔看來,二少爺對蕭先生的吸引力是勿庸置疑的,只是蕭先生太過單純,還沒有開竅而已。 不過他并不打算跟二少爺挑明這一點,年輕人嘛談戀愛有自己的方式和節(jié)奏,他一個老頭子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蕭驕驚嘆道:“哇,二少真勤奮!” 說話之間,袁少鈞穿著一身運動短裝穿過花園回來了,手臂與小腿上的肌rou緊實流暢,如同一匹矯健的馬,小麥色的肌膚上布著一層汗水,在朝陽的映照下閃閃發(fā)光。 蕭驕瞇了瞇眼睛,不知是陽光太好還是怎么的,微微有種暈眩的感覺。 袁少鈞進了客廳,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見蕭驕雙眼迷茫地望著自己,就立即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擔(dān)心地問:“怎么了,還不舒服嗎?” 蕭驕心里撲通跳了一下,慌忙道:“沒、沒有,已經(jīng)沒事了?!?/br> 袁少鈞放下心來,“那好,我上樓去沖個澡,你先吃早飯吧。” 蕭驕嘀咕道:“可是,我想等你一起吃……” 袁少鈞聽到了,當(dāng)即就笑開了,“好啊,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來!” 看著他邁著一雙長腿三兩步上了樓梯,蕭驕不由也笑了起來,生活真美好,有二少的生活更美好! 兩個人一起吃完早飯后,袁少鈞要去公司上班了,蕭驕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客廳門口。 他們昨天說好了的,這幾天蕭驕先不去天麒,留在家里看書。 袁少鈞叮囑道:“看書不要一次看太久,不然會傷眼睛,時不時休息一會兒。有什么需要就告訴祥叔和芳姨,有問題就直接打我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笔掤湋?yīng)著,看他襯衣的領(lǐng)口稍稍有點歪,就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他拉平整。 袁少鈞霎時僵在那里一動不動,猶如被施了定身法術(shù)一樣。 傭人和保鏢們在廊下看到這一幕,表情都有點曖昧的微妙,卻誰也不敢發(fā)出聲音打斷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