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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星也以為是這樣,所以他一直不敢答應向晚。 他擔心自己走不出,會不自覺將向晚當成司空的影子。 他不想這樣。 江尋星向后仰,椅背隨他的動作也往后彎了些。 手機在震。 江尋星又收到姑娘發(fā)來的私信,好幾條,大概由于網(wǎng)絡原因,現(xiàn)在才一下子跳出來。 Pluto,剛剛的比賽太精彩了,AS每個人都好帥啊啊。 以前我不理解我男人為什么老追比賽,現(xiàn)在懂了。 我好像找到了一點熱血,我說不出來這是種什么感覺,但是看起來很不錯。 坐我旁邊的那兩個男生,最后叫得差點沒跪下去。 然后啊,我就想起他了。 他以前也這樣,在電腦前看比賽能叫到抽搐,還給我發(fā)宿舍視頻,大學男生宿舍,全在喊xx牛逼。 真快樂。 然后的然后啊,我就又想起以前他說過,感到迷茫的時候,要么靜一靜,想清楚,要么就一直一直走下去,總能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地方。 現(xiàn)在想想好像沒那么難。 有人能從絕望中找到破土而出的希望,有人能從他人的囂張中找到寄托。 謝謝你這段時間當我的樹洞。 酷男孩。 江尋星看完消息,他發(fā)現(xiàn)姑娘改名了,原先是蔡文雞腿堡,也許是和男朋友的情侶名,就在剛剛,改成了Elpis。 厄爾庇斯,希望女神。 挺有意境。 江尋星起身,走向場館。 比賽結(jié)束,場館內(nèi)部清空,觀眾都走了,只剩下姑娘一個人,她還在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在哭,不遠處的一位年輕工作人員在糾結(jié)該不該上前提醒這位姑娘。 江尋星拍拍工作人員肩膀,示意他先出去,這邊由他來解決,工作人員見是剛剛參加比賽的選手,心道原來是認識的,便沒多問,表示他就在門口,有需要隨時可以叫他。 江尋星點頭。 耳邊有腳步聲,有人逐漸靠近,姑娘以為是要來清場的工作人員,用力揉了揉眼睛,試圖把眼淚咽回去:“不好意思,我馬上出去。” “不急?!闭f話聲音很低,輕輕冷冷的,有人遞給她一張紙巾。 姑娘接過紙巾,這才看清她面前的人,眼睛很黑,表情很淡,酷男孩。 “哭完會好點么?”江尋星問,他大概知道姑娘為什么哭,沒從回憶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想哭很正常。 姑娘微鄂,完全沒想過Pluto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片刻后,勉強露出一點笑容:“嗯?!?/br> 江尋星在姑娘身邊的位置坐下,說:“可以不笑,眼淚還沒干?!?/br> 燈已經(jīng)暗了,只留幾盞照明,姑娘聽到這句話,恍然覺得心塌下去一塊,像是被擊中,哭得更厲害,眼淚完全止不住。 江尋星又遞給她幾張紙。 姑娘沒給工作人員添麻煩,哭過之后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眼淚不掉了,就是鼻子和眼睛還是紅的。 江尋星又拿出個口罩,姑娘抽了抽鼻子,說了一聲“謝謝”,接過口罩戴上。 “走吧。”江尋星說。 工作人員已經(jīng)把大門鎖了,只剩右側(cè)小門,緊急出口的燈亮著,挺幽森,姑娘糾結(jié)了一下,停下腳步看向身后高瘦的酷男孩。 “你……看到了?”她指的是自己發(fā)給江尋星的那些話。 江尋星“嗯”了一聲。 姑娘停頓片刻,不知道該說什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br> “沒有?!苯瓕ば钦f,“以后也能把我當樹洞,只是大概還是不會回。好好的就行?!?/br> 和姑娘一起走到通道口,外面粉絲太多,江尋星沒再繼續(xù)往前。 他知道姑娘的故事,卻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只好叫她“雞腿堡”。 姑娘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江尋星是在叫她。 別人叫這稱呼或多或少都有點尷尬,江尋星面不改色,嗓音正經(jīng)得像是真的有人叫“雞腿堡”這名,他說:“安眠藥用來入睡,量聽醫(yī)生的,多的別吃。” “心理問題會好的?!?/br> “日子自己過,希望和寄托是自己給的?!?/br> 他能說的就這些,某些方面他和姑娘挺像,大概知道她想聽什么,身為一個樹洞就做樹洞該做的事,聽就好,不要多干涉人家。說完江尋星沒多做停留,揮揮手走了。 賽后采訪已經(jīng)結(jié)束,向晚發(fā)消息問江尋星在哪,江尋星讓他先回酒店,自己在外面逛一圈。 Q市路況比較復雜,橋上橋下的,從場館到酒店的路能有好幾條,他挑了一條繞最遠的。 走上天橋,通向的居然是個公園,橡膠路,這個點沒人,江尋星一人走在紅色小道上,風暖暖的從身邊經(jīng)過,陽光晴好,天上云被鑲上金邊。 江尋星回憶了下剛剛給姑娘講的話,覺得自己有點太裝逼。 日子自己過,希望和寄托是自己給的。 說得輕巧。 他花了很長時間去想通這件事。 關于過去,他有太多拋不下的東西。日子自己過的意思不是要忘記司空,要忘記過去的一切。 正如向晚所說,過去已經(jīng)變成他的一部分。 他得承認司空會永遠在他心里,作為過去,作為回憶,作為他的隊長,作為SAT每個人的隊長——這是事實,他不需要逼迫自己忘掉。