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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把東西放下,幫著蘇春桃端東西,“誰是你親生的啊?!?/br> 蘇春桃看了他一眼,懶得作答,回廚坊捯飭扣碗去了。 “站著干嘛,坐唄?!鼻厣姓泻襞峒蕉?,蹲在電視柜下面拿酒,“桃花酒,喝嗎?沒什么度數(shù)。” “都行?!?/br> “去拿三個酒杯,在廚房柜下面,你問我媽就行。” “哦。”裴冀丁起身,推門進了廚房,拘謹(jǐn)客氣異常,“阿姨,我來拿酒杯?!?/br> 廚房里熱氣騰騰,蒸籠湯鍋都咕嘟著,即使只有蘇春桃一個人,也熱鬧。 “那邊柜子里,第二格?!?/br> “哦好?!迸峒蕉《字镁票钐K春桃掀蒸鍋的蓋,濃郁的rou香瞬間彌漫整個小廚房,裴冀丁沒忍住,說,“好香?!?/br> “這是你阿姨的拿手菜。來來來,先嘗一個?” 蒸鍋里有四大碗,酥rou雞塊蓮夾丸子,一水的醬油色,外面裹著的面衣透著油亮,鋪著的姜絲蔥絲蒸的軟爛,一點不影響主菜的濃油醬赤。 蘇春桃抽出一雙筷子,夾了一小塊酥rou給裴冀丁,守著鍋邊吃飯這事讓裴冀丁誠惶誠恐,趕緊彎腰去接。 酥rou外面的面衣被料水燉的發(fā)虛,里面的rou已經(jīng)軟爛,給rou湯浸著,越嚼越有味道。 “好吃不?” 裴冀丁嚼著東西張不開嘴,直點頭。 小廚房門被拉開,秦尚拿過他手里的酒杯,說:“拿個酒杯的功夫,還跑來偷嘴了?!?/br> 裴冀丁有點不好意思,把rou咽了說:“阿姨做的太好吃了?!?/br> 這可把蘇春桃喜歡壞了,這乖巧勁,哪個能不喜歡,秦尚也是逗一逗,他發(fā)覺一到蘇春桃這,裴冀丁就跟沒了爪牙的狼一樣,乖得不能行。 逗人是有代價的,蘇春桃筷子一放,轟著他。 “出去放完酒杯來盛菜,老使喚人小裴像話嗎!” “得得得?!鼻厣信e手投降,把酒杯放在餐桌上和裴冀丁換了位置,讓裴冀丁去嗑瓜子吃橘子,當(dāng)個客人。 自己老老實實在小廚房端碗遞盤,當(dāng)個長工。 第36章 蘇春桃的手藝實在好,南方的北方的中式的西式的她都會一點,一個人準(zhǔn)備了一整桌飯菜。 桃花酒是淡粉色的,顏值頗高,很得蘇春桃的欣賞。 大過年的只有三個人在桌邊圍著,蘇春桃也沒覺得不熱鬧,開開心心把防止熱氣散去而扣上的碗盤去掉,露出一桌紅紅綠綠,極其豐盛的年夜飯來。 秦尚拿了高腳杯。 酒杯是蘇春桃的珍藏,不知道在哪里淘的,花了小一千。 一到過節(jié)就要拿出來用用,體現(xiàn)些情調(diào)出來。 往常桃花酒這種姑娘家的酒,秦尚是不會碰的,但到了家里天大地大大不過蘇春桃,自然扔了白的改投奔這甜滋滋的桃花酒。 他一邊給裴冀丁倒酒一邊說:“湊合著喝,進了這家,蘇女士就是女財主?!?/br> “有這么說你媽的嗎?”蘇春桃瞪他一眼,“小裴想喝白的家里也有?!?/br> “不用,桃花酒比白酒更清香,我挺喜歡的?!?/br> “看見沒。學(xué)學(xué)人家,沒眼力界的。” 秦尚把酒杯遞給蘇春桃,看了一眼裴冀丁,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跟白汎拼酒的時候怎么不喝這桃花的呢?!?/br> 裴冀丁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油嘴滑舌,惹人開心的話,被人戳穿了就不好看了。 他瞥了秦尚一眼,舉起酒杯對蘇春桃說:“阿姨,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年,我敬您一杯。” 玻璃杯碰撞,裴冀丁抿了一口酒,趁機沖著秦尚嘟囔:“不用這么計較吧,大我七歲的叔叔?” 這偷偷摸摸地挑釁跟抓在秦尚心上一樣。 語氣輕佻,態(tài)度挑釁,像個地痞流氓。 裴冀丁嘴唇抵著酒杯,聲音壓的很低,秦尚得豎著耳朵才能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這聲音在蘇春桃的笑聲中格外細小,但還是惹得秦尚有點想笑。 他舉起酒杯,淡粉色的桃花酒在燈下透著亮,細小的氣泡反射著暖黃的燈光,像一個個小小的太陽。 “新年快樂!祝蘇春桃女士越活越年輕?!彼暗?,轉(zhuǎn)頭去看裴冀丁,“祝裴冀丁同志事業(yè)有成,早日挑起燒烤店二把手的大梁?!?/br> 裴冀丁跟著舉起酒杯,動作有些遲緩,三只漂亮的酒杯在燈下碰撞,像敲開了新年的鐘聲,在裴冀丁胸腔回蕩。 事業(yè)有成,挑起大梁顯然都是說笑。 但秦尚依舊是在這洞察人心方面有著特殊的細心,明白他在意什么,明白他心里的底線是什么。 這個人看著粗枝大葉,但那雙眼睛像是被施了魔法,總能看透人的內(nèi)心,然后不著痕跡的展露些細小的關(guān)心。 酒杯一撞,飯局也開場了。 桃花酒的味道和它的顏值相符。 清香,回甘,雖然不如白酒刺激,后味綿長,但淡淡的花香和甜味卻和這桌年夜飯出奇的般配。 都如冬夜的陽光般暖人心肺。 蘇春桃的手藝好,一湯四扣碗加兩個小炒,三個人滿滿一桌子菜,照樣有過年的氣息。 團聚和人多人少,排場大排場小似乎并無太大關(guān)系。 有一個蘇春桃,有一個秦尚,即使一張方桌只圍了三個人,一樣能把這個年過得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